第三十一章遥远的房事
看来是瞒不住了，胡胡很无奈地说道。
苏默看看胡胡，又看看小丸子，困惑不已，到底又出什么事了？话说自从季青州回来之后，她的日子就很多姿多彩，小事不断，大事频发。
小丸子把季青州推下楼了。胡胡最终还是吐露了实情。
啊？啊？胡胡你不是答应我不说的吗？怎么又告诉我麻麻了？小丸子在旁边急得大叫起来。
难道你不是想告诉你妈这件事么？胡胡好奇地问。
当然不是啦！
那是什么？苏默和胡胡异口同声地问。
小丸子不开口。
苏默啊，你是不是有点奇怪啊！我说，小丸子把季青州推下楼了，你怎么没反应啊？
我倒是比较好奇小丸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苏默脸色和刚刚有异，显然小丸子把季青州推下楼这件事对她是有影响的。
可小丸子还是不开口。
苏默在纠结，面上却是看不出来的，此刻苏默认为人生的最高境界便是这故作平静，后来苏默才想通，最高境界原来是心如止水。
不一会儿，小丸子走到苏默面前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蹲下，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她说的是，妈妈，我尿裤子了。
多么正常一件事啊！当初季青州到了七岁还尿裤子呢！何况小丸子才四岁！苏默暗暗地想，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对于孩子来说，尿裤子是多么大的事情，值得哭，值得担心，对于大人来说，什么事情是值得哭，值得担心的呢？
没事没事，不就是尿裤子嘛？妈妈保证不告诉任何人，苏默大声说道。
另外两人都笑了。
小丸子生气地撅着嘴，苏默，你回家吧！我跟胡胡在一起！
可是肖尹哥哥要来我家长住，你确定你不回来？
小丸子立马变了个姿态，一下子跑到肖尹身边，抱住他的腿，朝胡胡扬扬手，胡妈妈，我还会再回来的，你保重身体啊……
苏默和胡胡一脸黑线，肖尹却是笑了，这个男孩子笑起来格外的好看。
苏默果然教不出什么好货。
小丸子领着肖尹帮她去收拾东西，客厅里就剩下苏默和胡胡。
胡胡以为苏默会问季青州的事情，可是她一点也没问。
你不去医院看看季青州？胡胡诧异地说道。
哼，胡二，你以为这儿是演《何以笙箫默》呢？我凭什么去看他？苏默十分不屑地说道。
你女儿把他推下去的。
苏默一怔，这倒是。
还有，季青州到现在还没醒。
苏默再一怔，小丸子闯大祸了。
打住，别说了，再说我就该变成振动器了，一惊一乍的，实在太恐怖了，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没了。
苏默长叹一口气。
你昨天去酒吧怎么样了？有什么艳遇没？
你看我穿得跟个大妈似的有个毛线的艳遇？
那倒也是。胡胡若有所思。
苏默真想一股脑儿地把昨天的事情全告诉她，又觉得不太好，太丢脸了，所幸胡胡也没问。
临走时，胡胡拉住苏默道，他在常海医院，527病房。
苏默不可置否地看看她，什么也不说，走了。
下楼还是坐的电梯，苏默坐的恍恍惚惚，七荤八素，七上八下，差点七窍流血。
到了楼下，苏默把家里钥匙交给肖尹，所幸钥匙是放在口袋的，不然连家门也进不了。她跟肖尹又交代了几句，匆匆跑了。
小丸子，你说你妈妈会不会去看青州哥哥啊？
小丸子疑惑地摇摇头，仿佛没听懂肖尹的话。
看来苏默还是没告诉小丸子，季青州是她亲爹，全世界大概就剩下小丸子和季青州不知道了。
医院离得不远，苏默很快就到了。
这个时候快到晚饭点了，不少病人拿着饭盒像是去食堂打饭。
苏默忐忑地往527走。
她在思考见面了应该说些什么，简单地说一句，我女儿推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还是霸气地说一句，活该。
亦或是，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
纠结着走到门口，苏默始终没有想到该说些什么。
她在门口张了张，发现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大概是吃饭去了吧，她在病房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几遍，依旧没有季青州的影子。病人陆续回房了，苏默又往房间看了看，发现就剩一张床是空着的了。
这张床应该是季青州的吧？苏默这样料想。
她安静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焦急地候着，她无法揣测到自己现在的心情，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一团白色的雾，慢慢地升腾，把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只剩了一张季青州的脸。
恍恍惚惚的，苏默做起了梦，梦见了她和季青州。
她和季青州第一次在外面过夜的情景。
那大概是她一生中最纠结的一天。
那是五月四号，青年流血的日子，她说不定也要流血了，女人最珍贵的血。
那时她还大三，和季青州在一起大概一年。
那天早上季青州给她发了个短信，默默，晚上陪我住宾馆吧，我们宿舍就我一个人，我有些怕。
苏默肯定季青州是这么写的，这厮近来撒娇很是厉害。
她回了个大大的问号，没想到季青州又把刚刚的短信发了一遍。
她询问胡胡的意见，胡胡若有所思地抓住肩膀如同咆哮教主一般狂吼道，苏默啊！你今晚就要丢掉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了！记得回来跟我们分享经验啊！
苏默不争气地脸红了，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
从早上开始，苏默就纠结着要穿什么内衣，她把自己的那几套内衣全拿出来让胡胡帮着挑挑，胡胡皱着眉看看她的这几件内衣，一副嫌弃得很的表情。
要不，我去新买一件？苏默实在是没辙了。
千万别！你新买的话，男人会觉得你太在意他，实在是惯着他。不好不好。
那我穿哪件？苏默又纠结了。
白的那件吧，符合你处女的纯洁本质。胡胡吞下一口果冻，随意说道。
苏默很相信地选了白色，要是她知道若干年后的胡胡还是只处，不知道还会不会相信她的话。
下午的时候，苏默想了很多，想到第一次会很疼，想到万一不小心搞出人命来，想到若干若干的问题，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季青州，她就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胡胡骂了她几次。
苏默忽的想起《恶作剧之吻》里面直树和湘琴的第一次，她记得那时候，湘琴说，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绝对。
《恋空》里面美嘉是这么说的，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甜蜜的疼痛这回事。
苏默想想笑笑，想想又愁眉苦脸，脸上千变万化，看的周围的人目瞪口呆，这一天，419这个宿舍的日子也一点也不好过。
接下来，胡胡的一句话让苏默更担心了。
她说，万一你们家季青州那东西很小怎么办？
苏默沉默了，她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