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虑的可是家兵护卫统帅以及是否都带去,这个我已考虑好了。”公孙玄石闻言立刻说道。
“哈哈,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听员外说话就是令人陶醉。”姬天问哈哈一笑道。
“公子不想知道谁为统帅吗?或者公子心中已有定夺?”公孙玄石闻言一怔,在他看来,如果听道这话,多半会好奇地问上一问的,姬天问令他有点意外。
“这何需问呢,您是这里的领袖,当然统帅是员外您啊。”姬天问呵呵一笑道。
“公子,你错了,我不希望统帅这次行动,我已经改变主意了,这个人是……”公孙玄石没有说下去,只是看着姬天问。
“哦,大刀刘啊。”姬天问想都不想地说道。
“公子,不是刘头领,他有勇无谋,当不得。我希望任职统帅的人是你,不要推辞啊。不要推辞,公子,此次统帅之人非你不可。”公孙员外义正言辞道。
“什么!是我!”姬天问手指自己的鼻子,惊愕地站起来说道。
“此决定不妥,我有何威信统领他们?”
“公子,我相信你,你会有办法的,别人无法担此重任的,公子若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公孙玄石推金山倒玉柱地跪在姬天问面前。
“员外,快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又是何苦呢,唉,”姬天问见状赶紧扶起公孙员外,但公孙员外死活都不起来。
“好吧,我答应你。”姬天问也是怕他了。
“此事拜托公子了。明日起程。今晚还有事要办,请公子跟我来。”公孙玄石神情严肃起来,继而凝重的说道。
姬天问不知是何事,但只是跟着走去。
两人走过一道长廊,顺着台阶走,不一会便看见了一座大房子。
吱呀~
大门打开了,两人走了进去。
“公子请看。”
公孙玄石把伸手一指。
姬天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把明晃晃的大关刀郑重的摆在案上,反射的光芒冷冽,令人心颤。
原来这里是公孙玄石的兵器库。
“员外,你这是?”姬天问见状一愣,但马上说道。
“赠与你的武器。这是我当年纵横江湖用的兵器。”公孙玄石目光闪亮说道。
“不用,我有兵器的。”姬天问将手中剑举高扬扬道。
公孙玄石看了看姬天问的剑,发现比他的刀品质好了不止一倍。但又转念一想。
“马上作战,公子你的剑恐怕不妥。不如你再选一柄长兵器吧。”公孙玄石提醒道。
“其实我不忍心将员外的兵器弄坏。再说我也不惯使其他的兵器的,谢过员外心意。”姬天问推辞道
“那公子请务必选一件长兵器做备用吧,看看这里何物堪使?”公孙玄石笑道。
“好吧,我再选一件兵器,咦那是什么兵器。”姬天问看到一细长的棍子在顶着屋梁,奇怪道。
“公子,那是一把方天画戟,实在太重,无人用,就用来顶一下屋梁,公子若喜欢,给你便是,来人,帮公子取下。”公孙玄石闻言一怔,继而说道。
姬天问接手一称,刚好趁手,猛地一抖,灰尘跌落,戟尖光芒嗡地一散而开,灿烂夺目。
戟光敛聚后,公孙玄石赶来一瞥。
只见戟杆篆刻:光武从龙。
“这是汉光武帝中兴时,不知是不是某位武将之物,不是凡物啊,公子好眼力,奇了,我之前为何没有发现。却不料公子一眼就看出来。
“不敢,过奖。我只是随便好奇一下。”姬天问谦虚一揖。
姬天问接过翻来覆观看,入手沉重,轻弹有龙吟之音,喜不自禁,脸庞洋溢满笑容。
公孙玄石有点不悦道:“我曾叫你作统帅,你未曾笑过,现在送你兵器,你得之喜不自禁,何贱职而贵器耶!”
姬天问道:“我知道这戟乃破阵杀敌利器,现在好运气得到它,待临阵时,当身先士卒,大胜而回。”
“公子之才胜我所募之人十倍。遗憾不能留公子任用于此,好吧,与外族会面事宜全凭公定夺。”公孙玄石叹道。
“员外言重。我尽力而为。”
“不知公子下一步将要如何?可否告知在下。”公孙玄石听罢倒脸上神情庄重。
“我既然为统帅,就应该和士兵认识一下,员外,可否带我去点校场。”姬天问闻言思索一会,便要公孙玄石带他去点将台。
“哦,难道公子……”公孙玄石意有所会,神情激动的说道。
“嗯,没错,有劳员外带路了。”姬天问呵呵一笑道。
公孙员外起身,唤出七八个皂衣小厮,举火带路而去。
一会儿,古城里号角齐鸣,大刀刘听闻号角一咕噜起身,迅速披挂,焯起兵器,望城里中央奔去。
在大刀刘奔向中央广场时,许多家兵正快速的拿兵器,拿刀的拿刀,带箭的带箭,取枪的取枪。
一阵忙后,广场四面八方传来金属铠甲的厚重的声音,是所有的家兵在集结,不管是巡逻的还是换岗了的,无不赶来。
广场黑压压一片兵卒,看样子有七八百人,兵卒无一人喧哗,盔明甲亮,戟戈林立,杀气凛然。
所有兵卒眼睛齐刷刷望向点将高台,上却空无一人,四周皂衣小厮都举火照明,加上台下一巨鼎内烈火熊熊燃烧,使得周围环境亮如白昼。
忽然,士兵自动分开两排,让出一条丈宽的路,直通点将台。
走在前面的人赫然就是公孙玄石,背后跟着姬天问、燕轸、黄惊以及大刀刘一干头领。
公孙玄石登台,台下皆山呼:“主公!”
但公孙玄石抬手一压,示意安静。
“古云:拜将封侯皆年少,卫青霍去病等俱为楷模,但匈奴未灭,何以家为,可怜吾今力衰,不足以统帅而等,今有战事,皆外族挑起,传闻嚣张至极,我欲荐一人为统帅,姬公子是也。”
大刀刘等人闻言一怔,但马上感到欣喜极了,他们还怕其他人来当统帅,万一乱来,恐怕俱留战场呢。
只见姬天问拾级而上,手执方天画戟,正气凛然的,往台上一站,风资飒爽。
台下的士兵俱感到一种贵族王者之气扑面而来,无不暗自叹服,这统帅了不得。
“击鼓!扬旗。”姬天问扭头向台上侍立皂衣小厮喊道。
“咚、咚、咚”三击鼓声下,几面战旗猎猎而动。
台下士兵心中俱为凛然,热血自他们心中油然而起,神情慨然,庄严肃穆。
向台下一望,姬天问看见这些士兵有的是步兵,有的是骑兵,都铠甲精良,明晃晃的金属铠甲护身。
姬天问暗想:看来这公孙家族很舍得花银子装备。只是都是白衣白甲,想必是个人爱好喜恶,而少数武将是很边银铠,可见很有讲究的。
击鼓罢,姬天问高声喊道:“言不相传,故为金鼓,视不相见,故为旌旗,战场上,传令便由此物。今我为将,天明时刻,率尔等出塞,震慑蛮夷,扬我汉威。”
公孙玄石等闻言心中热血沸腾,如此雄壮之辞,真不敢相信出自这年轻人口中。
台下士兵都奋然喊道:“震慑蛮夷,扬我汉威。”
枪戈起伏,喊声浩荡。
“是夜,枕戈待旦。散。”姬天问一晃方天画戟,神情激奋。
台下士兵同样如此。
士兵人流逐渐散去,路途上,燕轸问大刀刘道:“雇主为何选姬公子呢?”
“你这家伙,平日只专心于练武,不了解外面发生的事。公子他有五德啊,理统帅者所应当是他。”大刀刘回头对燕轸解释道。
“哪五德?”燕轸满面的胡须茬颤动着问道。
“这都不知道啊!是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大刀刘娓娓道来。
“怎么说呢?举个例子?”燕轸还是有点不明白,他平日对武学颇为痴迷,对于这些判断倒是迷惘了。
“公子略施小计,便从外族人那里得来证据,此不可不为智。雇主要公子在今天来,他果然今天来,此不可不为不信。相信你也与公子接触过,他的处事法则,不可不称之为仁,见到有人偷重要信,公子立马挺身而出,此不可不为勇。最后这个严嘛,公子贵族王者的气概,不可不为严啊。”大刀刘一一说来并解释。
“不错,公子确实这样。唉,学不来啊。”燕轸叹了一下道。
大刀刘笑道:“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成为统帅啊。”
燕轸蓦然。
“我去回准备一下。再会。”燕珍感到十分无聊,随立即和大刀刘告别。
说罢,他一道人影“咻”的的一声不见了。
大刀刘看罢轻微一笑,又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时不时叫一些家兵作好准备。
萧暮雪此刻看见姬天问在台上讲了些话,内心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蹦蹦乱跳。
拐角处,萧暮雪拦下大刀刘。
“刘头领,天问哥哥呢?我有事找他。”萧暮雪背负双手,站得亭亭玉立,头却微微低垂,非常腼腆的样子。
“公子他好像去马厩那边了!小姐,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大刀刘憨憨的说道。
“不告诉你!”萧暮雪随着他指的方向快步跑开了。
大刀刘挠挠头,神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