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宪洗完海澡,优哉游哉的回家来了。当然了,这时候那帮烂仔还没开始对付齐氏机加工,胡宪只是觉得二舅心情不太好,这厮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跑去洗海澡洗的时间太长了。于是胡宪立刻躲得远远地,生怕被骂——胡宪现在的表现很像是被关了黑房间大半个月的人,总是有点闲不住的感觉,总是要出去玩才觉得畅快,可是自己又要扮演一个刚刚伤愈的人,又不敢搞得太过分,所以真的憋得难受的慌。当然了,慕容国丰是知道这是为什么的,不过为了不增加这位的心理负担,他还没给他说,毕竟胡宪才修炼不久,基础薄弱的很,贸然的影响到心境,还是有点小危险的。
吃过晚饭,胡宪回房,很快就上床睡觉了——说起来很蛋疼,之前濒死的时候,他能够以命魂的形式进入手镯同慕容国丰交流,但是现在,他不得不躺在床上挺尸,进入梦境才能和慕容国丰交流。
慕容国丰这老鬼现在越来越话唠了,不过对于一个寂寞了很久的老鬼来说,稍微话唠点,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话唠才有问题,所以胡宪很善解人意的忍耐着。
“老鬼,我现在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胡宪今晚一进入梦里就没大没小的冲着梦境里的混沌一团大喊到。
“年轻人,要懂得尊老,不要总是让人觉得你还没长大(此处略去政治教育课五千字)你刚刚问啥来着?”
在自己的梦境里都被训的抬不起头来的胡宪只得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我问我现在应该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后遗症?不会的(此处略去大脑结构分析课一万八千字)。”
“那么这么说来我应该是好全了咯。”
“嗯,没错,已经好全了。”
“那我现在的状态怎么这么奇怪?”
“嗯?哪里奇怪了”慕容国丰心里一惊,难道他察觉到自己体内的问题了么?我的怎么给他个说辞才好呢。
“我勒个去的,你见过脑门上顶着一大块乌青还算是伤好全了么?”
“呃,这个其实是因为你之前皮外伤在这儿,任督两脉打通开始小周天循环之后,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内伤的调养之上,这个外伤嘛多多少少是忽略了,所以留下点尾巴也是正常的,你没事多按摩按摩,过几天就好了。”
“那留下什么尾巴不好?非得留下这么两指宽的淤青?搞得我下海洗澡还得包着头,被美女笑死了。&*%@#!##*@……”
不愿意顶着两指宽淤青的胡宪天天死命的揉他的额头,看的舅母心惊胆战的,非去再拍个片子看看骨头长好了没。
就在胡宪努力的用了三天时间把额头的淤青基本揉掉了,只剩淡淡的印记,不太影响市容的时候,胡宪也终于知道自家舅舅面对的是什么缺德玩意儿了——自家的门口被挂了四只死乌鸦,一水的扭断脖子死翘翘的。
当早上胡宪起床去晨练的时候,他真的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暴怒,他直接就报警了。警察来也也觉得郁闷,尼玛,小区监控录像就没发现是什么人干的。这还不是最郁闷的,最郁闷的是他们赶到现场勘查的时候,居然有早上去上班的白领用照相机把情形照了下来,还爆料去到岛城晚报了。于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岛城人民又多了谈资——大多市民还是很淳朴的,都在数落那在人家门口挂死乌鸦的缺德娃。
“卢局呀,今天的晚报看了没有呀?”
“安书记,我刚刚下班,还没来得及看。”
“嗯,你好好看看吧,这种恶性的恐吓市民的事件,我们岛城可有好几年没发生过了,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建设要是连这最基本的安全感都不能给老百姓,那真的是失败透顶了,我希望三天之内,不,在最短的时间内,我们要给老百姓一个交代,一个让市民放心的交代。”
“是,请安书记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城北分局的董局长么,我是卢志红,看了今天的晚报没?”
“报告卢局,没看。”
“哼,这死乌鸦都挂到市民的门口了,安书记让我在最短时间内给广大市民一个交代,你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卢局,您听我解释……”
“董安东,我卢志红不要你的解释,多的我也不说了,这事儿已经上了报纸了,不管怎样,明天我要得到可以向领导交代可以让市民放心的理由!”
倒霉的董安东莫名就被熊了一顿,赶紧翻看报纸,找到了市民爆料的版块《黑手党登陆岛城,恐怖死亡乌鸦挂门前》,等董安东看完了报道,恨不得把这版块的编辑掐死完事儿,nnd,这还没结果呢,就成了黑恶势力威胁市民人身安全的恶性事件了,还呼吁警方加紧调查!加紧你妹呀!
“赵志军,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人报案说家门口被挂了死乌鸦?”
“董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什么叫好像?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小子每天脑袋里都想些什么?自己上了报纸都不知道!那么不用说,这个事儿你也没上心了。”
“我们和那个齐二毛聊了一会儿,暂时确定可能是和顺商贸指示人干的,也不排除恶作剧的可能……”
“那我不管你怎么去判断,卢局明天要结果,你明天中午之前一定要把结果报给我,我没心情听你叨叨那些没用的。”
好嘛,看来舆论的力量还是很大的,虽然这几位都对那位标题党编辑恨得牙痒痒,但是既然上了报纸了就意味着社会舆论起来了,社会舆论起来了,那么就必须好好处理了。
于是第二天下午,岛城警方就向报社通报了事件调查结果——是该小区周边的几个无业青年的恶作剧,该事件是偶然事件,不涉及那些子虚乌有的黑恶势力,请媒体报道时注意措辞和基调,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误会。
胡宪自然也知道报警没啥大用处,这个就算抓到人了又能怎样?那几个瘪三还不是和警察说自己就是恶作剧,警察也就是教育教育就放人了,能怎么办?
等胡宪了解到舅舅的厂子也被对付了,胡宪的肺都要气炸了,nnd,原来如此,我说嘛,我哪来的那么大面子引那么些人来堵我,原来是冲着舅舅的家业来的呀。
换了感受过濒死状态之前的胡宪,他最多就是准备好保护妹妹罢了,可是濒死体验给他的不仅是关黑房间似的磨练,学习到了修炼的功法,还有心态上的转变,这种转变,胡宪自己还没察觉到吧到呢。他决定必须做点什么,教训教训那个和顺商贸,当然了,得悄悄地。
当晚,他就主动向慕容国丰求教——宅男虽然会功夫,小时候也打了不少架,但是对付这种事情的经验确实不多。正好慕容国丰这样的老鬼活的年头长,家有一老犹如一宝,不多问问真是浪费了。
“对付小混混?”慕容国丰满头黑线,虽然他从未在胡宪面前现过形,但是胡宪明显感觉到了他的不满。
“呃,他们招惹我舅舅,我当然要教训他们了。”
“你现在体内的还是只有真气吧,你的修炼才刚开始,想要悄无声息的对付那么多人,不现实呀,你最少要练出真气的升级版本,真元吧,这样可以使用一些很有用处的小法术,对付一帮小混混就更有把握了。”
“呃,那得多久能完成?”
“不算太久吧,能运行大周天了,你体内的真气就会开始向向真元转化”
“@#¥*&!”
“算了,怕了你了,我教你个方法,是借助现在你体内雄浑的真气,临时凝结出一些真元来,我再教你几个小法术,估计是能对付了这件事儿吧,不过第一次用这个法子大概只有五成把握,还要吃点苦头,你愿意不愿意呢?”
“呃,不会又是失去全身的控制能力吧?”
“不会。”
“那会不会影响我以后的修炼呢?”
“不会,相反,你可以先尝试联系一些小法术,对以后的修炼是有益处的。”
“好吧,只是五成把握,有点低呀,话说,和你练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功夫呢。”
“呃,就是我宗门的基本练气诀呀。”
“那你的宗门叫啥名字呢?”
“练功去吧,等你能够知道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胡宪没有犹豫,他按照慕容国丰教的方法,在浴缸里放满了水,把自己完全沉在浴缸底部,然后运转慕容国丰教授的法门,临时用真气凝结部分真元。
慕容国丰没有告诉胡宪,这个是他的宗门为那些还没完成大周天的弟子准备的——大周天不是那么容易打通的,可是弟子们通了小周天后,真气的凝炼速度会大增,很多时候会出现真气过剩的情况。真气过剩往小了说最多是弟子们吃点苦头,可能会流点鼻血罢了,往大了说,有可能让弟子心浮气躁,容易走火入魔。也就是胡宪现在的状态,总觉得坐不住。
所以不知道哪代的前辈高人,发明了这个法门,让弟子们在没有完成大周天的情况下能够把多余的真气凝炼成真元,这样既解决了真气过剩的隐忧,也让弟子们可以提前习练一些小法术,可谓一举两得。
胡宪的肺活量还算可以,在水下憋了差不多两分来钟,受不了了,起身,失败了。
由于只能在梦里和慕容国丰相见,呃,好吧,我承认这么说有点恶心,但是事实就是,胡宪现在只能是在梦里才能进入五行手镯了,所以慕容国丰交给他法门之后就没法给他更多指导了,他只能自己摸索。
胡宪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感觉,觉得还是自己不够专注——他有点担心憋不住气了——于是深呼吸几下,再次把自己整个沉到浴缸底部,两分多钟,起身,又失败。
这会子可不好意思再睡过去找那老鬼请教,那只好自己折腾自己了,等他折腾到了第十次,折腾的小脸红扑扑的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丹田内很有一部分真气转换成了慕容国丰给他描述过的真元,而且前身上下那种蠢蠢欲动的违和感也一时间消失不见。
胡宪马上擦干身体,飞奔到床,恨不得给自己一棒子,马上睡过去,找慕容国丰学习法术去也。
看来这宝藏,果然是自己挖掘出来的才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