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七点钟晕晕乎乎的就起床了,因为,可欣很快就要走了。
昨天晚上,一个宿舍的其他家伙凌晨两点的时候才回来,而且回来之后还是继续的打牌,很难入睡。
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这样的一类人,他们因为不同的梦想,从五湖四海来到同一个城市,比如我们宿舍里有来自重庆的,四川的,还有新疆的。我不知道他们当初是因为什么而来的,但是,我能够告诉你,他们现在得到了什么。他们每个月在扣掉宿舍以及餐具磨损等费用后,还剩不到800元钱。每天九点三十下班,吃过饭后去上网到凌晨,早晨九点起床继续上班,还有抽烟,娱乐的钱。以至于到过年的时候有很多人不回家,因为他们现在没有车费钱,又不好意思问家里面要。
我轻轻的走出宿舍,打电话给可欣:起床了没有?
可欣:恩,在宿舍门口等你呢。
声音因为冷而有一些的颤抖。
我:今天去哪玩?
我拿过她的手放在我嘴边哈这气。
可欣:大润发吧。
我:美女,中午可以请你在九龙塘吃饭么,为你饯行?
我笑嘻嘻的问着她,毕竟在那地方工作了一个寒假,总归想要享受一下被服务的那种心理满足。
可欣:不用了吧,太贵了,我们又没钱。
可欣无意的说着。
但是,我得心特疼,我能感觉到我的眼泪。
小学的时候,我爷爷说“我们没钱”,中学的时候,我爸妈说“我们没钱”,到了大学,我女朋友说“我们又没钱”。从我爷爷,或者可能是我爷爷的爷爷开始,到我爷爷,再到我爸,到我,三四代的人都在哭着喊着说没钱,我他妈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翻身?!还有多少人过着不如我们的生活?我知道,这个数字不会小的。
中国不是改革开放三十年了么?中国的GDP总额不是世界第三了么?中国的现代化建设不是取得了伟大的成就了么?可是,我们怎么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是叫做在中国么?我们——这些社会底层的穷人们,是中国人么?背叛国家的人叫做叛徒,那么,背叛人民的国家因该怎么称呼呢?
审计局通过的电影中,把背叛国家得人称作叛徒,其下场一定很惨不忍睹,那么,背叛人民的国家呢?
我就是在想,如果,一个国家的人民看不到幸福的希望的时候,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政府,是不是该反思一下啊!
可欣注意到我的反映了,很是慌张的解释:老公,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没有说话,只是伤感着。
可欣微笑着说:我们去吃小笼包吧,很好吃的。
我勉强的笑着。
可欣用手抓起一小笼包递到我的嘴边:张口。
我:你洗手了没有?
可欣:我数到三,你张口。
女人变脸真快。
我正在思考的时候,“三”,可欣已经冒出来了这一句话。
然后就是一阵猛打。靠,玩我啊。
当她再递过来包子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奋不顾身,舍生取义的咬住。
可欣得意的点头:孺子可教也。
这年头,能陪你吃小笼包的人,你一定不能负了她,我这样告诉我自己。
吃过早点,站在寒风凛冽中。
我:好好玩,我得上班了。
可欣很轻的点了一下头:恩。
我:这还有三百元钱,你拿着吧?。
我摸出口袋里的钱。
可欣:你哪来的?
我微笑着:问三哥拿的。
可欣很,以及特深情的声音说:老公。
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说:你想干嘛?
可欣:只有你幸福,我才会快乐。
我:少来恶心我。赶紧给我马不停蹄的消失。
在工作的时候没有可欣都存在我还是不习惯的,一上午都是心不在焉的,只是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中午吃过饭的时候,可欣来接我一块回去。
我捏着她的鼻子:玩的怎么样?
可欣:我想再玩几天,我们退票去行么?
我:这个…
可欣:老公,人家真的想再玩几天的啦。
我发誓我受不了了。
坐上二路车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火车站,排了很长时间的队,看到那排队的长龙,我深刻的理解到龙的传人的意义。一小时后吧,才到我们。
我:阿姨,我们想退票。
“不行。”
如果政府开会的时候能像现在这样言简意赅就好了。
我:为什么不行呢?
“哪来这么多的为什么?!你可以去火星,火星上能退票。”
我们没有在说什么,因为感觉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再回去拿行李的路上,可欣说: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去你家?
我:你不要这么着急看公婆吧?
可欣:滚。我是顺便旅游一下。
我:可是
可欣:喂,你怎么比我还婆婆妈妈的?
我:可是,我还没有买票啊。
可欣:买一张站台票挤上车然后补票呗。我的票逃几站到你家下啊。
我:好吧。
事情按照既定的步骤比较顺利的进行,只是我我从来不知道人们口中的“春运”是这样的,浩浩荡荡。一个车厢的人能挤成一张照片。
还有就是可欣在百度上搜索“巧媳妇智斗恶公婆”等类似的东西用完了两块电池。
我对她说:放心。我爸妈不会掺和我的事情。
然后才老实了一点。
打过电话让三哥和七妹来接我。刚出站就听到七妹的声音。
我:三哥,七妹。这位是可欣,我女朋友。
三哥:弟妹啊,欢迎。
然后接过行李放到后备箱。
不要羡慕嫉妒恨,这不是私家车,三哥是开出租车的。
七妹:嫂子好。
可欣:你们好。
三哥早已把他那桑塔纳2000的车子开到我们面前,打开车门。
我:走吧,七妹。
七妹: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七妹,你是在挑战我忍耐的极限。后果很严重。
我打了一个冷战:小璇,变漂亮了。
三哥:哈哈…小五,也就七妹能治得了你了。
我捂着胸口装作痛苦的样子:您老人家也好意思说,那可是我忘不了的伤。
可欣偷偷的问我:你怎么这么害怕她呢?
我:这事说来惭愧,还是不要说了。
七妹:我给嫂子说。
然后挤到我们中间对可欣说:那时候的他们——除了我和六哥之外的所有人,在初二的时候,那就是标准的小**啊。那会初二刚开学的时候,三哥对五哥,也就是你男朋友,说,一年级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妹妹,让五哥“去看看,顺便带两个烟钱来”。
他以为好差事啊,就屁颠屁颠的去了。
“小妹妹,借两个钱呗?”他色迷迷的对我说。
我:打断一下,那不是色迷迷,那是笑嘻嘻。
“行啊,可是,我身上没带钱啊。”
当时那表情要多纯洁有多纯洁,我直接性的傻了。
七妹白了我一眼没说话:我对他说,我身上没有,要不,我去教室里面给你拿去?我回去喊了一帮姐妹们就把他狠揍了一次。结果是,五哥在医院住了二个星期,左边胳膊缝了四针。
我:从此就落下一后遗症,就是一看见七妹对我笑我就发怵,具体表现为:站不稳,左手伤口隐隐发痛。
可欣很夸张的笑着:为什么又成为了我的七妹呢?
我:因为后来才是道她是是老大的妹妹。我们结拜的时候正好差一个人单数,她分要死皮赖脸的参加。
七妹:你是皮痒了啊?
我:那什么,其他人都来了没?
我只能换一话题。
三哥:大哥还是没有回来,而且老毛说要到三十才能回来。
我:大哥就那人了,但是老毛一学生得瑟什么?
三哥:忙啊。
或许长大的代价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