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铁川手持81,腰别77式木柄手雷,面对扑向他的尸群大吼道:求收藏!求推荐啊!)
厉铁川从警卫室中出来之后,提枪径直向重卡走去,出于有备无患的考虑,他们的物资给养早在后勤用重卡改装好之后,就全部被厉铁川等人给装上了车,之前颇有预见的做法,倒是给现在快速撤出这个地方节省了不少的时间。
将步枪扔到一旁的副驾驶座位上,厉铁川稳稳的坐在重卡那高近两米的主驾驶位上,透过车前的钢化挡风玻璃俯视着前方,拧开电动的钥匙门启动着重卡的发动机,一阵强劲的潍柴大马力发动机的隆隆声响起,整个自重高达15.76吨的庞然大物从沉睡中苏醒过来,颤抖着它那浑身钢铸的肌肉进行着启程前的热身。
在确认战斗用重卡车况良好之后,厉铁川拉开车门从驾驶楼中翻身跃下,脚步匆匆的向旁边的后勤重卡跑去,而吴家洛与张君两人正将车库中放置的一些修理工具,向后勤重卡的厢斗中搬运着。
要知道一旦离开这里,就意味着失去了车辆维修的完备保障,要是重卡在半路中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即使吴家洛有鲁班在世那翻天覆地的修理能力,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两人硬是将破劲扳手、千斤顶、气焊切割机等,一些对环境要求不太高的修理工具,一股脑的塞入了后勤重卡那不太富余的厢斗中。
而厉铁川正在后勤重卡的驾驶楼中,手把手的教着吴琼怎么摆弄这个外表看起来令人恐惧的庞然大物,按照厉铁川的想法就是自己开战斗重卡,吴琼开后勤重卡,将重卡的作用发挥到极致,提高几人在尸口中逃生的几率,毕竟吴琼怎么地也是在军营中摸爬滚打了5年,心里素质还是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突围冲尸的时候也不至于惊慌失措。
离开工作正紧张有序的进行着,幸亏厉铁川这个小队伍人数并不多,算上后加入进来的曲阳也不过才六人而已,给养物资也就是米、面、油等一些必须的物品,而且已经早早的运到了重卡中,所以即便是眼下的形势紧急异常,但对洞中的几人来说情况还不算十分被动。
在跟吴家洛等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厉铁川就坐入了战斗重卡的驾驶楼中,一旁的副驾上曲阳正紧张兮兮的握着座位旁的把手,肉山般的身体正微微的打着寒颤,细密的汗水顺着他肿胀的胖脸划出一道道油腻的汗渍,满脸紧张的看着驾驶楼中的环境。
“放松些,这个大家伙很结实,纯锰钢结构、加厚钢板防护、110公里时速,要是有丧尸挡路直接就碾过去,没事儿。”拍了拍眼前重卡的控制台,恢复冷静的厉铁川一脸轻松的安慰着曲阳,毕竟他还得靠曲阳这个向导带着他们去山中的兵站,他可不想还未出院,向导就被吓了个半死。
“嘀……”静谧的山洞中传来一阵重卡的气笛声,那浑厚幽长的响声在千平的车库中来回击撞着,远不是小排量汽车那犹如太监般尖细的喇叭声所能够比拟的,厉铁川边按着气笛边打着双闪,提示着旁边后勤重卡中的吴琼准备启程。
摸了摸自己挺直的鼻梁,厉铁川点上了一根塔山经典100,在呼出一口烟气之后,猛得踩下了重卡的油门,带着隆隆的响声重卡向昏黄的通道中驶去,身后的吴琼也猛打着方向盘紧紧的跟在了前车的身后。
重卡在行经被捆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司机身边时,厉铁川却没有做丝毫的停留,枪下留情不意味着滥冲好人,司机在被丧尸咬中之时,他那悲惨的命运就已经被贴上了一张灰色的死亡通知书,厉铁川绝对不会因为心中的良知而给自己带上一个沉重的道德枷锁,谁也没有权利站在道德高地上对他横加指责,毕竟他得在保证自身安全下,才能对旁人施加援手。
两辆重卡平稳地行驶在幽长的通道之中,距离前方的防空洞出口已经不足百米,在下个转弯之后就能看到出口那扇忠于职守的卷帘门,此时车中的厉铁川用夹着烟卷的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拿起控制台上的瑞特尔对讲机,语气谨慎的说道:“琼,一会儿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你就在后面紧紧跟住我就行,我们直接冲出去,中途不停车!”
“明白,完毕。”对讲机中传来吴琼那简练的话语,自从遇袭之后吴琼原本那开朗健谈的性格消失的无影无终,好似换了一个人,虽然算不上沉默寡言,但也颇有几分惜字如金的意思。
重卡刚转过弯,厉铁川的头车就一马当先的向卷帘门撞来,洞口的卷帘门还在“啪啪”作响着,可那杂乱的响声却马上被重卡那隆隆的咆哮声所掩盖,看着前方卷帘门那越来越大的轮廓,驾驶楼中的厉铁川迅速的变换着档位,猛踩下油门,重卡在曲阳紧闭的小眼中骤然提速,带着呼啸的风声霸气凛然的撞上了前方的卷帘门。
此时洞外的后院中散布着形态各异的行尸,那褴褛的衣衫、残破枯瘪的尸躯、黄绿色的脓包给人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它们迈着机械迟钝的步伐,蹒跚的在院中找寻着让它们痴迷不已的美味,地上满目浮地的腐烂鸟尸根本勾不起行尸们那一丁点的食欲,鲜肉!它们只需要那鲜血呲射的新鲜血肉,就着甜美的血浆蠕黏的血肉划过布满烂疮的食管,这种美醇的享受才可以满足丧尸们那饥渴的贪婪。
腥臭的大嘴中还在咀嚼着刚刚撕下的臂肉,尝到甜头的“跳跳尸”仍然踮达着它那诡异的跳头,徘徊在卷帘门下,沾满破土扬尘的灰色风衣下那双蠕动着蛆虫的枯手,正疯狂拍打着阻碍它进食的卷帘门,身旁还有几头刚刚见到它撕咬美味的饥渴丧尸,也学着它的样子或用手、或用头正狠砸着卷帘门。
可在它们孜孜不倦的努力之下,迎接它们的却不是山洞中那满溢而出白花花的肥美鲜肉,而是在一阵激飞的铁片与破裂的巨响声中,一辆狰狞的钢铁巨兽咆哮着从洞中杀了出来,在空中划着快乐弧线的几头丧尸,松子儿般大小的脑瓜仁中也许会有疑惑吧!
怎么抠着抠着鲜肉就抠出一个大家伙来,带着满头的雾水,空中的丧尸狠狠的摔在了后院的沥青路上,只留下那一道道射线状的颅血与蠕白豆花般的脑浆,身上黄肥的蛆虫扭着它们那硕大的肥臀,吓得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窜着。
咆哮的重卡却是没有将撞飞眼前那几头可怜的丧尸放在眼里,打着一丝不屑的响鼻摆着巨大的身躯向左边的出路驶去,挡在它身前的一些迟钝的丧尸被重卡那隆隆的响声所吸引,竟然伸着自己的断臂残肢“欢快”地向着重卡扑来。
“扑!”“咔咔!”“咯吱!”一连串的碰撞声伴随着碎骨碾颅的牙酸声,重卡毫不客气的挺着它那一身彪悍的钢铁肌肉,将拦路的丧尸生生地碾到了车底之下,车前那闪着寒光的防护铲斗上,更是粘着一块块正向下蠕蠕滑动着的丧尸肉块,被张君开了刃的切口,更是时不时的将两侧站立的丧尸给来了拦腰截断,那扑拉扑拉掉落在地的腐烂脏器,在数九寒冬的低温中冒着一缕缕蒸腾的热气。
“啊……”打头的重卡驾驶楼中,曲阳正用短粗的手指死死的盖在自己的小眼上,随着重卡每一次碾过丧尸,他都会发出一声尖细的嚎声,听那变了调的叫声中除了那惊吓到极点的恐惧,居然还有那么一丝异样的兴奋,时不时分开的手指正露着一双贼兮兮的小眼,竟是曲阳偷瞄着车外的血腥场景,不得不说这个胖子还真是个胆小又好奇的矛盾结合体。
而一旁死死把着方向盘的厉铁川,脸上也同样密布着细密的汗水,左手夹着的烟头上那长长的烟灰早就在碰撞中被震散开来,点点烟灰洒在厉铁川迷彩色的作训裤上正“瑟瑟发抖”着,而烫红的烟屁已经掐在了厉铁川的战术手套指间,正焦烤着他那奥克利猛虎牌战术手套,浑然不觉的厉铁川仍然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当拦路横截的斯太尔重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厉铁川紧了紧手中的方向盘,对一旁的曲阳说道:“坐稳了!”
吓得曲阳是手忙脚乱的扯着身上已经系好了的安全带,看着斯太尔那同样巨大的身躯曲阳不禁惊得是头皮发炸,赶紧一手握着把手、一手顶住眼前的控制台,可是他那肥壮的肚子早就顶在了控制台面板上,再用手按住无异于多此一举。
“轰!”两辆同样肌肉贲张的钢铁巨兽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只不过一个是全身被厚重钢板重新加固的新锐后辈,一个是已经垂垂老矣的报废老汉,激烈交锋之后,斯太尔老太爷的车头被猛得掀翻到了一边,当初厉铁川在横摆车辆的时候,就计算到了日后的这种野蛮冲卡的可能性,所以早就留下了一个倾斜的角度。
被掀撞到一边的斯太尔重卡,带着致命的惯性将愤怒的最后一击横扫向厢斗另一侧的尸群,死亡的侧转之下,还在苦苦抠挠厢斗的丧尸们,直接或碾或撞的被卷在了金属的打击之下,大片的丧尸被点燃最后生命之火的斯太尔老大爷给直接猛轰成渣,湿漉漉的血雨与腥臭的腐烂脏器化为漫天飘舞的奇景散落在地。
从剧烈的颠簸与碰撞中恢复过来的厉铁川,晃了晃有些迷茫的脑袋,牢把方向盘的同时狠狠的踩下了油门,向着敞开的铁门一个加速就直冲而去,身后的后勤重卡紧紧的咬在厉铁川身后,两辆肌肉愣头青保持着平稳的高速渐渐冲出了尸群的包围。
在冲出前院的那一刻,厉铁川这才深呼了一口肺气,胸中的肺叶传来阵阵灼热的痛感,死咬着的嘴唇正泛着丝丝殷红,刚刚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死亡冲撞还在他的脑中久久回荡着,平复了一下心情,厉铁川调转着车头向山中的目的地驶去。
与此同时,不远处公园旁的一栋老式住宅楼下,一个身形矮小的丧尸正抱着怀中一颗开颅的人头,津津有味的吸允着美浆琼汁,听到隐隐传来的轰鸣声这头矮小的丧尸瞪着两个黄绿色的脓包,引颈向周围的尸群发出一阵奇异的吼声,缓缓的站起身来望着厉铁川那边的方向。
那残破的带有凸点图案的盲服与喉间发出的阵阵充满奇特韵律的尸吼,无不说明这头丧尸的与众不同,也许生前它只是一名普通的盲人,但尸变之后的它却是最令人闻风丧胆的丧尸-盲眼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