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都不许走!”宁贵妃这话有点声嘶力竭的味道。
柴婉柔,柳蝶漪,苏千凡在话语的尾音处,心跳无不倍增。
宁贵妃的一个挑眉,明翠已然带着众宫女,将柴婉柔一行人绕了起来。
靠!这婆娘们看来是训练有素啊!
柳蝶漪在心底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要打群架的话,这帮脑残弱智都不待给她塞牙缝的!她猛然向前,却被苏千凡狠狠地钳住。
沸腾的热血似乎在瞬间冷冻了下来。
柳蝶漪不知道今儿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平日里的谨慎睿智都喝敌敌畏死掉了吗?难道是更年期提前了?这也太TM的荒谬了!她不断地内心检讨着自己,不放过一捏捏的蛛丝马迹,去寻找自己如此狂妄和不理智不冷静的根源。
“御前统领来了!”不知是谁低声道了一句。
在目光触及到脸上划着一道血痕的妖孽之时,她方才追捕到了让她反常暴躁更年期提前发作的罪魁祸首,是哪个挨千刀都难消心头之愤的妖孽!
可恶!
他这档口来,该不会公报私仇,新账旧仇一起算吧!
石俊泽带着一票帅哥侍卫很是拉风地走了过来。
一掀官袍,单膝跪倒,那个帅气的架势,跟求婚时的,双拳酷味十足地用力一抱,迷倒一票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和渴望二次逢春的老嬷嬷。
“贵妃吉祥!柔妃吉祥!”
声音宽厚低沉,听之闻之,空气中洒满荷尔蒙的味道。
剑眉横挑,桃花眼乱电,冲击波拿下在场所有女人,当然柳蝶漪这个死冤家除外。
“石统领,来的正是时候!快给本宫将她们拿下!”宁贵妃狠辣地瞪着柴婉柔和柳蝶漪,向石俊泽下达着命令。
“娘娘——”石俊泽拱手抱拳,四处漏电的桃花眼,却瞟向了柳蝶漪。
柳蝶漪被这十足的电力,击了个全身瘫痪,要不是身后有那么多人肉垫子,八不准她就栽了过去。不知道这死男人,要说出什么毒话!
石俊泽抱拳对着宁贵妃道:“娘娘,皇上正在御花园赏玩桃花,特遣微臣来请——”
不带石俊泽说完,宁贵妃的脸上就跟擦了油似的在太阳底下泛着亮光。“皇上叫臣妾去陪驾!太棒了!臣妾就知道皇上不会忘了臣妾!”说话之间不忘用戏谑的眼神扫射着柴婉柔,那意思是看到了没,皇上可不是只闻新人笑,不管旧人哭的负心汉。
宁贵妃迈着高昂优雅的步子,走到柴婉柔跟前,冷声道:“我说妹妹,你也不过如此嘛!要想跟我斗,你还嫩着点!别以为被皇上宠幸一次,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太过嚣张的话,枝头断了折了小心别摔死!哼——”
言毕,宁贵妃目中无人地将手搭在了鸣翠的胳膊上,迈开不可一世的步伐,对石俊泽道:“烦请石统领带路吧!”
“娘娘,皇上要请的是柔妃!”石俊泽冷不丁的一句话,宛似一盆结着冰碴的凉水,泼在了宁贵妃蹭蹭蹿火的头顶。
柴婉柔、苏千凡,甚至连同宁贵妃身旁的宫女婆子们都禁不住想笑。
柳蝶漪向石俊泽投去一抹很是迷惘的目光,这个挨千刀的死男人为什么要帮我?是在为我出气吗?
石俊泽无视宁贵妃投来的杀人目光,而是将眼神留住在柳蝶漪倾国倾城的脸上。
柳蝶漪撇了撇嘴,将脸偏向一边,意思是少来卖乖,本姑娘可不领你这份情!
宁贵妃瞪视着石俊泽,心道,好你个混小子,竟然敢如此戏弄本宫,有你好果子吃!
“走!”宁贵妃大喝一声,带着一票婆**女急匆匆地离去。
羞愤难平的宁贵妃像孔雀般而来,似落汤鸡而去。
“多谢石统领!”柴婉柔上前对着石俊泽说道,脸上尽是感激的笑容。
石俊泽一抱拳道:“娘娘言重了!还望娘娘速去御书房,将皇上带去御花园赏玩一会儿桃花,帮石俊泽圆下这个谎。”
“好!”柴婉柔很是赞赏地对着石俊泽说道。“有勇有谋,君当成大事者!”
“居心叵测,小人之歪门邪道!”柳蝶漪分外不满地小声嘀咕道,脸拉的跟鞋底似的,比之平时竟长了半寸。
“死丫头!”柴婉柔嗔怒了柳蝶漪一句。“你赶紧回吧!别再给我惹事儿了!”
“哦!”柳蝶漪很是不舒服地应承着,就像是突然失宠的孩子,分外幽怨地瞪了一眼夺走她所有宠爱的石俊泽小童鞋。
石俊泽唇角勾了勾没有再多言语,护送着柴婉柔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柳蝶漪被刚才的架势吓得早已瘫软,走不了几步,便捡了块青石头坐了下去,拖着下巴,做冥思状。
这个恶魔到底在干什么呀?这一向作恶多端的坏蛋,偶尔好一下下,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唉!柳蝶漪你在犯什么混呢?恶魔这么做肯定是居心叵测没安好心,他就是要你对他感恩戴德!这是个看不见底的陷阱,你不能这般轻易地就被他收买打败!记住,你十块千年冰封的石头,不,是顽石,不是他一捂一热就能给化开的!你在宫中遭的所有的罪,都是因了他!
就在柳蝶漪狠狠地拿小石子撒气的时候,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隔着老远就冲她大喊:“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柳蝶漪一把抓住这个慌慌张张的小宫女道。
小宫女喘着粗气道:“乐,乐儿姑娘——呼呼——被宁贵妃抓走了!”
“啊?”柳蝶漪吓得三魂丢了六魄,对着小宫女道:“快跟我详细说说。”
柳蝶漪拉着小宫女一边狂奔,一边听小宫女断断续续地诉说被抓的原委。
原来这乐儿一大早便把众姐妹召集起来,搞了个“玉露膏”拍卖会。
不知是谁说了句,这玉露膏乃皇上御用之物,乐儿一个小小宫女岂能拥有,按了个偷窃的罪名,被宁贵妃的心腹抓了去。
刚在宁贵妃这只高傲的孔雀身上,拔了几根毛,这梁子结的可够钢筋水泥的了,偏偏在这档口,乐儿又出了这事儿!这够要命的!
去见皇后娘娘的事儿,看来又要搁浅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