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宁贵妃皮笑肉不笑的神情,柳蝶漪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太TM心惊肉跳了!让她不仅开始怀疑这宁贵妃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正常人真干不出这缺德事儿!
“本宫突然想吃核桃了。”宁贵妃斜眼看向柳蝶漪,眼角眉梢堆满了戏谑的笑。
这婆娘看来是抱定了要把柳蝶漪往死里整的心。
柳蝶漪瞪眼瞅着那满大盘的核桃,心想这狗娘养的死贱人,太TM会玩人了吧!虽是谨慎的性子,但毕竟也是深闺中养大的千金大小姐,加上还是具备平等自自由思的现代人士。一股怒火从心底登时噌的一下子蹿上了脑门,神马狗屁宫规,统统见鬼去吧!
在这股冲天火气的催化下,仅仅是几步远的距离,柳蝶漪都走出了嗖嗖的小风声,只瞧她探手抓了一把核桃,运足内力,啪的一声往离宁贵妃不远处的石柱子上猛然一摔。
那核桃几乎是贴着宁贵妃的发鬓,带着股小风和熊熊的小火苗砰的一声撞上石柱,尔后柳蝶漪反手吸气,用内力将之重新洗回手中。
柳蝶漪摊开手心,核桃壳全然剥离。她笑意盈盈地将手往惊魂甫定的宁贵妃眼前一送。柔声道:“娘娘,请慢用!”
说罢,转身又抓了一大把核桃,那架势要重演一遍。
吓得冷汗直流,舌头打结的宁贵妃,方才回过心神,泛白的嘴唇哆哆嗦嗦道:“不,不要了!”声音极其的虚弱。
柳蝶漪装傻充愣,自动忽略。做足了要故伎重演的架势,还夸张地往手掌心送了一口气。跟掷标枪似的要把手中的核桃当暗器掷将出去。
“不,不要啊!”宁贵妃双手抱头竟从连廊上滚了下去。
一票宫女嬷嬷慌得六神无主,跟抢钱似的扑向了宁贵妃。
你推我拥之际,不知是谁崴了脚率先跌了下去,整个傻x宫女救援集团,一个接着一个,一个压着一个,全军覆没。
柳蝶漪站在远处,冷眼旁观着这乌烟瘴气的一幕。邪邪的笑容铺满整张美艳无比的脸蛋。原来女人坏起来,竟也这般迷人。
宁贵妃再怎么嚣张,再怎么卑鄙下流无耻,毕竟也是个贵妃娘娘,毕竟还是楚云霄的亲生母亲,柳蝶漪压下嫌弃与愤怒的苗头,堆上太慌张的表情,拨开众人,将被压在最底下,刚才还知道叫唤,现在都压得没声的宁贵妃,像拔萝卜似的给拔了出来。
“娘娘,您还好吧!您身边的丫头婆子也太笨手笨脚了吧!”柳蝶漪搀着大口喘气的宁贵妃道。
宁贵妃的发鬓头饰,妆容着装,无不像打了败仗丢盔弃甲似的,面目全非。
“柳,柳蝶漪!你欺人太甚!本宫要你的脑袋!”宁贵妃喘着粗气,或者说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柳蝶漪的鼻尖说道。
“贵妃娘娘,本宫可是看到柳蝶漪救了你的命哟!”一个轻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细看去,却是皇上新册封的柔妃柴婉柔。
只瞧她凤冠华服,挂饰衣着自非往昔。身后的嬷嬷宫女比之宁贵妃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判死刑的柳蝶漪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柳蝶漪立马松了搀着宁贵妃的手,笑嘻嘻地奔向柴婉柔。
全仗着柳蝶漪扶持方才站稳的宁贵妃,在柳蝶漪撤去双手的瞬间,软绵无力的双膝扑通一下竟跪了下去。
“哟!姐姐,这可使不得!”柴婉柔嘴上这么说着,浑身上下的肌肉就舌头动了动,全然没有上前扶一把的趋势,任由宁贵妃以跪伏的姿势趴在自己的面前。
从众宫女身上爬出来的明翠,赶紧地上前去扶地上的宁贵妃,却没料到这手还没碰到宁贵妃的汗毛,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娘娘——”明翠捂着红肿的脸颊,分外委屈地望着宁贵妃。
宁贵妃愤恨地骂了句:“没用的狗东西!”宁贵妃撑住膝盖,一点点地将身子站直,眼神变得分外犀利,如同一对利剑直穿人的心扉。
连免疫力一向甚好的柳蝶漪,也被这骇人的眼神震慑。
捡瓜子,砸核桃,她的手都没有出血,被宁贵妃这么一瞪,一个紧张冒汗,紧握的双拳用力过度,竟生生地将伤口挣裂。
心中的悔意,如水漫金山一般,汹涌而至,都怪意气用事,被怒火烧坏了大脑。她怎么忘了这是真真实实的**,而非身前拍的那些脑残弱智搞笑**戏!
柴婉柔似乎意识到了柳蝶漪的紧张,她的手轻柔地打在了柳蝶漪臂膀上。以示有我呢,你不要怕。
紧张的浑身颤抖,冷汗直冒的柳蝶漪偷眼看向柴婉柔,才发现安慰她的柴婉柔,额头上已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原来,柴婉柔比之柳蝶漪更加的紧张和害怕。此时此景,柴婉柔却伸出手,用自己的柔软的身躯挡在柳蝶漪的身前,尽管自己害怕的要死,也要死撑着气场,保护着四处惹事的柳蝶漪。
“看不出柴贵人的演技竟是这般一等一好!”宁贵妃无不讽刺地冷眼瞧向柴婉柔。
宁贵妃不称柴婉柔为柔妃,却说柴贵人三字。其间的火药味瞬间暴涨。
“呵呵,有宁才人在此,婉柔岂敢当得?”你不是叫我柴贵人,拿我刚入宫的身份讽刺我吗?那我也用你刚入宫的封号,还讽给你。柴婉柔斜觑着宁贵妃,不落一丝下风。
不能让小姨一个人战斗,既然要鱼死网破,那就破的彻底点!
柳蝶漪冷哼:“蝶漪驽钝,这贵人比之才人貌似还大上两级吧?”
柴婉柔瞪了柳蝶漪一眼,示意她不要说话。“千凡,柳蝶漪的手流血了,将她带下去重新上药!”
柳蝶漪自然明白,柴婉柔是想将宁贵妃的恨意转嫁到自己的身上。
苏千凡有些怨恼柳蝶漪的莽撞,抓着柳蝶漪胳膊的手,很是用力。柳蝶漪感受到了苏千凡的恼恨,心中的愧疚又深一层。
“你们谁都不许走!”宁贵妃这话有点声嘶力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