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璚华知道柳妈妈手上的药丸是很重要的,有些事情柳妈妈从未对她说过。不知道柳妈妈怎么能和太子殿下搭上话,又是求了一份恩典,竟还是为自己求的。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她吗?
柳妈妈也是深怕幼小的上官璚华不明白,虽然平日里自家小姐都很懂事,柳妈妈还是谨记自家夫人的叮嘱,如果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和自家小姐说些什么,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小姐。
上官璚华想要看清楚柳妈妈眼里隐藏的东西,有几下她总能感觉到太子殿下对她的目光很不一般。如果是平时,太子殿下总是会唏嘘她这个小丫鬟,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很多事情一时还真的想不清楚,上官璚华站在床榻旁,最后是受不了翎子冥的眼光,无奈地一俯身子,"太子殿下,如果没事的话,奴婢和妈妈先出去。"
不想在内屋里那么的压抑,上官璚华也是为了逃避翎子冥的眼神。这个太子殿下的眼神,真的让她很受不了。
"不必,小丫鬟既然是服侍本太子的,就在这里候着。本太子倒是很好奇,为何小丫鬟这么懂医术,莫不是跟了上官谷主学了什么岐黄之术?"
如果不是学了些零头,怎么会这么明白一些基本的救治方法?翎子冥好奇上官璚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真的是那位夫人和上官方宁的女儿吗?可恨,为何上官方宁能和那位夫人一起!
翎子冥不是躺在床上,不是受到冷情的摧残,此刻多想去讨问上官方宁。那位夫人身上的无情是怎么回事,还想问问那位夫人为何会在雪云谷。
上官璚华小小年纪却又知道一些岐黄之术,也是靠自己学来的。一年多来,自己身上的血变化有多大,自己最清楚。
喝了那么多上官方宁专门配制的药膳,自己身上流动的血液已经不是普通的人血,或者可以说是药血。
"奴婢自小就爱看书,想要了解一样东西从书上看到,日积月累也明白。"也是自己特殊的身份,才会那么敏感,最终造就了自己探究的结果。
翎子冥似懂非懂地点头,倒是觉得上官璚华的可怜之处,如果不是上官方宁的相逼,上官璚华又何必从小就明白如此多的东西。
"在本太子面前,小丫鬟不必多礼,自称就好。"翎子冥对着上官璚华虚弱地笑了笑,上官璚华一时意有所望地转头,对上柳妈妈欣慰的泪眼朦胧。
"奶娘,你怎么了?"上官璚华故意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她受不了太子殿下那热情洋溢的眼神,到底有什么她不懂的,难道她和太子殿下有什么"曾经"?
柳妈妈不想让上官璚华为自己担心,也不找什么借口,明明白白地告诉上官璚华自己为何会流泪,"老奴是为小姐高兴,太子殿下可是许了老奴的恩典,小姐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老奴也对得起卧病在床的夫人了。"
屋子里的暗卫们默默地低头,紧闭的双眼也没有挑起,他们无意要听自家主子的事情。翎子冥躺在床上,继续对着上官璚华露出奇怪的眼神,至于柳妈妈泪眼模糊,上官璚华略带烦躁。
各人有各自的心思,在申时三分过一下,大家都想不到的情况下,被冷邪派出去的暗四回来了。
一身的血迹斑斑,暗四擎着红蛇的七寸,没有按下去,饶是留着红蛇的一命。手臂被红蛇紧紧捆住,暗四一脸的紫红。
上官璚华对暗四的归来很安心,有了红蛇的缓解,或许太子殿下的毒就有可能延缓,这样她就有时间为太子殿下解毒。
想到翎子冥身上的无情,解毒的过程那么复杂,但是上官璚华却很有把握为他解毒。引着暗四快点靠近床铺,"把红蛇放开。"
上官璚华说话的时候,已经滴了几滴血在翎子冥的手臂上。径自掀开翎子冥的袖子,上官璚华也不在乎名节,"太子殿下,得罪。"
翎子冥看了眼小小个的上官璚华,她根本就是一意孤行,没有问过自己。可是不懂为什么,就是很相信这个小人儿能救自己。
点头,翎子冥也是放手一搏,现在也只有这个小人儿为自己缓解毒了,"小丫鬟,还说那么多干什么,要做就做,本太子可不是那些娇弱的。"
"太子殿下能明白就好,璚华这也不客气,太子殿下如果坚持不住记得叫出来。"上官璚华示意暗四放开红蛇,一时间一抹红色迅速缠上了翎子冥的手臂。
翎子冥想不到红蛇一咬会那么痛,感觉自己身上的血在流失,可是要挣扎开已经很迟,红蛇紧紧捆住自己的手臂。
冷邪看到暗四的样子就知道红蛇的厉害,太子殿下那么瘦的手臂怎么能承受红蛇的禁锢呢,刚想要说话,上官璚华快了一步说出声。
"如果你有时间想要帮太子殿下把红蛇抓走,还不如快点去帮暗四解毒。"红蛇的毒,自己是无能为力的。
暗四已经倒在一旁,有两个暗卫出手,但是大家都是内力受损,所以无能为力,而冷邪立马意识到自己手下的无力,立即出手。
冷邪下手快,上官璚华这边也下手了。一把按住红蛇,她其实很怕红蛇的,但是现在如果她不施压,红蛇根本很难会放毒,而太子殿下挺不到红蛇放毒的时候。
翎子冥真的有想死的心,红蛇的毒比起冷情的毒还要霸道,全身立即发热,比起发冷还要肆虐。
没有更多的停留,上官璚华一咬牙,对着自己的手指又是一个用力。血沿着手指流入红蛇的口中,红蛇一边吸允上官璚华的血,一边放毒到翎子冥的体内。
上官璚华不顾翎子冥全身发抖,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红蛇渐渐放弃了挣扎,它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寿命就此终止,最后红蛇松了禁锢,上官璚华立即抽手,翎子冥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