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娆说:“小凉,我们进屋说。”说着还给妖精使了个眼色。我看着就心里添堵,牛脾气就上来了。“干嘛要进屋说?这里不能说?什么见不得人了?”说着我甩开苏娆拉我的手,看谁都不爽的表情看着他们。
我是不爽,我就嫉妒,我嫉妒苏娆漂亮聪明人又好,谁都爱跟她一起,谁都喜欢她。
记得以前我和苏娆约在奶茶店见面,我等了她半个小时,都没个服务员过来问我要喝什么,她一来倒是好了,人家还给打了个八折。
苏娆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她说:“瞧你那小样儿,以为姐不知道你想什么?就你心里那点小想法,要不要我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我担心的看了她一眼,又觉着她估计没那么神,侧过身不理她。
她说:“你不就看着我跟小白使了个眼色心里不爽吗?我就告诉你了,第一吧,我没跟姚乐在一起,第二吧,我对动物也没啥兴趣,第三吧,你到底喜欢哪个?”
“什么动物,苏娆你会不会说话的?你就算不把我当成妖精,也得把我当成一人啊。”白旭不满的说着眼睛转向我。感情他眼里妖精比人档次高。
“我...”我哪知道,我看了看大家,瘪瘪嘴埋起头,就进屋了。
我喜欢叶浩然,因为他曾经是我的一切,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我也从没有想过,没有他我该怎么生活,我有比较严重但是又不是特别严重的胃病,就是当初看我那圆嘟嘟的小脸蛋不爽,觉得没有女人味,非想弄出个瓜子脸,一个劲的减肥饿饭,终于把我的胃折腾得遍体鳞伤,圆脸是瘦了,但瘦成了方脸。后来这构造粗糙的胃就偶尔出点纰漏,动不动就痛一痛,报复我曾经对它的压迫。
叶浩然见我痛过几次以后每日的三餐就会准时的送到我手上,就算送不到他也会调个闹钟提醒我吃饭。有一次他打电话提醒我去吃饭,我正打游戏打得很欢畅,就在电话里一个劲的敷衍他,吃过了吃过了,下午三点过的时候,他就把一盒蛋挞端到了我的手上,他说:“我就知道你没去吃。”我就这么在他的照顾下把胃顺利的摆正了。他常问我,在没遇到他之前是怎么把自己养活的。我也很好奇,我说,我就是一根坚韧不拔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苏娆说:“丫头,你这醋吃得太冤枉了,我是叫妖精去布个结界。”她忍着笑跟我解释。
“谁吃醋了?你说谁呢?我吃谁醋了?我还不能反感一下你们眉目传情?”我就是不爽,和吃醋没什么关系。
“行行行,谁都没吃醋,我们说正事成不?”丹丹的脸上已经不见忧伤,恢复力惊人。
苏娆说:“我从不相信你会杀人,就你那欺软怕硬的性子,见着蟑螂一脚就踩死了,要见着只老鼠,还不吓得满桌子跑。更何况是杀人,即使你中了忘情蛊,忘了一切,但是你的性子就到那里去了。”
这话听得我不知道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但是为了找出凶手,我们只好让你落单,按道理应该会有人来找你的。”丹丹不解的说,照她这么说,我就是一诱饵,危险之余还要饱受委屈。
“那刚才那个人是谁?”那个甩飞刀的老头。
“他是哥的管家。”管家?他哥都有管家,看来他家很有钱嘛?那他之前干嘛还来和我挤小房子。
“后来你向我甩来的三根银针就这么莫名的不见了,而妖精在我身后的草叶上找到一样东西。”丹丹脸上流落出一丝愤然。
“什么东西?”
“一滴蓝色的血...”
“什么?”
小时候老师跟我们说,红领巾的用革命先烈的血染红的,我深信不疑,一度不让我妈给我洗红领巾,怕把血洗掉了要拿自己的血来染。后来在少年时代报上看见了带蓝领巾的人,我又以为每个国家人身上的血颜色都是不一样的,可以染出各种各样的领巾。原来我从小就生活在谎言中。
“你知道占天一族吧?”丹丹看向我,我连忙点头,她接着说:“占天一族有非人的力量,能够参破天机,但是他们生活在地底下,终日不见阳光,所以血液的颜色也慢慢的产生了变化。”
“你是说,占天一族的人在搞鬼?”这些都是些什么推理啊?那之前那些蛊是谁下的?
“不知道,只能去看看了。”
我去到苏娆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那语气嗲得跟不良业务者在跑业务似的,我说:“你能不这么渗人不?瞧我这一身鸡皮疙瘩全给你嗲出来了。”
苏娆挂断电话,清了清嗓子说:“你以为我愿意,那些老东西就喜欢这味,我都觉得自己跟在做那啥生意似的。”说完还横了我一眼。
“丹丹呢?你俩不是在一个地儿上班吗?”我瞧了瞧,没看见人。
“喏”苏娆努努嘴,我透过玻璃窗帘的缝看见丹丹正坐在老总办公室。
“她在干嘛?”
“请假呗。不是要去找蓝血人吗?”
“你不请?”我看着丹丹低着头,估计老总正劈头盖脸的在骂她。
“我请还不简单,我连下个月的指标的做完了。再说了,没看见顶头上司是个男人啊。”说着她侧身坐在办工桌上,纤长白皙的腿轻轻的晃着,每个路过的男人都垂涎三尺的盯着看。我想了想,不懂利用自己优势的女人还真是可怜,比如丹丹。
丹丹出来以后,逮着我就说:“你说着什么世道,苏娆请假的时候那货还亲亲热热的说什么要是时间不够就给他打电话,我请个假,祖宗十八代都快被他问候干净了,最后还叫我跟人家学学,我学什么啊我?”
我说:“你要是能学苏娆这么嗲得让人犯风湿,或者向她这样动不动就露点肉出来,他就没少跟你亲热。”苏娆端坐在办公桌上,摆了个蒙娜丽莎的微笑。
大家托了小胖的福,集体坐了飞机,上机之前小睿高兴的拍拍飞机说:“我打到真的飞机了。嘿嘿!”大家默契的假装不认识,给她投去鄙视的眼光,谁说她和我不亲,她立马扑向我说:“薄凉,你也来打打飞机嘛!”我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大家伙儿更是默契的大笑几声随着人流就上了飞机,就跟看一陌生人笑话似的,我顿时觉得带一个脑残出门还不如等她在家里饿死。
经过几番周折,坐了飞机,汽车,公交车,最后还在当地租了一小汽车开到山里去。那山路十八弯这首歌真不是吹的,一山环一山,上了山又下山,山路虽然不算崎岖,但是还伴随着浓雾和山体滑坡,开起来相当的费劲,两旁没个栅栏什么的,全是弯道,好像一不小心就会从山顶冲下去,想见谁见谁。最兴奋的就是妖精了,他一个劲的说,空气如何如好,灵气如何如何旺,就跟回家了似的。想想也对,他也是从山里出来的嘛。
最后我们停落在深山里的一个村落,那里居住的全是苗族的人,吊脚楼依山而建,寸钉不用,却是风雨无惧。那里的人们穿着布衣,头上带花,这下换丹丹高兴了,谁说普通话通天下,人家这苗语也不是盖的,比听法语还难受,你以为他们刚说到高潮了吧,人就讲完了。
丹丹说,附近没有酒店,没有旅馆,没有饭馆,什么也没有,就有一小卖部,买了方便面还没有开水泡。众人惊愕的看着她,这荒山野岭的,不会让我们来个野外求生吧。
“好在,”丹丹又发话了,大家期待的看着她,她接着说:“好在,这里树多,吃树皮的话也够吃很久了。”
众人“.....”
我们住进了农家,一对老夫妇的家里,孩子们都去城里打工去了。这里的居民依然保持着最原始的生活状态,河边洗衣,烧柴做饭,地上晒玉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不自在。他们用生涩的普通话和我们交流,和丹丹就叽叽咕咕的说苗语,跟自家姑娘似的。小睿也是朵奇葩,电饭锅,微波炉,各种家电都不会使用,我记得有一次她独自在家,肚子饿了就想着做点东西来吃,就去捡了木柴在房间里生火,差点没把我租的小房子给灭了。来到这农家她竟然轻车熟路的帮着洗菜做饭,砍柴生火,那动作一气呵成,看得我叹为观止。
实在是很抱歉,快过年了,小若也忙得跟条那什么似的,今天是冬至,大家一定要吃饱饱,离家的盆友记得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啊。(*^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