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对现在的打扮很是满意,俊朗神骏,颇有独领天下风骚的架势,充足的准备是闯荡江湖的前提,三人并不是那些无根的浮萍,犯不着毫无准备只凭一腔热血闯天下,逢凶化吉,绝地逢生般的主角光环他们是不相信的。
三万六千个符咒,密密麻麻的刻满了整个灵甲,却只有将它们穿在身上的人才可以看见,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件寻常的衣衫。密布的符文将三人上身的防御做到了滴水不漏,大大的降低了他们对敌时的危险,让他们能将更多的精力放到技巧的提升上面去,这对他们神通威力的提升可以说是呈数倍的提升。
“师弟,这次师傅跟铁前辈为了我们可是下了血本了,你们的灵甲我不知道,可我这件灵甲可是用夜蒲草编织,辅以庚金之水,再以雷劫大妖之血描画符文,堪称暴发户般的做法啊”,张乾晨摸着身上的灵甲,不无感叹的说道,谁能想到几天之前他还是一个见到八品丹药都会惊讶的闭不上嘴巴的人呢,可才几天过去就已经开始享受帝王般的待遇了,对此他是十分的满意。
“我的也不算差,北域玄冰蚕丝配牡丹花魄,看年份也得有个千年吧,两位前辈倒是知道我的品味,这华丽的衣衫才能配得上我的身份啊”,炫光上看下看,嘴里一连说出了十几个赞美之词,就差说自己是潘安再世,兰陵重生了。
“两位师兄你的灵甲怎么用料如此奢华,与你的一比我的可就算是穷酸了,这。。这应该是普通的荨麻吧,不像是修真界之物啊”,听到李相忘的话,张乾晨与炫光都十分吃惊,不可能自己的是天地灵物,而李相忘的是寻常衣衫吧,这样区别对待真的好吗,不过两人心里也有疑惑,毕竟刚才李相忘灵甲之上闪动的光华大家都看到了,可不像是荨麻能做到的。触手温热,极近顺滑,可不是荨麻能有的手感,两人自习观察着李相忘灵甲之上的纹理,待看到那火焰般的脉络之后,不约而同的笑了。
“师弟,你说的不错,这是荨麻,不过却是传说中凤栖梧伴生恶的荨麻,可以算是水火不侵,比我们的夜蒲草,冰蚕丝可是要好很多啊,还有这刻画符文的。。额。。是铁尾鼍龙的精血吧,可以一定程度上遮掩你的气息,可以算得上是双保险。鼍龙生性残暴,对低级妖兽有致命的压制之力,妖兽避之如蛇蝎,绝对不会主动上前,就凭这件灵甲,除了蛮荒之地,天下之大可任你遨游了”。
“两位师兄不是骗我,我这件灵甲真的能有这诸多妙处”?
“那是自然,师傅与铁前辈岂能拿寻常的荨麻来糊弄你呢,果不其然,灵甲的材料也是天地间少有的灵物,灵甲妙处多多,荨麻这俗物肯定不能承受这万千符文的加持啊”。
“有师兄这话我就放心多了,两位前辈果然没有偏心”。
“没有偏心?我看是偏心大了,光是鼉龙精血就已经抵得上我们灵甲的价值了,更别说那些凤栖梧荨麻了,唉师傅真是偏爱你啊,我都有点嫉妒了”,张乾晨语气中满是掩藏不住的醋意。
“额,我不是年纪小吗,极阳师伯大概是嫌我没有自保之力,故意为之吧”,李相忘解释道,不过那虚弱的语气怎么听也是极度心虚的表现。
“哼,你还没有自保之力,不知道当初一招打败我的是哪个?”,张乾晨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在炫光这个不了解自己黑历史的“外人”面前透漏了底细,虽然话语戛然而止,却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
“哟,张道友之前曾败于李师弟之手吗?真没看出来啊,李师弟还有那份功力”。
“哼,你知道什么,我师弟是潜龙在渊,就等着有朝一日遨游九天呢,我师弟的功力不是你能想到的,也许有一天能让你见识一下不过现在嘛还是要以固本培元为主,日子还长有你见识的时候”。
“奥?听你这么说我现在更有兴趣了,李师弟的资质我是见识过了,但是他的实力我也只是在前几日的比斗中见过,怎么,听你的意思,那还不是他的全部实力?”
“那是当然,,但是你也不用在这里这么费劲的套我的话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其他的以后再说吧,闯荡江湖的日子还很长啊,你说是吧,李师弟“,见张乾晨将问题抛回给自己,李相忘也是极度无语,自己是在众人面前掩藏了实力,但也没必要见谁都说出去啊,这坑给挖的,不跳也得跳啊,于是便开口说道:“炫光师兄,师弟确实有难言之隐,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让你知道一切。我知道你是一位只得深交的师兄,但是这些事情关乎我的身家性命,我不得不小心,希望你能体谅”。
炫光听完心里有些失落,但他看得出来,李相忘所说的一切的确是真的,而张乾晨之所以能知道这一切,看来崂山与他的渊源很是深厚,自己毕竟与他认识的时日尚短,自己还是需要赢得他们的信任的,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炫光想过之后,心里顿时好受了一些,开口说道:“师弟不需要如此自责,谁都有秘密,就是师兄我也有,时日还长,我们总会慢慢敞开心扉的”。
“多谢师兄体谅”。炫光摆摆手表示无妨,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又变的融洽起来。
一道纸鹤从山下飞来,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张乾晨的肩上,打开一看竟然是极阳真人召集他们的传音符,明明分别还不出三刻,怎么又有急事了呢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他们并没有耽误,祭起飞剑便返回了山门之中。
“乾晨,相忘,炫光”,极阳真人沉重的语气让三人有了不妙的感觉,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时间如白驹过隙,我觉得才只有一瞬,却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离中府试炼的日子已经快不足两个月了,你们也该到了出发的时候了”。
张乾晨奇怪的问道:“师傅,中府虽远,但也没有必要提前两个月就出发吧,我们御剑而行,一月足矣”。
“不,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求你们这次出门在有人烟的地方,需徒步而行。”
“这是为何?这样一来我们可是会耗费很多日子的,东洲距离中府几十万里,沿途城镇何止过万,若是按照师傅您的意思,遇人烟则弃剑,两个月的时间也有点捉襟见肘啊”。
“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李师侄就不必说了,自小长在山里,人都没见几个,更别说江湖阅历了;你呢,虽然年长他几岁也几乎没怎么出外历练,所以你们的阅历是很成问题的,我这番安排也是让你们能更早的融入社会,不要显得很是别具一格,这对你们的这趟出行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徒步不是目的,炼心才是目的,若是你们觉得自己已经有面对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境,与入红尘而不沾染俗世的道心,那我允许你们直飞中府”。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我说说而已,总不能让你们走走停停,这样吧,前十万里与结尾的三万里,你们需按照我的方法,中间的路程,我不做安排”。
“这三个芥子锦囊里面有我为你们准备的东西,拿着它们上路吧,希望你们回来的时候都能得偿所愿,尤其是李师侄,你要记住,你要做的首先是保住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多谢师伯教诲,晚辈记住了”
“走吧,静静地走,别让弟子们看见,徒增伤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