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这是要把崂山给拆了啊,告诉我是谁把你惹的如此生气啊”,极阳真人与铁当峰一前一后落到众人面前。
火儿对极阳真人有很深的印象,知道当初自己借助地火的威势才堪堪与他打成平手,在火儿的眼中极阳真人就是那种在小孩子犯错后进行惩戒的人,心里对他有很深的忌惮,于是一腔怒火便化为一声长啸,伴随着一道长长的火焰,一起消散在无尽长空之中。
“呜啊”,火儿身形一转,变化为原先那拳头般大小的躯体,嘴里含着低沉的吼叫,一个劲的朝着苏汛吠着。
“原来是苏小子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来猜一下,是不是苏小子口出狂言,激起小家伙的凶性了吧”。
“师傅,这次你可猜错了要是出言不逊,火儿怎么能发这么大火。这次的确是苏汛自己造的孽,他居然说火儿配不上灵兽的名号,还说他也就是九炼火狼一类的妖狼,之前还说火儿长的像乡间野狗,这才激起了火儿的怒火,我们怎么拦都拦不住”。
极阳真人闻言大笑,指着苏汛说道:“你还真是遗传了你爹那臭脾气啊,当年要不是你爹死不低头,也不会被你外公所不喜,你爹娘也不会私奔在外七八年。好了,赶快给小家伙道个歉吧,我来证明,这小家伙别看一脸的人畜无害,发起狠来我也很难牵制啊,当时它与地火岩浆合为一体之时,真是立于不败之地啊,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在那种情况下擒获这小家伙。别说你了,就是你那半步升仙期的外公也没任何把握”。
“吓,这么厉害!!!”李相忘与张乾晨的话没让苏汛听到心里半分,但极阳真人的一番话却让他全身一阵冰凉,有些时候别人说破大天别人都可能不信,却被另外的人随口的一说而改变想法,这是为何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威信与实力的关系,这种习惯亘古便有,也不是一时之间就可以改变的。
“那是当然,我之前跟你说你还不信,从我师父嘴里说出来的应该不是假的了吧”,张乾晨在一旁没好气的说道。
“额”,苏汛冷冽的脸庞上布满红霞,显然是有点尴尬,但又不好意思说,只是在一边干站着,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极阳真人人老而精似的人物,跟苏家一脉人都十分熟识,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症结所在,打圆场的说道:“这样吧,苏师侄,你就屈尊一下,给小家伙道个歉吧,人家虽然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但好歹生前也是威风凛凛恶的上古灵兽啊,灵兽尊严不可欺啊”
“世伯,这,我。。。”,苏汛胀红着脸,吱吱唔唔说不出话来。
极阳真人看他一眼,知道要从苏汛嘴里说出一个错字来,估计他们家的基因就该改写了,也就不再强调,转而去做火儿的思想工作。暴怒的火儿被极阳真人拦下以后,泄尽了一腔怒火,李相忘这才敢靠近,一番劝慰加上几滴精血的贿赂,这才让小家伙破涕而笑,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仇怨,所以等到极阳真人想要做和事佬的时候,人家正主早已经忘掉刚才那回事了,所以说小孩子呀,虽然记仇,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但是仇怨消的也快,转眼间又自由自在的玩耍起来了,反而是一众成年人想得太多,把事情扩大化了。极阳真人眼见自己的行为变成了一厢情愿,也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将李相忘三人叫到了一起,细细的问起话来。
这一说话三人才知道,原来极阳真人与铁当峰这几天外出是为自己几人寻找灵材去了,后来又拜访了东洲好几位炼器的高人,几人合力之下才打造了三副灵甲。
极阳真人小心翼翼的取出三样小巧的事物,生怕再大一点儿力就会毁坏它们,郑重其事的将它们交到了三人手中,然后说道:“这就是我们这几天的辛苦所得,已经完全祭炼好了,直接就能穿,但是却是不能认主的,属于谁得到谁就是主人,所以说你们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被贼人将这灵甲夺了去啊”,见三人点头,极阳真人便接着说道:“三副灵甲用芥子法阵封住了,如何破阵你们也都学过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自己琢磨吧,我与铁老头出门日久,身子骨都快吃不消了,就不在这里陪你们了”,说罢便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了众人眼前。铁当峰还好,没有就此离去,而是仔细询问了几人这几天炼器技艺的进展,待听到张乾晨也催生出了三昧真火以后,不禁对这位东洲天骄又高看了几眼,而对于炫光,他一时之间竟然看不透,最后只能归结于佛道有别这个原因上面了。
李相忘这几天可以说是奇遇连连,仔细想过之后还是决定将自己修习佛家功法的事情告诉这位心存善意的前辈,铁当峰思索片刻之后,并没有批评他,而是让他注意佛家经典对修士心境的控制,可千万别像那些真正的佛修一样,为了真佛慷慨赴死。
铁当峰也离去之后,三人才鬼鬼祟祟的来到省崖之上,这里地处偏僻,又是弟子思过的地方,平时罕有人迹,在这里展示法宝是再合适也不过的了。三人的破解之法大同小异,阵符破裂之后窜起三道璀璨光华,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哇,真华丽啊”,李相忘赞叹一声,引来两人的一片赞同。只见三套款式各异的灵甲出现在了三人眼前,一套青衣,一件蓝衣,一件锦衣,分别对应着不同喜好的三人。在阳光的照耀下,灵甲闪着若隐若现的灵光,让人无法闪避它们的华贵。贵重之余,灵甲之上那些蝇头大小的符文也在告诉三人,灵甲之名是名副其实的。
“来让我试试它们的成色如何?”,张乾晨最是耐不住性子,遥凌剑出窍就要朝着自己那件青衣劈砍过去,却被炫光拦住。
“还是让我来吧,你的剑太过锋利,用我的佛气便可,威力不会太大”,说罢便挥起一拳,海碗大小的精纯佛气凝成的拳印狠狠的砸在了锦袍之上,却被一道流光弹向一边,而锦衣却只因为反震而稍微压扁了一些青草。
“啧啧啧,不同凡响啊。炫光这一拳可以说有五六成的功力了吧,这样说来金丹期一下的攻击完全可以免疫啊,就是不知道灵甲能承受的上限是多少啊”
“张师兄,我们的对手基本上都是金丹期修士,所以这灵甲能有现在的功用,我就已经很知足了,就算江湖险恶,料想那些前辈高人也不会自降身段来谋害我们的”。
张乾晨心痛的看着李相忘,不知道自己这位师弟到底在心里想些什么,怎么平日里心智成熟,但在关键时候就把人想的这么美好呢,于是痛心疾首的说道:“李师弟,你以为集东洲所有炼器大师之力完成的灵甲真的只能防护金丹期的攻击?你真是太天真了!!!不要把别人想的太好,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为了修真而出卖自己道心的修士的”。李相忘听完,默然无语,他当然知道张乾晨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但自己在亲眼见识修真界的丑恶嘴脸之前,还是对它抱有一种病态的信任。
三人不再争论,立刻就将灵甲穿在了身上,没想到刚才还看着流光璀璨的灵甲在三人注入真元后竟然变的晦涩起来,看上去与普通衣衫并无两样,丝毫不会引起别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