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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泪翻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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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一时无话。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温度有些低,安宓朝火堆挪了挪,这么黑灯瞎火的,也不知夕儿看不看得见。
寂静里忽然最边缘的火堆处喧哗起来,苏步青立起身来,皱眉望向声源处。
很快,一个矮个子的士兵跑过来,“启禀将军,我们在后方巡查时,发现有身份不明之人晕倒在草丛里。”
这次出使虽不算太隆重,但是有朝堂梁柱的高丞相在里面,所有人都提高了警惕,一点都不敢马虎。
苏步青向童安宓、高欢告了一礼,一边系上腰间佩剑,一边出声询问:“可有查明是何原因?”匆匆提步向后走去。
安宓与高欢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也随之诡异起来。
黑暗中看不见多少东西,但是高欢一寸一寸反复剐着自己的目光却如此明显,如盯上猎物的毒蛇般,从头到脚,从上到下,有意无意的审视估量,邪恶而冷漠。
安宓轻蹙了眉,这样难耐的气氛并不好受,她稍一沉吟,正好心中有疑惑,于是开口问:“相爷,安宓有一事不明,还请相爷不吝赐教。”
高欢冷冷看了她半晌,方才回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你应该心里清楚。”
依前几次交锋来看,两人似乎只是因为利益关系才绑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童安宓一介医女能有什么可供堂堂丞相利用合作的,不过既然都各有目的,各有获益,自己在名义上已经低了一头,答应听令行事,如若再自己把自己认定为了高欢的属下,那么那半个“合伙人”的身份,要来又有何用?
“相爷放心。安宓既然已经答应了您,自然便知分辨轻重。”
闻言,高欢眼里精光一闪而过,收了原本犀利的目光,在地上铺着的黑皮锦貂大氅上躺下,双手交叠在脑后,极目深邃星空,“果然是一匹狼。”他口里吐露着阴狠的话语,身姿却恣意随兴。
居然这么不在意形象。安宓嘴角微撇,“相爷需要安宓办事,又不想把实情透漏一星半点儿。这样安宓很为难。”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她索性往那把火里再添了一把干柴。
高欢转过头来瞥她一眼,“这时候才来和本相要求平等,太子妃不嫌太迟了点?”
“安宓不敢僭越,只是心中疑惑,还盼高相解答。”
“不知娘娘有何事不明。”他回转头,继续追逐辰星。
“车驾还要多久才能到恕州?”
“希望大约半月能到。”
希望?
“安宓还记得,《苍云四国图志》有载,从临沂取道金林大荒,途经秦燕边境大城腾邑,到达北燕都城恕州仅需三十三天。如果没记错,我们好像已经在路上行进了四十八天了。”
“太子妃好记性。”
高欢两手枕在头下,天上的星好亮啊,一闪一闪的,密密麻麻,与地上的篝火相映成趣。和那人的眼睛一样明亮。隔了半响,又默默加了一句,他的心蓦然被轻轻撞击了一下,有什么东西被融化,柔软的飘荡在胸腔里。
“高相谬赞,安宓只是不明白,那多余的半个月去哪儿了。”女子稍一思索,试探的问,“难道,我们取的并不是金林和腾邑?”
“我们走的是金林和腾邑。”躺着的人慢吞吞的回答。
童安宓不再说话了。他要想说,自然不会像刚才那般四处推打太极。
拖延时间有什么用?韩延徽是回来定了!她恶狠狠的想。
又是一阵沉默。不知苏步青那边遇到的事是不是麻烦,居然到现在都没回来。
安宓拿过他搁在旁边的野兔,架在火上缓缓翻动。
“多出的半月,自然是拿去办该办之事了。娘娘女人家家的,还是不要多问的好。”困意来得有些沉重,将睡未睡之际,高欢突然嘟哝着说了一句。
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哦?这世上还有高相花费半月不得结果,并且不确定再花半月是否能办到的事么?”
童安宓偏着头继续翻动火上的野兔,说的漫不经心。
她依着前世野游的经验,洒上些许调料,不一会儿,野兔的皮就变得焦黄,渗出一层薄薄的黄澄澄的油脂。
高欢的睡意陡然消失了,身姿不变,偏过头冷眼打量篝火对面晕黄氛围中的女子。
火堆造成的光影效果很好,也不知她是不是刻意,总是一半身子在明一半身子在暗。因此,面部表情便不可避免的模糊了。
她一心一意沉浸在快熟的野兔上,空气中弥漫着酥脆的肉香味,引人垂涎。
“这个世上做不到的事何其多,本相又不是神。”高欢半支起上身,语气仍然平常,声音却是透骨的寒。
刚烤出来的野兔很烫手,她把手指放进口中吸吮着,降降温然后继续撕扯兔肉。自己的手艺果然不差,她在心里小小的自夸。
女子似乎并没有为高欢语气里的冰寒影响,完全不顾忌对面冷凝审视的目光,显得格外专心致志,“这可不像相爷会说的话。”
“依太子妃之见,本相该如何说。”
努力半响终于撕下一小块兔腿肉,童安宓吸气吹了吹,迫不及待的往嘴里送去。或许是调料的原因,味道比不得以前,肉质倒是细致嫩滑,很是入口。
她不禁食指大动,又撕下一块。
“一口咬定,自大狂妄。”
童安宓俏皮地朝高欢挤挤眼睛,取出手巾循着每个手指甲都擦过一遍,拿起剩下的兔肉走向对面。
高欢微微一愣,爽朗的笑了,周身弥漫的诡异暗紫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震散开去,“果真是丞相高欢该说的话!”
明明一切都没有改变,然而此时两人心中都莫名有了异样的感受,不知道是哪句话的契机,或者是哪刻氛围的影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生改变了。
这个世界上或许可以有除了朋友就是敌人的另外一种可能。
“那丞相高欢,看情形苏将军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您是不是要放下成见,先将就着用些?”
半躺在铺地锦毯上的高欢剑眉一挑,缓缓眯了眼睛,毫无预警的一把抓过扎着兔肉的树枝,把伸手递给他食物的女子也拽倒在怀里。
童安宓吃了一惊,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