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人是由鸟进化而来的,所以当人从高空落下的时候,会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解脱和自由。
所以,当尚瑾带着我一圈一圈的在溜冰场滑行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飞起来的感觉。仿佛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自由的在微风的触摸下自在的呼吸。
就在我正在享受耳畔掠过的微风的滋润的时候,戴瑶那该死的声音混杂在清风里回荡在耳畔。
“不错哦,言小舒。”戴瑶学着周董的语调在不远处调侃道。
我不知道那死丫头说的不错,是指我在尚瑾的帮助下溜的不错,还是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牵到尚瑾的手不错。
但是出于对戴瑶那丫头的八卦作风和我自己本身的做贼心虚,思维自动的把她说的不错,理解为了后者。或者在我内心深处,真的不像尚瑾认为的那么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毕竟一个有事没事给你打电话,时不时的请你吃饭的男生,你很难把他这样无缘无故的做法归结为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做朋友。
我羞臊地轻轻扭动了一下,在尚瑾温热的手中包裹的手。但是效果好像微乎其微,我不悦地皱皱眉。难道这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男女差异?
我加大了手部扭动动作的力量,想努力的让握住我手的那个人感觉出我此刻的目的,自动自觉的放开我的手。但是事情好像不是我想象那样的发展,我居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出,那小子抓着我手的力度在增大。
他丫丫的,难道这小子在吃我豆腐。我就知道,这小子打从开始就没安好心。还说叫我思想单纯点,他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想到这,我立马火大。我的手尽力的在尚瑾的手中挣扎,身体和脚下完全是自动的跟着他的脚步移动。
我每挣扎一次,覆盖我的大手就抓紧一分。就在我纠结是否要用牙齿警告一下,拉着我的手在斜前方滑行的人的时候。那个人冷酷而沉稳的声音响起,“你要是想一死两命的话,那就继续挣扎。”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明显的不悦和隐隐的怒气。
我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或许别人根本就没我想的那样的龌龊,只是纯粹的为了避免我不合时宜的纠缠而导致两人受伤,那么,我刚才的行为确实有些不识大局的小家子气了。
我羞愧地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返回休息区。
在休息区坐定,我仍旧低着头。不敢去看尚瑾此刻的眼神和表情,就如同是知道自己的犯错了的孩子,不敢去直视家长一般。
这是,戴瑶不合时宜的窜了过来,坐在我身边的空位上。
她捏起我的下巴,一脸兴趣盎然地盯着我的脸,接着故作惊奇地叫道,“小舒,你脸红了,脸红了。小舒,你害羞了。”她故意对着尚瑾的方向叫道。此时的她充分的发挥出她大嗓门的优势,那叫声真是振聋发聩啊。
我重重拍开她的手,狼狈的低下头想,那些导演怎么不拉这讨厌的家伙去配音啊?硬是把这么平淡的几句话,喊得抑扬顿挫,甚至连标点符号都要带着音调。
可能那丫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作为有点太大惊小怪了,所以她貌似风轻云淡地安慰道“小舒,牵个手算什么啊?而且你们这也不是牵手啊。你不用那么做贼心虚,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的。”
我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靠,谁做贼心虚啊?谁此地无银三百两啊?戴瑶,你个傻丫会不会用词啊?会不会看情况啊?
就在我把那丫头,在心里仗打八百的时候,那丫头接着说了一句,我想把她就地分尸的一句话,“小舒,这不会是你第一次和男生拉手吧?”她问的虽然是疑问句,但是她那表情俨然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旁边的尚瑾闻言,侧过头疑惑地看着我们。
丫丫的,戴瑶,你是不是深怕别人不知道我没人要啊?我的那点破事,你不是都知道吗?你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来,是想让全天下人都来瞻仰我这到了20岁还没和男生牵过手的国宝吗?
他丫丫的,戴瑶。你给我等着,看你姐姐我以后怎么收拾你。我也要把你的那点破事昭告天下,我要向报社投稿,宣告你早期作为不良少女时的幼稚行径。我要告诉你妈,你读高三的时候,曾经一个星期不洗澡,把臭袜子藏在我床下,我要打电话告诉表哥,你曾经试图当第三者,破坏他和夏婉间真挚的爱情......好吧,我承认,我这种想法很幼稚,但是我真的无法忍受这傻丫卑劣的八卦行径。
“小舒,你还好吧。”不远处被我完全给忽视的苏方木走到我身边,关切的问道。
我感动得泪眼迷蒙地看着他,多好的孩子啊,多么体贴的孩子啊。此刻的我,是多么想要把眼前这个精致的孩子拥在怀里,狠狠蹂躏啊。把他白皙的小脸揉得青黄不接,把他完美的五官揉得找不到原点.......好吧,我承认了,我猥琐了,我开始变态了,但是这一切都是戴瑶那死丫头给气的。
“小舒,看你的脸色不对,是不是不舒服啊?”苏方木又关切地问道。
我无精打采地深沉地点点头,我是不舒服了,我的心里很不舒服。我用我纯真的大眼睛,泪光闪闪地看着他,苏方木啊,你能不能带姐姐我离开这个悲惨的地方啊?我真的不知道,戴瑶的那张破嘴还能说出什么让我死去活来的话。我也不知道戴瑶那个不长脑子的身体,还能做出什么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时,我集所有希望的苏方木没说话,尚瑾老大就开口了,“既然小舒不舒服,那我们今天就玩到这里吧。”我一听,这不行啊,不能因为我一个人扫大家的兴啊。
我急忙说道,“我不要紧的,你们继续玩吧。戴瑶一个人陪我就好了。”
尚瑾摇头微笑道,“大家也出来溜很久了,相比也都累了,是该回去了。”
我满头黑线,原来尚瑾老大的自己就已经代表了大家啊。但是既然人家都已经这样给我留台阶了,我再推下去就显得做作了。所以,最后一行人在我的拖累下,就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