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要是偏执起来,这后果通常不能够按照常理来推断,尤其是一个在宫中拥有着极大权势的女人,这要是发起癫来,那可是谁也拦不住呀,奉圣夫人自从天启皇帝登基,称霸**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此刻的她心中已然被妒火烧昏了头脑,口不择言得说道:“你这个死鬼,平日里看你人模狗样的,一做起来事情来就怕这怕那的,现在皇帝就那么点的孩子,这满朝文武就属你最大,你还怕什么,这**中的女人你哪一个没有动过手脚,却惟独这皇后你占不到半点便宜,现在天启皇帝都死了,张嫣最大的靠山都已经失去了,死鬼,你难道就不想尝尝那张嫣与其他的女子有什么不同吗?”
知夫莫若妻,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对于魏进忠最为了解的话,那么这个人无异于就是客氏,魏进忠的上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得益于这个女人,想当年,魏进忠还是**之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要不是勾搭上了客氏这个能量无穷的女人,他能够咸鱼翻身,飞黄腾达吗?
而天启帝对于魏进忠又是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这**之中的女人,在天启皇帝当政的这些年中,多多少少被客氏整过,而其中一些女人更是被魏进忠碰过,这老家伙一旦动了心思,哪怕是天启皇帝的女人,他也是有着天大的胆子敢去碰的。
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女人魏进忠都是有胆子碰的,比如说皇后张嫣,就算是借给魏进忠十个胆子,魏进忠也不敢动歪脑筋,要知道那可是天启皇帝的皇后,是天启皇帝最为宠信的一个女人,其他女人可以都不在意,但是张嫣,天启皇帝是全心全意疼爱珍惜的。
从前不敢去碰的女人并不代表着魏进忠对于她就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恰恰相反,魏进忠心中还有着与其他男人一般的心理,那就是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念念不忘,对于张嫣,这老家伙心中一直有着一种别样的野望,只不过碍于身份,这份野望他只能够深深隐藏在心中,不敢表露出来。
但是客氏不一样,客氏可是魏进忠多年的姘头,对于魏进忠心中的小九九,她还能够不明白吗?他不敢说的事情客氏可一点都不忌讳,固然,在客氏这句话说出来以后,魏进忠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但不是被喜的,而是被经吓住的。
魏进忠勃然变色说道:“你在胡说什么,这些话能够乱说的吗?”
在这一刻,魏进忠只觉得额头上大汗淋漓,他不是热的,是被客氏的话给吓的,不得不说,客氏真的是一个大嘴巴,什么话都敢说,染指先帝的女人,这一份罪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担待得起的,更何况魏进忠还是一个阉人,要是传扬出去,这样一个阉货竟然胆敢染指先帝的女人,魏进忠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武德皇帝杀的。
魏进忠现在心中那个恨呀,怎么自己以前就作出了这么点乱七八糟的事情出来了,现在倒好,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疯子,而且显然已经被张嫣逼得差不多疯了,要是不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帮助她一把,说不得这个女人还真的会把自己那些破事到处说去。
客氏冷冷地盯着魏进忠,说道:“怎么,有胆子做,就没胆子让人说吗,当初你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会想到有今天,听老娘的,就给我想办法去折磨折磨张嫣那个贱人,要是老娘一个高兴,没准就给你制造点机会,让你也有机会品尝一下先帝最疼爱的一个女人,要是你不帮我,那么可别挂我大嘴巴,到处乱说,我倒是想看看,皇帝会不会饶过你。”
魏进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机,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威胁了,自从成为人上人之后,还会有谁能够威胁的到他,但是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曾经是自己最好的姘头和上台梯阶,现在已经威胁到了他的自身地位和安全,魏进忠心中一寒,已经对这个女人宣布了死亡信息。
魏进忠眼神中的杀机虽然匆忙的一闪而过,但是还是被有所防备的客氏捕捉到了,在宫中,客氏基本上是一个特殊的女人,除了皇后张嫣她一直斗不倒之外,试问这**之中,还有哪一个女人是她客氏的对手?
而这样一个可以说是打遍**无敌手的存在,又岂是一个简单试之的角色,早在她让侯国章找魏进忠来的时候对于魏进忠就已经有所防备,对于魏进忠,她可谓是了如指掌,想要让这老货给她卖命,要是没有几斤几两,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客氏冷冷地说道:“怎么?话不投机,你难道还想要杀了我不成?”
都做了这么多年对食,客氏了解魏进忠,魏进忠同样对客氏了解至深,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现在这样说,就是在逼迫自己表态,如果说他所猜想的不差的话,这宫门之内应该埋伏着不少精心准备好的刀斧手,万一他对客氏不利,或者说不能够给予客氏一个满意的答复,恐怕等下等待魏进忠的结局,就是血溅当场,横尸井下。
魏进忠的眼神浮动,果然从床沿和周边的帷帐之中发现了丝丝斑驳,魏进忠心中一寒,这个女人还真的是不讲情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没有想到到最终他们还是难免走到对立的局面,生命都在遭受着对方的威胁,魏进忠可谓是非常的识时务,他什么都没有说,脸上一副笑容说道:“哪里,哪里,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可是多年的夫妻感情,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我又怎么会想要杀你呢,你想太多了。”
对于魏进忠的话,客氏只是冷淡的笑笑,说道:“哦,这样的话,最好,废话少说,爽快一点,对付张嫣的事情,你到底帮不帮我,一句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个时候还能够说什么,魏进忠终于领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由己,没有想到自己纵横半生,最终还要受到一个妇道人家的威胁,但是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客氏手中,纵然强势如魏进忠,也只能选择妥协,他尴尬的说道:“帮,一定帮,但是你也知道,这张嫣可不是普通嫔妃那般容易对付,想要针对张嫣,总要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一定不能够给予对方反击的机会,不然这后果,可不是我们两个所能够承受的起的呀。”
客氏冷哼一声道:“这还用得着你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和那贱人斗了这么多年,那贱人有几斤几两我心中清楚得很,放心,这一次我已经做了周全的计划,只要你这般这般,我有绝对的把握,能够让那个贱人身败名裂,到时候不要说坤宁宫,这个**还有没有那个贱人的位置,都值得商量了。”
客氏贴近魏进忠的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不知道在筹谋什么样的阴谋,但是很显然,这一次的计划可能真的比较周详,魏进忠的脸上逐渐浮现起阵阵的笑容,他知道,这一次的计划,纵然没有客氏所说的绝对把握,但是成功的机会也占据了八成以上。
魏进忠嘿嘿一声说道:“好,好,就这么办,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找方先生具体谋划一下,我有预感,这一次的计划,一定万无一失,张嫣在**中也得意了这么多年,现在也该是她下台的时候了,还有张浩然那个老匹夫,在新皇迎立这个重要关头竟然敢于和咱家作对,这一次,新帐旧账一起算,咱家还真就不信了,这样都不能把他们都打倒。”
月色,突然被笼罩进了一层乌云,谁也不知道那象征着什么,空气之间放佛凝聚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股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谁都料想不到,武德朝的政局本就不平静,但是这**之中,却又重新开辟了另外一处战场。
相较起外朝的两党对峙,这**之中却是宫心计重,参与其中的都是绝顶聪明的女子,而这斗争的结果,不但关系着**的安稳,同样也与外朝息息相关,本就是敏感的人物一旦牵涉到了利益之争,那连带产生的风波,只能用始料未及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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