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奉圣夫人听到武德皇帝下诏让张嫣移宫坤宁宫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傻眼了,她本来已经计划的十分周详,正想乘着这个当口就去向武德皇帝告状,要求张嫣移宫呢,这样正好可以出一口恶气,也好搬回这些年中与皇后之间的斗争总处于劣势的不利局面。
没有想到张嫣还是张嫣,竟然技高一筹,在自己还没有出手的时候就已经先行出招,自己主动移宫,这下子可好了,奉圣夫人所有的计划全部付诸东流,一个绝佳的打击皇后张嫣的机会就这样流产了,她心中怎么能够不生气?
“啪,”的一声,奉圣夫人客氏将一个制作精良的江西景德镇瓷杯给狠狠摔在地上,同时嘴中还念念有词的喊道:“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这该死的贱人,竟然又抢先我一步。”咸安宫中,奉圣夫人大发雷霆之怒,这是在是不能怪罪于她,而是这一次她真的被张嫣给气到了。
“夫人何必生气,那皇后张嫣现在既然已经搬离乾清宫,夫人的计划虽然没有成功,却也是达到了我们预先设想的效果,这不还是一样的吗?”站在客氏身后的是一个年轻俊俏的小太监,侯国章。
客氏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懂什么,要是按照我的计划,那个贱人现在已经在冷宫之中不知道哪个角落呆着呢,你看看她,现在竟然光明正大的搬进了坤宁宫,你知道坤宁宫是什么地方吗,历代以来只有皇太后才居住的地方呀,几十年来都没有人敢霸占的地方现在倒好了,这贱人竟然大摇大摆的住进去了,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宫中曾有传言说奉圣夫人乃是天启皇帝最为信任的女人,而奉圣夫人也因此而嚣张跋扈,不把各种嫔妃看在眼里,甚至于对皇后都不假颜色,还好张嫣是一个强势的女人,如果说换成一个性格稍微奴弱一点的皇后,那么这**之中还不成了客氏的一言堂了?
不过纵然如此,客氏的嚣张跋扈也可见一般,客氏害死数个曾被天启皇帝临幸过的嫔妃,张裕妃怀孕临产,客氏竟断其饮食,裕妃饥渴难忍,暴雨之夜,到屋檐下接雨水喝,最后哭喊着断气。如此恶劣之事,也就只有客氏做得出来。
现在张嫣再一次抢先在客氏的前面出招,而且一招致命,就将客氏准备良久的计划全部流产,客氏心中的愤懑已经集聚到了一种极限的程度,必须要想办法除掉张嫣,就算不能除掉这个女人,也要想办法打击一下她,不能让她就这么舒爽的住在坤宁宫。
侯国章有点后怕的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自己的这个主子可不是一个好伺候的对象,动不动就会动手打人,为此这咸安宫已经一连换了好几个宦官了,但是执掌宦官生杀大权的乃是东厂提督太监魏进忠,魏进忠却又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姘头,因此就算这些宦官心中有多么的委屈或者不甘心,都不敢流露出一丝的情绪,哪怕是死再多的人,奉圣夫人身边也不缺乏有人伺候着。
侯国章是上个月刚刚被宫中调派到奉圣夫人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前任因为一个疏忽就被奉圣夫人活活遣人打死的镜头,因此对于自己的命运,他心中其实十分害怕,但是又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现在听见奉圣夫人竟然想要对付皇后,侯国章心中一个卡啦,心中只剩下一个声音,哎呀我的妈呀,这一次,不死也要死了。
那张嫣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动的吗?他的老爹是英国公张浩然,那可是世袭罔替的国公爷呀,谁也招惹不起,而他的丈夫是大明朝的皇帝,现任皇帝又是她的小叔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张嫣都是一个雷区,要是换做别人,在这个时节能够避开都是尽量避开的时候,怎么这奉圣夫人还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去招惹这个煞星呢?
侯国章弱弱地说道:“可是……夫人,那可是皇后呀,而且她移居坤宁宫是皇上下的旨意,这……夫人还是暂时别去招惹皇后了吧。”
“啪”一声脆响,侯国章的脸上结结实实的受了客氏一个响亮的巴掌,她怒气冲冲地说道:“废物,你是我的人还是那贱人的人呢,竟然帮着她说话,她是皇后怎么了,这些年来先帝的嫔妃又少了吗,还不是一个个都倒在了老娘的手中,那小贱人昨天竟然敢在偏殿中那样对付我,这一次正好新帐旧账一起算,你,去把魏公公找来,就说我有事情要找他。”
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动物,尤其是三四十岁上下的人,正处于更年期,这心情转换的实在是太快了一点,本来不过是因为张嫣技高一筹,懂得提前应对,但是到了奉圣夫人这边,却成了不依不饶的架势,要是不在这件事情上狠狠地闹上一次,这女人却是绝对不甘心了。
魏进忠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是这老太监可没有客氏这么冲动,能够在朝堂之中生存下来,而且在极短的时间内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势力,除了天启皇帝本身的支持以外,魏进忠自身的权谋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
移宫,又是移宫,七年前发生的一幕一下子就涌上了魏进忠的心头,当年他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跟在李选侍的身边想要搏一个好前程,没有想到最终在杨宗秋等人的阻拦下输的干净彻底,李选侍被打落冷宫,以后更被加害致死,而他也足足吃尽苦头。
现在,他魏进忠终于站在了大明朝权利的巅峰,而历史又是如此惊人的相似,同样都是弱冠天子登基,同样的宫中有人占位,只不过从前是李选侍霸占着乾清宫不走,而现在是张嫣主动放弃居住乾清宫,但是却更加招摇的住进了坤宁宫。
坤宁宫,那可是只有皇族长辈才能居住的地方,是大明朝历代皇太后居住的地方,她张嫣仅仅只是一个过世皇帝的皇后,凭什么住在坤宁宫?魏进忠的心思也不平衡了起来,本该沉住气的老太监在这一刻也蠢蠢欲动了。
“进忠,这一次你可无论如何都要帮我想个办法整一整那贱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这么逍遥的过下去。”客氏躺在魏进忠的怀中,那一双桃花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神色,说话之间寒气森森,很难想像,究竟要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才能够让一个女人如此的去憎恨另外一个女人。
魏进忠神色之间有点易动,但是他可不像可是这般冲动,张嫣的身份本身就是一个雷区,一不小心就会被劈的焦头烂额,所以要是没有完全的准备,还是不要去招惹这个女人为妙,而一旦下定决心要去打压这个女人,就一定要做好周全的计划,争取一招毙命,否则的话,张嫣周边的力量可不是他们两个所能够完全应付的来的。
魏进忠那双已经苍老的双手此刻却半点都不安分的摸到了客氏胸前的那一堆饱满身上,这女人真不愧是做乳母出身的,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她的黄金客户天启皇帝都已经过世,她竟然还能够保持着这么饱满的胸型,一堆木瓜竟然毫不见衰退之色,当真是一种奇迹。
魏进忠沉吟道:“你想要怎么针对她呢,这些年来这**一直都是你在打理,可是每次与张嫣之间的斗争都是以你的失败告终,鲜有胜利,此时先帝大丧之刻,宫中不宜再起波澜,你看是不是先将这件事情压下?”
此刻,魏进忠最为倚重的谋士方知涯不再身边,魏进忠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养得好主意来对付张嫣,深知张嫣厉害的老太监此刻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雄心,他虽然看上去权势滔天,却也知道眼下是非常时节,今日早朝就已经暗潮汹涌,当下**还真不宜另烧战场,因此他想到了避让。
魏进忠有政治家的魄力,懂得因时避让,另行谋略的道理,但是客氏却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人,有仇必报是客氏奉行的行事原则,昨夜张嫣敢在偏殿之中囚禁于她,令她颜面尽失,这个场子要是不找回来,那么她奉圣夫人的脸面往哪里去咯?
这女人要是偏执起来,这后果通常不能够按照常理来推断,尤其是一个在宫中拥有着极大权势的女人,这要是发起癫来,那可是谁也拦不住呀,奉圣夫人自从天启皇帝登基,称霸**以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此刻的她心中已然被妒火烧昏了头脑,口不择言得说道:“你这个死鬼,平日里看你人模狗样的,一做起来事情来就怕这怕那的,现在皇帝就那么点的孩子,这满朝文武就属你最大,你还怕什么,这**中的女人你哪一个没有动过手脚,却惟独这皇后你占不到半点便宜,现在天启皇帝都死了,张嫣最大的靠山都已经失去了,死鬼,你难道就不想尝尝那张嫣与其他的女子有什么不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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