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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油,通四方可食与然者,惟胡麻为上,俗呼脂麻。言其性有八拗,谓雨时则薄收,大旱方大熟,开花向下,结子向上,炒焦压榨才得生油,膏车则滑,钻针乃涩也。而河东食大麻油,气臭,与荏子皆堪作雨衣。陕西又食杏仁、红蓝花子、蔓菁子油,亦以作镫。祖以蔓菁子薰目,以致失明。今不闻为患。山东亦以苍耳子作油,此当治风有益。江湖少胡麻,多以桐油为镫。但烟浓污物,画像之类尤畏之。沾衣不可洗,以冬瓜涤之,乃可去。色清而味甘,误食之,令人吐利。饮酒或茶,皆能荡涤,盖南方酒中多灰尔。尝有妇人误以膏发,粘结如椎,百治不能解,竟髡去之。又有旁毗子油,其根即乌药,村落人家以作膏火,其烟尤臭,故城市罕用。乌桕子油如脂,可灌烛,广南皆用,处、婺州亦有。颍州亦食鱼油,颇腥气。宣和中,京西大歉,人相食,炼脑为油以食,贩于四方,莫能辨也。

《本草》:麻ナ,一名麻勃,云此麻花上勃勃者。故世人谓尘为勃土;果木诸物,上浮生者皆曰衣勃;和面而以干者傅之,亦曰面勃。浙人以米粉和羹,乃谓之米,音佩,而从力者韵,无两音。《大业杂记》载尚食直长谢讽造《淮南王食经》,有《四时饮》,凡三十七种,并加米。乃知此书如茶饮、茗饮、桂饮、酩饮皆然,未知与今同否也?

定州织“刻丝”,不用大机,以熟色丝经于木争上,随所欲作花草禽兽状,以小梭织纬时,先留其处,方以杂色线缀于经纬之上,合以成文,若不相连。承空视之,如雕镂之象,故名“刻丝”。如妇人一衣,终岁可就。虽作百花,使不相类亦可,盖纬线非通梭所织也。单州成武县织薄缣,修广合于官度,而重才百铢,望之如雾。著故浣之,亦不纰疏。鄢陵有一种绢,幅甚狭而光密,蚕出独早,旧尝端午充贡。泾州虽小儿皆能捻茸毛为线,织方胜花。一匹重只十四两者,宣和间,一匹铁钱至四百千。又出嵌石、铁石之类,甚工巧,尺一对至五六千,番镊子每枚两贯。、宁州出绵绸。凤翔出鞍瓦,其天生曲材者,亦直数十缗。原州善造铁衔、镫、水绳、隐花皮,作鞍之华好者,用七宝镇厕,饰以马价珠,多者费直数千缗。西夏兴州出良弓,中国购得,云每张数百千,时边将有以十数献童贯者。河间善造篦刀子,以水精美玉为靶,镂如丝发。陈起宗为詹度机宜罢官,至有数百副。衢州开化山僻,人极粗鲁,而制茶笼、铁锁亦佳。苏州以黄草心织布,色白而细,几若罗。越州尼皆善织,谓之“寺绫”者,乃北方“陷织”耳,名著天下。婺州红边贡罗,东阳花罗,皆不减东北,但丝缕中细,不可与无极、临棣等比也。

玄宗初立,姚崇为宰相。张说以素憾惧,潜诣岐王申款崇。他日朝,众趋出,崇曳踵为疾状。帝召问之,对曰:“臣损足。”曰:“无甚痛乎?”曰:“臣心有忧,痛不在足。”问以故,曰:“岐王,陛下爱弟;张说,辅臣,而密乘车出入王家,恐为所误,故忧之。”于是出说相州。开元二十四年,帝在东都,欲还长安。宰相裴耀卿等建言农入场圃未毕,须冬可还。李林甫阳蹇,独在后。帝问故,对曰:“臣非疾也,愿奏事。二都本帝王东西宫,往来何所待时?假令妨农,赦所过租赋可也。”帝大悦,即驾而西。后竟罢耀卿。李林甫居位十九年,卒荡覆天下。林甫之术,盖祖于崇也。以唐、虞、伊、周之美,而贼乱之人,犹假以为恶,况资权谲者乎!

颍昌府城东北门内多蔬圃,俗呼“香莱门”。因更修,见其铁枢铸字,云风和二年六月造。纪元之名,不见载籍。门西道北有晁错庙,范忠宣再典许州有惠政,邦人为营房祠于庙傍。掘地得古井,不以甓,而陶瓦作圈,如蒸炊笼床之状,高尺许,皆以子口相承而上。世罕此制,亦莫知何时所创也。余后官五原,邻郡如镇戎、怀德,边寨皆流沙,不可凿井,教以此制,遂获其利。

陕西地既高寒,又土纹皆竖,官仓积谷,皆不以物藉。虽小麦最为难久,至二十年无一粒蛀者。民家只就田中作窖,开地如井口,深三四尺;下量蓄谷多寡,四围展之。土若金色,更无沙石,以火烧过,绞草ㄌ钉于四壁,盛谷多至数千石,愈久亦佳。以土实其口,上仍种植,禾黍滋茂于旧。唯叩地有声,雪易消释,以此可知。夏人犯边,多为所发。而官兵至虏寨,亦用是求之也。江浙仓庾去地数尺,以板为底,稻连秆作杷收。虽富家亦日治米为食。积久者不过两岁而转。地卑湿,而梅雨郁蒸,虽穹梁屋间犹若露珠点缀也。

杜预好后世名,刻石为二碑,纪其勋绩。一沉万山之下,一立岘山之上,曰:“焉知此后不为陵谷乎?”余尝守官襄阳,求岘山之碑,久已无见;而万山之下,汉水故道去邓城数十里,屡已迁徙,石沉土下,那有出期?二碑之设亦徒劳耳!今州城在岘、万两山之间,刘景升墓在城中,盖非古所治也。岘山在东,上有羊叔子庙。万山在西,元凯祠在焉。去三顾门四里,山下乃王粲井。石阑有古篆刻,今移在州宅后圃。过山十余里,即隆中孔明故居之地,亦有祠。其前小山名作乐,相传躬耕歌《梁甫吟》于此。万山又名小岘,或曰西岘。故子美诗云:“应同王粲宅,留井岘山前。”孟浩然葬凤林关外,后人迁其墓碑于谷隐寺中,遂失冢所在。习池在凤林寺山,北岸为汉江所啮,甚迩。数十年后,当不复见矣。

卫家人炊饭堕地,尽化为螺,岁余及祸。石崇家,稻米饭在地,经宿皆化为螺,人以为灭族之应。郑注败前,楮中药化为蝇数万飞去。裴楷家,炊黍在甑,或变如拳,或作血,或作芜菁子,期年而卒。

《笔谈》载陕右以蟹辟疟鬼。余在安定尝会客,曹黄中庸食虾驹不去觳,齿龈皆伤,遂掷去之。都监杨璋见琼枝皆拨去,曰:“不喜食此脆骨。”游师雄景叔长安人,范丞相得新沙鱼皮,煮熟翦以为羹,一缕可作一瓯。食既,范问游:“味新觉胜乎常否?”答云:“将谓是饣饣乇,已哈了。”盖西人食面几不嚼也。南人罕作面饵。有戏语云:“孩儿先自睡不稳,更将捍面杖柱门。何如买个胡饼药杀着!”盖讥不北食也。建炎之后,江、浙、湖、湘、闽、广,西北流寓之人遍满。绍兴初,麦一斛至万二千钱,农获其利倍于种稻。而佃户输租,只有秋课。而种麦之利,独归客户。于是竞种春稼,极目不减淮北。

晋何曾日食万钱,犹曰无下箸处。其子劭亦有父风,一日之供以钱二万为限。王恺乃逾于劭,“一食万钱,犹曰无可下箸处”。而唯曾著于世者,以李翰《蒙求》有“何曾食万”之语也。

先公元中为尚书郎,时黄鲁直在馆中,每月常以史院所得笔墨来易米。报谢积久,尺牍盈轴,目之为“乞米帖”。后领漕淮南,诸公皆南迁,率假舟兵以送其行。故东坡到惠州有书来谢云:“蒙假二卒,大济旅途风水之虞,感戴高谊,无以云喻。方走海上益远,言之怅焉永慨!”余池饬宝之。崇宁初,晁无咎尝跋其后曰:“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暗投人,则莫不按剑而相盼,况嗜好吴越哉!季裕加于人数等矣!”又有昭陵于金花盘龙笺上飞白“清净”二字,其六点作鱼龙鸟兽之象,乃王著所献三百点中所无者;又十幅红罗上飞白二十字,本牛行王旦相家物;东坡书《白词》与四学士各写其诗词,凡二十轴,悬之照耀堂宇。为利诱势胁,于大观之后,幸能保守。靖康中,颍川遭金国之祸,化为烟尘。往来于心,迨今不能已已。珠玉可致,而此不可再得。是可恨也!

汝阴颍上县与寿春六安为邻,夹淮为二镇,号东西正阳。其西属颍镇,城之中有砖浮屠,下葬西域僧佛陀波利,其石刻载其与僧伽俱来,终于正阳,云后若干年僧伽缘尽,彼当代其扬化。今亦下临淮流,虽大涨不过塔基之陛。东坡守颍,有文祭之。祷雪即应,一方事之甚严。建炎元年,泗州浮门内火发,未及普照寺,而塔中已焰出,一皆尽。僧伽真像,僧徒仅能营救,别建殿以庇。方就,而北兵已来,又皆烧毁,城中遂成丘墟。或云真像胡人负之北去,疑释子讳为灰烟也。然劫烧之来,丽于形质,孰不归空?数缘既尽,虽云坚固,亦自当灭。岂佛陀之谶,其在是乎?

“管中窥豹”,世人唯知为王献之事。而其原,乃魏武令中语也。《魏志》注:建安八年庚申,令曰:“议者或以军吏虽有功能,德行不足堪任郡国之选。胡明君不官无功之臣,不赏不战之士。治平尚德行,有事赏功能。论者之言,一似管窥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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