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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知名额早已发生变化,就算日后进入正阳宗也依然是一个杂役的李沐,此刻正被身体的恢复速度所震惊。服用丹药的第二天便有稍许力气,第三天便可以下床走动。
端的是如此疗效的丹药,致使李沐开始猜测三小姐送来的到底是灵丹妙药。如此神奇的丹药送了自己,这份恩情不可谓不大。
李沐坐在床上,正读德叔唯一一本,已将破烂泛黄的医书,其实李沐早已瞧过很多遍,但还能看的津津有味。其实李沐还算是一个爱学习的人,通过德叔不仅学会了读书识字,还学到了不少医术常识。
不过身为仆人三餐温饱就已是他能够得到的最好待遇了,其余的读书学习都不是生活的重点。或许,进入正阳宗后李沐的人生会精彩一些。
马厩里养着四十多匹骏马,为了不让马儿荒废了奔驰能力,则要经常去后山遛马。今天德叔就带着十多匹的骏马到后山遛弯兜风去了。帮不上忙的李沐自然只能在屋内读书打发时间。
“吱呀……”房门被人推开,先后走进两人。先走进屋内的是一名老者,老者身着华丽锦袍,脚蹬黑亮高靴,走起路来神采奕奕,全然不像一名古稀老者。
带有褶皱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但那一双也是笑眯眯的三角眼中却是闪烁出一丝微不可查的不屑。若是没有察觉到那一丝的不屑,恐怕所有人都要认为他是一个慈善和蔼的老先生。
身为仆人的李沐,对于这种眼光则是极为熟悉。那是一种主人看奴仆的眼光,李沐又怎能看不懂呢?据说这大长老的修为早已达到武师后期境界,可此时居然笑眯眯地来瞧我这仆人,饶是李沐没有心机城府,这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能够瞧得出的,准是没安好心。
虽然李沐看到了他那种对待奴仆的不屑眼光,可李沐还是洋装惶恐,表现出对那那老者的到来很是惊恐不已,这是他多年的下人心得。
其实他的惶恐之中倒也有几分真实表现,毕竟那是宇家族内的大长老。若是李沐真的可以坦然应对,那李沐也就不会只是一个小马夫了。可最让李沐心中大感惊诧的是,大长老怎么会来这里呢?而且还表现出如此的和善,种种的怪异怎能不让李沐疑惑?
大长老身后还跟着一位同样身着华丽的年轻少年,手里还提着两包东西,不过却是没有丝毫笑容,反而一脸的冷漠,眼神中更是透着深深的鄙视。这位便是大长老的儿子,宇啸天。大长老老年得子,更是宠爱有加,起名啸天,希望可以一啸震天。
不过事与愿违,奈何这宇啸天修炼天赋不佳,甚至比起李沐来都差上一些,据说消耗了大量的修炼资源也只是突破到炼体二重,还不如一些练武的下人。这也就是大长老了的儿子,不然谁有那么多资源给这么一个废柴公子。
大长老进屋之后,就笑着先开口道:“小沐呀,身体怎样了?你看我这段时间忙的,族里的事情太多了。我这刚刚抽出时间,你可不要怪老夫呀!”
“大长老,小的不敢。我身体好多了,多谢大长老关心。”李沐很是恭敬地说道,“大长老,啸天少爷,请坐!”
不过只有大长老坐了下来,宇啸天站在了他的身后,而李沐则侍候一旁。大长老转过头,对宇啸天佯装严肃地说道:“啸天,看见小沐怎么也不打声招呼,说句话呢?没礼貌!”
宇啸天冲李沐一瞪眼,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大长老也未发火,依然带着笑脸对着李沐说道:“你看我这儿子,都是我平时给宠坏了,太没礼数了”
大长老的笑容,让李沐心生厌恶,全身都汗毛竖起,心想这时常打骂下人的宇啸天,怎会如此好心?但还是向大长老说道:“不敢,应该我先开口。”说着便对着宇啸天,躬身请安道“啸天少爷,好”
宇啸天依然没有回话,也未看上一眼。
大长老哈哈一笑,说道:“还是小沐懂礼数啊!”
之后大长老拿过宇啸天手中的两包东西,往桌上一放,说道:“这是一点补品,你好好补补身体。你断手取义,当真值得敬仰啊”
李沐心说;“果然,如同德叔所说的一样,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我虽是一个奴仆,但也不愿意被人断手,成为一个残疾。那是被你们强行砍走的。心中又生怒火,但当下只好沉默不言。
见李沐未有言语,大长老又笑道:“小沐呀,你看我平时待你如何?”
“大长老待小的万分的好”不好再做聋哑的李沐只得违心地说道。可心中却是把这大长老以他的八辈祖宗都问候了千遍,万遍。
“那老夫就请小沐帮个小忙怎样?”此刻终于大长老露出本来面目。
李沐大感不妙,猜测到某种可能,难道他是为了名额而来。也不怪李沐这么想,谁让大长老有个众所周知的资质极差的儿子,就连下人都不如。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请大长老吩咐,小人一定全心全意为大长老办事”
“小沐啊,老夫就啸天这么一个儿子。不知你能否把族长分给你进入正阳宗的名额让给啸天呢?当然,我也绝不会让你吃亏,会给予你足够的补偿。凡是你要求的,我都满足你”大长老收敛微笑,郑重地说道。
此话一出,旁边一直冷漠不屑的宇啸天,更是表现出一种得意的奸笑,似是在说:“小子你敢拒绝吗?你敢拒绝我父亲,拒绝大长老吗?”
闻言,李沐心中登时怒火翻涌,虽说已有预感,但真的听到还是愤怒不已。心说:“只有一个儿子,与我有何干系。怎地所有人都来欺辱我。族长直接砍掉我的左手,你又来抢左手换来的名额,难道我生来就是任人摆布,毫无自由可言的奴仆吗?不行,这个名额谁也不能抢走。”
正欲立马拒绝的李沐,陡然间想到什么,心中暗自忖道:“不对…不对……以他大长老的身法怎会向我索取名额呢?他为何不去找族长呢?这其中肯定有所隐情,不然大长老绝不会来找一个小小的下人。”
这种族内的权利纷争,李沐也是见过不少了。就如现在这个族长;宇震山就是权力争斗的结果。此次虽不知族长怎会善心大发,仅因我的左手便分给我一个名额。但他既然是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来,那就不可能把泼出的水收回,来折损自己的脸面。
李沐越想越认为自己的猜测大概是正确的,当下就试探着对大长老回道:“大长老,小的也认为我哪有那个资质去成为正阳宗的弟子。”闻言大长老立时兴奋不已,但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怒火中烧。
只听李沐续道:“可是这个名额分配之事,还是需要族长亲自来决定。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下人而已,怎敢擅自专权做决定呢。”
大长老虽心生怒火,但也是心思陡转,这小子给我打马虎眼呢。心中思索道;“我要玩不转你我还是大长老吗。”当即说道:“这个么,族长每天事务繁忙。这些小事情他那顾得来呢?还需我们来分担不是?你就说你愿与不愿,把名额让给啸天。”
李沐还是那句话:“此事还是要族长亲自决定的好!”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大长老的口气立马变换,恶狠狠地说道:“别拿族长说事,把名额让给啸天,就问你愿与不愿?”
李沐依然态度鉴定,不变地回答道:“此事还是要族长决定。”
大长老怒极反笑“好~好~好~!”
此时,大长老身后的宇啸天,也怒瞪李沐,说道:“别给脸不要脸,不然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长老连说三声好后,冷漠地威胁道:“你再好好想想,想好了,便来找我。最好是让我满意,不然,哼…哼……”说完大手往桌上一拍,顿时只见在桌上有着一个深深的掌印,而后大长老转身便走。
此时的李沐,心中紧张万分,都浸出了一身冷汗,生怕他会一个巴掌把自个结果了。
不过让李沐更加震惊的是,当宇啸天也跟随大长老的身后离去,刚踏出房门的那一刻,那张被大长老拍过的桌子以及他所坐过的椅子都在无声无息之间化成了齑粉。在李沐的注视下飘然下落。而桌上的那两包东西却安然无恙掉下,荡起一阵粉末烟雾。
在拒绝大长老之时,李沐就已是背生冷汗,而此刻看到此情景,李沐更是后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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