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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神情略显羞涩,在李沐背上的动作很是拘谨,头也不敢靠的过近。
没过一会,走山路的李沐便流出汗水。为了赶天黑前回到府中,李沐很是卖力,傻乎乎地一个劲的只管往前赶路,汗水更是渐渐增多。
三小姐见后,心中不由地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轻声说道“李…李…要不你先歇会,都淌出汗了”
“没事,我不累。走快些,或许可以在天黑前赶回府。”李沐没什么脑子,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赶紧赶路,不然天黑前可就回不到家了。或许李沐的心理还不够成熟,背负着这么一位小美女,却也未想入非非。
只因李沐光着膀子,最终汗水浸湿了三小姐的衣裙。起初三小姐也只是羞红着小脸,憋着不作言语,但当自己的衣服都被李沐的汗水浸湿了大半之时,也不得不开口说道:“李沐,我…我……腿疼又痛的紧了。你先把我放下,让我歇歇”
“哦……”李沐回应一声,然后找了一块不大不小,不高不低的大青石,缓缓地将三小姐放下。恰好使其坐大青石之上,双脚也是恰好悬空,不着地面,不碰触任何地方。
此时,透过三小姐那因沾湿而透光的衣裙,李沐隐约能看到那淡紫色的内里衣衫,心说:“三小姐的内里衣衫还挺好看哩。”陡然间,李沐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这才发现自己的汗水竟然都浸湿了三小姐的衣裙。
李沐后知后觉,尴尬地很,只好默不作声,佯装抬头看天。似乎天空中夕阳挂出的缕缕红霞要比身旁俏丽的三小姐更为美丽,更为吸引目光。
此刻,不仅李沐装作风中的鸵鸟,就连发现李沐举动的三小姐也恨不得把头扎进土中,成为一只小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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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太阳越发地偏西,空气也变得凉爽一些。背负着三小姐的李沐,依然走在山路之上。不过此刻,两人已经不再是沉默不语,相互之间也有了言语谈笑。而三小姐的动人羞涩此刻也褪去了许多,双手也环绕在李沐的脖颈之上,小脸更是斜靠在李沐的肩头。
三小姐看着背负着自己的李沐,心中感到的是满满的踏实与安全。那古铜色的皮肤上浸出丝丝的汗迹,带有一股的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不但有着吸引力,更显得李沐健壮有力。
趴着,看着,想着,三小姐便这样入了迷,似乎就连腿上的疼痛也忘记了。
夕阳缓缓下落,奋力射出自己最后的光辉。暮红的晚霞把李沐与三小姐两人笼罩其中,在地上拉出长长的身影。
瞧着地上由夕阳映出的长长影子,三小姐的精致脸颊再次抹上两朵微微的晕红。原来,她看到了影中两人的身体相贴,脑袋相靠,亲密至极的一幕。而李沐却是浑然不觉,也不去想三小姐是何时变得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负在自己****的背上。
不知不觉之中,已是走过了大半路程。想到就快要到家了,三小姐也是心中欣喜,但陡然间又想到这样回家,就势必会被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倘若实话实说,那么李沐定会受到责罚。
三小姐的头倚在李沐的肩头,心中暗忖:“若是回道家中,我最多就是被骂上几句,不过李沐受的责罚,那可就惨了,不止是埃顿板子的事。
“李沐,回家后,你便说我骑上马后,四处乱窜,不听你劝,你也追不上。而我自己个骑马乱跑,直接跑进了密林之中。在林中致使马儿受惊,不但跑丢了马,还摔伤了自己。你只需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地推到我这里便可。”
“咳…咳……这个我也有错,我没管好马儿。让马儿受了惊,致使三小姐受伤。”虽然李沐心中初始还有些怨气,但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便是升起一丝丝的暖意。
“不,这都是我的错,倘若我不是那么固执,听你了的话,不就没有接下来的所有的事情了吗?所以到时候,你将责任都推向我,而我则是不会受到责罚的。若是再累你受罚,我当真不敢当了”三小姐看见那远处的府邸后说道。“就这么定了,咱们块到家了罢?”
“恩…就快了”李沐双手勾这她的双腿腿弯,虽然隔着衣衫但依然能感到她那滑嫩的肌肤,心想就快到了,也就不能再背负这软绵绵的三小姐了。此时的李沐却希望有走不完的路,好让三小姐就这样一直负在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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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瞧着陷入沉思的李沐,猜想定是想入非非,便喝到:“小子,梦醒了”
被惊醒后的李沐也有些不好意思,便岔开话题道“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你因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四天五夜了,我都以为你这小命要交代了。现在醒了,那就太好了。不过你身子还很虚弱的。”德叔回道。
“德叔,我想好了,我不做懦夫。我要习武,不再受人欺辱,我要拥有实力,自己打拼出一个自由的人生。”李沐坚毅地说道。
“恩,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不过了。但你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养好身体,之后才能把握住此次机会。也只有你强大了,方才能想入非非,与三小姐才有所可能。”德叔笑嘿嘿地对李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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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府的一个房间内,虽然烛光微弱,但隐约能够看清,屋内有着两名身穿华丽锦袍的中年男子。仔细瞧去,会发现这两人身材相当,脸型相仿,同样是下巴短小,眼神冷漠。
其中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说道:“大哥,你真到要分给养马那小子一个正阳宗的名额吗?”
“我当时的话,都已是泼出去打水,还能怎样。若是食言,岂非是自己打自己的脸,那些下人以及客卿长老又会如何看待你我。那时我们在族内就会威严受损,名誉扫地。”身穿紫袍的另一男子回道。
“正阳宗可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派,这种免试的推荐名额如此珍贵,以至于族内的长老,都想为自己的子弟抢上一个名额。自己人还不够用,还怎分给他一个马夫?就算是借了他一只手。”黑袍男子摇头说道。
紫袍男子阴阴一笑,反问道。“嘿嘿……,你难道真的以为我给他一个名额就只是为了补偿他的一只手吗?”
“那是为何?”
“我当众宣布把此次正阳宗的推荐名额分他一个,这表面上当然是补偿他的左手,以及收买家族里那些雇佣长老的心,让他们知道只要对我有贡献我便让他得到好处。这实质,是要借此打击一下大长老,二长老这两个老顽固。”
紫袍男子又阴森森地接着说道:“他们反对我当族长。我要让他们知道,莫要与你我作对。让大长老来求我,求我把名额给他那个废柴儿子。不然,名额宁可给一个下人,让他知道这个家族的中做主的是我而不是他。”
黑袍男子,双目放光地说道。“如此的话,我们也可在送他们去正阳宗的路上,把李沐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解决了。”
紫袍男子否定道:“不可!万万不可,他的命我要留给兆虎。此番兆虎不仅受到如此打击,而且还续接了一只别人的左手,这会在其心中留下心魔隐患。而去除心魔的最佳方法就是除去心魔的源头。我要让兆虎亲手解决那个古家小子以及这个李沐。
还有,如若此次把名额给那个李沐,不仅不能动他,还要安全地把他送入正阳宗。只有这样方才能够让他进入正阳宗成为弟子的消息通过旁人的口传回,我们也能在族中树立言出必行的威望。不然我这番苦心岂不就白费了吗。”
闻言,黑袍思索片刻后说道:“可如果大长老真的来求你,到时你把名额给了大长老。那小子没了名额,那你不是在家族里食言了吗?”
“这个么……我暂时还未想好……”紫袍男子摇摇头,无奈地回道。
“其实这也好办,倘若大长老不妥协,也就罢了,就便宜那个养马的了。不过,倘若大长老真的来求大哥,大哥你便用名额换取他的投诚。同时我还有个一举两得的办法。”黑袍男子眼中露出一丝狡猾。
“什么办法?”紫袍男子很是期待,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弟一向足智多谋,自己能当上族长也全靠二弟出谋划策。
“你只说给他一个进入正阳宗的名额,可你并没有说进入正阳宗后成为一个什么样的弟子。正阳宗的弟子可不仅仅只分为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的。”黑袍男子奸笑道。
“什么意思?”紫袍男子不解。
黑袍男子有些狡猾地道:“虽说都是弟子,但这之间却是有区别的。正阳宗的弟子之间等级森严,分为真传弟子、内门弟子和外门弟子,但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杂役弟子。正阳宗从不招收杂役,可依然有很多的杂役弟子。那些资质低、天赋差、长时间无法突破的外门弟子,除了离开正阳宗外就只有一条路,降为杂役。
虽美其名曰杂役弟子,实则与仆人无异。而我的意思则是,让招收弟子的长老把那小子安排为杂役弟子,但又不减少我们正式的名额。我想,这还是不费什么力的。”
“不错,不错,此法甚妙。推荐一个杂役就容易多了。不过若是风声传回族内,同样会消弱咱们在那些客卿长老中的声望。”紫袍男子思索了一下说道。
“这个好办,到时候由我亲自把他们送去。只告诉大家,多争取了一个名额,给了宇啸山。至于李沐怎么成了杂役,那是因为他资格资质较差,所以正阳宗直接把他将为了一名杂役弟子。”
黑袍男子嘿嘿一笑,又说道“杂役弟子是没什么修炼资源,而且还有做不完的杂役,他也只能在正阳宗坐等老死了。只要他一去不回,到时怎么说,还不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老死在正阳宗?怎会那么容易,这个死法太便宜他了。兆虎的左手是续接的那小子的,只要他还活着便是兆虎的心魔,只有兆虎亲手杀了他,才能一了百了。死一个杂役在正阳宗应该也翻不出几个浪花。”
紫袍男子听完后,连连点头,后又奸诈地说道“你这几天便去联系我们在正阳宗的关系。我会派客卿长老中的白书羽与你同去。我也有意招揽他,就让他亲眼看着李沐进入正阳宗,从他的口中把消息传回。”
“哈哈哈……”言罢,黑袍男子笑着便走出房间。
这两人便是宇家的掌权人物,也都是奸诈之辈,其中那穿紫袍的是宇家族长,宇震山。抢走李沐左手的二少爷,宇兆虎便是族长宇震山的小儿子。而另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是宇震山的二弟宇震江,也是府里的三长老。这两人狼狈为奸,即狡猾又狠毒。
宇震山还有一位三弟叫宇震海,是家族里的四长老,也是三小姐的父亲。但宇震海不好权力,只是一心修炼。
宇家的家族内有一名族长,四名本家长老以及若干客卿长老。而本家的族长和四个长老之中,除了四长老,宇震海以外,其他人分为两派。大长老与二长老为一派,族长宇震山和其二弟宇镇江也就是三长老形成一派。双方的权力碰撞、利益争执早已水深火热,至于暗中手脚更是不胜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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