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用说的很难解释,来!我带你过去试试便知道了。”连晓雾拉起陆青冥便走,又道:“陆姑娘,一会你用足全身功力,朝着柱子上打一掌便是了。”
陆青冥走到封神柱塔之下,伸手轻抚柱身,道:“只是打一掌便可吗?”
连晓雾道:“是用尽你的全部功力打一掌。”
“师傅?”陆青冥回头看向释寒曦,神色犹豫。
释寒曦道:“便按连姑娘所说的做吧,此物虽是无聊,但试上一试也是无伤大雅。”
“好。”陆青冥点了点头,拄剑在地,依照七霞剑谱所载的运劲方法,悍然发掌轰在封神柱塔之上,随即只听柱塔发出一声闷响,清光自下而上,一层一层地亮起,最终停留在第三十四层。
“嗯?”连晓雾赞道:“蜕凡四层,算是不错了。”
陆青冥数了一数,发现这座封神柱塔共有一百层,便问道:“连姑娘,这是用来测试法力强度的吗?你能打亮几层啊?”
连晓雾微微一笑,随手一掌按在柱上,只见柱身层层点亮,直到五十七层方才停止。
“观妙七层,连仙子果然了不得。”
“说来惭愧,我在连仙子这个年纪时候,只能点亮十几层呢!”
附近的人见状,皆是出声赞叹。
连晓雾听在耳中,虽知尽为奉承之言,脸上仍是忍不住露出了得意之色。
陆青冥发觉两人差距如此之大,顿觉闷闷不乐,退到释寒曦身边,问道:“师傅,这根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释寒曦淡淡地道:“为师不是说过了么,无聊的东西罢了,当不得真的。”
“这位姑娘此言差矣。”释寒曦话音才落,便有一人道:“封神柱塔乃是先辈智慧的结晶,将修炼之人明确分出了等级,只要全力打上一掌,便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自身的实力如何,这是何等的方便,姑娘怎么可以说它是无聊的东西呢?”
“哦?是么?这里可还有蜕凡四层之人?”释寒曦黛眉一挑,四下环顾,却见无人应答,便又看向连晓雾,道:“连姑娘,可否为小徒寻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这?”连晓雾稍一犹豫,便叫来了此地管事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匆匆离开,不一会儿,便带了一个中年壮汉回来。
连晓雾道:“释仙子,这人是楼中的护卫,蜕凡五层,可否?”
“太丑了,不要。”释寒曦撇了撇嘴,目光一扫,忽地指着一个年轻人,道:“若我估计不差,你应该是蜕凡六层左右的修为吧?”
那年轻人略作迟疑,便走了出来,道:“姑娘明眼,在下侯成空,十多日前在此测试修为,蜕凡七层。”
“竟然看错了。”释寒曦两颊微红,清咳一声,又道:“你可敢与我弟子一战?”
侯成空道:“无缘无故,为何要战?”
便在此时,一人走上前来,笑道:“哎?表兄,佳人相邀,怎可如此推却?”却是方才的侯成遥。
“这?”便在侯成空犹豫不决时候,侯成遥却已道:“两位姑娘,此战我便代表兄答应下来了,不过事先说好,虽是比试过招,但刀剑无眼,误伤难免,若是有什么意外,连仙子可不能埋怨我们兄弟。”
连晓雾娇笑道:“侯公子这是什么话?我可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侯成遥又道:“这场比试,就不要使用流光帘幕了吧?”
“这?”释寒曦愣了一愣,凑近了连晓雾,低声问道:“连姑娘,什么是流光帘幕?那个台子上的光幕吗?”
连晓雾道:“不错,这是我们风波楼的一种特殊阵法,开启之后,将会形成特殊的光幕,隔绝内外,有人在此练习招式,抑或者私下切磋,不愿被旁人看去,便会使用此法。”
释寒曦点了点头,道:“好,不使用便不使用。”又看向陆青冥,道:“青儿,你去领教一下这位少侠的高招吧!”
“是,师傅。”陆青冥答应一声,纵身上了一座高台,素影剑横在身前,道:“这位公子,请了。”
事已至此,侯成空也没法再作推拒,只得跃上高台,右手寒光一闪,已然多了一柄短枪,道:“请!”
陆青冥娇喝一声,正要提剑进攻时候,忽听释寒曦叫道:“且慢!”
陆青冥急忙顿住脚步,问道:“师傅,怎么了?”
释寒曦道:“换一柄剑,不然太欺负人了。”
“是,师傅。”陆青冥也不多说,当即倒转素影剑,往下一递。
释寒曦顺手抓出,素影剑化作一道白光,遁入她手中,随即再一挥袖,旁边兵器架上一柄长剑自行出鞘,钉落在陆青冥身前,嗡然作响。
陆青冥拔起长剑,挽出数朵剑花,步踏连环,身形飘忽,攻向侯成空。
面对凌厉剑势,侯成空沉稳应对,以静制动,待得陆青冥靠近时候,方才觑准时机,一枪疾刺。随着一声撕裂般的轻爆,陆青冥心中骤生警兆,及时沉身,气劲擦过,肩上衣衫立时碎裂,手中剑招不停,点向侯成空喉间要害。
危急一瞬,侯成空左手再现寒光,另一柄短枪横出,挑开了陆青冥的长剑。
陆青冥剑招失利,顺势一掌拍出,此时侯成空再要回枪格挡已是不及,胸口便结结实实地中了一掌,登时口吐鲜血,重重摔出,直接翻下了高台,昏了过去。
“表兄?”侯成遥见状,急忙冲上前去,扶起侯成空,只见他气若游丝,竟是受伤极重。
“三少爷?”此时又有几个家丁打扮的人挤了过来,神色急切,问道:“空少他怎么样了?”
侯成遥心情极差,只因侯成空虽是庶出,但天资出众,修为在他家这一代中也算得上出类拔萃,颇得家族看重,又一向以他马首是瞻,实是他手底下第一号得力之人。
侯成遥越想越怒,当即回手抽在其中一人脸上,怒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赶快去叫大夫过来替表兄医治?”
“是是是。”这些家丁答应几声,忙不迭地跑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