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羽回了桓治院,发现院里除了几个下人外朗桓带着众弟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心情好,不想回屋里坐着,就在院子尅开始转悠,才转过走廊,就见一道身影闪进了朗桓的书房,她心下奇怪,第一反应是有了小贼,可是想想有不妥,轩辕门守备还是很严的,而且院里巡视的弟子也不少,自己也未曾听过着贼的说法。
也许是哪个是兄弟回来了,回想那人各自虽不矮,但身形倒不像是成年人,难道是羽赤?江辰羽这么想着就开心起来,这小子竟敢擅自进师伯的书房,可是让自己逮了现形,看师伯怎么罚他。
她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她蹑手蹑脚的往里间走,然后探头笑着大喊一声:“羽靛!”
她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里间居然也没有人,难道是跳窗跑了。仔细看看,窗户明明都严丝合缝的关着呀,她看看私下物品都完好的样子,估摸着确实不是招贼了,也没人来动过东西的样子,难道自己眼花了。突然身上一麻,再没了知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辰羽悠悠转醒,发现已是黄昏十分,不由得大惊,赶忙爬起来,看见屋里还是没人松了口气,掩上房门,一回头就见朗桓领着羽兰他们正朝这边走来。
朗桓也看见了偷偷摸摸走出来的江辰羽,一时惊怒交加,喝道:“羽墨,你在干什么?”
江辰羽几时见过朗桓这般压力,吓得结巴起来:“回,回师伯话,墨儿是件有人进了师伯的书房才跟进来看看,不想突然昏了过去,刚刚醒来。”
朗桓一听大惊,推开门口的江辰羽进大步踏进房内。
众人只得候在外面,羽赤瞥了江晨雨一眼,哼道:“真是没用!”
江辰羽心里即是不安,总觉得怪怪的,哪有心情和他斗嘴,权当没听见。
不多时,就见朗桓出来了,脸阴沉的可怕,道:“羽墨你进来,羽兰你也来。”
“是,师父(伯)。”
朗桓紧锁眉头,手指轻击桌案显得有些烦躁,他问道:“羽墨,那看到的那人是何模样”
“回师伯,墨儿只看到背影,一开始还以为是羽赤师兄,所以就跟了进来。”羽墨低着头,如实答道。
“没有凭据的猜测不可乱说,赤儿一直和我在一起,绝无可能。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
“你先下去吧。”
“是,师伯。墨儿告退。”
江辰羽想着那小贼幸好没杀了自己灭口,不由得长出一口气,见朗桓也不追究她擅入书房之事,就宽了心了。
“喂,包子,师父和你说什么了?”羽赤见他出来,上前问道。
“你想知道?”
看他得意的样子羽赤实在不想助他威风,可是又很是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师父那样凝重的表情也算难得一见了。
只可惜江辰羽知道的也不比他多,但她有怎会告诉他,江辰羽的一笑道:“你不就是看我没受罚不舒服么,我啊,就不告诉你。你不是聪明吗?自己想啊。”江辰羽说着就昂首挺胸阔步向前。
没留神羽赤在脚下使了绊,她一头就载了下去,惹得一众师兄都暗暗笑起来。二师兄羽绯忍着笑意道:“好了,在师父书房门前闹什么,还不都散了。”
江辰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揉揉膝盖,恨恨的瞪了一脸得意的羽赤一眼。
“哎,墨师弟,你掉东西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江辰羽刚才摔倒的地方,静静的躺着一本蓝色的小册子。
羽绯拾起地上的册子,冷冷的看着江辰羽道:“墨师弟,这恐怕不是你的东西吧。”
江辰羽看着那册子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羽绯根本也懒得听她的答案,拎起她的后衣颈就往书房里拖。江辰羽颈后一痛回过神来,连忙解释道:“绯师兄,我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
她还没说完,就被羽绯丢在了书桌前的地板上。
朗桓和羽兰正在商量事情,见羽绯突然闯进来,不由斥责道:“绯儿你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火爆脾气合适能收敛点,谁允许你进来的!”
羽绯低头抱拳道:“绯儿自当领罚,只是事关重大,我在墨师弟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将蓝色的小册子放在了桌子上。
朗桓看见小册子一把握在手中,急切的翻看了两眼,然后合上,轻轻松了口气。
江辰羽刚被吓到,看着朗桓面色缓和了,心里也暗暗放松了一下。
没想到朗桓突然啪的一下子将小册子拍在桌子上,面上再度阴云密布起来,沉声道:“羽墨,这本册子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师伯需要一个解释。”
“我,我,不知道。”
“羽绯,你可确定真是你墨师弟身上收着的?”
“回师父,墨师弟摔倒,绯儿亲眼看见这册子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别的师弟也都看见了。”
江辰羽听他这么说急得都要哭了,赶忙道:“师伯,我不知道这本子怎么会在我身上,真的不知道!”
朗桓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而是对一旁的羽兰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去和你师祖他们说一声。你半个时辰后把羽墨待到正殿。”
“是,弟子明白。”
“墨儿,你好好想想,一会儿最好还是说实话,不然师伯只怕保不了你了。”朗桓留下这句话,就匆匆走了出去。
羽墨还听见朗桓出门时对门口的众人喊道:“都回去。”
江辰羽想着朗桓想来是长辈里对自己态度最好的一个,结果自己把他也人生气了,不由得伤心的哭了起来。
羽兰以为她是害怕惩罚,低声安慰道:“墨师弟莫怕,你只要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师父师祖他们也不会难为你。”
江辰羽抽气的道:“可是,可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羽兰心里叹息,什么也不知道才麻烦,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为什么进来,拿什么不好偏生拿了那么关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