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旭日轩。”钟离尘寰停了脚步,对江辰羽道。
“不要师尊,我只是被,被打了一下,很快就会没事的。要不我自己下来走好了,让我去见一下羽靛吧。师父—”江辰羽说得先是急切后来慢慢就变成央求了,最后一声师父,唤得软软糯糯的。
“羽靛他练功的地方怎么走?”
“回朗日大人的话,羽靛少爷在练功的地方从前面的花园往北拐再过两到回廊,紧西头就是。”
放下怀里的江辰羽,对她说道:“等我回来。”又扭头对着领路的那人道:“照顾好他。”
说完,闪身出了回廊,江辰羽再看时已经没了师父的踪影。
江辰羽刚扶着柱子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子没一会儿,就抬眼看见钟离尘寰从屋檐上飞身而下,很快有一个人跟着落了下来,正是羽靛。
江辰羽扶着柱子站起来,看着羽靛想着自己破天荒的没睡懒觉,还没吃早饭,还挨了打,终于达到目的了,眼睛一酸,一时满目的泪光,唤道:“雨点儿你没事啊。”
“墨儿,你,怎能,自己过来?”羽靛一见羽墨一副逃荒的残阳顿时极了,上前捧着她的小花脸打量了一下,坚定的道:“立刻,处理一下。”
“哎哎”,江辰羽拉住拉着她要去处理伤口的羽靛道:“我没事,我听说你师父处置了赵叔,连你也受了罚,而且近几天还不曾有人见过你,我还以为你也被你师父处理掉了呢。”
原还一脸急切的羽靛听了她的话脸上也挂了笑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傻小子,驱逐弟子,不是小事,以后,莫要再说,叫人笑话。”
“面也见了,安心了便随为师回去。”钟离尘寰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可是却不等江辰羽说话又把她抱了起来。
羽墨谈过脑袋来,对着羽靛喊道:“你等我上好了来找你啊!”
哪像羽靛接口道:“你,别来。”结果看见江辰羽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马上接着道:“还是,我去找你。”
“好,一,哎呦—”江辰羽冲着已经快要看不清的羽靛喊道,气力明显不足,牵动了肚子上的肌肉,顿时蔫了下来。
“还知道疼就老实点。”江辰羽把头埋在钟离尘寰肩上,腹诽着师尊大人你没看见我们还在说话么,您走慢点不就成了。
唉,这枕头好硬啊,江辰羽这会儿全身放松下来,又困又累,眼皮沉沉的,她拱拱脑袋在钟离尘寰的肩膀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睡了过去。
看着把自己当做交通工具的小家伙又更加无良的将自己当床了,嘴角牵起一个弧度,有些无奈。
江辰羽再度睁开眼时,屋里灯火通明屋外已是一片漆黑夜色,对上床边四双泛红的美眸,江辰羽讪笑道:“让诸位姐姐担心了。”
没想到纤云一下子哭了出来,拿手轻抚她脸上的伤痕道:“墨儿,你要我们急死么,怎可以不声不响的就溜出去了。今天还好有朗日大人在,不然,不去了你半条小命去才怪!”
“姐姐,是墨儿不好”,江辰羽忙抚慰着,压低了声音极小声的嘟囔道:“告诉你们我还出的去么。”
飞絮忽然站起身来,冷笑道:“墨小少爷的意思莫不是,我们明知道你去是要吃苦的,还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才好?”
羽墨抬起头看着飞絮道:“我尤其会不知姐姐门心疼我,只是摩尔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即使是受皮肉之苦也想去的理由。”
“好了”,碧竹拉着飞絮又坐了回去,劝道:“你和小少爷生什么气,他还是个孩子。不过,墨儿,你要是非去不可告诉姐姐们,自然也是不会拦你。但是必能找个稳妥些的法子,可比你冒冒失失的去带着一身伤回来的好,还好只是脸上蹭破了些皮,你可得好好养着,要不将来可没有女孩子喜欢你了。”
江辰羽郁闷,我打小就有一打子的姐姐喜欢,才不稀罕!不过,自己身上的伤不是告诉师父了么,怎的没人管了?
钟离尘寰这时进了屋,对四人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墨儿谈谈。”
待四人离开后,江辰羽忐忑的等着接受教育。
“把衣服撩起来。”
“啊?”江辰羽一愣,没反应过来,然后一想,难道是因为自己不听话要挨打,还要怕隔着衣服打不出效果来,还要撩衣服!她把被子裹了严实往床里一缩。
“你要是肚子不疼了我就走了。”钟离尘寰看都不再看江辰羽一眼,转身就打算离开。
“疼!”江辰羽甩开被子爬到床沿喊道。
钟离尘寰折回身来,江辰羽便乖乖的往起撩上衣。
“等等。”
江辰羽掀衣服的手顿停一脸疑惑的看着钟离尘寰问道:“师父还有吩咐?”
钟离尘寰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道:“已经可以了。”
“哦”,江辰羽闻言点了一下头,双手一松衣服又滑了下去。
钟离尘寰脸一下子黑了,一步迈上前,将江辰羽的衣服一把撕开,开口正好到了腹部以上胸部以下的地方,又把衣服横向一扯,这样她圆滚滚的小腹带着一大块乌青就显露了出来。
钟离尘寰自言自语道:“可以上药了。”
江辰羽扶扶胸脯,安慰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刚才那一瞬间他看着钟离尘寰还以为他要把自己撕了呢。
钟离尘寰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轻轻涂抹在江辰羽的肚子上,江辰羽闻着药香忽然就想起来早上师父向朗晟要的那的装在精美小匣子里的好闻的药。
“师父,这药可是早上朗晟师叔给的么?”
“自然不是。”
“他不是说是给我用的么?”江辰羽实在喜欢早上那沁心的幽香,有些不死心的追问着。
“你哪里用得上生肌膏,又没有严重的创伤亦不曾少一块肉。”
“那这么说,这药必是很珍贵?”
“疗伤的药理也算是顶尖的了。”
江辰羽忽然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好端端的挨了顿打自己没受什么补偿,到白白叫他师父得了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