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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情的背叛(1)

1

说起老枣树,我总会想到石光亮。

初秋时节,那树刚长成几颗红枣,他便拉着我去摘吃。我拿根长杆,瞅来瞅去打下来几个红的,就那几个,都被他抢了去。他怕我争抢竟使出孬心眼儿,挨个啃上一口。我干瞪眼没法吃,而他手里还有几颗没啃,囫囵的,仍不肯还给我,却转身跑去送给钟梅韵献殷勤,这小子!你剥夺朋友就罢了,还拿去巴结漂亮女生,就不大对头,有重色轻友的嫌疑。

可是,钟梅韵偏不吃巴结,反倒恶心他酸溜溜的样子。她一步步往后退着拒绝巴结:“不要不要,我不喜欢吃这个!”他不识趣儿,捧着枣子一步步往前塞。她实在推辞不开才捏起一个尝了尝,给个天大面子似的。

“给给,再吃几个呗。”

“不吃啦,涩。”

“不涩不涩。”

“涩,太涩!”

我听不明白,钟梅韵是说枣“太涩”呢,还是嫌他“太色”?偏巧苏琪也在旁边站着,觉得这样冷落了自己,气得冲他哼了一鼻,咧着大嘴巴嘲骂了一句:

“瞧你那色样儿!你色呗,色呗!”

他的脸唰地红到脖子根儿。一个女人冷酷,另一个女人热嘲,就像夹击着左右扇脸。他的腮帮子发起痉挛似的抽搐,嗖嗖地抖动。他咧着嘴想装笑掩饰尴尬,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都替他难受,便不再恼他“轻友”,反倒可怜他“重色”。唉!巴结女人这事,你得掂量下,看自己配不配,否则,热脸蹭个冷屁股,不自讨没趣儿么?

在村人眼中,我已算不得好人,他比我更坏,出了名的捣蛋无赖。他个头不高,胖圆脸,小平头,说话土得掉渣,黑不溜秋土头土脑的样子,一双滴溜溜转的小眼睛。就这熊样儿,漂亮的校花”能看得上你么?真不自量。

据说,他上高中时就曾给她写过情诗。“啊,你就像只白天鹅,扑棱扑棱在天上飞……”不知怎地抖搂出来,传得全校都知道。我曾拿这事嘲笑他:“什么‘扑腾扑腾’在天上飞啊!这狗屁诗,也好意思拿出手?”他不以为耻,还厚着脸皮补充解释,说,当时写的不是“扑腾扑腾”,而是“扑棱扑棱”。

“你想么。”他说,“驴,蹄子踏进泥窝里,才‘扑腾扑腾’响呢。天鹅翅膀怎会那响法儿哪?应是‘扑棱扑棱’才对。”

平时,大伙儿也老拿这事开涮,让钟梅韵也很难堪,她为此一直不想搭理他。那枣都红了,怎会“涩”呢?分明是讨厌他。这时,他是见巴结不上了,才转而想起“重友”来,朝我嘿嘿一笑,把枣子拱手捧到我眼前:“给,这枣是你打的,你吃吧。”

我才不吃呢,变味儿了。

2

钟梅韵打小就讨厌石光亮。上小学时,他俩曾是同班。这家伙绝顶聪明,上课不是打瞌睡,便是小动作不断,经常被班主任拧着耳朵拎到门外罚站。可每次考试从没下过前三名,让班主任哭笑不得。

他对班主任老拧耳朵很恼火。有天,他把班主任的尿罐底上钻了个孔。班主任老师冬夜怕冷,把小瓦罐拎进被窝里撒尿,结果褥子湿了一大片。那老师拿这事向他老爸告状。老爸呢,知道儿子顽皮不争气,曾揍过多次,但仍不长记性,居然又干出这等坏事,气得两眼冒火。他想狠狠教训一下,让儿子长些记性,于是解下裤腰上的皮带,朝他屁股上一阵猛抽。谁知,这小子有股子犟劲儿,咬着牙不吱声,任你打,决不求饶。老爸边抽边呵斥:“我让你不长记性、不长记性!这回,长记性不?记住了没?”

“记住啦。”

“记住什么啦?说!”

“我记着,你已经抽了八皮带,还抽不?”

老爸一怔,举着皮带犹豫了:不打呢,眼看捣蛋儿子不成器;继续打呢,好像没效果———总不能无效果地朝死里揍吧?他气得没招,自个儿扔下皮带,不抽了,屁股往门槛上一蹲,吧嗒吧嗒抽起烟来。

进入小学三年级后,学校开展“学雷锋,办好事”活动。他也想办好事,可苦于找不来。那天,有个女生从凳子上站起来,往讲台上交作业。不慎,后裤裆夹在屁股沟里。他看见了,忙跑上去扯出来——倒是好意,想办件好事让老师表扬。可那女生羞得满脸通红,狠瞪他一眼:

“干啥?你!”

“嘿嘿,我是帮你……”

“你……流氓!”

“不高兴?那我再塞进去,中不?”

他说着伸出挺挺的食指,朝她屁股沟里嗖地一戳,又把裤子塞”了进去。全班哄堂大笑,那女生趴在课桌上哭了大半天,没抬头。

这类事多了。钟梅韵对他的印象极其恶劣,觉得他简直就是小流氓。所以看见他送的枣子不是不喜欢吃,而是看见他就恶心。他呢,对此不以为是自己巴结失当,反恼恨苏琪嘲骂了他,并蓄意对她实施报复。他想出个孬招,竟拿她的“乌鸡”绰号进行人身攻击——模仿乌鸡叫。就是说,他把抽象的“乌鸡”绰号演示成形象的讽刺。当着大伙儿的面,他弯下九十多度的腰,两手拍打着屁股,叭叭响,同时伸长脖子扯起破嗓子,发出乌鸡下蛋时的欢叫声,且连续不断:

“咯咯———哒!咯咯——哒!”

他每叫一次,大伙儿都笑得东倒西歪,连钟梅韵也忍不住发笑。这使他很受鼓舞,越发模仿得传神,特别是逢见钟梅韵在场更来劲儿,一直不停地“咯咯哒”。有一次,他为了讨她发笑,拼命地学乌鸡叫。苏琪气得浑身发抖,竟一个箭步冲过去,朝他脸上“啪啪”扇了两耳光,那响声,比他学乌鸡拍屁股更响亮。这类似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讨美人一笑,宁不顾江山。他是为讨美人欢笑,宁不顾扇脸。

这些事已过去多年。我一直纳闷:钟梅韵怎会看上他呢?插队那阵子,她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仅是见他学鸡叫时,她才忍不住发笑。总不能说,拍几下响屁股叫几声“咯咯哒”,就能讨个漂亮老婆吧?

当然,他如今已是大老板了。我转业回省城后,那天大伙儿为我设宴接风,他是坐着豪华轿车去的,指头上戴个硕大的绿宝石钻戒。我当时就动了拜访他的念头,很想搞明白:这熊小子怎么捣腾的?居然混出人样儿了。

3

第一次去拜访石光亮,偏赶上他正在搬家。

我转业时是正团职,安置到《人生》杂志社(事业单位)任副总编,加括号的“正处级”。单位不景气,有辆小面包车,还有辆破旧的“红旗牌”轿车。那天,我想到是拜访大老板,特意坐轿车去的。破是破,比面包车体面。

他家是座欧式别墅,在省城边上。小区里都是富豪或有身份的人家,一般老百姓住不起。只是,离市中心远了些。一路上,那车的发动机嗡嗡的,零部件呱哒呱哒响,但去前认真擦洗了下,看上去也锃亮,自觉能顾住体面。可驶进别墅区后,满眼都是高档轿车(能住进高档别墅区的人家,绝不会坐低档破轿车)。这时,我顿觉腰就软了点儿。我长吸口气鼓下肚子,腰杆才挺直起来。

他家的别墅是三层楼,门前有个小院落,圈着黑漆铁艺栏栅,草坪、鲜花、小径,几棵名贵佳树、一个别致的小凉亭,门外停着辆“奔驰”轿车,认出是石光亮的。我走进室内才知他正在搬家。客厅里堆放了一片柜子、桌子、椅子、茶几什么的,统统是昂贵的红木仿古家具,准备往外搬,怕油漆磕碰磨损,几个小伙子正往上面包裹麻布片。我意识到来得不是时候,添乱呢。

昨天电话联系时也怪他没说清。忙乱成这样,有心闲聊么?他说:“没事儿。由他们忙去,咱只管聊。”听口气,好像不是自己搬家,统统是“他们”的事。钟梅韵不在家,她如今已是华原大学教授,照常去上课。这就是老板派儿,搬家用不着亲自动手,老婆也只管上班去。

家里一片忙乱,二楼的书房还清静。里面多是钟梅韵的书和教研资料。当教授珍惜这个,怕弄乱,所以有交代,等她下班回来亲自整理。

他把我引进书房让到老板椅上。椅子是真皮的,我屁股蹾了几下,软软的弹弹的舒服。墙上挂着他俩的结婚照,照片上的石光亮黑不溜秋、土里吧唧,把钟梅韵反衬得越发漂亮。其实,当年就是这样子。但那时我是把他俩分开看的,倒不觉怎地。此刻并在一起看,好像才突然发现美和丑的强烈反差。我只觉得,他俩凑成一对儿跟闹着玩儿似的。我看得简直有点儿生气:这小子!当年就这熊样儿,竟摊上个漂亮的老婆,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我半开玩笑地问:“看你这熊样,怎把漂亮校花搞到手了?”他戴着钻戒的手挠着头,嘿嘿一笑,说话仍土得掉渣:“!那都是老掉牙的把戏了。”

4

他给我讲述了个收音机的故事。

我说过,在汇龙插队时,钟梅韵调到县“批林批孔”展览馆当了讲解员。他呢,父亲在县车队出车祸后,接班当上了卡车司机跑运输。有次,钟梅韵无意中漏出句话,说想买台收音机,跟播音员学练普通话。他正没处巴结呢,立即抓住个机会,当场许诺,要给她买台“红灯牌”收音机———名牌货,四十多块呢。可他刚当上学徒工,哪儿来这么多钱呀?为这个,把他折腾苦了。

他想到了倒卖粮食。那年头儿,干这事是违法的,叫“投机倒把”。他野胆大,刚收罢麦便借了笔钱买进一麻袋麦子,趁着跑长途拉到外地倒卖。真不错,第一趟跑下来,便赚了十多块。接着又倒腾一次,赚到二十多块。紧接着,他又狠心买了两麻袋麦子,估算着,这趟下来就能凑够买收音机的钱。不料,在一个路口被拦住了。

一个穿着背心、露着胸毛的黑胖家伙走过来,他手里提着根警棒,朝驾驶室门上“咚咚”敲了两下。原来是个检查站,专查倒卖粮食的!他吓傻了,忙从口袋里摸出盒烟,点头哈腰递上一支。那家伙抡起毛茸茸的胳膊,“叭”地挡了回去,铁着脸喝令他把粮食卸下来。

他颤抖抖地捏着烟,死活让不出去,只得乖乖地把麻袋卸下来。“咚”地往肩上一砸,压得他龇了下牙。不过还好,粮食不是没收,而是按政府定的平价结算,收入仓库。三百多斤麦子啊,按议价买进的,这下子倒赔进去十多块。过了磅,他的腿已开始发软了。

“愣啥?快扛到仓库去!”

他是想喘口气再扛,黑胖家伙握着警棒又朝麻袋上捅了两下。他吓得缩着脖子不敢怠慢,硬撑着扛进仓库里。那里头堆了半屋子麦,都是检查卡下的,快挨着房顶了。门口站个女管理员,指令他把麻袋扛到麦堆顶上,再倒出来。麦堆上放着长条木板,将近五十度的斜坡。那麻袋一百多斤哪,这样扛着跟上老虎凳差不多。他吓得两腿抽筋,向女管理员求情,希望不往上扛。女管理员甩出句硬邦邦的话:

“都得往上扛!你特殊咋的?”

三伏天,仓库里热气熏人,仿佛扎进蒸笼的感觉。他拧着脖子往上扛,浑身全湿透了,衬衫和裤子贴在肉皮上。腰脊椎发酸,腿肚抖抖直抽。回到车上,他是彻底瘫软了,半天没动弹。驾驶室有蚊子,叮咬着,他都懒得扇,是真没力气了。他倔,挨老爸的皮带都不挤泪。此刻却哭了,委屈地哭了。那是借钱收来的麦子啊!一百多斤的麻袋扛上扛下,腰快压折了。可得到什么?像狗似的被人呵斥一通,还倒赔十多块!

打小,他除了挨老爸的打没人敢惹,哪儿受过这气呀。他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咬着牙发誓:妈的,老子非日弄下这帮孬孙不可。否则,就不姓石啦!

几天后,他居然想出个歪点子。

是这样。他又去买了两袋麦子,准确说是两半麻袋。仍走那条路,故意往枪口上撞。但到了那个路口,检查人员正在组织政治学习,没空儿出来检查,正可侥幸逃过去的,但他这次不想侥幸———就是说,没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往枪口上撞。

他佯装修车,故意磨蹭了大半天。政治学习结束了,检查人员懒洋洋地走过来。这次是个很文气的小伙子,没提警棒,也没怎么训斥。倒是他显得特老实,就像上次那个脚本重演一遍。卸车、过磅、结算、往仓库里扛麻袋。仍是那个女管理员把着仓库门,她受不了库房的热气熏,不肯往里进半步,而这恰是他希望的。他把麻袋扛上去,解开袋口往麦堆上倒。这时,猫腻就露了出来——那麻袋里少半儿是麦子,在上面盖着,下面竟是埋藏了一堆鹅卵石!

这怪招只有他能想出来,真个捣蛋无赖的家伙。

他把石头埋进麦堆里,拍拍沾满尘灰的手长出了口气。走出仓库大门,他仍装出沮丧的样子,心里却偷着乐。那年头儿,检查人员除了政治学习抓得紧,正经事都马马虎虎。麻袋里是麦子还是石头,顾不着细查,卸了、收了、倒了,便了事。他钻了这个空子。结罢账,二百多斤小麦,即使按平价计算,含有一百多斤石头呢,绝对亏不了。但跟上次赔进去的相抵后,仍赔了一块多钱。就是说,接连倒腾了三次也没落住钱,还赔了一块多。

但经过这一遭,他到底害怕了,不敢再倒腾,更不敢再去玩“石头”。万一暴露犯了案,“投机倒把”加“诈骗”,要蹲大牢的。他是为赌口气,才这样斗胆玩了一把,绝不敢再去撞枪口。

这就断了赚钱的路。学徒工那点儿工资,除去吃喝花费基本不落钱,指什么买名牌收音机呢?买不起,其实也没啥过不去,但问题的严重性在于他对钟梅韵是当面拍过胸脯的:“买这算啥?根本不是个事儿!”这样一吹,买收音机就不是买收音机,而是借此炫耀能耐。就像雄孔雀向异性展示羽毛,男人最想向女人炫耀能耐,让漂亮女生敬佩自己有本事,是怎样的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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