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心弦满脸厌恶之色,不耐道:“胆子不小呀!报上名来!”
柳姓汉子嘿嘿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柳剥虚就是我!”
戴心弦微微一怔,随即冷笑道:“原来你就是‘无心公子’!难怪!难怪!”
两个‘难怪’说得鄙夷之极。柳剥虚一愣,看这天仙似的姑娘手带兵刃,想是武林中人,依照惯例,报上自己的大名即便不吓得大声尖叫,也总得满脸惊慌,可谁想……
总之,柳剥虚很不爽!
于是他向戴心弦一抱拳,道:“未请教姑娘芳名?”
戴心弦冷冷说道:“我不想与你这种人废话,你最好走开!”
柳剥虚愣了一下,显然很是出乎他的意料,可是越这样,他越想用自己威猛的下半身‘征服’她,于是满脸猥亵的笑容,阴**:
“美人不要那么冰冷嘛!来吧!来哥哥怀里,让哥哥好好疼你,给你温暖,让你在********中好好体味哥哥的温暖!”
戴心弦“呸”了一声,面皮顿时有些发热,刚想牵起沐小道走,可心里却是一紧。若身上无伤,她自然不会惧怕这个臭名昭著的色中饿鬼。但此时双臂被“8”字绷带固定,根本无法动弹,左小腿也给夹板固定住了,行动不便,根本无法动手,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慌乱,不由得看向沐小道。
而柳剥虚此刻见戴心弦身上有伤,虽然满面寒霜,脸色有些发白,但是看上去却更显娇弱,恨不得立马上前,将他拥入怀中,大肆‘疼惜’一翻,是以欲火难耐,咽了口唾沫就想扑上,可就在这时……
沐小道竟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只见他一面笑,一面锤着地面,满眼泪花,捧腹不起,指着柳剥虚,在地上打滚,嘴里兀自“你…你…你…”的说个不听,但是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字过后就在也说不出其它字了。
戴心弦愕然:“你干什么?难道疯了!?”,想着有些气愤、有些担心,于是喝叱道:“小道!沐小道!你怎么了?说话”
柳剥虚则给他一阵发疯似的怪笑,搞得一头雾水,欲火顿时灭了下去。约莫盏茶工夫以后,沐小道方才缓过劲,指着柳剥虚,说道:
“喂!小柳是吧?你刚刚那样子太好玩了,双眼发直,口水直淌,就像小红看到骨头似的!你刚刚是不是把我媳妇儿当骨头了?哈哈…你在…在做一次我看看!”
说完又忍不住笑翻在地,捧着肚子直打滚!其实这也难怪!他虽有七十余岁,但毕竟一直躲在山里,见的人不多,看的书虽然不少,懂的东西也很多,但是像柳剥虚这种赤裸裸的色狼却没见过,更没见过这样子的色狼发情,是以乍见之下,有些不能自己,狂笑不已。
而柳剥虚此刻听到他的言语,气得哇哇直叫,他虽不明白‘小红’是什么东西,可既然喜欢骨头,多半就是豺狗一类的畜生。当下心里合计:
“敢情这小孩是拐着弯骂我!他奶奶的!胆敢坏大爷的兴致,也罢,先把他撂倒,在慢慢和我的小美人……”
想到‘小美人’,她不觉又看向戴心弦,顿时****难耐,当下折扇一挥,只想一下就了结了这个讨厌的小鬼,好与他的‘小美人’********一翻,可是陡然……
他僵住了!
几乎眼珠、下巴,一起掉了下来!
因为……
他看见沐小道缓缓从那灰色袋子中,掏出了一面簸箕大的铜镜。
是的!有簸箕那么大!
一个那么大点包能装那么大的镜子?所以柳剥虚吓坏了,以为自己撞鬼了。暗自寻思:
“这荒山野岭的,我一觉睡醒,又是美得天仙似的姑娘,又是如此古怪的小孩,该不会是……对了!我听到这屁大点的小孩喊这个小美人‘媳妇儿’?我的天!……”
柳剥虚越想越怕,额头不觉冒出汗来。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王八绿球球的王八羔子小崽子!”
柳剥虚一怔,向西北方望去,只见远处红白两条人影晃动,一眨眼功夫已经到了跟前。他心中更慌,退意已生,不觉缓缓退开几步,准备看苗头不对,随时开溜。
戴、沐二人不觉对望一眼,有些无奈,“看来……我今天得喂老鼠了!”沐小道一声叹息。
“你个王八绿球球的小妖怪!今儿个得让你****,泡粪,再剁成肉酱喂老鼠!”吴否此刻双手叉腰,已经开骂了。
“哼!不但****、泡屎,还得让你变成屎!”公孙泰摸着圆乎乎的肚子,大声说。
“对!还得让你变成屎!”吴否附和着,忽地一怔,回头向公孙泰说道:“怎么把他变成屎?”
“把他剁成肉酱喂老鼠,不就变成老鼠屎了吗?”公孙泰得意得哈哈大笑,很为自己这个‘天才’的主意心喜不已。
“对呀!喂狗是****,喂鸟是鸟屎,那大哥你说我们是把他变成****好呢?还是鸟屎好?”
吴否开始翻着白眼、托着腮帮子思索,一付很为难的样子。沐小道眉头微皱,眼角却不觉一跳,向大青树顶端看了看,大青树枝叶茂盛,华盖广大,隐隐可藏千甲兵骑,嘴角不觉泛起一丝笑意。
此刻戴心弦却忍耐不住,呵斥道:“两个疯子!”
公孙泰闻言,顿时恼怒非常,伸手指着她鼻子道:“小女娃还敢胡乱骂人?”戴心弦哼了一声不理他。
“是鸟屎呢?还是****?或是老鼠屎好一点?****吧!****比较臭!”
吴否却仍旧看着天,还在研究着这个‘高难度’的问题,而公孙泰却开始对着吴否吼了:“那小女娃骂咱们是疯子!咱们是吗?”
吴否一怔回神,大摇其头道:“自然不是!”
于是公孙泰眼睛一亮,说道:“她胡乱骂人说明她心情不好!不开心!所以……”
吴否点点头,接口道:“所以你应该让他开心起来!所以……”
“扒她衣服!”
二怪异口同声说着,身形如电,双双向戴心弦抓去……
戴心弦受伤,虽有心避让,奈何身子刚动就从伤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眼看就要被擒住,而柳剥虚一头雾水,很是不明白这‘开心’与‘扒衣服’有什么关系?可他不愧是‘非同一般的淫贼’很快就用他的‘**思维’想到:“拔了衣服好交合,男女交合自然是世间最开心快乐的事!”于是他看着否泰二怪这两个‘情敌’顿时折扇一挥,就要出手阻止,可是陡然……
大青木之上暴起一声压抑已久的呵斥声:“荒唐!”接着‘嗖’的一声,华盖森森的繁枝茂叶里飞出一道七彩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