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营扎寨,生火做饭。难得有一天能体验到士兵们的生活。我微笑的看着四个大男人忙来忙去,却插不上手。不过实际上,这四个忙来忙去的男人中好像只有一个是真正的忙来忙去,另外三个倒是像是前面那人的跟屁虫,这也看那也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云阳老哥,你懂的东西倒挺多的,生火做饭的事像是做过多少次了。”我躺在毯子上一只胳膊支着脑袋一边看他们忙,一边吃着子歌偷偷带出来的小点心。
“那是!”云阳得意的点点头,“要说领兵打仗,我肯定没有四爷的经验,可要说军旅生活,你们可是谁都没我顺溜,我可是小时候就被咱爹扔给司空大将军训教出来的。”
我小手指头一只一只的点过三个美男,脸不红气不喘教育到,“看到没?学着点,这要是万一你们跟大部队走散了,到时候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直接就立于不胜之地了,可能连活不活的成都是个问题,最基础的就是最重要的,懂不?”
子歌颇为风骚的撩了撩额前的一缕头发,欠扁的道:“哥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是用来做饭的。”
子夜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上下左右的翻看一番,自恋道:“那爷也可以说爷的手是用来吹箫的,不是用来烧火的咯。”
子脉也学着二位伸出自己的爪子,左看右看找不出什么可以说的东西,只好无奈的蹲下身子继续看云阳熬粥。
我嗤笑一声对着子夜道,“你怎么不说你的嘴是用来吹箫的,不是用来吃饭的,那待会你就饿着好了,你那份我们四个替你分了。”
子夜媚眼流转,顿时一阵电流袭来,我身上劈啪作响,就听那邪魅的声音有些发嗲的道:“子歌也说了,你怎么不反驳他?”
子歌与我心有灵犀的对望一眼,笑笑道:“因为我们是好姐妹(兄弟)。”
“好了,你们几个就别贫了。”云阳老哥一发话,我们三个顿时闭嘴,食物的掌控权在老哥手里,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快吃饭吧,吃晚饭睡觉,明天月儿早点起,你可不能呆在军营里。”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两双虎狼般的眼睛同时看向我,一个清澈,一个魅惑。“咳咳,这不是还得明天早上吗?咱先吃饭,吃了饭再聊离别,没吃之前就说这个多伤身体啊。”
好好的一顿晚饭吃得颇为迅速,只有我一个颇没有眼力见故意慢慢腾腾磨磨蹭蹭的吃,可是半天过去碗底都快被我舔干净了,气氛还是没有再活跃起来。
我清了清嗓子,又喝了点水,环视了众人一番,这才缓缓道:“嗯,走是一定要走的嘛,我知道大家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大家,可是这个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这回是来给你们送行的,总不能就一去不还吧。所以你们还是继续行你们的军,我呢就继续爬我的岳阳楼,等你们大胜归来给你们洗尘接风!”
“月儿,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吧。”子夜把身体凑过来,声音喑哑虽然依旧魅惑却带了分感伤在里面,他的眼神像极了快被抛弃的小狗,充满了留恋与不舍,看得我心中未动几乎就要张口答应下来。
“四哥,你是主帅不能擅离职守,还是让我去吧,踏雪的速度你是知道,我很快就能回来。”子脉定定的望着我,像我第一次见到他般淡然,嘴角勾画出一抹好看的微笑,“想来月儿还是很想念踏雪的。”
我的心顿时柔软下来,仿佛又回到马背上,旋转的天空如同他现在墨般深沉的眸子,把我吸引到我不知名的何方。我定了定心神,暗道千万别被这小子勾去了魂魄,不过踏雪的魅力实在太大,一想到它那神傲之姿便抑制不住的为他倾心,他前世肯定是个迷倒万千众生王子,今生不小心投胎成了白马,却依然不改他的天人之姿,潇洒本色。
我眯着眼睛yy了半天白马踏雪的前世,擦了擦嘴角不小流出的口水,花痴般道:“好啊,踏雪是世界上最帅的马了,不骑白不骑!”
“哼!”子夜甩开袖子轻哼一声,“一匹白马就收买了你,等爷也收了好马,天天馋着你,你甭想骑一次!”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踏雪更帅的马吗?”我丝毫不理会子夜酸酸的口气,眼睛里继续冒着小星星,“踏雪要是个男人,我一定会嫁给他,天天把他供在床上当画赏。”
“嗤”踏雪在马厩里打了个喷嚏,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在本神马身上了?
老哥说起早,没想到竟然起这么早,天上还挂着亮亮的启明星,子脉就爬进我的帐篷把我固定在他手臂里,拿着一块冰凉的湿手巾往我脸上抹,硬是把我从美梦中叫醒,昨天几个快分开的人几乎闹腾到了半夜,我现在才睡不到五个小时,怎么肯起。
靠在子脉怀里,颇不满意的享受着美男洗脸的待遇,手脚还是不老实,反手一记抓奶龙爪手摸了摸子脉的胸部,嘴里嘟嘟囔囔的赞叹:“小样儿,胸肌挺结实的么,姐姐眼馋很久了。不过还是比不上踏雪啊。”
子脉面皮一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还在迷迷糊糊傻女人,暗道真不知踏雪哪点这么吸引这丫头,竟然让她如此念念不忘。不过看到她被擦的有些红的小脸和明显因为不满意而嘟起的小嘴,心中的空虚好像顿时被什么东西充满,爱怜的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笨女人,快起床,你该回家了。”
我摇晃了几下脑袋,两只胳膊像长臂猿猴一样吊在他脖子上,眯起眼睛看着他道,“那咱们走吧。”
子脉宠溺的笑了笑,怀里的女人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自己刚不动她了,她便立即睡得跟死猪一样,他无奈只好将她拦腰抱起,又裹了层毯子在她身上,这才出了帐篷,将她扶到踏雪身上,然后自己飞身上马。
虚甩了一鞭,子脉颇为怨念的看了一眼踏雪,踏雪差点被这道怨念的目光刺瞎自己的眼睛,全身上下像是被马蝇叮了一般火辣辣的不舒服,背上的主人和那个傻女人在搞什么,怎么好像自己这匹可爱帅气的神马也被牵扯了进来,它不安的甩甩马尾,四蹄一用力便如一阵风般冲了出去,暗道看在俺这么努力奔跑的份上你俩的破事儿能不能别牵涉到俺滴马头上?
我就算睡得再死,被踏雪这么颠簸半天也要醒过来了。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小脸埋在子脉怀里,他的体温透过我的背传到全身各处,让人丝毫感觉不出秋天早上赶路的寒冷。
我往上拉了拉毯子,把子脉揽在我腰间的手盖住紧握起来,他的手暴露在外面很冰,握住他的手我甚至感觉到了丝丝凉意。
“醒了。”子脉靠在怀里这个女人的肩上,对她握住自己手这件事显然非常满意,他也不忌讳的和她接触更紧密一层。
“嗯。”我点点头瞟了他一眼,他的鼻子被风吹的有些红,眉毛和睫毛上挂着细细的水珠,眼睛半眯着看向前方,时而小心翼翼的向我看一眼,然后便像是偷腥的猫一眼躲开我的眼神,连俊脸都泛起丝丝嫣红。
一瞬间我好像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被重重的拨动了,身后这个男人从遇到我到现在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亏,他本是最淡然最潇洒最成竹在胸的大华七皇子,可是在我面前每每表现出的都是与他性格相悖的一面,容易害羞,容易紧张,容易发脾气,他在我面前给了我他最真实的一面,我甚至有股冲动,我们就这么在马上奔驰下去我也愿意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靠他更近了些,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感觉很心安。
“你说呢?”子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不由的紧了紧怀抱我的手。
“不知道,我就觉得我们这么自由自在的挺好的,一直这么下去我也愿意。”我扭头对着他的脸颊轻吻了一下,然后又迅速低下头窝在他的怀里。
子脉有些愕然,转瞬狂喜,低头看着羞涩的窝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心中像是被满满的记忆和爱意填充起来,激动不能自已,连怀抱她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笑着藏在他的怀里,终于能正视自己的情感一次不容易。我听到他胸中心脏快速而猛烈的撞击声,笑得更开心了。头顶上传来子脉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急促喑哑的声音,“真的吗,月儿?你若是愿意如此,那我便一辈子都这么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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