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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至暮春,屋檐下不再见新燕啄泥,枝头不再有红花出墙。傍晚时分,已经长满绿叶的枝条,随风晃动起来,树上的花瓣大多都凋谢了,随风飘落。

辛苦了一周,周伊波又和黄山芸在晚风中,开始了他们的拉练。路上,周伊波和黄山芸聊起了年级上社教运动的事,周伊波说,参加揭批李紫丰大会的时候,他感觉心惊肉跳,可是没过多久,李有志老师就告诉他,院领导中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比学生中的厉害得多。省上还派了工作组到学院,给院领导搞社教,会上斗争激烈。院党委要求全体学生辅导员都必须参加院上会议,所以,没有再顾上查学生中的事。周伊波还听说,不只是古城医学院,古城各高校问题都很多,都有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和走资本主义道路的人,特别是在交大,工作组正在揭发他们党委里的黑线人物。而且,那所大学很多反动学术权威的社会关系都特别复杂,不少人有香港和台湾背景。校党委以前树立的先进,实际上有相当数量是黑典型。

黄山芸一听到“社会关系特别复杂”、“香港和台湾背景”这些话,心跳就加速,脸上即刻现出痛苦和不安的神色。她恳求周伊波道,“咱以后少谈这些话题,好不好?太沉重了!”

周伊波已经意识到,她希望回避这些政治相关话题,是鸵鸟心理。但他还是把话题转到多年前,又一次讲了小时候在古城过年的事,帮父亲拉车和勤工俭学拉菜、饿得吃大葱的事。黄山芸也讲她和山芋妹妹到古城后,一起去拣煤渣,拾菜叶的事。尽管这些事,以前他们都聊过,可俩人仍觉得不是老调重弹。

俩人和往常一样,走了三四个小时没有倦意,到了东郊职工医院附近的公共汽车站,还恋恋不舍。黄山芸一直看着周伊波乘末班车离开,才随着纱厂下夜班的人流急匆匆地往家走。

星期天早上起床后,山芸注意到茹芝姨的眼泡肿着,显然是晚上哭过。她问姨道:“晚上没有睡好?”

姨平静地点点头。

“姨夫在那边又有什么事了?”山芸不解地问道。

“他没来信,我现在还操不了他的心!”茹芝姨嘴唇抖动着。

“那又有什么事了?”山芸已经判断出家里又有新的事情发生。

“职工医院响应毛主席的号召,动员医护人员报名下基层工作。”茹芝姨吞吞吐吐地说。

“下到哪里?”山芸问。

“到秦都市几个国棉厂的卫生所。”茹芝姨答。

“你报名了吗?”山芸又问。

“大家都报了,没有不报的。这是响应毛主席的号召。”茹芝姨断断续续地说,“可是,你这边刚报了名,那边医院办公室就贴出了下放人员名单。全院一共下放五个医生三个护士,分到四个卫生所。第一个名字就是我!”尽管委屈、难受,姨本来还是不想让外甥女知道,怕影响她的情绪和学习。可是,瞒不住。她在告诉山芸的时候,心里已经完全做好了面对又一次不测风云的思想准备,相信自己能撑住。

“秦都市离古城多远?”黄山芸对本省和古城周围的地理环境不熟悉。

“五十多里吧!”茹芝姨估计。

“条件咋样?”

“工作条件、生活条件、孩子们的上学条件,都比这里差很多。”

“他们挑选下放人员,依据和标准是啥?”

“依据上级政策和阶级斗争新动向;标准是业务骨干,能胜任工作。当然所有下放的人,本人都报了名。”

“那你现在到底咋想?”

“你看咱家这一摊子,老老小小,重新换个地方多不容易。”

黄山芸心里想的和姨说的一样,她望着姨肿起的眼泡,叹了一声,没有接话。

“文泞泞她妈,就是文副院长的爱人,昨天还到咱家来坐。一来是让转告你,泞泞在他们学校很好,泞泞让她妈再问问你的情况;二来是劝我和你姨夫离婚。不然,像下放这类事儿,肯定是先轮到咱们这样的家庭,而且,以后孩子们还会受影响。”茹芝姨清癯的脸上现出极度痛苦的样子。

“姨,那你咋想?”山芸不知道姨夫的政治问题还会给姨和家庭带来多大麻烦,不知道姨能否再次承受意想不到的异变,她为姨揪心。

茹芝姨皱着眉头低头沉默不语。

山芸未等姨开口,就先发表自己的意见:“我看,你和我姨夫离了算了。这样对他并没有影响,可对你和孩子来说,政治压力就解除了,以后的麻烦就会减少。”

姨听到山芸的话,即刻出现了少有的激动情绪,坚决反对道:“山芸啊,不是这回事。我和你姨夫自认识以来,从来没有拌过嘴,他对我比对自己还关心;他对你姥姥和对他爹妈一样孝敬;对朋友,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人家;在学校上班,从来没有出过差错,都说他人好。他怎么突然就当上了****,又当了反革命?我一直糊涂着,我没有理由和他离婚。再说,他还是三个孩子的爸爸。我知道,因为有孩子,有我这份感情,他才能继续活下去。”

山芸被姨对姨夫的情义所感动。她不仅看到了姨柔弱善良的外表,也看到了姨坚韧顽强的内心。一个斯斯文文的妇女依仗这身骨架和心力,敢在战火中去为解放军抬担架;也能在和平年代的暴风雨中支撑一个破碎的家,不让它倒塌。山芸觉得自己的话太唐突,欠考虑,文泞泞她妈和自己劝姨离婚的话,是违背姨本人意愿的。她带着歉意改变了自己的说法:

“我回学校,抽空给姨夫写封信,告诉他家里的情况,劝他好好劳动,努力改造,争取立功赎罪,早日解除劳改回家。信写好后,让周伊波看看有没有不妥,帮我改改,寄给姨夫。”

茹芝姨看山芸的想法已经和自己趋于一致,就口气缓和地把自己的新思考说给山芸:“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到工厂里工作,能和工人待在一起,你真地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你好。不会把白的硬说成是黑的。在大医院里和在学校里一样、颠倒是非的人太多,有些人说一套做一套,真让我受不了。以后去了工厂,生活条件、工作条件会差很多,可是精神上肯定会比在这里舒展。长长、方方上小学,离上高中还早,现在学校条件差点,关系不大。山芋上高中,已经十七岁了,我们走了,她可以住校。她比你独立生活能力差,这也是给她一个锻炼机会。”

山芸跟着姨的想法转了个弯子,不再为姨难受了,开始想搬家的事:“搬家的时候,如果不是星期天,我就请假回来帮忙。”

“这个医院就是把我扫地出门,也得派个装垃圾的车吧!听说医院还要求秦都那边派人来接。咱家这些破东西,都不值钱,也确实和垃圾差不多,你不用操心。等搬好了,你过去看看就行了。”

五一国际劳动节假日期间,茹芝姨下放搬家。黄山芸还是跟车从古城东郊到秦都市,帮姨把家搬完。周伊波本说要去帮忙,被山芸谢绝:

“我姨一直说家里没有劳力,坚持让职工医院负责搬运。你不能去!不然,他们见姨还能找到人帮忙,就不管了。”

1966年5月1日五一国际劳动节,葛茹芝大夫作为现行反革命分子的家属和劳动阶级的异己分子,离开了知识分子成堆的大医院,正式入住到秦都国棉厂纺织工人的宿舍区。她准备在工作和生活中更直接地、更多地接受工人阶级的教育、改造、监督,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重新开始自己的革命生涯和事业,她希望未来有一天,在淮海战役中得到的军功章还能挂在自己的胸前。

周伊波正在家里和母亲讲述黄山芸姨家下放搬家的事,听见老同学史纪钦和温经纬在门外喊叫着他的名字。伊波起身迎他们进屋。史纪钦一进门,看见一个方凳,就随手提起来反客为主地说:“走,坐到外边空地上,周妈,我们不在屋里坐!”

“去吧,去吧!随你们的便!”柳枝笑答。

周伊波和温经纬都提着小凳跟在史纪钦后边,拐到窗子跟前坐下。虽说是在路边,倒也宽敞清爽,来往行人不多。伊燕帮助哥哥摆了小茶几,又泡了一壶茶放上。

他们先聊过近期和本市老同学交往中的见闻,外地同学的来信情况,接着就各自通报在学校的学习生活感受。

周伊波带着喜悦,以逞能的口气说:“我们现在正在学习临床基础课,很快就可以给你们看病了!”

史纪钦似乎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眼神中的政治光彩似乎比以前愈加强烈,盯着周伊波问:“参加政治活动多不多?”

周伊波尽管对老支书的神情感到不快,却还是如小兄弟一样,认真地答道:“少多了!也不搞社教了。”

“不是因为谈恋爱,不关心政治了吧?”史纪钦的眼神中又出现了狡黠和假正经。

“是学校的安排。”周伊波心里愈加不悦,对史纪钦待答不理,转脸向温经纬亲切地问道:“你这个学文的,对时事的了解,肯定比老支书在行,你给咱们讲讲政治!”

“现在,我们全校都在学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系里组织写作组深入揭露反动本质,每个学生也都写批判文章。”温经纬仍和中学时代一样,不会客套和耍贫嘴,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发音仍不太清楚。

“我还没有看到报纸,是啥本质?我们学校咋没有人管?”周伊波很纳闷,急霍霍地问。

温经纬觉得这个问题真是太容易了,加快了语速答道,“本质就是为****机会主义分子东山再起造舆论!这么大的事,咋会没有人管?”

史纪钦带着自大的眼神先望望周伊波,又以比温经纬更懂政治,更能感触社会脉搏的腔调说:

“帝国主义和资产阶级经常采取拉出去,打进来的方式,企图改变党的颜色。毛主席说过,社会主义革命和斗争是经常性的。他担心中国出修正主义,不仅担心地方上,而且也担心中央,实际上中央已经有了。”

“你说实际上中央已经有了,是谁?”周伊波觉得史纪钦的话很深奥,让人捉摸不透,他一头雾水地问。

“至少有彭德怀,其他的说不清。要是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就不用再揭露了。”史纪钦的话听起来蛮唬人。周伊波知道他的一些小道消息,都是从他哥哥和在省上工作的亲戚那里传来的,不能不信。

五一节过后,刚上了两周半课,院办就贴出通知,“兹定于本周星期三下午,全院师生在学生大饭厅召开大会,声讨批判‘三家村’,要求各年级按时整队进入会场。”

星期三下午,大会主席台上方的横额上写着“古城医学院师生声讨‘三家村’大会”。63级被公认是全院各年级政治敏感性最强的,他们在田雨书记带领下,早早地在会场坐定,等待其他年级同学入场。不少人一直张望主席台,留心颜飞书记和梅亚鹏副院长是否出现在台上,传说他俩被停职交待问题。

周伊波看着台上方的横幅,对身边的顾衣锦说:“我看‘大会’前,应该加上俩字才比较准确!”

“加两个啥字?”顾衣锦不解。

“动员!”周伊波认为第一次声讨大会,应该是“动员大会”,不然,大家还都糊涂着。为证明自己的看法,他故意问顾衣锦:

“你知道啥是‘三家村黑店’?”

“我不知道,哪象你们班干部,离政治近。”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说应该是‘动员大会’。”

大会由院党委办公室主任史大海主持,魏旗副书记作动员报告。颜飞和梅亚鹏果然没有出现在主席台上。

魏旗副书记对着讲稿念道:“‘三家村’黑帮,就是邓柘、吴晗、廖沫然,他们通过在‘北京日报’上发表《燕山黑话》、《三家村礼记》,进行****反社会主义的阴谋活动。他们是一条很长的黑线,我们要层层剥皮,顺蔓摸瓜揪出他们的追随者和幕后支持者,揭露他们的反动本质,……”他把邓拓和廖沫沙说成了“邓柘和廖沫然”,把《燕山夜话》、《三家村札记》说成了《燕山“黑”话》、《三家村“礼”记》。只是报告到了快结尾时,最后几句话还说得比较流畅。

接着还有教师代表、学生代表发言。他们的发言不仅内容和魏旗副书记的大同小异,而且同样重复着他读错的几个字。

会场上乱哄哄的,许多人都在交头接耳。此时,三班于文凯对傅安深说:“他们都把人名、书名念错了。应该是……”

“你不要乱说!”傅安深对魏旗副书记充满敬意和信任,他认为于文凯逞能,甚至觉得他在取笑和侮辱党的领导人。

散会后不久,周伊波去锅炉房打开水时,注意到在学生区校门里北边2号楼南墙上,已经有院团委和学生会贴出的讨伐“三家村”檄文。在数篇文章中,两个黑帮的名字有三种写法:“邓拓和廖沫沙”,“邓佑和廖沫煞”,“邓柘和廖沫然”。他走进传达室,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几眼,最后确认是“邓拓和廖沫沙”。

古城医学院行政楼会议室内气氛凝重。院党委正在召开党委扩大会议传达学习****中央《五.一六》通知。参加会议的除过省委工作组李组长、刘副组长和院党委颜飞书记、魏旗副书记、梅亚鹏副院长等人以外,还有党委各部部长,行政各处处长以及附属医院的主要党员干部。团委书记兼马列主义教研室主任尹文化,副书记薄秀水以及田雨等各学生年级的党支部书记都列席会议。会议由李组长主持,颜飞书记传达中央文件《五.一六》通知。《通知》要求,全党“高举无产阶级文化革命大旗,彻底揭露那批****反社会主义的所谓‘学术权威’的资产阶级反动立场,彻底批判学术界、教育界……的资产阶级反动思想,夺取在这些文化领域的领导权。而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同时批判混进党里、政府里、军队里和文化领域各界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清洗这些人,有些则要调动他们的职务……”会议在传达了中央文件精神后,继续批判颜飞反对政治挂帅、混淆阶级界限、支持反动学术权威等严重********;继续揭发梅亚鹏“招降纳叛、结党营私、为富农家庭翻案等蜕化变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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