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人的团结精神的确不强。天门人本就天生聪明,后天也勤奋,却总难得干出些象样的大动静,柳云龙自导自演的电视剧《血色迷雾》里,有这样一句话,大致意思是世界上最难打开的门是心门,一个中国人可以是一条龙,三个中国人在一起都会变成虫。这与犹太人的团结精神是截然相反的,犹太人即使两个人都会形成一个小圈子,但天门人难,天门人大部分喜独立作战,除非战友同学“耿”朋友,一般关系的天门人,遇到事情大多时候,都熟记两句俗语:“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天门人最喜欢的还是外地人。论搞社交,搞关系,天门人是最出色的。但他往往缺少耐心,也容易见异思迁,所以天门人也往往被人当作势利。但在我所接触的江汉平原的各色人种中,如果说这个劣根性符合天门人的话,不如说它更符合与竟陵派相对应的公安派的公安人,公安人才真正擅长逢场作戏!不过各位看官,我指的是一锅粥中的老鼠屎,大多数公安人不必生气。
2007年5月18日
三六、我们天门人
——称竟陵派
竟陵派让天门较之同等城市变得特殊而儒雅,那样高朗的精神起点使后人的瞻望成为一种境界。诗是哲学,是智者的言说。有诗的旗帜,《竟陵风》才在天门这片热土上缓缓吹拂。一种采自乡野大地的人间情味,常常在春花秋月中纷披而至,那一股清新的气息,悠然拂过人们的发梢,穿过千年的寂静,带走了几丝蝉意。
我们天门人精彩的文化亮点堪称竟陵派。日月为证:在这块土壤上,有那么一群人,他们曾经用笔写出心灵而且使之成为风尚。中国的县级市里,能够在古代文学中书上一笔的流派不多。这是天门人引以自豪的。
文学史上,明代文学曾经出现过三次复古高潮,它的出现与明代社会现实特别是政治斗争密切相关。每一次高潮的兴起,都是当时各种社会矛盾激化的产物。到明代中叶后,前、后“七子”拟古之风甚烈,“文必秦汉,诗必盛唐”成为评判诗文准则。
公安派曾给予抵制和抨击。竟陵派是与公安派相对应反对复古主义的文学流派,以竟陵人钟惺、谭元春为代表。它在公安派锋芒消退的情况下趁势而起。竟陵派认为“公安派”作品信口信手、粗制滥造,流为俚易肤浅,因而倡导一种“幽深孤峭”风格加以匡救,主张文学创作应抒写“性灵”,反对拟古之风。钟惺、谭元春另立幽深孤峭之宗,即避世绝俗的“孤怀孤诣”和“幽情单绪”,认为只有处于空旷孤迥、荒寒独处的境地,通过孤行静寄的覃思冥搜,才能写出表现作者性灵的真诗。同时主张作诗为文,要以古人为归,读书学古,力求深厚,在精神上达到古人的境界。由此形成竟陵派创作特点:刻意雕琢字句,求新求奇,语言佶屈,形成艰涩隐晦的风格。
万历三十八年(1610)中进士,官至福建提学佥事,后辞官归家的退谷居士钟惺《诗归序》有云:“真诗者,精神所为也。察其幽情单绪,孤行静寄于喧杂之中,而乃以其虚怀定力,独往冥游于寥廓之外。”其诗文集《隐秀轩集》及《史怀》是其代表作。
来读一读谭元春的诗,这个天启七年(1627)乡试第一,后屡试不第的诗人有一首著名的诗《观裂帛湖》:
荇藻蕴水天,湖以潭为质。龙雨眠一湫,畏人多自匿。百怪靡不为,喁喁如鱼湿。波眼各自吹,肯同众流急?注目不暂舍,神肤凝为一。森哉发元化,吾见真宰滴。
令人费解,怎么读也难懂。首先是题“观裂帛湖”,单是题目就有些怪怪的,再看诗文,拗口晦涩。翻字典词典翻古诗文大观,始弄懂这首诗大致是写寒冷的冬天里湖面幽静,湖水寒冽,清冷的环境显得寂寞荒寒,僻静而阴森,从四周发出一些奇异的声响,好像在荒野里潜藏着各种各样的怪物。久久注视着这一切,恍然感觉到自身已不复存在,于是在森然的氛围中感受到造物者的操纵。
读来生涩拗折,钟、谭诗类似于此的很多,语言又常破坏常规的语法、音节,使用奇怪的字面,每每教人感到气息不顺。从这些诗中可以看出,竟陵派对活跃的世俗生活没有什么兴趣,所关注的是虚渺出世的“精神”。标榜“孤行”、“孤情”、“孤诣”,却又局促不安,无法达到陶渊明式的宁静淡远。这是自我意识较强但个性无法向外自由舒展而转向内倾的结果,由此造成诗中的幽塞、寒酸、尖刻的感觉状态。
诗歌,是一种心灵的抚慰,它是对现实的注释和延伸。它有时暴风骤雨,一抒胸臆,如那李太白的《将进酒》,苏东坡的《满江红》;有时婉约清丽,温文尔雅,如白居易的《忆江南》,李清照的《如梦令》。竟陵派所追求的“深幽孤峭”的诗境,则表现着内敛的心态。钱谦益说他们的诗“以凄声寒魄为致”,“以噍音促节为能”(《列朝诗集小传》),是相当准确的。可以看出诗人在孤独的吟唱中,给人的那份寂寞荒寒与阴森悲凉。即使是描写秋天,诗人关注的并不一定是丰收,他们关注的是丰收后苍凉的大地,那可不是悲观的冷意,而是透过繁华背后的悲凉。这样他们就把诗文创作引向一条更为狭窄的小路。他们脱离现实生活内容,追求一种“幽深孤峭”的艺术风格,形式主义倾向更为显明。因而,竟陵派的文学理论,正反映了那些因处于王朝末日而走向消沉的封建文人的文学倾向。尽管如此,竟陵派与公安派一样在明后期反拟古文风中有进步作用,对晚明及以后小品文大量产生有一定促进之功。
钟、谭曾编选《诗归》(单行称《古诗归》、《唐诗归》),在序文和评点中宣扬他们的文学观,风行一时,竟陵派因此而成为影响很大的诗派。
竟陵派诗风在明末乃至清初十分流行,其影响远比公安派来得久远,这是晚明个性解放的思潮遭受打击以后,文人心理上的病态在美学趋向上的反映。
竟陵派使天门成为诗歌茂密生长的地方。上个世纪末,天门文学界曾组织过一次诗会,著名诗人邹荻帆和天门那些青年诗人如钟惺、华姿、毛草、郭良源、文清欢聚一堂,那应是一次盛会。诗歌如雨,雨如诗歌,在竟陵派的故土上行吟诵读,该是温润如唇的感受吧。
竟陵派让天门较之同等县市变得特殊而儒雅,那样高朗的精神起点使后人的瞻望成为一种境界。诗是哲学,是智者的言说。有诗的旗帜,《竟陵风》才在天门这片热土上缓缓吹拂。一种采自乡野大地的人间情味,常常在春花秋月中纷披而至。在竟陵的天空,那一股清新的气息,悠然拂过人们的发梢,穿过千年的寂静,带走了几丝蝉意。
2007年6月18日
三七、我们天门人
——居天宝地
天门地处鄂中江汉平原,上通荆沙,下接武汉,南濒江汉黄金水道,北枕三峡过境铁路,紧衔107、318国道和宜黄高速公路,这个国土面积2622平方公里,人口161.56万的县级市,竟有28万天门儿女旅居在40多个国家和地区。
我们天门是一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地方。
天门地处鄂中江汉平原,上通荆州,下接武汉,南濒江汉黄金水道,北枕三峡过境铁路,紧衔107、318国道和宜黄高速公路,这个国土面积2622平方公里,人口161.56万的县级市,竟有28万天门儿女旅居在40多个国家和地区。
很早以前,长江汉江每到汛期,就让天门人胆颤心惊,溃口使洪水泛滥,当时有一句歌谣为:“天门沔阳洲,十年九不收。”为了谋生,很多天门人远离故土,沿途以丢三棒鼓、挑牙虫为生,一步步走向他乡,走出国门,远度重洋。许多年过去,他们在异乡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很多人在商界、政界、文化、科技等领域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就。
天门成了祖国内地著名的侨乡,不要说新加坡的前总统李光耀,就算现在美国的微软公司管理层,我的母校的一位学弟在美国微软公司,一不小心也碰上了祖籍天门的印度侨胞。他说在微软,有许多来自各国的职员,有一天,职员在一起聚会,他听见一位高层管理人员的英语口音中有汉化的音调,便问那人来自何方,那人说来自印度,但祖籍在中国,于是两人便用汉语对话,方知那人的祖籍不仅是中国,而且是湖北!而且是天门!那人说他的父母是在三十年代家乡淹大水逃荒而往印度的,沿途以挑牙虫为生,硬是用一双脚板整整走了一年时间才到达印度,从此在那里安居到现在。
新中国成立后,党和国家加大了对长江汉江的堤防建设,洪水再也不敢肆意逞凶了,天门人民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天门可真称得上是一块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宝地了。
天门又名竟陵,是说山陵到天门境内没有了,竟,取尽之意。
天门人居住的地方整个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形成低丘、岗状平原和河湖平原三种地貌。它属北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季风气候的影响特别显著,四季分明,雨量充沛,但由于天气变化剧烈,水、旱灾害也时有发生。
天门物产资源丰富,除农作物和家畜家禽外,野生动植物约有1100余种,其中动物200余种,植物900余种,曾有“三花”之美称,这是指“棉乡”,天门的棉花曾经过百万担,这在全国是首屈一指的;再是土特产黄花,指黄花菜,又名金针花,它的口味实因地理区位和烹饪技术享誉全国;再是塑料花,这虽然是“昨日黄花”已成历史,但当年几乎所有的新婚家庭都将天门塑料花当了必备的新房摆设。现而今塑料花早不时兴了,天门人又做起了光导纤维灯饰。
天门人还种蓖麻、药材、大豆和茶叶等。
天门的石油储量占江汉油田总储量的三分之一,岩盐储量184亿吨,大量的无水芒硝和天然气等矿藏也极富开采价值。
近年来天门经济取得了较大的发展,连续两届位列全省十强。
天门人有时会调侃地说,与京山相邻的山脉走向象一只鸭子,它的嘴在京山,屁股在天门,所以天门人说那鸭子是吃京山的粮,肥天门的田。
2007年6月18日
三八、我们天门人
——唱花鼓戏
天门花鼓其剧目大多在情感中现哲理,在嬉笑中吐真情,花鼓戏不追求奇险型、震撼型的惊人铺排,在剧情里喜欢磨研一个简明故事中的情感性波荡。诙谐的色彩使悲剧情感添了喜剧意味。少男少女的恋爱故事雅俗共赏,在翩翩翻飞的水袖中,是情真意切的曼语吟唱。凤冠霞帔,眉目传情,飘逸清丽,风姿绰约。
我们天门人,唱天门花鼓。
天门人相信,什么沔阳花鼓、潜江花鼓都不是正宗的,都是不及天门花鼓的,几乎每一个天门人都这么认为,就像那餐桌上的美味三蒸,天门人的蒸菜才是地道的一样。
“叫道童啊”……
“小姐有何话言”……
这是天门花鼓《站花墙》。只要你走进城关竟陵,高音喇叭里一准会咦咦呀呀热热闹闹地响起花鼓戏。天门人对于《站花墙》,是耳熟能详。
沈山是什么人?老一辈的人可能无人不知。“害病不吃神仙药,要听沈山哟哎哟。”《站花墙》说的是宦门之后杨玉春,父母双亡投奔岳父王洪,王洪嫌贫爱富逐杨出府。杨走投无路到关庙出家,每天持木鱼绕王府花园敲打,欲会见未婚妻王美蓉。丫环春香察知此情,千方百计引小姐到花墙与杨玉春相会。天门花鼓戏里,最早的乐器多以锣鼓为主,一人唱,数人和,戏里有英雄气,也有儿女情,小家碧玉,墙头月影,大家闺秀,游廊曲径。在衷情的诉说中,逗着趣儿掩着心思。《站花墙》如此,《绣荷包》一样。
《绣荷包》是很小的时候在冬夜听做夜活的母亲唱过的。
天门花鼓从敲碟子、打三棒鼓、唱小曲起到正式以一种艺术发展起来,加入了民间的管弦乐器。戏唱春梦,布设情场,哎哟咦哟中讲的是人情世故,诉的是人间悲欢。
其剧目大多在情感中现哲理,在嬉笑中吐真情,花鼓戏不追求奇险型、震撼型的惊人铺排,在剧情里喜欢磨研一个简明故事中的情感性波荡。诙谐的色彩使悲剧情感添了喜剧意味。少男少女的恋爱故事雅俗共赏,在翩翩翻飞的水袖中,是情真意切的曼语吟唱,飘逸清丽,风姿绰约。
天门人还有自己的民歌,一曲《小女婿》,见证一个时代的畸形婚姻。“鸦雀子呷几呷呀啊,老蛙哇几哇呀啊,人家的女婿多么大呀,我的女婿一丁尕呀啊,站在那梯子上哦呃,没得两尺长哦呃,说把他踢出去喂财狼呃他吓得象鬼汪哦呃。睡到那鸡子叫哦呃,他扯起一趴尿哦呃,把我的花卧单窝湿了哦我的妈妈子扯,我不要这小女婿耶哦。”《小女婿》是天门家喻户晓的民歌,于幽默灰谐中淡出丝丝无奈与辛酸。
天门花鼓更是一种雅俗共赏的地方戏。走进天门市,你一定能听到那曲词动听的乡音。杨遇春与秀英小姐的爱情,天门的百姓人人知晓,一曲《站花墙》,在天门花鼓的唱曲中成为经久不衰的剧目。无论是《小女婿》还是《站花墙》,都是对男女情感的一种生动表述,无论是有感情的婚姻还是没有感情的婚姻,都在一种艺术的欣赏中给人以一种深思与启迪。
2007年7月18日
三九、我们天门人
——有义河蚶
活着的贝壳是两扇壳紧紧夹着的,在河边的黄泥沙地它们会划出一条细细的凹槽,这是它们走路的痕迹,我常心里想,没有眼睛走起路来一定如盲人骑瞎马,走到哪里算哪里吧。休息的时候会见到它们吐出细嫩细嫩的呈奶黄色的肉来,只要你稍稍打扰它,立马就会缩回去。见得最多的一种贝壳合拢时两枚坚硬扁长的壳如一柄短剑。那时我们一律称为“告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