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弘听了不由愣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纪文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竟然是跟她爸爸到这里来了。
郑老头这时笑着说道:“老纪,郭弘这小伙子挺热心的,路上他跟我说,他联系不到纪文,还去了你的公司找你。结果却被你公司的人给挡了回来!”
纪啸天听了先是笑了笑,而后又疑惑道:“你不知道小文的手机号码吗?”
郭弘答道:“知道,可是一直打不通,说是关机。”
纪啸天越发的疑惑了:“不可能啊,小文的手机一直开着的,昨天我还看见她打电话了呢!”
郭弘听了,也感到奇怪,他相信纪老爷子不可能为这点小事说谎,但是,他自己明明打了很多次都不通的,难道自己会记错号码?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找出纪文的号码,拔了一下,提示音仍然是:对不起,你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纪啸天也感到奇怪,摇了摇头说道:“莫非她打完电话又关上了?小伙子,你别着急,等纪文回来,你亲自问她好了!”
郭弘心想刚才你不是说在这里吗?听了纪啸天的话,不由抬脸望了他一眼。
纪啸天笑道:“哦,纪承带她们去镇上买东西去了?”
郭弘听纪文跟纪承在一起,不由随口问道:“她们?”
纪啸天点点头,答道:“是的,小文跟小燕两个。”
郭弘听了更加的吃惊,按说纪文那天去公安局,如果她找到了马小燕的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自己打电话才对。但是她非但没有告知他,而且这么些天,她的电话还一直打不通。
莫非她有事瞒着我?或是不方便让我知道?
郭弘想不明白。
这时,郑老头问道:“老纪,祖坟祭典定在什么日子?”
纪啸天听了,脸上顿生起一片愁云:“如果按往年的日子来算,应该是在明后两日。但现在却出了点差子。上个月的时候,祖坟上方的山渠不知被人扒开了一个口子,将山洪泄了出来,把祖坟空场上的那片地冲的乱七八糟,我这几天正找人修整,前天还请了位风水先生上山去看了,这位先生说,如此以来,祖坟的风水大受影响。眼下尚未修好,这祭典的事怕是要延后几日了!唉,今年不同往年,今年是大祭,不想却出了这个差子!”
郑老头听了不由怒道:“竟然还有这等子事!真他奶奶的胆大包天,老纪,抓到人没有?”
纪啸天摇摇头道:“人没有抓到。这帮人做事很周密,他们算好了雨季,然后把山渠弄成危坝,却故意不扒开,等到大雨来临时,很快便冲溃了堤坝,给外人造成一种天灾的假象,而且连目击证人,痕迹什么的也都不会留下。”
郑老头问道:“奶奶的,看样子这是针对你的啊,老纪!你在老家这边还有仇人吗?”
纪啸天摇摇头道:“按说我不应该有什么仇人啊,这些年我没少帮家乡修桥铺路,捐款助学什么的。再者说了,我除了每年过来祭祖外,其余的也并没有与老家的人有什么过密的来往。所以,我一直很困惑,搞不清是为什么。警方调查后给的答复是,自然灾害。但我总是不愿意相信。”
郑老头听了,嘴里念叨着风水什么的,忽然说道:“老纪,要不让他跟我们一起上山看看?这小子别看年轻,但很知风水,你知道袁本寿那个老贼布的迷阵吧,都没有难住他!”
纪啸天听了眼前一亮:“哦,是吗?小伙子,你这么精通风水?”
郭弘面带羞色的回答道:“不敢称精通,略懂一些吧,在下倒是曾跟人学习过风水知识。”
纪啸天很是高兴:“不错,我正为此事发愁呢!你们看到院子里的那些老头没?他们都是村里的老人,也是纪氏族中有声望的人,为这件事在我家议论好几天了!”
郭弘心下奇怪,问道:“他们议论什么?”
纪啸天答道:“哦,都是些闲话。这些人是我的本族,他们虽然年纪大,但是论辈份,却大都是我的平辈或小辈,知道我这祖坟的事后,都跑来慰问。”
郑老头催促道:“老纪,别说了,我们快去后山看看吧!”
纪啸天犹豫了一会,方点点头,三个人走出堂屋,来到院子里。
纪啸天冲喝茶的老头子们一拱手:“各位本家老少爷们,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带这两位朋友出去一趟。”
这帮老头子们平时打牌的打牌,在家的在家,难得这两天聚齐一次,正聊的开心,听了纪啸天的话便都说道:“不碍事,你去就是了!”
三个人驱车来到后山,待车开到一片开阔地时,纪啸天吩咐郭弘停车,然后三人走下车来。
不远处的一片空场上,果然看见有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正在清理从山上流下来的积水,一旁还有一个人好像在监工,因为他看到纪啸天,便笑着迎上去,说了几句话。
郭弘拿眼四下看了看,发现此地阳明开阔,远处一大一小两座山峰合抱着这片空场,采阴纳阳,不由连连点头称赞真是个风水宝地。
郑老头上前问郭弘道:“小子,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郭弘摇了摇头,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取出罗盘,前后左右各走了几步,认真的看着什么。
纪啸天笑着对郑老头说道:“看风水不同于买菜,一眼就看出个好坏优劣来。听前一个风水先生说,看阴宅的风水,很麻烦的,不仅要看周围的环境,还要看气什么的。老郑,你不懂,别瞎催他,让他用心看就是了!”
郭弘看了一会,收起罗盘,来到纪啸天跟前说道:“纪大爷,看你家这阴宅的风水不错,想必你纪家祖上人丁很是兴旺吧?”
纪啸天点了点头:“不错,我爷爷那一辈弟兄九个,到我父亲这一辈,就弱了许多,不过倒还可以,我虽然没有兄弟,但是,姐妹却不少,只可惜她们身体大都不好,有去世的,也有退休在家养病的,却不知为什么。”
郭弘来到一座稍大的坟墓前,又抬头看了一眼四处的山峰,问道:“此穴是纪大爷什么人的?”
纪啸天答道:“这是我父亲的坟。”
郭弘点点头说道:“这个穴应该算是这片空地的最佳之穴了。看此穴明堂开阔,白虎伏降,远处有山峰合抱,多刚直华峻,乾坤穹照,香火不绝,福荫无穷。倘若没有山林处那一道斜谷擦边而过,那此穴正与那传说中的青龙抱穴一模一样。这青龙抱穴为人间罕见的上等佳穴,几百年也难觅一处。
现在令尊大人的这处穴,虽然说被那一道斜谷破了些仙气,但仍算是一个上等好穴,不过这等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旺男不旺女,故而你家中的女人们大都身体不太如意了。”
纪啸天点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郭弘接着说道:“选此穴的后人,还应记住,要想子孙平安多福,周围必须干爽。其实这并不难,因为青龙抱穴都处于地势高的开阔之地,很难遭遇水患的。唉,不曾想却有一股山水从上而下冲泄过来,可惜!可惜!”
纪啸天忙问道:“你的意思是,那股山洪确实影响到风水了!”
郭弘指着面前一片被山水冲开的低洼地说道:“你看这里,明显是破局之相,因为这个地方被冲成低洼,今后必定潮湿,故而滋生鼠蚁虫患,损耗地气。只是我觉得这股山洪冲的极其奇怪,似乎是专门为此穴而来。”
纪啸天不由切齿作响道:“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呢?与我有这么大的仇恨,竟然不惜做法破我的祖坟!”
郭弘又说道:“如此一来,纵然你这里是青龙抱穴,如今也变成了血龙抱恨了!这股怨气如果在阴宅积蓄过久,不仅会影响到后人的身体财运,而且还会扰乱心性,以致家族内讧反目成仇,血光之灾也在所难免!”
郑老头听了急忙问道:“小子,这么厉害?那有没有什么破法?避开这些不好的东西?”
郭弘听了没有说话,又围着整个空场转了两圈,在一棵歪歪扭扭的山树旁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