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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旦揽着陈怡到偏殿的软榻上坐下,阿玺给二人奉上茶水,然后恭立一旁请示道:“陛下,娘娘,现下可着人备上午膳?”
陈怡闻言看向身旁的人,而赵旦的注意力却好似全在自己身上。于是,侧过脸冲阿玺点点头。后者便出去外厅命人准备了。
赵旦惬意的拿过茶杯抿了一口又放回矮桌上,扭头见陈怡跟自己坐的有些开,挪了挪身子后,凑近陈怡的脸问:“爱妃,朕今日早朝已经下诏封你做了陈淑妃,今后这后宫之中,除了皇后,可就没人比你大了。这下可满意了?”
皇后?这个象征着后宫最高权威的称呼自她穿越以来竟从未被人提及过,为自己的疏忽,陈怡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陛下如此抬爱,臣妾只有满心的欢喜,哪里还能有什么不满之处呢?只是皇后娘娘那里,我是不是...”陈怡试探着开口。
赵旦皱眉打断她:“皇后那里,你想去便去看看吧,无甚大事,不需去碰她的冷钉子。”
“朕的绮儿心里合该多想想朕。”仿佛不欲再提及这个话题,赵旦的脸越迫越近,陈怡都能感觉到他鼻翼下喷出的气息。口中说着敷衍的话,陈怡伸手用些力气推他的胸膛,同时把脸侧向一边。暗道:不行,她还是不太能适应这种情况。
而看在赵旦的眼中,这可就是一幅欲拒还迎的美人图。正待再做些什么,门外阿玺的声音传来:“陛下,娘娘,午膳已备妥。”
陈怡忙借机从赵旦的怀中跳脱出来,觉得不妥,又主动上前拉住赵旦的手,问:“陛下,去用午膳吧。”赵旦没能得偿所愿,心下自然有些不爽快,不过还是点点头起身,两人移步到了大厅。
饭桌上,赵旦在主位就坐后,陈怡便到旁边的位子上坐下。左右两排宫女站着侍候。等了三五秒钟,赵旦还不动筷,陈怡有些不明所以,难道还有其他的规矩不成?
“爱妃?”赵旦唤了一声,又用暧mei的眼神看着陈怡,冲她拍拍自己的大腿,“到这里侍候朕用膳吧。”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陈怡闻之,立马有暴走的冲动。不过,紧紧拳头,她还是站起了身,慢慢挪到赵旦跟前。还不待做好心理建设,就被赵旦猛地一捞,跌进了他的怀里。
陈怡吓得轻叫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护在小腹上,脱口而出轻喝:“你做什么!”
赵旦的脸色瞬时有些发阴,陈怡也回过神来,她明白偶尔撒娇闹小脾气,皇帝可能会很受用,而自己刚才的语气…
“陛下?”陈怡轻轻的唤道,皇帝不语。陈怡又拿筷子夹了一片笋干,凑到赵旦嘴边。“陛下?…”这次她更把尾音拖得娇柔绵长。
赵旦闻之面色稍霁,就着她的手张口吃下食物。陈怡这才算松了口气,果然伴君如伴虎,后宫女人们的荣华富贵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
陈怡又是给夹菜,又是给喂汤,同时嘴里还得张罗着说些好听话,一番下来皇帝倒是开怀了,她却只能强作欢颜,暗叹这简直是对身心的一种折磨。
赵旦酒足饭饱后,揉着怀中女子的纤腰,开口说道:“爱妃,今晚朕在听风楼设宴,款待众臣,朕还要给你引见一个人,到时你就知道了。”说罢,神秘的一笑,不许陈怡再张口发问。
就因皇帝临走前的这句话,陈怡回了内室后,还是有些魂不守舍。重臣?引见?对于陈怡来说都是敏感词汇。
坐在梳妆台前,任侍女拆下她头上的珠翠,心中却烦闷不已。还有皇后的事情,可以去看看?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可以歇息了。”
“阿玺,安排下去,午休的时辰过后,我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
阿玺闻言有些惊愕的看向陈怡,然后,低头,垂眼,蹲身,称:“是,奴婢这就去办。”
又是如此,作为一个贴身伺候陈绮的人,阿玺要是看不出自己已经有所变化或者说异常,那简直就是在侮辱人的智商。可是,每每她的这种反应,还真让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
“阿玺,我现在不比从前了。”陈怡抚着小腹悠悠说道。
走到一半的阿玺,忙顿住,回身:“娘娘说的是,奴婢明白。”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如果露馅是最惨的下场,那就让阿玺用自己的视角去解读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凤寰宫,顾名思义,就是专属于皇后的宫殿了。这里比绮罗阁要大,大得多,也更显得庄严肃穆。但是,也空,空得很!地面干净之极,物件整洁之极,不只庭院中没有那么多花花草草,路上也没有那么多行走的宫侍。
这里显然不是冷宫,可怎么会是这副样子呢?陈怡带着疑惑走进了正殿。
一个有些年纪的嬷嬷迎了出来:“老奴给淑妃娘娘请安。”她带着宫侍们径直将陈怡引至偏殿,待陈怡在软踏上安坐了,又殷勤的奉上热茶,点心。
然后,这个嬷嬷很带些讨好之意的说道:“淑妃娘娘,皇后娘娘她...正在诵经,不到申时三刻,是不会间断的,所以,所以,还请娘娘稍等。”这姿态近乎卑躬屈膝了。
陈怡面不改色的点点头,这是要为难自己了?阿玺闻言,对着那老嬷嬷一瞪眼,见陈怡看她,方收敛了些许。
安嬷嬷说完这番话,观陈怡这般作态,再加上这几年的风闻,早已是两股战战。不想过了片刻,竟又上前开口了:“淑妃娘娘,老奴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娘娘能答应。”
“哦?说说看吧。”陈怡以手支头,将身子斜靠在矮桌上。安嬷嬷见状,忙多拿了几个靠枕小心翼翼的置于陈怡身后,让她舒服一些。
“谢娘娘,老奴与娘娘身边的阿玺姑娘也算是旧识,能不能,能不能请娘娘开恩,让老奴跟阿玺姑娘叙叙旧?”
陈怡闻言轻笑一声,:“这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阿玺你说呢?”
“娘娘,奴婢...,安嬷嬷她...”阿玺的脸涨得通红,很是推拒,陈怡倒还没见过她如此紧张的样子。
“好了好了,去吧,别耽搁太久误了回去就是了。”
“谢娘娘恩典。”安嬷嬷福了身,忙去拉了不太情愿的阿玺,一道出去了。
“让淑妃妹妹久等了。”随着这个声音,一位身着素服的女子扶着边上嬷嬷的手走了进来。
陈怡忙站起身迎上去:“哪里,陈绮给皇后娘娘请安。”同时,不露声色的打量着她。皇后陆婉珍看上去年纪上跟皇帝应该是差不多的,模样只是清秀,再加上容颜渐衰,怪道不得皇帝喜欢。
许是诵经诵的久了,皇后看上去精神头不是很好,但笑容却很亲切,声音也透着温婉。这一切不似作假,让陈怡很难把这个人和让她在这里枯等这件事联系起来。
陈怡缓步走到皇后跟前,笑着问了好,然后自然而然的搀上了皇后的另一只胳膊。
待得陈怡靠近,皇后便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然后,仿佛忍了一忍,却仍是伸手轻轻拂掉了陈怡的手。然后,陈怡震惊了,瞬间有些呆愣,这,也太直接了吧。
“妹妹,别站着,过来坐。”又是一把亲切的声音,若无其事的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这算什么?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
只见皇后的目光扫过方才陈怡靠过的矮桌、用过的茶水,然后是分散在座位上的四五个靠枕,眉头再一次的皱了起来。
陈怡看的真切,也看的莫名。
“不了,臣妾坐这里就好。”陈怡心里的问号一个接一个往上冒,那水不会有毒吧?这皇后好生奇怪。
两人笑着寒暄了几句,算是尽了礼数,陈怡奉上自己准备的礼物,谢了皇后的回礼,甚觉无趣,便告辞回去了。
人走茶凉,“娘娘,这陈淑妃倒像是个有心的。”桂嬷嬷在皇后身后帮着梳理头发,这头发,不多不少要梳整整一百下。
皇后恍惚笑道:“舅父去了,现下我又是这般的光景,有心没心,也不过如此罢了。真改一改,我怕我就此活不下去。”
桂嬷嬷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东西我都处理好了,娘娘放心的睡会儿吧。”
到了晚间,陈怡收拾妥当,有罗贵嫔的宫人来请示是否一同前往听风楼。行至楼下,见了罗贵嫔,两个盛装女子又免不了一番互夸互赞,随后才分别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候在那的两台宫轿,由四个黄衣侍卫抬着,起驾去听风楼。
“停轿!…”随着一个既尖细又嘶哑,被怪异的拉高的声音,轿子稳稳的停了下来。又闻“奴才给淑妃娘娘,贵嫔娘娘请安,请您二位下轿。”陈怡大脑一个回路,猜到了是什么人。
稍待片刻,门帘被掀起,“娘娘,请。”这次,是阿玺的声音。陈怡缓缓步出轿外,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景况。
自己轿子周边已经停着的有很多的空轿,细看虽不如自己的这抬华贵,但是也个顶个的精致,看颜色和装饰都是用来给女子乘坐的,应该就是皇帝其他的宫妃。而隔的稍远些,停着的是几抬深蓝和墨绿帷子的轿子,样式就要简单很多,莫不是朝中的官员?陈怡现在有些好奇这次晚宴的主题会是什么了?
罗贵嫔也下了轿,走来跟陈怡站在一处,娇笑道:“妹妹,听说陛下为准备今天的晚宴可是花了不少功夫,不知我们又要有什么眼福了。”不知是不是错觉,本来罗贵嫔的声音就很好听,此时入耳只觉得更加的清脆婉转。
不待陈怡回应,方才的说话的那个公公模样的人便谄媚的凑上前来:“可不是么?娘娘们瞧好了吧,这次啊,陛下请来的可是在燕国久负盛名的…”说着猛的一顿,作势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唉呦,瞧奴才这张嘴,差点就给说漏了。到时扫了娘娘们的雅兴,陛下可不要叫人扒了奴才这层老皮。”
罗贵嫔被逗得一乐:“就属你李公公这张嘴油滑,生生的吊我们的胃口。叫我看呐,扒了皮也不冤。妹妹你说是也不是?”
“唉呦,贵嫔娘娘饶命,淑妃娘娘您菩萨心肠,可得救救奴才啊。”李公公作势往陈怡身后躲了躲,可怜巴巴的说道。
眼见着话头传到自己手里,陈怡不得不抑着怪异的感觉,随便应了两句。
答话有些僵硬,李公公也不以为意,而后,便引着陈,罗二人布上了听风楼。却并没有从前门入,而是转了条走廊到了后面,于一间屋子门前停住了脚。
“二位娘娘请。其他的主子们已经候在里面了,请娘娘们且稍事休息,陛下想必就快到了。”李公公侧身让道。
“如此,有劳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