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童渊的讲述,东方逸心中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不过见唐穆对童渊那恭敬的态度,这童渊显然是个人物,因此未敢插言。
唐穆与童渊又闲聊一阵,唐穆将自己等人如何遭董卓迫害,又是如何遭到追击大致和童渊说了一遍,遂将几个小辈一一介绍给童渊。
在介绍东方逸的时候,东方逸对童渊施礼拜道:“散人前辈,小子有一事相问!”
“哦?”童渊好奇道:“汝有何事?”
东方逸问道:“方才前辈言及再次授徒,不知前辈高徒乃是赵云赵子龙?”
“咦?某家劣徒正是子龙,汝又是如何知晓?”
得到了确认,东方逸心中一惊,这童渊果然是赵云的师傅!《三国演义》里面从来没有童渊这么一号人物,所以东方逸对他也不甚了解,虽然从唐穆嘴里得知这童渊似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有多了不起,东方逸也猜不出个大概,如今确认了童渊是赵云的师傅,那童渊在他心里的地位那是如坐了火箭一般的蹭蹭往上涨,赵云乃是三国数一数二的猛将,那将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童渊又有大多能耐?若是自己也能拜他为师,会不会成为第二个赵云?东方逸心中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东方逸掏出赵云的玉佩递到童渊身前答道:“小子与子龙兄曾有一面之缘!”
童渊结接过玉佩看了一下,有些疑惑道:“这确是子龙之物,只是这玉佩子龙从不离身,又怎会给了你?”
“呃。。。”
童渊略一思量,若有所思道:“子龙绝不占人一丝便宜,他能将这玉佩给你,定是与你换了什么重要之物。”
“呃。。。”东方逸装傻充愣,只是不答。
童渊终于恍然大悟,对东方逸问道:“汝与子龙可是在这山中相见?”
东方逸点了点头道:“是。”
童渊又问道:“你可是与他一起猎杀了一头猛虎?”
东方逸回道:“猛兽乃是子龙兄独力猎杀,只是小子遇虎在先,拼尽全力伤其一目,若不是子龙兄出手相救,小子早已命丧虎口!”
童渊闻言有些生气道:“我就知道!我说那日问及是否是他独力猎杀猛虎,那小子吞吞吐吐不似以往爽快,只是他性子耿直,从不说谎,某家倒也没有追问,没想到这个劣徒为了回去会自己的青梅竹马,连师傅都敢骗,真是气死我也!”
东方逸闻言心中暗笑道:“我说那日赵云笑的如花痴一般,原来是在想妹妹,子龙兄,我可只是实话实说,你也不要怪我啊!”
看着兀自懊恼的童渊,东方逸又道:“前辈,小子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童渊看了东方逸一眼,没好气道:“你小子少来这套,不当讲的你还讲什么?有屁快放!”
东方逸尴尬一笑,言道:“董卓与李傕都是心胸狭窄,不能容人之人,今日前辈救下我等,想必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虽然前辈武艺非凡,不过猛虎亦敌不过一群恶狼,若是李傕带着人马去而复返,恐怕会对前辈不利。”
童渊闻言面色稍缓,上下打量了东方逸一番说道:“你小子自身难保,还有闲心担忧某家安慰?某家亦知此处并非久留之地,只是若是子龙回来寻不见某家,又如何是好?”
东方逸道:“子龙兄逾期未返,想必事出有因,前辈在此空等,万一等来的却是李傕的军马,岂不糟糕?我等听闻襄平已被黄巾军攻占,正要前去,不如前辈与我等一起,一则那里没有董卓等人的爪牙,二则襄平离这里不远,亦方便子龙兄找寻前辈下落。”
童渊想了想,点点头道:“你小子说的也有些道理,子龙若是一去不返,某家可不想在这老死终生,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能把某家闷出个鸟来!也罢,某家就随你们走一趟,先到襄平,再做打算。”
东方逸见童渊同意同行,心中一喜,急忙道:“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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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襄平,辽东郡十八县之首,自秦朝以来便是兵家重地,远远望去,襄平犹如一只巍峨的巨兽盎然挺立,徐徐而落的夕阳,更是为这巨兽披上一件闪着金光的火红铠甲,令其显得威武异常。
东方逸一行人在山中穿行了三天,绕过带方与乐浪,终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来到了襄平城外。
远观襄平蔚为壮观,近看却显得有些破败,由于黄巾军刚刚攻破此城,还未来得及修葺,只见城墙之上,伤痕累累,原本青灰的城砖,此时却呈现出暗红之色,也不知是夕阳映照的关系,还是襄平一役太过惨烈,血染沙场。
众人在出山的时候早已将各自的兵器丢掉,所以在谎称自己等人乃是流民之后,守城的黄巾军军士并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只是略作盘查,便将东方逸一行放入城内。
由于兵灾方过,襄平的大街上显得有些萧条,东方逸等人在城南寻了一处干净的院落,找到主人商量,花了些钱银租了下来,总算有了落脚之处。
日子平淡的过了几日,众人无所事事,东方逸与林猎虎平时最大的乐趣便是为童渊与唐穆泡上一壶好茶,之后便侍立一边,听他们两个探讨枪法的奥妙。
童渊不愧是大家,他的见解独到,侃侃而谈,每次都让唐穆有所收获,有时兴起,亦会以棍代枪与唐穆拆上几招,每当这时,便是东方逸与林猎虎最兴奋的时候,虽然他二人吃不透童渊枪法之中的精妙所在,但却将童渊与唐穆拆招时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牢牢记在心里,私下里两人再拿出来演练探讨。
东方逸与林猎虎虽有拜童渊为师之意,却不知如何开口,唐穆早已看出二人眼中的炙热与渴望,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这日见童渊心情不错,代二人说道:“雄付公乃是武术名家,我这两个世侄亦是热爱武术之辈,某观二人经常私下里研习雄付公的枪法招式,想必早有拜公为师之意,只恐雄付公看不上眼,迟迟不敢开口,某观二子资质尚且不错,不知雄付公可愿收下二子为徒?”
东方逸与林猎虎闻言面露喜色,眼巴巴的看着童渊,希望他能答应。
童渊看了看林猎虎,又看了看东方逸,轻轻笑道:“某家本无再收徒弟之意,不过某家与你等投缘,这些日子又是吃你们的住你们的,心中颇为过意不去,某家观猎虎已有用枪的根基,平日里就对其指点一二,至于东方小子嘛。。。”
童渊话语一顿,意味深长的看了东方逸一眼,捻须而道:“其对枪法一窍不通,某家就不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