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昨天刚发图了,忘了上文,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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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老头邀战李傕,唐穆闻言眉头一皱,自己与李傕共事多年,虽然多有不和,却是对他的一身武艺颇为认可,眼前这老头虽然异于寻常老者,却又怎能以迟暮之躯匹敌李傕这正值当年的猛将?
想到这里,唐穆不由得出言劝道:“先生莫要托大,这李傕武艺不俗。。。。”
唐穆话未说完,老头却摆了摆手打断他道:“某家自有分寸。”
唐穆见老头主意已决,便也不再多劝,默不作声的静观其变。
只见老头轻轻推开了林猎虎递上的长枪,却将手中当做拐棍的枯木在地上顿了一顿,缓缓的举了起来。
在场的一干人等俱是露出诧异的神色,这老头竟是要以手中木棍迎战李傕!
见老头如此轻视自己,李傕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好个狂妄的老贼,看枪!”
李傕说完欺身而上,手中长枪势若奔雷,又快又狠,直刺老者咽喉,眼见着这势大力沉的一枪刺来,老头却是不躲不闪,微微抖了抖手腕,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只听当的一声,竟是将李傕的长枪一棍挑偏!
见老头轻描淡写的化解了自己的全力一击,李傕火气更盛,暴跳如雷的狂吼一声,将手中长枪化作一条吐信的毒蛇,疯狂的攻向老头。
面对李傕如潮水一般的攻势,老头却如磐石般巍然不动,不论李傕是扎、是刺、是点还是撩,老头均是以“拨”字诀将其一一化解。
二十余合过后,老头面不红,气不喘,神色泰然自若,李傕却在心惊之下额头开始冒出冷汗,自己上下腾挪的以各个方向攻向老头,却都是被他轻轻一击便破去,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多费一丝力气,更加恐怖的是,老头的双脚犹如生根的老树一般,自始至终动都没动一步!
见自己无论如何也攻不进老头木棍的防范,李傕收住枪势,戒备而立,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老头。
见李傕不再攻击,老头摇了摇头道:“你打完了吗?不过尔尔!那么,下面便换做某家来攻吧!”
老头话音刚落,便见其身形一动,如脱兔一般冲向李傕。
李傕心中一惊,忙以长枪刺去,妄图减缓老头的攻势,老头依旧不躲不闪,只是将木棍抵住长枪,顺势一绞,便将李傕的长枪荡到一边,老头势头不减,更进一步,手中木棍直直的捅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正中李傕心窝。
李傕闷哼一声,向后跌坐在地,刚想起身,却见老头欺身上前,木棍横扫李傕脚跟,李傕立足不稳,复又跌于地上,慌忙中一手拄地,一手挺枪刺向老头,老头却是微微后退一步,刚好避过枪头,趁着李傕尚未收势,双手一抖,棍梢不偏不倚的点在他持枪的手上。李傕手上吃痛,不由得丢了长枪,这时老头棍如雨下,对着李傕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只打得李傕惨叫连连。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老头一手精妙绝伦的“枪”法技惊四座,林猎虎更是抚掌叫起好来。
李傕挨了一顿棍子,又被众人看了笑话,恼羞成怒之下,对着手下军士喝道:“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将这些反贼拿下!”
见李傕被一个老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众军士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此时听到李傕下令,方才回过神来,呼喊着冲杀上来,只是此时他们胆气已失,再也不具先前作为追兵的士气,又怎能一鼓作气的将唐穆等人拿下?
在场诸人,除了东方逸,俱是有些身手,只见唐家父女与林家兄妹四人分为中南西北,各自防住一个方向,而东方逸则被围在中间不断的放冷箭,那老头更是凶猛,见众军士围了上来,当下撇下李傕不顾,欺身杀向邻近的军士。
一干军士凡是被老头近了身的,没有一个是其一合之敌,或是传来一声闷哼,或是留下一声惨嚎,纷纷倒地不起。
老头一人放倒了七八个军士,剩下的一脸的惧色,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任由李傕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一个敢再上前一步。
老头见镇住了众军士,木棍一指李傕,李傕立刻很识相的闭上了嘴。
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李傕说道:“某家不愿杀戮,今日便给你留个教训,若是今后再敢作恶,某家必会取你狗命!滚吧!”
李傕闻言如逢大赦,哪里还敢再逞英雄,在一干军士的搀扶下,灰头土脸的狼狈而去。
见李傕一众远去,老头回身笑道:“麻烦以了,如此,诸位可安心与某家一聊了。”
唐穆上前对老头拜道:“多谢先生出手相助,先生枪法如神,不知高姓大名?”
老头捻着自己的短须,朗声道:“某家姓童名渊,字雄付。”
唐穆闻言一愣,有些诧异道:“阁下难道就是人称‘蓬莱枪神散人’的童渊童雄付?”
老头微微一笑,淡淡道:“正是某家,汝又是何人,怎会知道某家名号?”
唐穆又拜道:“在下唐穆,字舒元,当年在洛阳为官时便听过散人的大名,散人乃是用枪的大家,一手‘百鸟朝凤枪’使得出神入化,世间盛传凡用枪者,无人能出散人其右,没想到今日有缘见识散人神技,实乃三生有幸!”
童渊闻言呵呵笑道:“天下之大,高手何其之多?某家徒有虚名,世间谬赞而已!”
唐穆道:“散人过谦了,有道是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散人若是没有些手段,又怎会被人盛赞?单凭方才制住李傕那一手精妙枪法,已令舒元佩服不已。”
童渊面上泛起一丝得色,显然是对唐穆的赞誉颇为受用,没有再出言推谦,默认下来。
见童渊笑着未再言语,唐穆又问道:“舒元心中还有一问,不是散人可否告知一二?”
童渊笑道:“莫要一口一个‘散人’,某家比你虚长几岁,当以平辈论交,舒元可是想问某家为何置身于此?”
唐穆再拜道:“雄付公料事如神,唐穆听闻雄付公隐居河北,又怎会现身辽东这荒山野岭,还是孤身待了月余?”
“唉!”童渊叹口气道:“某家本是隐居河北,却因名声在外,不断有人前来拜师,某家当时身边有个资颖聪慧的徒弟,不想再收新徒,不胜其烦之下,便带着徒弟一路北上,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某家见再也无人前来打扰,便暂居下来,悉心授徒,前些日子我那徒儿嚷着要回家探亲,某家见其技艺小成,又随某家出来有些年景,便准其下山,约好一月而归,如今却是四十余日,某家那劣徒却始终不见踪影,某家在这深山终日与野兽为伴,实在是无趣的紧,今日听见声响寻来,便遇见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