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沐向晚便端着药,扣响了花无影的门。
“九少。”花无影见到沐向晚进来,挣扎地坐起来。
沐向晚上前去给她复查了一番,“救了你一次,报酬就是让你对我更生疏吗?”
花无影歉然一笑,“阿九,我昏睡了多久了?”
“你前天晚上中的招。”沐向晚把药调好,给她的腰部换药。“幸好你避得及时,不然……”
看着她那重伤的位置,“你作为女人的权利就没有了。”
“什么?”花无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孩子。”沐向晚把新药贴上去,痛得花无影猛皱眉,“虽然没伤及要害,不过你以后生育的话,会很辛苦。”
花无影神色变了变,垂眼看了下受伤的位置,想起自己一被拽下水,毫无防备地就被扎了这里。
“好恶毒的心思。”
沐向晚把纱布一圈圈缠好,“有方向了?”
花无影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她问的是那晚的刺客可有怀疑对象。默了一下,挑眉,“阿九感兴趣?”
沐向晚把纱布打了个结,直起身,淡淡地看着她,“诊金一万两,黄金。”
“这么贵?!”花无影惊得一动,却扯到伤口,痛得她捂着伤口不敢动了,“阿九,咱们这么熟,你不用宰我吧?我很穷的。”
“安王府郡主的命只值一万两吗?”沐向晚走到一旁去洗手,“看在以前你帮过我的份上,我还是给你打了对折的。”
花无影当下便不满了,“那我的命在你那里就值两万两吗?”
沐向晚扯过毛巾擦干手,“我很乐意你把自己的价值在我这里提上去。”
花无影竟无言以对,微微抽抽嘴角,“好吧。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说不定,你还能帮我出出主意。”
沐向晚看了看外面的太阳,“一会我还要去看另外一个病人。”
意思是让她长话短说。
花无影瞪了她一眼,明明是自己想知道还嫌弃。动了动,想调个舒服的姿势。
沐向晚见此过去给她后面垫了个靠垫,然后拨弄一旁的冰块,“你的伤口最好不要流汗。”
“好,我会注意的。”花无影想了想,“前些日子家师寿辰,有个人竟用缩骨功伪装成女子混进宴会,被家师的一位好友看穿了便提醒了家师,那人见暴露了当场便逃。”
顿了一下,“不知那人是什么身法,功夫虽不高,但门中那么多高手,却愣是没逮着他。虽然不知道他潜进缥缈宫目的是什么,但家师还是让我下山来查探查探。”
看来,果然如离烟所料,缥缈宫并不知道他查探到了圣女一事。沐向晚似乎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居然有人就能看穿缩骨功……”
花无影只当她是好奇,很有同感地点头,“嗯,其实我也挺好奇。是位闲云野鹤的老道长,说是多年前受祖师爷所托,送了一句祖训过来。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老道长,跟缥缈宫的祖师爷有交情?沐向晚想了想,毫无怀疑对象。
花无影见沐向晚没有执着好奇,继续道,“江湖那么广,我本毫无头绪,却被神秘来信告知,说那人是夜阑珊新来的花魁。我将信将疑地来到千灯镇,没想到花魁没见到,反而先遭到了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