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殷漓点头，“之前你一说蛊人的时候，我就以为是那种千虫蛊。当时还吓一跳，不是说只要被那种蛊沾上便会变成蛊人吗？”
沐向晚看着他心有余悸的样子轻笑，“那是蛊王没了人控制才会那样。而且，玉青盏并不是那种蛊。”
“是你之前跟他说的，他本身就是一只蛊？”殷漓觉得很不可思议，“他明明就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怎么会只蛊呢？”
“他身体所有的构造都是人没错，但是也都是蛊。”沐向晚沉下眼眸，“蛊本来就是用活体培养的，只是没想到，居然有人用人体来培养，并且还成功了。”
殷漓眼眸转转，“你刚刚提到千虫之乱，难道这个千年傀跟那个蛊有什么联系？”
“据蛊史记载，千虫蛊跟千年傀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就是东朝末年的那个摄政王。千虫蛊培养成功了，可千年傀并没有成功的在当时。”沐向晚有些疑惑，“难道当时这千年傀也成功了，只是那个摄政王故意留了一手？”
殷漓看沐向晚径自沉思去了，忍不住问，“臭丫头，这千年傀是用来干嘛的？操纵人的吗？”
“不，千年傀是用来夺舍的。”沐向晚眼睛微眯，她怎么都没料到，真有人把这个培育成功了。
“夺舍？！”殷漓很是吃惊，“怎么个夺舍法？”
“自古以来，人类就对短暂的生命抱憾。尤其是那些帝王，大都想着千秋万代。古籍上记载，东朝末代皇帝，也是东朝最鼎盛时期。他舍不得盛世繁华，又无奈于身体的逐渐老化，就突发奇想把他的意识留下来，换个身体继续活着。然后他把这一想法，告诉了他宠信的摄政王。”
“那个摄政王估计是个千年难遇的蛊毒奇才，他想既然蛊能操控人的行为，或许能把蛊作为载体，把意识保存下来，放在另一个身体内得以延续生命。”
“此想法得到那位帝王的大力支持，可惜那帝王后来因为有了新宠，遭摄政王报复。自此，千虫之乱起，摄政王也不久撒手人世。所以这个千年傀的研究，究竟进展得如何，有没有成功，其实并没有确切的记载。”
殷漓呆呆地听着，好像在听天方夜谭。果然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的。
“按理说，当年那场大火，把整个皇城都化为了灰烬。这项研究，应该没有传承下来的才对。”沐向晚凝眉不展，“没想到，不仅传承下来了，还完美得成功了。那玉青盏所载的，是谁的意识呢？谁在用这种方式延续生命呢？”
殷漓还有些发懵，“不会是那个摄政王吧？”
沐向晚因为对蛊毒界有所了解，倒不是太震惊，所以还能冷静思考，“我觉得应该不是。”
殷漓想了想，没明白，“有什么依据这么觉得吗？”
沐向晚缓神色微凝，“因为，我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玉青盏身体里住着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血眸银面人！”
“对！很有可能！”殷漓终于从发懵的状态恢复过来，也恢复正常思维了，神色凝重起来，“他是缥缈宫玉家人，又是僧人，存在的形态还跟火老家主口中的孽障相符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