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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上半部(18)

扣儿后来还上吊过一次、毒药过一次。由于婆家母子对扣儿的这些行动精打细算,未雨绸缪,早有准备,故每一次发生都做到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第一次是跳水后才处理的,母子觉得不妥,还是应该把处理的时间提前,以此加大安全系数和减少成本支出。因此,当扣儿把一条锦带套上脖子,脖子刚刚产生洗脸帕擦拭的感觉时,锦带就被雾一样出现的蛋解了下来。而那几粒吞下去怎么也死不了的毒药原来是珍用狸猫换太子的宫廷手法把毒药变成了麸皮疙瘩。就像挽救革命挽救党一样,他们一次又一次出手,总算挽救了扣儿的生命。

矢志不渝百折不挠忠实于一个二十年前遗嘱的婆家母子,除了对一心向死的扣儿做了挽救性的见骨见肉的硬性处理外,还做了诸多见情见义的软性处理。母子二人像哄小孩儿一样开导、服侍着扣儿,让她又回到了娇生惯养、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劳而获的少小生活,并把他们为何骗她的真实而无奈的心境向她作了坦白交待。

--你们为啥不换个人去骗呀?

--换哪个也得有一个呀。

--为啥偏偏是我呀。

--这就是缘分。

--瞎扯!无耻!我不要这个缘分!

--缘分是上辈子注定的,不变的。

--天呐我的命咋个这么苦哇!

--相信吧我们会对你好的。

--我不要你们对我好!

--我们会对你好的。

--好不了的……永远也好不了的……呜呜……

死过、闹过、哭过、气过之后,时间渐行渐远之后,扣儿终于勉强认可了婆婆所说的好死不如赖活的道理,渐渐平静下来。现在母子俩与扣儿都有了生米煮成熟饭的强烈感觉,前者是生米煮成熟饭的快慰,后者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无奈。无奈,是扣儿十八岁那年唯一的路。

依照小雀雀事件的善后处理经验,扣儿在婆家闹出的动静也被婆家处理在了严格的保密范畴之内。

如果说当初在办理婚事的过程中珍与蛋都过足了面子瘾,那么现在则比当初更胜一筹了,因为当初还有一种后怕的担忧,而现在除了面子,更有自足、安宁和万般和睦的兴旺之象。对母子来说,预知的洪峰已经过去。

过去了啊。

扣儿在婆家母子的服侍下身体开始胖起来,而郁闷的心情又使她的身体开始瘦下去,两两相抵,扣儿婚前婚后的斤两不增不减。

搁平了自己的婆娘扣儿,蛋的春心又开始在初夏的激情中萌芽了。扣儿的那声天呀的叫喊确确实实吓坏了他--烧酒都吓成了尿水。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和拉远,那声叫喊就稀疏模糊了起来。

经过无数次的哀求、斗争、对抗、下跪、装狗和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后,蛋终于打开了裹着婆娘的被子的门。经过再一轮无数次的哀求、斗争、对抗、下跪、装狗和死皮赖脸的软磨硬泡后,蛋终于打开了裹着婆娘全部秘密的睡衣的门。蛋除了手和包括唇、齿、舌在内的嘴巴外,还用尽了除桩子以外的所有身体部件。桩子他也试用了一两回的,在他觉得既不好用又不方便用且用起来徒增不良记忆、深度痛苦与憋得难受的煎熬后,就彻底放弃了。重要的是,他一使桩子,扣儿就厌恶并尖叫。

日子就这样过着。扣儿虽然觉得自己不能好好生生做个完整的女人,但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终究强过舅妈的打骂与脸色--婚后是屈辱,婚前还不是屈辱?因此,慢慢地,她已习惯白天与婆婆一边聊天一边做点女红,没事儿的时候看点书什么的,晚上就摊开身体对着不能对自己尽男人本份的男人尽着女人的本份。男人胀红着脸,不知疲倦地摩挲、亲吻、研究,到最后总会轻叹一声扯了铺盖翻来覆去睡到天亮。

这样的日子久了扣儿首先就感到了厌烦,再久了就成了深恶痛绝。刚开始扣儿还是感到了来自异性的别样滋味,又怕又惊又喜又恨什么都有,重要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疼惜、爱怜、重视和无尽痴迷眷顾的颤栗。但是,多少次,在她不能自抑、痛苦难耐、跃跃欲飞,却总也等不到那道让自己瞬间升天的雷霆与闪电后,就翅膀一敛,坠入了一万公里的冰窖。由于预知了这样的生不如死的结果,渐渐地,她对男人前期的策划和中场的过程,也变得麻木不仁或烦躁不已了。

相似的感觉也出现在了蛋这方。蛋拼命掳掠的财富却不能挥霍,拼命攒聚的能量却不能发射,尤其是后来,当自己掳掠与攒聚的壮举竟得不到应有的呼应与联动后,他就想一分钟也不愿多呆地逃离这个全无硝烟的战场。

这样一来,这对夫妻就变得相敬如宾、彬彬有礼、举案齐眉起来。扣儿还是做着原先那些事,蛋则开始了频繁的喝酒和经常彻夜不归的搓麻。对此,家中两个一老一少的女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只任其去往,并不拿言。

但后来出现的情况,却让珍再一次听见了半夜里从小两口房间发出的那声天呀的叫喊!

叫喊当然还是扣儿发出的。

新婚燕尔,婆婆珍总会在一些平淡无趣的时间节点,向扣儿抛出一些新鲜话题。她说过做那事伤身体折阳寿的话题;说过上街前要束紧奶子、端正屁股、不要招惹男人注意、让男人把注意发展到惦记的话题;更多的话题当然是对自己死后将家财交到小两口手上、任由小两口发展壮大成宏伟目标的美好展望。

婚后六个多月的一天下午,珍又抛出了另一个话题。珍敛了笑,忧心忡忡地说,扣儿呐,都成家大半年了,别人问你咋没出怀呢,你咋说?扣儿没好气地说,咋说?就说蛋的雀雀被马叼去了呗!

珍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媳妇,阿妈晓得你不会这样说的,说出去,你男人咋活呢?

扣儿说,阿妈,莫哭,你说咋说呢?

珍说,不说。又说,你按阿妈的话去做,就不用说了。

尔后,珍就把自己深思熟虑的方案和盘托了出来。她让扣儿在肚皮上塞棉布团,逐渐增量,最后直接塞一个囫囵枕头进去,然后,她亲自去外地买一个身体模样都好的男婴回来,枕头扯出压箱底,这样扣儿就有儿子有依靠了,蛋他们家也就有后了。

扣儿说,要我装孕妇,我装不来,让人识破了我咋活人?说完,跑进了睡房,连晚饭都是珍送来吃的。

第二天,扣儿说,那我肚子大了,而你又抱不回来婴儿咋办呢?珍说,使钱还有抱不回来的?扣儿说,万一呢?珍说,你说咋办吧!扣儿说,阿妈,这事儿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加上我还想耍一两年哩。你可以托人在外乡慢慢物色一个愿意的怀儿婆,让郎中号号脉,看是男脉还是女脉,合适了后,我就给你怀孙子。珍说,也行吧,只是,那要是别人问起你咋还没出怀,我咋说?扣儿说,就说扣儿贪耍,身体也有点问题,在调养哩。

扣儿怀崽儿的计划,就这样拖了下来。

如果这个计划不拖下来,或许会激起一个人更大的愤怒,而这个更大的愤怒,指不定还会要了蛋的命。如果这个计划不拖下来,一定会生发另一个人的疑惑,而这个疑惑,指不定会把甑子场的天捅出个窟窿来。

鱼儿就是这个愤怒的人。而安,就是那个疑惑的人。

扣儿嫁到异乡对鱼儿来说是一个梦,他相信所有人的梦都会醒的,梦醒后,扣儿还会回来--他相信花轿路上,那些红绒线的法力,会把扣儿带到自己身边。那时,鱼儿是勇顽的,同时也是自卑和羞怯的。鱼儿完全可以凭藉自己的勇顽,救心爱的人儿于她舅妈的水深火热之中,也可劫了花轿,还可在亲爱的人儿婚后第五天“回门”的时候宰了那个该死的女粮户儿子蛋。但是,他的自卑和羞怯又阻止了他的勇顽。

他非常清楚,自己只是长工、奴才、下人,既无名份又无资财,更靠不上体体面面的人物头,以这般境况去攀摘大小姐扣儿,不把扣儿羞辱得去投井才怪!如果大小姐投了井,自已就是去投一万次井,也不足以抵其罪之万一。况且,目前自己在大小姐心目中的形象,还远不止这些,还有一个致命的印象:流氓。差距让他躲避,让他期盼法力的出现--即使自己躲进龙泉山洞穴,也会有一阵春风如八乘大花轿,把亲爱的女人香喷喷乐颠颠抬来。

都等到夏天了,扣儿还没回来,还没抬来。鱼儿不想再等了,或者说鱼儿不相信除自己以外的任何法力了。他相信自己的法力,可以减小那个一些人在里面死着、一些人在外边活着的棺材板板一样的距离,并且让自己迅速长高,高过扣儿的舅妈、该死的蛋,高过龙潭寺、甑子场,就高到这个程度,让所有人看见他和扣儿站在一起时,把他妈的脖子都仰断!

鱼儿去灵池卖了一个冬天攒下的几十张兽皮、又买了一身新衣后,来到了甑子场。

一到甑子场他就决定去找扣儿,可还没等他找,就在街上碰到了扣儿。扣儿看见他很惊奇,礼节性笑笑就慌慌张张躲开了。一贯胆大妄为的鱼儿也很紧张,嗫嚅着一句话也没鲠出来,待他想出说点什么时,才发觉扣儿早没了踪影。鱼儿不甘心,总想把没有鲠出的东西鲠出来,于是就找到了珍家。珍、蛋、扣儿都在家。琼跑去开了门,喊,少奶奶,有人找!扣儿向院坝走来,婆婆和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扣儿一看来人,就把脸黑了,欲关门,来人不让。

--你来干啥?

--不干啥。

--那还不走?

--也不是不干啥。

--干啥?

--看看我的旧主子,大小姐呗!

--我不需要哪个看!

--我晓得。

--好了。看也看了,该走了吧。

--大小姐,你还好吧?

--我很好!

--我不好。

--咋啦?

--一天到黑都病歪歪、神兮兮的。

--咋啦?

--想你呗!

--你,你给我爬!

扣儿狠狠说完,就用力关了门。珍蛋母子两个大活人站在那儿,来人竟当作了隐身人。母子俩觉得来人不仅缺少应有的礼数,还纯是孽障一个。来人在院墙外大吼了一声大小姐我还会来的后就走了,他的赤脚板把滚烫的石板路踩得砉然山响。

来到甑子场,鱼儿还是看见了一点没变化、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个棺材板板一样的距离。看见年年上漆黑得镜片似的棺材板板,鱼儿一点不恨扣儿,他恨世俗的眼光,恨自己的无能。他觉得该变化,是该变化了!

他把甑子场各码头情况画在沙地上研判,重点不是针对具象的地盘、人枪、实力,而是对抽象的前景的研判。一下午的研判,使他有了结论。很快,鱼儿就入了乌家店分社并获得了舵把子乌的赏识。找到了饭碗就算落了脚有了窝,于是鱼儿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发展路线是正确的,他的每一个发展都是一把刀子,都在一寸一寸斩割着棺材板板的距离。

在他还是老幺的时候,他就开始跟踪该死的蛋并在跟踪中起了杀心。其实蛋怎么着都会引发鱼儿的杀心。起先小夫妻二人成双成对出入街巷时,他心中的酸水和上万条妒嫉的毛毛虫引发了他的杀心,后来,看见该死的男人撇下婆娘不管自己成天喝酒打麻将时,那种对他心爱之物的轻看和漠视又引发了他的杀心。

就在他当上了乌家店分社六爷正要做掉敌人时,他看见夜色中的敌人偷偷摸进了叶记药庄。他感到好奇,待敌人拎着一袋药出来后,也闪身入了药庄。

药庄掌柜的是老郎中的儿子郎中,郎中已经五十多岁了。蛋小雀雀飞走那年,郎中也已过而立之年,望闻问切样样不俗,只因老郎中健在,故在甑子场人眼里,他还没有出堂的格。老郎中走后十多年里,郎中风生水起,也历练成人物头了。当下,鱼儿劈头盖脸问道:你给他开的啥药?郎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啥啥啥药?鱼儿:蛋,你给他开了啥方子,捡了啥药?郎中:哦,就是一点咳嗽药。鱼儿:他多时咳嗽了?咳嗽药还晚上偷偷摸摸来捡?郎中:六爷,你也是袍哥人家,你知道行行都有道法,都有规矩的。鱼儿厉声:说不说?郎中扭过头不语。鱼儿刷一声抽出一把牛耳刀来,在郎中眼前一晃,栽在柜面上直摇晃。郎中的裤裆一激灵,首先就说出一片又热又黄的水淋淋的话来。

郎中下边说了,上边也就说了。他说:

我不晓得蛋的那玩意儿为啥只剩下小半截桩头,我只晓得他找我医治,他说他想做那事,做不了,心里窝火不说,鸡巴也窝火。我检查一遍后说不行,他说您再检查一遍。我检查三遍后还是对他说不行。他说,人家都说您能妙手回春,您就不能给我来个死灰复燃?我说不能。他说,不能死灰复燃,万一菩萨开眼,来个节外生枝呢?我说,你会毁了我的名头、砸了我的牌子的!他说,郎中,求求您,治不好我不怪您的,您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试试吧。话没说完他就跪下了。我正待扶起他,见不知啥时进来的珍也跪在了儿子旁边。我真是火中抓山芋儿,巴到烫,脱不了爪爪了。

鱼儿:真莫得治了?郎中:嗯。鱼儿:那你给他捡毬的啥子药?郎中:你说呢?鱼儿:补肾壮阳的呗。郎中:正相反,我给他捡的是祛毒热、消卵火的药。

临走,鱼儿说谢了的同时,梆地扣了一块银元在柜台上。郎中说不要,鱼儿就把牛耳刀尖从桌面拔出,指着他的胸口。出了药庄,鱼儿一口气跑上二娥山三道财神,对着天空大喊:老天有眼,老天不负我鱼儿啊!

一天凌晨,打了通宵麻将、双脚疲塌得像踩在云中的蛋刚跨出茶馆,就被鱼儿一把拎在了糟糠巷旮旯里。蛋还没说出一句话,鱼儿就走远了。旮旯里,鱼儿一边拎着蛋一边说着话:你狗日的听着,好好待大小姐,老子哪天一高兴把大小姐掳了去,让你龟儿看都看不成!还有,你狗日的敢报官,老子一把火烧了你全家!走的时候,蛋看见鱼儿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出来--讪笑、奸笑、冷笑、爽笑?不淸楚。

蛋落地后,想了两天,越想越气,就去找高云儿。高云儿跟踪了鱼儿几天,几次下手,几次都没下成手,就不再跟踪。

其实,蛋也是哥老会袍哥里的人,并且职位还比时任六排的鱼儿高一等,只不过他是人民堂分社的,其五排的职位也是捐钱来的,属于绅夹皮五爷、闲五,乌家店分社的鱼儿自然不撂他。

后来菜利用乌和鱼儿揭竿而起聚众变天的核心力量,是国民党特务,中坚和主体力量,就是这个哥老会袍哥组织。

哥老会由四川的啯噜演变而来,在四川称袍哥,在长江中下游称红帮。它与洪门(天地会)、青帮齐名,是中国近现代历史上著名的三大帮会之一。

啯噜的出现大约在雍正末乾隆初,其成员啯噜子多为穷得吃了上顿无下顿的青少年发展而成的“恶少”。后来,由于“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裹挟了大量流民涌入蜀境,流民中便出现一种武装集团,他们同四川本土的那帮“美衣甘食,昼赌夜淫”的流氓恶少相融合,逐渐形成了啯噜这种秘密会党。

清督抚大员,曾多次奏报川地啯噜之事。湖广总督舒常奏:“查啯匪始而结伙行强,继已闻拿四散,近来屡获之犯,或推桡寄食,或沿路乞丐。”四川总督福康安也奏称:“川省为荆楚上游,帆樯络绎,自蜀顺流而下。推桡多用人夫。自楚溯江而上,拉纤又需水手。往来杂沓,人数繁多。每于解维之际,随意招呼,一时猬集。姓名既属模糊,来去竟无考查。……川省人多类杂,棍徒抢劫行凶,遂有啯噜之称。”湖南巡抚刘墉奏:“川省重庆、夔州二府,与湖广等省毗连,结党为匪者,每起或二三十人,或四五十人不等。每起必有头人,各‘掌年儿’,带有凶器,沿途抢夺拒捕”。这是官方文献的说法。

啯噜演变成哥老会后其帮会组织机制更加严谨,行规更加清晰,做啥不做啥,都有说法,都有条条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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