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我爹娘很喜欢你呀!”他疑惑地看着我。
“好,“我点了点,斜眼看着他,“那你觉得我好丢脸,拿不出手?”
“怎么会啊?姐姐,你误会我了。”他急切的解释,“对我来说,姐姐,你永远是最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正式的下请帖请我去你家,为什么不把我正正式式的介绍给你爹娘,为什么不三媒六娉大红花轿抬我去你家呢?而是偷偷摸摸的要和我私奔呢?你这不是看不起我,是什么?”我加强语气,务必要做出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个……”他一时词穷,什么话也没说,就傻笑着。
哦耶,加油,要乘胜追击。
我放柔语气,咽了咽口水,凄然的说:“弟弟,你知道吗?但凡女子都愿意被自己喜欢的人正式的娶回家,排场不一定要多大,身份不一定要多显贵,却是要穿着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坐着大红花轿,光明正大的。”
他眨了眨了大大的眼睛,若有所思的低下头。
“啊,你就忍心这样对姐姐啊?古人说,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你愿意这样我这样不明不白的跟着你吗?你这是爱我吗?”我两眼放光,继续狂轰乱炸。
“我,我生平最敬佩的人是师父,他曾对我说,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最重要的是,活得洒脱,俗世的规矩不应该成为我们快乐的束缚的,你放心,我这一辈子只会对你一个人好,所以你也不要管那么多,好不好?”他蓦然抬头,眼亮如寒星,老气横秋里微微带一丝哀求。
天呐,如果这是古玉笛什么都不管不问就带我私奔,多好。如果是刘二,那么就算了。
他无视我哀求的目光,继续说,“姐姐,我知道你也是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对不对?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每年都会出去游山玩水的。如果你愿意,我愿意陪着你一起纵情山水。”
看来,不说清楚,他是不会放弃的,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说:“刘二,你错了,我纵情山水并不是我向往无拘无束的生活,只是因为我无法面对自己对古玉笛的感情。”
“刘二,我不爱你,你说的那些以前,其实我早已经忘了。”我鼓起勇气把这句在舌尖上打滚了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刘二瞬间呆在那里,冷冷的不发一言。
“其实,我不是丞相府的莫初阳,不,不,我还是莫初阳,只是灵魂变了,就像是你们这里人说的那种借尸还魂的样子,只不过是魂灵是从几千年后来的,你了解吗?”我看他那副样子,有点不忍心,只好又婉转的解释了半天。
“不了解。”他冷冷的说,表情乖张。
“那个,不了解就不了解吧!”我忙松口,这小子现在这副样子,可不太好,我不能刺激他太深,搞不好,他要是因爱生恨,直接把我宰了,那就完蛋了。
“姐姐,这个借口太烂了,我是不会相信的,什么借尸还魂,什么魂灵是从几千年后来。我不相信。”他突然笑道,无辜的说。
“那我不爱你,你总听懂了吧!”我试探着问。
然,一丝凉意从脖子一直凉到脚后跟。
刘二把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冷冷地说:“姐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不然我们就一起去死吧!”
这,这,看着匕首,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不送迭的点了点头。无乱如何,小命不能丢啊,谁来救救我啊!
他这才满意的放下匕首,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才乖嘛!”
望着他若无其事的绝色面容,我彻底晕菜了、傻眼了,这小子简直是妖孽,变脸变得也太快了一点吧!
“那个,你说是对的,我刚才确实是骗了你,什么借尸还魂啊,什么魂灵是从几千年的时空穿过来的,但是我的确是失忆了,把你我之间发生的事都忘了。你能不能……”我怯怯地说,现在确实不能造次。只能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能对症下药。
“你是让我把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全都对你再说一遍么?”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着头,咬着牙低声说。
“是。”
他抬起头,看着我,一时间,原本清澈澄明的眼睛,闪过各种各样的情绪,悲伤、绝望、残忍、难过……但最后只简单的说了一句,“这个故事会很长。”
“我最愿意听故事了。”我连忙说,反正现在也无聊得很。
“其实,现在刘府的夫人不是我娘。”他淡淡开口道,“我娘是个穷人家的女儿,被卖到刘府做婢女,虽不十分漂亮却也十分清秀,再加上十分听话又勤快,刘府上下也都很喜欢她。”
“刘尚书看上她了,要纳你娘为妾吗?”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哎呀,又是这类老套的故事,
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日子会好过得多。”
“那是怎样的?”
“我爹跟夫人的感情非常的好,夫人本人不但貌美如花,而且知书达理,性情温驯,品性贤良,而我娘不过是一个相貌略微清秀的小丫头罢了,爹怎么会看得上她呢?”
“那有什么,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很好奇。
他瞥了我一眼,继续说:“爹不是那种好色的人。”
“那你怎么来的?”我愤愤不平的说。
“那年爹和夫人不知为了什么事闹别扭,爹一时喝多了就把娘当成了夫人,行了夫妻之事。”他轻轻的说着。
“哼哼,多经典的借口啊,酒后乱xing,这就是你们男人啊……”
“爹后悔不迭,想把这种事就此抹去,于是,他找了一个借口,把我娘撵了出去。大户人家的丫鬟被撵是很丢人的事。我外公外婆本来指望女儿赚钱,却不料就此蒙羞,他们心里很别扭,时常就对着我娘骂骂咧咧的,也是在这时,娘又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为了不拖累爹娘,她在一个夜里离家出走了。”
“去刘尚书了吗?”
他摇了摇头,淡淡说:“娘说,老爷和夫人是一对玉人,是天作之合,她实在不忍心去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