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解,但刘二还是很顺从的随着我下了山。
我望着他那祸害人间的绝色容颜,心里后悔的一塌糊涂,怎么就鬼迷心窍去找他了呢,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刘二把我送到莫府门口,我就打发他回去了。
向天再借一个胆,我再也不敢招惹他了。
我刚到回到房间,惊魂未定,潘婷就笑嘻嘻的走过来,递给我一个帖子,“是屈寻花公子送过来的,说是今儿晚上要请大家在花香楼聚一聚,连整座花香楼都给包下来了呢!。”
“是吗?他又得了哪家的漂亮姑娘?”这丫风liu得紧,明目张胆的就娶了十六房妾,暗地里藏了多少娇,恐怕没有人能确切的说出来吧!
这厮,京中人说:就算你把女人藏在笔筒里,他也有本事给你勾引过来,绝不会枉费“屈寻花”这个名字。
“小姐,你还真说对了。”潘婷靠近我,低声说,“听说,好像是牡丹坊的头牌姑娘。”
“嗯?青楼女子?”我疑惑。屈寻花虽然风liu,但绝不会不识时务,不然我爹也不会喜欢他的。对他的那些女人们,规矩紧得很,身份复杂,家世低下的女子,他一向只是遗留在暗中的,绝对不会将她们光明正大的介绍给大家的。这次他竟然会如此大手笔且光明正大的把她接受我们,难道他爱上了那个女子?
我暗笑了一下了自己蠢,那厮怎么会懂真感情呢?不过无论如何,那个女子能让屈寻花做到如此地步,就已经很不简单。
“是啊,小姐,你要去么?”潘婷问。
“去呀,怎么不去!”笑道,我对那个青楼女子可是很感兴趣呢,“不过现在,我只想好好洗个澡。”
“刚才我进来时就把热水、玫瑰花瓣、兰花香薰都准备好了,刚才可能有点烫,不过现在肯定刚好。”潘婷十分体贴的说。
“都是我喜欢的,还是你最好了。”我捏捏她的脸,懒洋洋的走进里间洗澡。
泡澡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放松。
笨重的澡盆前那面巨大的菱花镜,已蒙上淡淡的细小的水滴,只能模模糊糊的映出我的影子,饶是如此,却还是能看出镜中人那洁白晶莹如绸缎般的肌肤,瘦削圆润的双肩,被水打湿零散落在胸前乌黑顺滑的秀发,微微发红的秀丽的脸庞。
不是很难看吧,我恨恨的想,不自觉的又想起韩有意坏笑说我丑死了的样子。
小心翼翼的擦干水滴,我慢慢的细细的挑选着晚上聚会要穿戴的东西,心里有浅浅却盛大的欢喜。
今天晚上,古玉笛他也会去吧!
良久,我选了一根精致金步摇,一件镶着翡翠的抹额,挑了一件淡紫色纱纹抹胸双裙,抹胸处用金线绣着一株绚丽而精致的曼陀。选好之后,潘婷看了一眼我选的东西,就熟练的服侍我穿好衣服,戴好发饰。
不愧跟了我那么久,这丫头一点也不含糊,发行跟衣服很配。做完这些之后,她又帮我细细的描眉画眼,微微的打上腮红,涂上胭脂。
“小姐,你真是个可人儿,今儿晚上不知又有多少人拜倒在小姐的石榴裙下了。”潘婷看着镜中的我,感叹的说。
“死丫头,别瞎说,仔细我敲断你的腿。”这丫头也会拍马屁了,我暗笑,假装嗔怒道。
“本来就是嘛!”知道我没有生气,她又说,“所以啊,小姐,你不用担心,古公子他一定会喜欢你的。”
竟然被她看穿了,这个死丫头呵!
我刚想说什么,就有一个小丫头来报,说是:屈寻花公子派马车来接小姐,现在就在门外。
我看了一下时辰,竟然到了戌时了。
我应了一声,便让潘婷帮我做了一下扫尾的事情,就匆匆随着那丫头出来,坐上马车,往花香楼去了。
轻车快马的,半个时辰还没到,花香楼就到了。
花香楼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酒楼,它不仅食物精美,酒甘醇,这座楼也设计的精致而又大气。它临河而建,此时满楼的灯火彩光倒影,花影都在河里摇曳着,灯光星光晕成一片,盈盈揉碎在满河的波光中,看不清楚哪里是星光,哪里是灯光,哪里是天上,哪里是水上。
我还没下车,就听道了往来人们的嬉闹声,闻到了从敞开的雕花窗吹出来的胭脂香。
看来屈寻花今天晚上请的人可不少啊,京中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们都来了吧!
我刚准备下去,一个华衣锦服的俊美公子就上前扶住我,嘴里还轻笑着说:“喂,莫初阳,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现在才来,韩有意早就来了。”
这不就是屈寻花嘛!
“路远。”我简单的解释,韩有意当然会很早就来啦,这里俊美的童子可不少,他要来猎艳嘛,我歪歪嘴不以为然的问,“你的青楼相好呢?”
“好久不见,你嘴巴还是那么毒。”他笑嘻嘻的说,拍了拍我的头,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
“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好色。”我温柔的回敬。
“谬赞了。”他笑,“我不能跟你多说了,现在忙死了。韩有意他们都在上面,你要不去找他们?”
我看了看周围,咕噜咕噜的马车声不断,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便上楼去了。
我一上楼就看见一群身材俊俏,轻裘宝带,美服华冠的公子哥簇拥着韩有意跟一个月白罗裙的女子,在划拳喝酒。
还没看到她的脸,我觉得她的身影如行云流水一般,令人无比的舒服。
“你又输了,韩公子。”女子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一片雪花,刚想伸手去接,它就消散了。
“好,愿赌服输,我喝。”韩有意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旁边的人又是一阵喝彩。
我拍了拍旁边的人,低声问:“这位白衣姑娘是谁呀?”
那人回头打量了我一眼,才低声道:“她是牡丹坊的花魁白牡丹姑娘啊!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人家是屈寻花公子的新宠了。”
“她叫白牡丹?”我低声惊呼。
“是啊!怎么了?”那人关心的问。
“没什么。”我支吾道,这该死的韩有意,上次见乞丐的那次竟然说我弄得跟白牡丹似地,我还以为他夸我呢,原来说我像青楼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