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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探秘隐私

自从石芳菲发现常鸿在山洞前出现的那第一次起,石芳菲就下定决心要把这里的秘密查清楚,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具体位置和适当的时间,常鸿没走的时候,她怕常鸿看见,又怕别人看见,现在,常鸿已走了,她也有充足的时间来寻找和暗查了。

常鸿上大学走了不久,天气渐渐转暖了,石芳菲就多次去山上寻找,有一天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是用碎石头垒起来的洞口,她用脚使劲踢,几下子把洞口踢开了,但是,当天的天色以晚,就没有动洞里的东西,她也知道里面的情况,就匆忙下山了,等时机成熟了才继续她的计划。但这时候她又有了新的方案:在发现秘密的同时教训一下杨柳青。因为她确认这里的秘密一定是常鸿和杨柳青之间的,为了彻底控制杨柳青,一定要当面揭开这个秘密,否则,杨柳青会赖帐,说是石芳菲捏造的,在事实面前好说话啊。

这几天,她总是找机会在杨面前溜话:“杨柳青,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要和我白头偕老吗?不会有水分吧?如果我发现你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怎么办啊?”杨柳青不耐烦地说:“你真是神经病,要是发现了就拿出来,别在这里卖官司。”石芳菲阴阳怪气地说:“看不出你还挺镇静的啊,不愧是情场老手啊!一只脚踏两只船。”“你在捏造什么啊?我要学习了,准备明年参加高考呢。”杨柳青不在理会她了,这样,石芳菲更加气愤了:“告诉你,杨柳青,等我抓住你的把柄,我要把你大卸八块,还要杀你全家!”杨柳青一笑而已,摇摇头走开了。

石芳菲气急败坏地说:“杨柳清!你小子如果心里没愧,明天就和我一起上山,弄个水落石出。”杨柳青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好吧,我奉陪。”第二天一大早,石芳菲就来到了杨柳青的家,妖里妖气地对杨母说:“伯母,今天我和柳青出去走走,您不在意吧?”杨家一直不敢面对石家,因为惧怕石家的势力,****期间,她哥哥是革命委员会主任,当地的土皇帝,“地头蛇”。****一结束,他们又成了打倒“si人帮'干将。现在他们家又是这场运动的功臣,她哥哥是“保护革命老干部的功臣”,被提升为公社党高官。今天,她打扮得特别漂亮,平时梳的两条小辫子,今天她把辫子打开了,变成了披肩发,穿一身咖啡色套装,脚上穿一双红色高根皮鞋,还化了妆,眉毛黑了,面颊红了,嘴唇红得要往下流血……杨妈妈看见这身打扮简直吓了一跳,暗自叨念:“不会是活见鬼了吧?”杨妈妈应声答应,“不会不会的,呵呵——去吧去吧。早点回来吃饭啊!”

杨柳青非常不情愿地跟着她走着,走着,一会,出了村子,石芳菲开口了:“你猜,我今天要带你去什么地方啊?”杨不假思索地摇摇头,他心里在想着他昨晚没有做完的数学题呢,石看杨不太在意,就停下来,“你怎么回事啊?不愿意去就提出来,看你像死了老娘似的!”石发脾气了,他经常这样发脾气的,杨柳青已经领教多次了,习以为常了,骂娘还是轻的,有时候还出手打他,但是,杨柳青只好忍受,没有办法,惹不起人家,谁让他被这个“母老虎”爱上了呢?“今生今世算是掉进了这个深渊了。”杨柳青痛苦地想着,忍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山上,杨柳青猛地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来,这里他好象来过,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是追常鸿到这里,在这里坐一会就走了,“石芳菲在搞什么名堂?”他暗暗地想着。石芳菲看杨柳青一脸的惊恐,更加坚信这里的秘密是无可厚非的,石芳菲拍着杨柳青的肩膀说:“没想到吧,我会发现这里,又带你来到这里。”杨柳青终于明白了,她要干什么了,就阻止石芳菲说:“我们回去吧!别闹了。”

越是这样,石芳菲就越坚信杨柳青心里有鬼,“不行!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等我把证据拿到手,看我怎么处置你。”杨柳青心急火燎地拉住石芳菲往山下走,他知道这里是常鸿隐藏的秘密所在,(是他猜测的)每当常鸿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看见她上山,他就看见一次,根据推测,她可能是到这里来的,具体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准知道是常鸿的隐私。

杨柳青使劲拉,石芳菲就往山上使劲挣,拉扯之间杨柳青摔倒了,顺着山坡往下滚,他往下滚的时候,被一块大石头挡住了,才停了下来,这时候石芳菲已经离他很远了,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天星斗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隐约觉得浑身的皮肤、骨头都在痛,他微微活动一下,发现自己还活着,再活动一下,胳膊、腿都还好,没有被摔断,再听听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他想喊又不敢喊,怕引来野外的狼,想站起来,又没有力气,但是,狼群已经嗅出了血腥味,在不远处嚎叫,杨柳青害怕,就爬着不敢动,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全身,看有没有防身的“武器”,全摸遍了,也没找到可防御的任何东西,只有半盒“混叶牌”香烟,烟盒里有一盒火柴。

杨柳青怎么会在衣兜里揣着香烟呢?因为他在石芳菲的控制下,心里郁闷极了,就试着吸几口烟,来麻醉自己,贵重的烟没不起,就买一盒“混叶牌”的香烟,才八分钱一盒。在当时的年代,香烟是有等级的,人们给它排了队:“省‘中华’,市‘牡丹’,县镇干部‘迎春烟’,牛气小伙‘大生产’,小孩崽子‘八分钱(混叶)’”。杨柳青就拿吸烟来解闷,他很聪明,听说狼最怕火或者打击声音,打击声音杨柳青是没有力气了,只好用火来御敌了,这时,狼嚎叫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他浑身出了血水还有汗水,这些对他都是不利的条件,他急于逃生,就把挂着他的衣服脱下来,好利于逃生。其实,不跑还好,一跑,就更对他不利了,在脱衣服的时候,烟盒里掉出来半盒火柴,杨柳青抓起火柴,划着火柴把衣服点着了,顺着火光他看见旁边有一些柴草,他又把这些柴草点着了,狼群见到火光吓跑了,嚎叫声也消失了,但是,火光没有的时候,狼群会不会还会回来呢?保不准儿。

所以杨柳青就在周围找些能烧的干树枝继续再烧,不叫火灭了,边烧边在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天渐渐亮了,他猛然想起和石芳菲一起出来的,她怎么样了?想到这里,杨柳青不顾浑身的伤痛,强忍着爬起来,没有目的地走了几步,他想:是往山上走,还是回家呢?石芳菲在那里呢?是还在山上,还是回家了呢?当他滚下山的瞬间,石芳菲是回家找人来救他还是自己还在山上等他呢?如果她回家找人来救他,这时候人早就到了,难道石芳菲还在山上吗?除非她是个疯子,看见自己的男友滚下山,还在那里等着?看见男友变成这样还无动于衷?除非是疯了。

石芳菲真的疯了。

当杨柳青滚下山的瞬间,她想去救杨柳青,可是,个性的驱使、杨柳青的行为,让她发怒了,他不管男友的死活,一定要把秘密看个究竟,才肯罢休,她回头看了滚下山的杨柳青一眼,说声:“活该!”就扒开山洞,钻了进去,胡乱地翻腾一会,终于找到了“秘密”,她迫不及待地打开小包包儿,是用一个洗得发白的军用挎包装的,挎包带子紧紧缠着里面的东西,石芳菲的心就要跳到嗓子眼儿了,她的手抖动得很厉害,颤颤抖抖地把挎包带子打开了,翻开里面的衣物,一不小心里面的东西掉在地上,她急于想看个究竟,一把抓起掉在地上的东西,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她以为是情书,或者是日记本之类的东西呢,瞪大眼睛一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简直吓死了石芳菲,这一看,也毁掉了这个貌若天仙的女孩,葬送了石芳菲的后半生……

石芳菲被吓得昏厥过去了,她手里紧紧抓住那个硬东西不放,她失去了理智——疯了。为什么呢,她看到这个东西为什么就疯掉了呢?原来,这个东西是一块“墓牌”上面正中央写着“**姐之墓”。旁边有一些文字,左边写着日期:“一九五九年六月甘三”背面还有写歪歪扭扭的文字,都是用小刀刻上去的。

在这荒山野岭,一个女孩子,看见这个东西,怎么能不害怕呢,再加上男友刚刚滚下山去,这都是不祥之兆。所有这些,使这个女孩子的精神终于崩溃了。从此,她不知道白天和黑夜,不知道人和动物,不知道自己和他人,不知道家和野外……总之,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是,只有这个墓牌,分秒不能离开她,谁要是把这个东西拿走,她就歇斯底里地咆哮不停。也不知道石芳菲是怎么下山的,不知道她在这半天的时间都去了哪里。

话说杨柳青,那天夜里他也没有回家,因为他的伤势不轻,虽然没有伤着骨头,但是肌肉、皮肤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他站起来走了几步后,觉得脚腕子已经纽伤了,已经浮肿了,在山上跟狼群斗智的时候,还没觉得脚腕子被扭伤了,人在危险的时候,什么困难都能克服,等危险过去了,才有疼痛感。

他一瘸一拐地走下了山,朝自己的家走去。他们的家人以为这两个年轻人私奔了呢,谁也没有怀疑他们的处境。第二天,已经到了晌午了,也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这才引起两家人的重视,纷纷撒下人马到各处寻找,结果发现,他们的这种情况,杨柳青讲了自己摔伤的经过,至于石芳菲怎么疯的,只有猜测,没有准确答案。杨家人个个提心吊胆地度日,因为,怕石家人刁难,石家人发下话来,等把女儿的病治好了,问清楚情况,再拿这“小子”示问。杨妈妈整天害怕,夜里不能安稳入睡,白天提心吊胆,不久也病倒了,杨柳青的伤稍微好转之后,还是坚持复习功课,准备参加明年的高考。

他对石家的遭遇也很同情,好好的女孩变成了这个样子,很可惜的,但是,惋惜之余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他终于摆脱了困扰,终于走出了深渊。”同时,他也在担心石家的骚扰,因为他和石家有婚约,虽然没有登记结婚,但在农村这个情况足以说明他们的关系,因为这个,杨柳青到县“法律顾问处”咨询过,人家说要看你们是否“同居”了,杨柳青心里有数,他们没有到那种地步,但是,现在石芳菲没有意识,谁能说得清楚呢?为这,杨柳青还背躬屈膝地去求现在在公社当书记的石家大哥哥,大哥哥开始表现得很开通,没有什么追究的意思,这让杨柳青这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了,可是,时间长了,在石家家人的串通下,书记也有点动摇了:“我们孩子已经疯了,他还好好的,不能便宜了这个小子!”

那么,石家能放过杨柳青吗?石芳菲的病怎么样了,杨柳青今后的日子怎么过的?欲知后事如何?下回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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