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随着一声震天的大吼,一个重达三百余斤的石锁“砰”的重重砸在了一片堆满碎石子的地面上,地上的几个石子被蹦弹的向四周激射出去,远远的穿着一件厚重的大棉袄,双手插在袖子里时时抽两下鼻涕的老管家看着快速飞过来的石子,“哎哟”一声尖叫,慌忙抱着头急急的窜了开去。
老管家站直了身子看见旁边拿着衣物的两个小厮捂着嘴偷笑,作势要打的怒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去帮老爷把汗擦一擦,穿上衣裳,老爷大病初愈要是再冻坏了身子,小心我把你们的工钱都扣光了。”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两个小厮置办不起像老管家那样的大绵袄,还好东家心地还不错,每个下人都发了一件还算厚实的夹袄,纵是这样,两人又在外面罩了好几件布衣仍是冻的直跺脚。
张佑却是光着上半身,满嘴大口的哈着热气,上半身一块块鼓起的粗壮的肌肉疙瘩上面挂满了汗珠,热腾腾的有如蒸包子的蒸笼一样直往上冒着雾气。今日虽冷却没有一丝的风,张佑眯着眼看着天空刚刚升起的太阳,却的全身暖乎乎的,说不出来的舒坦。
挥开要拿毛巾替自己擦身子的小厮,张佑吐起开声单手抓住那有常人一臂多长的大青石所铸石锁的木柄,额头上青筋暴起,本就有常人大腿粗壮的手臂又是整整的鼓起了一圈,使出全身的劲力,有如前世扔铅球般,身子抡了个半圆将石锁狠狠的甩了出去,只见那三百多斤的石锁带着一阵强风被张佑扔出四,五丈开外去,直飞过碎石铺就的这片大空地,在外围的泥土地上连着又翻滚了两,三丈,犁出一条不深不浅的坑来。
张佑拍了拍布满老茧的一双巨掌,弯着腰狠狠的喘了两口粗气,这才拿过小厮的毛巾自己欢快的擦拭起来,他对自己现在的力气很满意,非常的满意,要搁前世,就自己那纸片似的小身材板儿,指不定是人拎石锁还是石锁拎人呢。另外充满了力量的身躯让他对于初到这个时代的迷茫,紧张和以后的生活都起到了很大的安定作用。
刚刚碰到个石子蹦的跟兔子似的老管家看到张佑如此大的威势却兴趣索然的嗒嗒嘴,嘴里小声的嘀咕着:“老爷毕竟大病了一场呀,这力气还没以前的一半大呢,看看这石子铺的几十丈方圆的练武场,从左到右从百斤到五百斤的石锁,每相差一百斤地上便整齐的排放了两个石锁,要是老爷没生病之前,哪怕是五百斤的石锁双手也能勉强拎起两个来,啧啧,那可是跟在茶馆听书里所说的有着千斤神力的奇人异士一样呀,虽然只是能勉强拎起来,不能像刚刚那般扔出去,可也是整整一千斤呀。哪像现在这般扔一个三百多斤的石锁还费了这么大力气。
张佑天刚蒙蒙亮就爬起来为了一试身手,现在出了全身汗才舒舒坦坦的让老管家带着去吃早饭,连着喝了十几碗小米粥外加就着好几跟腊肠,才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
今日是一月初七,离年关刚好还掉一个月的时间,苏婉苏素也到了张府有五天了,张佑给她姐妹俩单独划了个院子,请了大夫已经看过,苏婉也在前两天醒了,但是身体太虚弱还不能下床,苏素也好不到哪去,都需要安心调养些日子,张佑也拨了两个丫鬟去服饰他们。
两个极品双胞胎放在家中,张佑却不能趁着人家两姐妹受伤的时候趁人之危,而且苏素知道了他有妻妾之后,就老是躲着他,张佑总不能往人家闺房闯吧。
这几日张佑就和巡检司的盐兵民壮混在一起,刘喜和那晚几十个盐兵一直忧心忡忡的,张佑只能慌称会去求张侍郎解决这事情,才让大家心安不少。张佑本来也很担心,后来想想,柴郎要找自己麻烦,来几个肯定不行,那是送来给盐兵剁,他只是试百户在地方的锦衣卫千户所是调不到人的,只能回京城求援,一来一回就得一个月,但是刚好要年关了,要找自己麻烦怎么也得两三个月以后了,苏素两姐妹也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修养,别的法子也没有,先过一天算一天了。
张佑这几天对于巡检司盐兵的了解大有掌握,最重要的就是为何他们对自己很忠心。原来这五百个人原来不是地痞无赖,就是进过牢狱的,张佑的前身不管这些,只要你力气大有胆气便行,结果都招来一批社会败类,在张佑的强势下,这帮败类谁刺头就给胖揍一顿,先将他们收服了。收服了之后,又有大把大把的银子,有了银子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还能玩几个娘们,这忠心就起来了。
但是最关键的是这帮人本来就是人人喊打的角色,进了巡检司之后,他们更是变本加厉,偷鸡摸狗,敲诈勒索,栽赃陷祸,调戏妇女,抢人钱财,杀头冒功这等军事专业活他们也干过。整个盐城县哪能有一个百姓一个官员看他们顺眼的,别的像盐运司,镇守太监,县衙门看在每年都能分润到不少银子的份上,也就容忍一二,只有张佑护着他们,要是张佑倒了,那他们就全是屁,转眼就被群起而殴之。
所以那天面对锦衣卫,众人虽然心里惧怕,可张佑发话,那就管你三七二十一,眼一瞎抽刀子上。
今日老管家说按照每年惯例年前一个月扬州盐商要来府中拜访,张佑便没有去巡检司,在家坐等传说中的扬州大盐商,妻子田氏正细声细气的给他捏着肩膀,不是温柔的问一声:“老爷要不要喝茶?老爷要不要捏捏腿?”那嘴里跟抹了蜜似的。
说来好笑,那日将苏婉苏素两姐妹带回府,这田氏是哭爹喊娘,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刚走了一个狐狸精,就又带回两个野鸡精,气的苏素差点当场把她嘴给撕了,转脸就想走人,张佑好不容易才挽留下来。
张佑对这个泼皮的老婆也很头疼,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后来无意的将怀里那一千四百两银票教给她保管,他那媳妇变脸的速度比四川专业人士还快,本来跟死了爹似的哭嚎,转眼就像刚得了个宝贝儿子似的一个劲的乐,一张紧梆梆的瓜子脸硬是给她笑出了褶子来,那模样哪怕张佑现在往家里领一个卫的女人她也没意见。
说来张佑的这个原配田氏也可怜,张佑的前身只喜欢和巡检司那帮败类喝酒打浑逛妓院,回府也是和给他带绿帽子的小妾赵鹃儿混在一起,婚嫁三年,后两年和田氏行房总共加起来也就一次半,那一次是赵鹃儿刚好来红事了,张佑只好将就着用了她。还有半次是因为张佑喝到半夜才回府,也些茫,本来是摸赵鹃儿的门,结果摸她那去了,把田氏给高兴的半死,结果张佑这厮刚进去没动两下就睡着了,所以只能算半次,这还不把田氏给熬的快成人干了啊。
还有据张佑这几天的了解,保守估计他一年至少得黑十万两白银下来,而张佑的前身对田氏实在是让现在的张佑无语到极点,收入那么多每个月竟然只给原配妻子一两零花钱,田氏可怜巴巴的三年下来好不容易存了十两私房钱。
田氏本是小商人之家,一年到头维持生机也余不下几两银子,这十两已经是她了不得的一笔人生财富了,张佑前身要是一次给她哪怕十两银子就能让她幸福的晕死过去,结果那天张佑想也不想就丢下了一千四百两,按照这个比例张佑可以砸晕他媳妇一百四十次了。
这几天欢喜无比到极点的田氏,入门之后第一次心甘情愿的给张佑端茶倒水,洗脚搓背,把张佑伺候的那叫一个大老爷们。
对了,还有人工电热毯,那时候没电呀,张佑每晚都先让田氏脱的精光给他捂被窝,半个时辰后在田氏那无比幽怨的眼神中,将田氏赶出去,自己钻进了被窝。
唉,张佑也幽怨啊,自己都穿越来一星期了,家里摆了个老婆却还没能破处。还不是为了苏素那个小女犊子某天曾红着脸和他说了句:要是你敢和你老婆那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