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钱源说出炀骄是荆堂下任堂主开始,她与炀玉就很少见面了,毕竟现在她要坐在一边看着钱源如何处理事务。觉得身上多了几道视察的眼光,她看过去,见是那些荆堂的弟子。每回坐在钱源身后的她,总是那些弟子们关注的焦点,可看她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们这群在刀口上过生活的看上眼,不过也没办法,谁教她是钱源指定的呢。知道那些人看不上自已,炀骄也很自觉的安静的坐着,这样一个月下来,对于最近的情况也稍微了解一些。今天气候异常,收成不好,可是为了使外族回到关外,王朝添加了今年的岁费,毕竟马上就要大考了,这个时候还让那群外族人呆在这里就太不像话了。年年的岁费已经成为国库的一大支出,这几年收成不行,不得已只能增加税赋,至少也得把大考这关给过了。三年一回的大考可是金凤王朝的大事,十年苦读寒窗下,一朝成名天下知。说的就是大考,那些在县学里考过的才子们早就开始往京城涌去,天下读书人这么多,不先去闯出点名气,怎么来争这个状元。钱源看着身后安安静静呆着的炀骄,问她,准备什么时候上京?她去,当然不是考状元,只是听说京城里面有位名医,医术高超到能够医白骨,这话虽然有点夸张,却也说明这位医者的医术。自苦医毒不分家,她这身体里的毒一日不除,她一日不能安心,而钱源也不会让不悲抓着她这么大的把柄。他虽然让她接近炀玉,却也能从小事看出,他与不悲并不是一条心上的,只是不知道既然貌合神离,为什么不干脆分开算了?每月月初那几日,她体内的毒素就开始发作,刚开始,钱源叫了堂内的医者让他们把她体内的毒解了,只是,那毒早已不是五毒散那般简单,最后,还是只能用其他毒药来将体内的压制下来。在村口送他上京时,她就不止一次想过与他相逢的样子,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般情况下相见。那日正好是毒药发作的日子,身边的人碰巧被她自已支使了出去,她歪倒在藤树之下,眼泪鼻涕止都止不住,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这副样子与逃民没什么两样。周墨被陈寒江牵着手,往京城享有成名的杏花楼走去,众人环绕之下衬的他俩更是人中美玉。她疼的早就说不出话,见到周墨,本能的伸出手来,在那破屋中中,不用言语,只要一个动作,他便能看出她的不适,碰到他就好了。虽然想伸出手,却无力的摔了下去,她只能指望他们之间的默契,如果不能及时服药,她怕是熬不过那痛楚的。她躺在地上,唯一能动的是那双眼,看着他们从远到近,直至穿过自已离开视线,在这过程中,他的眼睛全在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士子身上,根本就没有看到,在不远的地方,躺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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