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早晨从睡梦中醒来,刚把茅草房门打开,一个臭气薰天的乞丐顺着门板倒了下来。
果果气得脸色发青,心想自己才来这里半天,连屁股都没坐热,你是什么东西,竟然一身臭烘烘就架在老子“别墅”门口,行为恶劣程度绝对不亚于蹲在老子脑壳上拉屎!我懒得管你到底是恶人谷的垃圾还是他娘的外面进来的垃圾,只有一个字,“扫”出去,毫不留情。
他把寒冰剑取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朝着这个似乎已经晕死过去的乞丐“嘿嘿”一笑,然后内力在剑尖催起一道白光,朝着乞丐突刺过去。
不过,寒冰剑刺到一半还是停留在空中。果果临时决定,这种场合还是用飞“扫”一脚比较合适,把这不长眼睛的家伙当个皮球踢出去算了。动刀动剑难免伤人见血,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寒冰剑多出一缕没有必要的残魂。
郁闷的是,他就连这一脚都没能踢得下去。一脚刚踢到一半,他突然发现乞丐身上那一身沾满了秽物的衣服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我靠,这不是老四吗?
“哎呀,兄弟,你这是怎么啦?可怜的家伙,竟然被酒精蹂躏强奸成了这副模样!”果果叹道。世外“桃源”已经找到了,打发天四的事情本该够一段落,他也已经计划好了准备一早就动身,去替天一做成最后那一锤子买卖。可谁曾想这天四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他实在不明白天四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桃花谷里无忧无虑,只要有一双手,不怕养不活自己,可这家伙明显不争气,竟然一个人偷偷地溜出去拿酒来搞事。
天四倒是还有一丝神智,知道自己是谁,迷糊道:“喝,喝呀,小样,我天四虽然骨子里弱点,可如今我有大哥撑腰,我怕谁?喝,喝他娘个天昏地暗!嘎嘎,麦兄,咱们继续作诗呀,刚才我作到哪句了,是不是床前明月光?”
果果听得一阵恼火:“诗你妈个比呀!还让老子给你撑腰?臭小子,我正想找你算账呢,你弄出了这么大动静,人事不醒,叫老子还怎么能一走了之?****的,想不通天一为什么认你这么个没用的家伙作兄弟,连喝酒都喝不过人家,这要是让外人知道,多丢人呀,岂不是砸了‘天字号’的金字招牌?”
他实在是越想越气,一把抓住天四的胳膊,就像拖死人一样把他给拖进了茅草房里,扔在了墙角里。
“你给老子在这里自生自灭吧!”他恨恨地说道。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天四坐过的地方,独自生着闷气。
闷了老半天,他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对天一的承诺,还是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光是一味地埋怨一个醉鬼,好像也不算个事。因此,他又走回房里,准备替天四运功逼出酒气,要杀要剐,也得把人弄醒了再作计较。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突然响起了娇滴滴的声音:“天一大哥在家么?”
果果听后不由一愣,心道:“这狐媚子怎么直接上门来了,这不像她一贯的作风呀!”
打开大门,一个穿着粉色劲装的丽人儿活脱脱地站在门口。这人儿点绛嘴唇,柳叶飞眉,汪汪眸水,妩媚挠人到了极点。早上刚刚出来的霞光泻在她脸上和身上,如同给她披上了一套金色的铠甲,使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披甲出征的巾帼战士。这“铠甲”一套上,全身上下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飒爽英姿,威武不凡。
而那脸上,更是粉腮中裹着万种风情,柳眉上挑起层层妩媚,天生一个能让男人醉生梦死的尤物!
离开山头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雌性特征这么明显的人类,让果果不由想起了以前山头上正待接受他的“恩宠”的一只只雌兽,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从下体豪无征兆地蹦了出来,有些东西的硬度开始缓慢发生变化,于是乎,钢铁就是这么炼成的!
这个女人的模样虽然在天一的魂魄记忆中也有一点印象,但是记忆中的模样是经过天一那个木脑袋瓜子武断的筛选的,现在见到真人,完全就是不一样的感觉。果果把那火辣辣的感觉,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丝毫不掩饰满脸的猥琐与淫气:“哦,原来是灵儿妹子呀,两年不见,你怎么硬生生出落成了个美艳妖娆,人见人惊,眼见眼花的俊俏女人了?”
这个灵儿妹子,自然便是在恶人谷内名头响亮的媚灵。只见她随意扮了个害羞的模样儿,可两道目光却没有一丝退让地迎上了果果,那眸子里油光锃亮地,似乎蕴含了几十种语言,每一种语言都能让眼前的男人心里直挠痒痒。她更是以手轻轻掩面,那抿着的朱唇突然间蠕动了两下,似乎欲言又止。然后,眸子一眨,又变了颜色,里面似乎含着无限的春guang,绝对可以把当前世界上大半的男人都迷失。
不得了了,果果深深吸了一口凉气,稍稍降低了一点腹腔内的温度,呼吸却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急促起来。
媚灵瞅着果果,朱唇轻启,嗔道:“天一大哥真会说笑,灵儿不长成女人,难道你要让人家长成你们这种贪杯急色的臭男人不成?”
说罢,眼中满是幽怨,不明白真相的人看了,十有八九会以为果果肯定是昨晚上把这女孩子给“办”了,却不愿意负责,现在让女孩子找到家门口来催债来了。
果果觉得自己一直潜伏在灵魂深处的****要被唤醒了,以前做野兽的时候,他可是每一天都能“办”了三五头雌兽。现在要是真被媚灵弄垮了堤坝,尘封的****席卷起来,自己只怕真要成为人类中的好色登徒子了。他赶紧收敛了一丝心神,赞叹媚灵媚术高绝的同时,连忙嘻笑着大喝了一声:“不得了啦,骚蹄子,再这么勾引老子,老子真要把持不住,把你给‘吃’了!到那时候,你可不要哭着喊着来找我负责!我这个人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虽然风liu倜傥,处处留情,但是却从未在一棵树上吊死过!说得直白一点,来个一夜情勉勉强强可以,但如果你明天拖家带口地过来找我做老公和老爸,我可是不会承认!”
媚灵“格格”一笑,收起了大半的“妖气”,终于恢复了一点人味,道:“哈哈,笑死人家了,原来一向冷酷无情的杀手天一,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天一大哥,人家不过跟你开个玩笑嘛,你那兄弟天四在家么?”
“原来你来找我兄弟,不是找我?”果果佯装失落,可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刚才血脉中横竖冲撞着许多野性的冲动,他几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把这些冲动平复,不过就是脸部表情有些变形。
媚灵见到果果的表情,暗自高兴地收回了媚术,尤如打完了一场漂漂亮亮地攻坚战,凯旋归来。然后,她正经回应道:“是哩,就是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傻愣子,天四!”
果果感到奇怪,突然又换上天一非常正直的冷酷,说道:“你该不认识我兄弟吧,怎么现在既知道他的姓名,还知道他的招牌式性格,甚至于好像跟他很熟似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拍拖过?”
“哎呀,要死啦,哪有天一大哥这样说人家女孩子的?人家与天四大哥现在还清清白白的呢,只是昨晚上陪他喝了两杯酒而已!”媚灵说道。
“哦,怪不得!”果果恍然大悟道:“我倒忘了你媚灵除了那股子骚劲外,还是咱们恶人谷闻名酒界的后起之秀,看来你已经展开行动了呀,我兄弟昨晚是没有逃出你老人家的五指山,醉死在你的手里了?怎么样,昨晚报那一剑之仇,还算愉快?进去欣赏吧,你的战利品如今还趴在地板上耍酒疯哩!”
说到那“一剑”,媚灵则是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左边的屁股。果果瞧在眼里,惊在心里。天四这个家伙,莫非剑法已经如此精湛,在那种情况下,仍然能够看准目标,有“的”放矢?
媚灵哪里会知道果果的心思,她又给果果抛了一个亮晶晶的媚眼,然后才回答道:“瞧天一大哥说的哪里话,人家哪里有大哥说的那么坏?人家只是赶大早炖了一碗解酒汤,来给天四大哥消消酒气的!”
果果突然又产生一种听到天方夜潭的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消消酒气?我靠,你这个骚蹄子莫非转性了,这个世界上,竟也有人有福气,由你亲自炖汤给他喝?”
顿了片刻,又惊声道:“这事眼瞅着不对呀,依我的最新观点来分析,你这骚蹄子好像没有哪天安过好心,现在八成是想把我兄弟当凯子养肥了,好在宰他的时候多收获点人肉吧?”
“你把人家当成生吃活人的黑山老妖呀?”媚灵一听,女儿家的脾气竟然上来了。只见她狠狠地一跺脚,一翘嘴巴子,就气乎乎地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放在桌上,然后转身冲了出去。
留下果果一个人呆滞在他“别墅”的茅草堆里,他心里此刻其实正乐得要命,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厉害,就连驾驭男人成千上万的极品尤物,也被自己给整走了?呵呵,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强悍,这个月之内要是去赌场子里碰运气,中彩机率一定比天上掉馅饼要大得多!
天四醒来时,已是晌午。
他睁开眼刚好看到果果满脸淫笑地望着他,眨眼间就不由惊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不解地问道:“怎么啦?大哥,你刚才出门捡到钱了?”
果果扮了一个招牌式的“嘿嘿”笑脸,回答道:“没捡着钱,但是捡着了一美女!”
“美女?”俗话说英雄过不了美人关实在没错,就连天四这样的老实孩子,而且还是个天榜上的杀手,也是闻色起兴,连一直萦绕在脑袋周围的一团酒气都给消散了。他再一次说道:“大哥,来到桃花谷,你真走上桃花运了?”
果果道:“不是给我自己捡的,是给你这个臭小子捡的!”
天四一愣,连忙陪笑道:“大哥真会开玩笑!”
果果装作一本正经道:“谁跟你开玩笑?昨晚有人厚颜无耻,半夜偷偷溜出去,与某一天人姿色的女子私会,到底有没有搞出什么事情,今后怎么收场,都还有待查证!”
天四听得满脸尴尬,连忙解释道:“大哥误会了呢,我昨晚出去散步,在王家酒楼与一位怀才不遇的仁兄喝酒对诗,可叹我文不如人,没经意竟把自己给灌醉了!”
果果听后,不由心里暗笑,心想这兄弟还真是傻愣子,竟然连媚灵这骚蹄子略施小计,女扮男装都看不出来。他对天四笑道:“可是,今天一大清早,就有一名绝色女子在咱们大门口丧门星一样地喊‘魂’,我还以为是不是桃花谷又出了什么大事,又要变‘天’改名哩!结果,急急忙忙跑到外面一看,却是那位女子给了我这碗解酒清汤,千叮呤万嘱托是她专门为你天四大哥炖的,一定要让我帮你灌进肚子里去才甘心……!”
天四惊道:“绝色女子给我解酒,这怎么可能?”片刻后却又似恍然道:“哦,怪不得,我总觉得麦兄长得过于清秀,原来,他却是……。不知,大哥是否认得那女子?”
果果呵呵一笑,道:“认得,当然认得呀,都是老熟人了。你也认得呀,就是昨天被你一剑击中的那个,号称恶人谷媚术一流的美少女战士——媚灵!”
“什么,竟是她,大哥说过的那个人见人厌,骚劲十足的‘狐狸精’?怎么会是这样呢?哎,瞧她昨天把我灌成了什么样子?还当真是惹不得呀!”天四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果果则似若无其事,反而咧着嘴说道:“有什么办法呢?谁叫你这个家伙昨天剑法那么准,那剑尖,正所谓指哪儿打哪儿,你硬是不偏不倚地刺在人家女孩子的香屁上!”
天四听后又一阵大惊,满脸苦笑,已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