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一阵凤峦龙山颠倒,无尽的火热和激昂过后,琴钟再次悠悠醒来。怀中抱着的是柔软的娇躯,火烫一般的侗躯紧紧的贴着他,几乎没有任何间隙。虽然这种男女事情他过去没有经历过,可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琴钟睁开双眼,正对上那渔家少女的水灵的美眸,那娟秀的脸庞正欣喜的看着他清醒过来。
“你......”
琴钟怔怔的说不出话来,他能说什么?说他此刻正在逃亡,危在旦夕,所以无法接受她的一片深情厚意?或者还是说他需要冷静的思考一下?
渔家少女见他怔怔的表情,那张充满欣喜的脸渐渐失落的低了下,抿着唇说道:“我见你冻的厉害,所以才......你不要见怪,等你病好后我送你离开……”
琴钟见她失落黯淡的表情,心中一痛。事已至此,他几经无路可退,唯一能作的就是带着老翁和少女一同逃离。他甚至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这渔家少女叫什么名字,可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带他们离开这个不宜久留的地方。
因为,他们俩已是自己的亲人。
琴钟一手紧紧的环抱少女那略显单薄的娇躯,少女滚烫的娇躯在微微颤抖。
他抚mo着她红扑扑的脸颊,认真道:“不,一起离开,我要带你和爷爷一起尽快离开这里,我们一起。”
渔家少女惊喜的抬头,颤声问:“真的?”
琴钟坚定的目光朝她点了点头,她喜极而泣一声扑在他强健结实的身体上,“夫君”,渔家的女儿有一个好归属不容易,能找到一个让自己看中的丈夫更是万中无一,这是何等的福气,少女的惊喜绝不是没有缘由的。
琴钟在她娇躯的扭动下只感到一股躁动的热血冲上大脑,不由升起男人最原始的躁动,现在不是时候,拍了拍她的丰臀道:“马上准备离开这里,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
“嗯”
少女颔首站立起来,在琴钟眼前露出她一身娇美丰盈的胸脯和美臀。渔家女子通常因为多劳作,身躯显得矫健有力,皮肤健康的颜色。虽然美丽的渔家女子并不多见,但是眼前的这位渔家少女,却像是山水灵气所养育,罕见的动人。她不久前少女变少妇,更是让那灵动的容颜中多了几分难得的娇艳。唯一的缺处是她的身子还是显得单薄了一些,应该是平时营养不足。
琴钟看见她身上那些许激情过后的殷红,心中叹一声,替她披上衣衫。如果他还是琴府少主,她或许能跟着自己享福,可是现在他亡命天涯,只怕她要跟着自己受苦了。
麻布衫虽然简陋不堪,丝毫不减少女那水灵之气。渔家少女脸上有些女儿家的羞涩,却没有一般女子的矫揉,侧过娇美的身躯在夫婿身旁穿上衣衫。
船外忽然传来一些船只划水声,嘈杂声,一个粗鲁的声音大喝,“喂,那死老头,你看见一个孤身年青的小子从这里经过吗?那小子相貌长得有点秀气模样。咦呀!你这船里藏了什么,别挡着,给老子滚开!”
琴钟脸色一变,这些奴隶贩子的可恶的走狗居然这么快就追来,真该死。
爷爷那巍巍孱孱的声音激动喊声传来:“别,别过去,里面什么也没有!”激烈的声音欲阻止他们。
“死老头,给老子滚开!”
“啊——!”
一声惨叫。
他们居然敢动手伤人!
琴钟的脸上立刻浮现一股冰冷的杀气。渔家少女听着爷爷的惨叫,悲呼一声冲出。琴钟一把没能及时拉住她,连忙跟着往外跑去。
渔家少女跑出船蓬,一下扑在倒在船头的老渔翁身上,使劲的摇晃着,凄厉悲呼:“爷爷,你醒醒啊!”
“呀,哈哈,我说这死老头怎么这么慌张,居然藏了一个漂亮的小妞在这里!哇哈哈,今儿有福啦!”“哈哈!”
几艘小舨船已将渔船围住,数个赤膊大汉在*的浪笑声中跳上渔船,其余还有十来个流氓大汉在小船上大笑不已。
“你们干什么,啊——!”
渔家少女的惊恐尖叫,麻布衣嗤一声撕裂开,露出半边雪白丰盈的胸脯!
琴钟冲出船蓬,见四、五个手持大铁刀的扎巾大汉团团围住渔家少女欲图非礼,他脸上狰狞,暴怒一声:“住手——!”
一声怒咆将这群流氓大汉震了一震,少女挣扎欲闯出重围,领头的一个头扎黄巾的彪汉立即反应过来,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哈哈大笑:“想逃,这可不行!兄弟几个去将那碍事的小子宰了,咱们好有个地方快活去!”
渔家少女手腕被抓红,疼痛欲泣。
琴钟心中大痛。
这群亡命之徒哈哈大笑,见着漂亮的小妞甚至连奴隶贩子交代他们抓捕逃奴的事情也给忘了。他们丝毫不知道他们已经彻底惹怒了一头噬人的豹子,这头豹子虽然会因为强大的敌人而潜伏,可是惹怒了他,他同样会毫不犹豫的从潜伏的树穴中蹿出来,将敌人撕裂成两半。
琴钟双眼猩红血色,怒火中烧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愤怒,紧紧的眯起的眼睛露出异样的寒冷锋寒,蓦然之间,一道淡不可见的银芒从他眼睛中一闪而过,整个场景瞬息立变。
那个领头的扎巾彪汉正得意的大笑,忽然浑身剧烈一颤,像是被厉鬼用倒钩鞭在心口狠狠的抽了一鞭,丑陋不堪的面目上立刻痛苦的扭曲起来,“哇”一声突出一大口鲜血,瞪大了一双眼睛不甘心的软软倒在船板上。
忽如其来的剧变将这群狂笑的亡命之徒震住,他们纷纷惊跌开来,恐惧的看着那横死当场的领头者。这是一群大河上最低层的亡命之徒,他们多少见过一些神奇的力量,不论是武道家的内气,灵术士的法术,巫术,妖术,或者是其它的力量,这些都足以让他们魂丧胆裂,惊骇欲绝。可是,他们并没有见过这样一种可怕的力量,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的头目横死当场。
渔家少女惊恐的尖叫一声,挣脱重围跑回琴钟的身边,瑟瑟躲在琴钟身侧发抖,因为紧张而惨白的手紧拽着琴钟的衣服。
琴钟将自己的麻布衣披在她的身上,遮住她那撕裂开来的衣衫,抱住她颤抖的娇躯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动你!”
渔家少女哀恸哭泣:“爷爷死了,被这些凶手杀死啦!”那哭泣声中除了哀恸,更多的却是对凶手的恨意。
听着噩耗,琴钟双手冷若冰寒,倒在血泊中的爷爷让他心神颤抖,血光让他一阵昏眩,仿佛又让他看到了十余天前的那场伏击之战。那场杀戮,大妖师。
不——!
琴钟额上青筋爆起,他的亲人已经死的够多的了!
血债,需要血来偿还!
琴钟黑瞳中布满了血丝,眼中尽剩下冰冷的杀意。对这群残忍毫无人性的禽兽残渣,只有一个字——杀!
血色中,他的一双眼睛显得分外妖异和夺目,就像是掌控地狱血池的魔鬼。
那群亡命之徒终于发现琴钟的不对劲之处,惊骇之余却更多的显露出凶残的本性。一个刀疤脸大汉惊疑不定的看着琴钟,他没有发现这个少年身上有特别之处,便鼓起勇气举刀大喝着朝琴钟砍去,其他大汉被他那大喝激的同时跳出,朝琴钟砍来。
琴钟冰冷的目光盯着他们,他要让这群亡命之徒知道,他琴钟身为大国师之子,岂是他们这些蝼蚁所能侵犯的!
“都给我去死——!”
愤怒的仰天暴怒,他眉心中隐约浮现一股涌动的银色漩涡,蓦然间,无声无息的银色波澜从眉心爆炸开来,向四周激发出去。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泊中投入一块石子,微弱的波澜以无可阻挡的强横横扫整个湖面。
“啊——!”
首先遭殃的是第一个朝他杀来的刀疤脸大汉,那刀疤脸狞笑着一跃而起,在被银色光芒触及的一瞬间,却像是败叶般狠摔在船板上,嗷嗷惨叫,在甲板上痛苦的翻滚。
惨叫声此起彼伏,众亡命大汉还没来的及靠近他一丈之内,便已经在银色波澜中惨叫着的倒下,痛苦的抱着脑袋翻滚着,滚了船头,抽尽最后的一丝力气,再也无法动弹。死状千奇百怪,七窍流出污血,张大嘴巴瞪大了眼睛死的非常不甘心。
银波散尽,琴钟浑身的力量仿佛被瞬间抽去,脑中疼痛欲裂,低喘着气撑住船口处一根竹竿。
这是一种禁忌的力量,任何妄动那种力量的人,都会遭到惩罚。这种禁忌的力量从来只被预言师所掌握,就算是一名最强大的预言师,也不敢擅自动用那种可怕的魔力。
琴钟那原本已经惨白的脸上,在银波散尽后的刹那间显得一片煞白,毫无血色,摇摇欲坠。明知道不能动用那种可怕的力量,他终究还是用了,他要将所有胆敢伤害他亲人的人杀死。
琴钟倔强的身躯挺立在渔船上,冰冷的看着周围小船上一片尸体。因过度透支力量而心力憔悴,眼中血色渐渐褪去。
那刻骨铭心眸子中,只剩下无法磨灭的寒冷光芒。
现在,他的敌人不只是大妖师昭鸿,还有奴隶贩子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