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烈见状,暗叫不好,急把火铜锏拼命一架,咣当一声响,死力拨在首旁,丝毫不给对方喘息机会,立即回手一锏。那蛮将因先前使力透支,此时想要躲闪已是心力不足,大喊一声:“吾命休矣”!,便被呼延烈一锏打中脑门,直打得脑浆迸出,血溅当场,死于非命,好不惨烈!
呼延烈把这蛮将杀了已是拼得筋疲力尽,哪里还有力气再去讨战,只好与众家哥哥打马回营再做计较。
“贤弟今日之战倒叫为兄看得心惊肉跳,”马俊领众家兄弟回来说:“明日还是让你紫龙哥哥代你出战罢。”
杨朔风也道:“哥哥说得是,一个副将尚且如此厉害,那主将必是极难对付的,你明日还是不要出战的好。要是折了性命,叫哥哥们如何是好?”
呼延烈说:“哥哥们不消担心,今日只是一时大意,才被那蛮将逼得有些吃力,明日回了气力,必在阵前轻松取胜的。”
“既如此说,”马俊道:“那贤弟望自珍重,务须小心,明日若是战不过,千万不可硬撑。打马回来,自有哥哥们救你性命,你可记住?”
呼延烈说:“英杰哥哥的话,小弟自要记在心中的,哥哥们便放宽心罢。”
众家兄弟睡到次日,有中军打鼓聚将,大将军廉宜洞升帐,诸将站立两旁。
“呼延都校昨日杀了一名蛮将,今日还要出阵吗?”廉宜洞道:“如气力不济,本帅可改换他人。”
呼延烈说:“元帅放心,小将今日出阵,定要取其主将首级的。”
“好!那便去罢,” 廉宜洞笑道:“若取了关城,本帅与你庆功。”
“小将谢过元帅。”
呼延烈随即披甲上马,领令出营,有马俊等四家兄弟跟在后头,擂动战鼓。
呼延烈打马来到关前,上面却立时箭雨漫天射落下来,呼延烈忙退马几步道:“关上蛮狗子休得放箭,快叫你家主将出来受死,别像昨日那般,把些鸟窝囊废派来充数了事。”
关上小兵闻言,止了箭雨,忙报进将军府说:“启上将军老爷,那红发小将今日又来讨战了。”
蓝星庭听了怒道:“岂有此理!昨日刚伤我副将性命,今日却又来讨战?端地不知魔家修真法器厉害吗?待本将军亲自出战,叫他认认本座之手段罢!”
便吩咐备马,通身打扮停当,跨上雕鞍,手拿一口嗜血飞剑。带了七千蛮兵,来到关下,下令放炮开关,一马当先冲出关去。
呼延烈一看,来将好不奇怪,只见他头如笆斗,眼似铜铃,尖嘴扁鼻,手持一口红剑,明明是马上战将却身穿一领漆黑道服。
呼延烈正在惊疑之时,那蓝星庭却已杀到身前,一把红剑兀自劈来。
呼延烈回过神来,忙把火铜锏一架,轻松荡开。那蓝星庭见状又是一剑砍来,连法器也不用,根本没把呼延烈放在眼中,呼延烈又给他架住,转守为攻道:“蛮狗子,也该轮到爷爷进攻了,照锏罢!”劈面一锏直往其脑门处落去,蓝星庭见来势凶猛,不得不全力相架,才将火铜锏拨开。
二人交手了十来回合,蓝星庭毕竟是修真出身,论体力哪里是呼延烈这山大王的对手,勉强挣到十五回合,已是精疲力歇,不得不退马开来,快速念动法诀,祭起嗜血飞剑,只见他往空中把剑一投,高呼一声:“飞!”,那剑身便有数道红光冲起,飞在空中,直往呼延烈头上斩将下来。
呼延烈抬头一看,当场吓得魂不附体,心叫:“不好!”,想起马俊昨晚叮嘱,赶忙带转马头,往回逃去。
那蓝星庭见猎物正在前方,哪里肯放过,一面呼呼笑着,一面催动飞剑紧紧追来。
那边马俊看见兄弟被飞剑追杀,眼看性命只在旦夕,心内焦急,也顾不得许多,冒着随时会被飞剑斩杀的危险,冲上前去,直奔蓝星庭马前。
蓝星庭只顾着斩杀呼延烈,没有提防到马俊会骤然冲来,正要收回法器抵挡之时,马俊早已冲到身旁,只见他伸过擒拿手,拦腰这一把,用力一提,蓝星庭把身一挣,死命抓紧缰绳。
马俊以为一个道人打扮的家伙没多大气力,便也大意了,哪里知道他这一挣扎,力与力对抗下,不但把他自己身子落下马来,竟把马俊也甩翻在地。
不过马俊却比他起得快些,挣起身来,手提倚天神剑,便欲去取其项上首级。哪知走近一看,却已经不见了那蛮将身影,只余一匹黑鬃在此。
马俊心内暗寒:“这厮好生利害,竟会飞天遁地!倒叫孤王今日开了眼界。”
马俊见蓝星庭遁走,立即上马叫众家兄弟前去冲关,那边大小三军一起冲进关内。小兵们看势头不好,哪里还敢抵抗,不是跪地投降,便是撒开了双腿没命逃去,仿佛这身后的大汉军队都是勾魂恶鬼似的。
中军进了关中,照例盘查钱粮,登记造册,呈给大将军廉宜洞。廉宜洞下令改换大汉旗号,全军休养两日后再向碧渊城方向进发。
碧渊城做为两湖第一大城,防御能力自非等闲,那城前十里处便有一处坚固城寨,依托在两座高山之间,霸守住这唯一的通路。
你道这城寨守将是谁,谁能想到,竟然是上次被马俊放走的那个女将方颖。此女与碧渊城主将王洪捷乃是青梅竹马,二人早已暗许终身。上次在白水关前,她本想向王洪捷讨得一支援兵,以解关中缺兵少粮之困。哪里知道半路杀出一个小瘟神:马俊,把她的全盘计划打乱,还施了个欲擒故纵之计,断送了父亲性命。此仇此恨,可谓不共戴天。她做梦都想要啃马俊的骨,喝马俊的血。所以自动请缨要来这碧渊城前的城寨中,想第一时间知道左灵卫大军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