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马俊听到他们说起,越打越气,“一个大将军算得什么,便是天子犯法孤王照旧打他个皮开肉绽,何况将军乎!?”
倒是一直在旁边看得解气的太史骢忽然担心了起来忙凑到马俊耳边道:“哥哥,打得差不多了。此地毕竟是大汉军治下,不可打出了人命,否则难脱干系的。”
“也罢,也罢,”马俊也觉得打累了便说:“放尔等一条贱命,如日后再为恶做歹,少不得便要打死!”
家奴见马俊松开了公子,忙上去搀扶,不料公子却道:“你们这班没用的废物,平日里那些功夫家伙都白练了?竟经不起其一臂之力。那边的狗头,你今日既然敢打本爷,可有胆量报出自家姓名,小爷不日便与你算帐!”
马俊还未开口,太史骢倒先笑道:“好个无耻之徒!你听着,我哥哥立不更名,坐不改姓,马俊马英杰是也,你若自觉寻死无门,自可来报仇的。”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马俊冷静下来想拦太史骢的‘乌鸦嘴’却已是遮拦不及。
太史骢一宿没睡着,天刚微微亮,他就走出客栈,他没头没脑地闲逛着,走到庄子东边,神使鬼差般地拐进了一座军营。
“来者何人?可是来投军的吗?”
“嗯……”
太史骢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中军官说:“来得倒巧,元帅刚起。把投军状拿来,我与你报进去。”
太史骢听了,懵懵懂懂地从怀里掏出早已写好的军状,递给中军。
那龙虎卫大将军厉苍海接过中军递上的军状,倒也觉得希奇,这么早来投军的真是少见,于是便说:“传进来吧,让我看看是何等人物?”
中军答应,将太史骢传进,喊他跪下,太史骢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还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中军急了便在他的肩膀上连拍了三下,这才把徨如梦游中的太史骢给拍醒,“这,这是何处啊?”
大将军厉苍海听了笑道:“绿袍小子,你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吗?那你还敢递进军状?”
“军状?军营”太史骢环视四周终于恢复神智,清醒过来道:“军爷在上,太史骢拜见将军。”
“好,本帅选人,向来单刀直入,你两只胳膊有多少气力?”
太史骢说:“小人左膊有七百斤,右膊有八百斤。”
“八,八百斤!?”
这一句连沙场宿将厉苍海都听得有些痴了,差点没从帅椅上跌落下来。
不过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中军,他既然夸说自己右臂有八百斤,你便去领五百精兵来,去前方校场等候。”
“是,大将军。”
中军走时看了一眼太史骢,好象在告诉他:赶紧走吧兄弟,吹牛也该选个地方,这里可是军营啊。
少倾,校场内人马整备完毕。
太史骢走到场内,五百精兵严阵以待。
中军不忍道:“太史骢,你准备好了吗?如果在我令旗挥下之前放弃,还可以保全性命,否则军营里自有军营里的规矩,你可信服?”
“开始罢。”
太史骢说完,跃上马背,将金背大刀一横。
只见中军令旗一挥,这五百杀气腾腾的精兵便与神态自若的太史骢展开对冲。一柱香过后,地上便满是呻吟着的士兵。
“你为什么不杀他们?”中军一辈子也忘不了今天这一幕,“却只用刀背拍了一下,要知道他们可是随时会要你的命的。”
“军营的规矩虽然残酷,” 太史骢说:“但他们毕竟是来上场杀敌的,要死也要死在沙场上,死在此地未免可惜了些。”
中军将太史骢领回元帅军帐,厉苍海看到太史骢毫发无伤的回来,大为惊愕:“怎么?!他还活着?那,那些士兵呢?莫非都死了?”
中军如实道:“五百精兵大败亏输,不过无一人阵亡。”
“无一人阵亡?!”
厉苍海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十年前的自己也未必如此神勇,此人端的是温候再生,关公转世。
厉苍海激动的心情久久才得以平复,喜道:“太史骢,你来得正好,本帅正缺一名得力副手,你就留下来当本帅的副将吧。只是你如此英雄盖世,区区一个副将之职恐怕是怠慢你了。改日你立下军功,待我见过汉王,必让其委你重任。”
“远山拜谢将军抬爱!”
太史骢连忙跪下道。
那中军说:“启禀元帅,卑职方才收到一份战报,战报上说朱元璋大军在我北部边境蠢蠢欲动,随时可能发动突袭。现我龙虎卫五万大军已然招齐,而今大帅又得一良将,是否即日开拨,奔赴前线。”
“既然军情紧急,”厉苍海说:“传令下去,大军明日起程。”
话说马俊兄弟五人起来惟独不见了太史骢,以为他自己先去投军了。
五人进过早饭急匆匆走出客栈,也没打听便犀利糊涂地行到庄子西边。
他们走到一座军营前,以为太史骢肯定在里面,于是让中军军官收了投军状,便行至大堂,大堂上坐的却是左灵卫大将军廉宜洞。
大汉军共有三个军团,兵力最强的是龙虎卫,左灵卫次之,最后是右灵卫。三大军团领命在风云庄各招够五万人马,龙虎卫在东、左灵卫在西、右灵卫在北。马俊他们正好走到了西边。
那廉宜洞看了前面四人的状子说:“快传进来。”
中军答应,连忙传进四人,四人跪在堂上。
廉宜洞说:“杨朔风是哪个?你既来投义军可会弓马?”
杨朔风说:“小人箭能百步穿杨,十八般武艺无一不精。”
“好!”廉宜洞说:“那你平时善用何种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