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拍了下脑门大喜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夫人之言确是好极,待我出去问问他罢。”
尹庄主便快步走出厅堂道:“远山恩人,老汉小女虽已年逾三十,却生得闭月羞花。老汉夫妇感蒙壮士相救,想将小女许配于恩人,不知恩人意下如何?”
太史骢还未开口马俊便道:“庄主,这端的是一件大好事啊,贤弟,为兄可要恭喜你了。”
太史骢脸一红道:“庄主这可使不得,远山未曾建功立业如何配得上庄主千金?”
庄主说:“不妨的。英雄既然救了小女,便是小女恩人,哪里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我夫妇二人亦非闲贫爱富之辈,况且建功立业也不急在一时。英雄便答应了吧?”
“这……”
太史骢一时无言以对。
倒是马俊笑道:“远山贤弟,刚才庄主说得极是,男子早晚要成家的,现有哥哥替你做主,今日便成此好事罢,明日也好安心上路。”
庄主说:“恩人莫不是嫌小女年岁过大,不合意?”
“不!远山绝无此意。”
杨朔风和呼延烈也帮忙说:“二哥,既然庄主如此说了,你又何必想得太多,就答应了吧。我们也好吃喜酒啊!”
太史骢说:“远山答应便是,只是有个条件,鄙人功名要紧,待等投义军建了功劳,做了将军再来与小姐成亲。今日未有功名,决难从命。”
庄主见他决心已定只好道:“这也使得。但是要英雄留件信物日后做为见证方好。”
太史骢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一块家传玉佩便说:“也罢,为表决心,便把家传祖玉寄放在此,也好做个见证。”
庄主大喜道:“如此甚好!”
太史骢往腰中解下玉佩递与庄主,庄主接在手中,走进内房,便将此事说与夫人知晓。
夫人满心欢喜,将玉佩与女儿尹馨竹收好。
……
次日,马俊一行六人与庄主道别。
太史骢道:“岳父,小婿心在功名,义为天下,时刻不敢耽搁,就此拜别,不消送了。”
庄主说:“贤婿,老朽也是明理之人,当知男子汉大丈夫应以天下为重,妻为轻。只是望贤婿莫忘小女,成名之后早来迎娶罢了。”
太史骢说:“这个岳父不消担心,小婿自不相忘,还望岳父大人多多保重,小婿先走了。”
说完兄弟六人出了墙门,辞别庄主老爷,离开了尹家庄。
在路上稍微耽搁了几天,不过数日已到了风云庄内,六人便随意寻了一家‘雅客居’的客栈住下,太史骢人头熟先去打探消息,马俊和四个兄弟在客栈里写了五张投军状准备明日去军营从军。
“远山,外面如何?”马俊提过一壶茶坐下饮道:“前来投军的人多吗?”
太史骢说:“看布告上说此次招兵共要招够15万人马,分为三拨分派,具体哪三拨却没有说。今日在营前投军的怕有五六千人,端的是热闹非常。”
“如此说,”马俊道:“这汉王倒挺得民心的,我们算是投对了明主。”
“嗯。”太史骢说:“哥哥说得极是,当年在元朝走狗张士诚手内的时候,我们汉人不知受过多少打压?好赖汉王解放了江浙一带,才使百姓能够安心生活。”
听了太史骢的评价,马俊渐渐对汉王陈友谅有了好感。
“救命!放开我……!”
兄弟二人正在上房相谈,客栈楼下却传来一声尖叫。
“朔风兄弟,”马俊对杨朔风说:“你去看看楼下出了什么事?是谁在高呼‘救命’。”
“是,哥哥。”
杨朔风急急忙忙走出房来,举目一看,心中便有了数,走回房内道:“哥哥,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公子哥在调戏一位青春貌美的姑娘。”
“这也叫没什么大事?”马俊还没开口,太史骢便登时站了起来怒说:“那什么还叫大事,莫非你家的妹妹被人污辱了才叫大事?”
“这……”
太史骢一顿呵斥,让杨朔风有口难辩。
“好了,”马俊道:“待为兄下去看看,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大胆,竟敢光天化日调戏良家女子,少不得要将其教训一顿。”
杨朔风这才道:“二位哥哥说得是,弟兄们我们也随哥哥下去看看,咱们将门之后今日也要做件仗义之事。”
六人便齐齐走下楼来,却正好看见那个手摇纸扇,一身黄褂,面丑无比的富家公子一面将手往女子的腰上伸去,一面口吐****之言,“小娘子身段如此诱人,真叫公子我消魂噬骨,待等天黑便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呵呵,保管叫你********,欲死欲仙!”
“公子,你别过来!”
姑娘吓得连忙躲闪。
亏他说得出如此污秽不堪之言,直把马俊听得三尸神暴起,七窍内生烟。一把抓过他那只咸猪手,大怒道:“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造次,端的没有王法了吗?”
“王法?”那黄衣公子冷瞟了马俊一眼说:“哪家的王法啊,你若再不把手放开,我就让你尝尝我家的王法。你们这些驴蛋还站着干什么,快些与我把这不知死的东西打开!”
“是,少爷。”
几个凶悍的家奴走了过来,各个手提蓝顶棍,照着马俊的身上便打。
“呔!”
马俊一声大喝,一只手便把打来的五只棍子拨开,棍子不但被击成两段,而且还飞了出去。
马俊怒目圆睁看着惊呆在身前的黄衣公子道:“孤王好生相劝,你却做此恶行,今日实难饶你,照打罢!”
不由分说,抡起拳头先在他的头上落下几个大包,然后是脸上,胸部,腹部,直打得对方哭爹喊娘:“啊,啊呀!不知英雄手段高强还望手下留情,饶命啊。”
那些家奴见了,急道:“反了!反了!你连大将军的儿子也敢打,端地是不想活了,快放开我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