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老三一股脑地爬了起来喊道。
“算了,放他们去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尝到了苦头了!”颜蓝拂了拂袖上的尘土说道,“不过,说来也怪,那粗声男子不过是个翻天门的四级炼丹家,竟然也会翻天掌!”
“翻天掌?少爷,就是刚才那黑烟滚滚的一下子?”俞老爹说道。
“嗯,不过,他的翻天掌显然还没有到火候,据我所知,这套诡谲的掌法,是翻天门五级以上的炼丹家才可以学的,适才见他手腕上的银圈子,只有四个,看来现在的翻天门的确是乌烟瘴气啊!”
“是啊,想当年葛云天任掌门的时候,翻天门是何等的风光,整个炼气大陆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听说那时候的翻天门炼丹只为医病救人,不像现在炼丹只是为了炼气,真是时过境迁啊!”颜蓝说着朝俞老爹父子走来。
“老爹,你们父子无碍吧?”颜蓝问。
“不打紧,多谢少爷的关心!”父子俩齐声道。
见俞老爹父子无大碍,颜蓝也就放心了,几个人一前一后地朝客栈里走去。
“阿父,其实,那粗声男子没什么了不起的,我只是没有提防到他会飞石而已!”俞老三边走边说着,看来这血气方刚的少年,是打心眼里不服啊。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傻小子,多学着点啊,你还是太嫩了!”俞老爹笑吟吟地白了儿子一眼道。
“他们使出的暗器,叫做‘风飞石’!”
“风飞石?”俞老爹问。
“没错,说是风飞石,其实也就是矿物元素含量很高的石头罢了,本是炼丹用的,虽说冠以这样文雅的辞藻,不过依然还是暗器,呵呵!”颜蓝讪笑道。
“少爷您怎么什么都懂啊!”俞老三心直口快道。
“傻小子,咱家少爷当然是见多识广了,哪像你孤陋寡闻的!”俞老爹又开始编排起儿子了。
“哪里哪里,老爹说笑了,要论见多识广,非老爹你莫属了!”
……
父子俩目送着颜蓝回到了客房,就各自回道客栈里打理去了。
颜蓝走在并不宽敞的庭院里,忽见墙根有几盆菊花,这让他又想起了澹台宫来。想着昔日共叔庄园一聚,他不禁思绪万千,缓缓走到菊花跟前,闻着这淡淡的芬芳,抬头望起了苍穹。
逝者如斯夫,转眼间到了日薄西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另一头,夏荷、秋菊两女子乘着快马,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河洛一带的“快饮酒肆”,这眼看着就要到澹台宫的家了。
“二姐,要不我们歇会吧?”秋菊咽了一口干唾沫说道,本来这秋天就比较干燥,加上一路的旅途奔波,姐妹俩更是唇干舌燥了。
“要不到了澹台先生家再歇吧!”
“哎呀——姐姐啊,咱也不急于一时不是,再说我们能受得了,也得想想我们坐下的畜生吧!”
“好吧!”看着秋菊干裂且泛着白皮的丹唇,她却有点于心不忍,再说自己也是累得够呛,两人就一先一后地下了马。虽说这“快饮酒肆”不能坐着,但是好歹可以喝口水,活动一下僵硬的筋骨。
姐妹俩进了酒肆,来到一张木桌前。秋菊像是看到了亲人,猛然间趴在了桌子上,半躬着娇躯,还好没有一屁股坐上去。店中小二端来了一壶茶,两姐妹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这时,一个皮肤黝黑,背着竹篓的男子走了进来,竹篓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草药。此人神情忧怆,如丧考妣,径直走到夏荷和秋菊挨着的一张桌子前。
“乔哥啊,又去山上采药啊!”店中小二热情地和他打起了招呼,可是他却跟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
这个黝黑男子名叫乔哥,正是澹台宫的好友。刚才他路过澹台宫的院子,看到他们俩死于非命,就将俩人好生安葬了。这乔哥和澹台宫自幼相交,关系甚好,好友突然仙逝,他自是悲痛交加,一时难于接受。
乔哥是采药之人,观察两人尸首上的伤势,知晓皆非因病猝死或是毒发身亡,想到是为奸人所害,咬牙切齿要为澹台夫妇报仇雪恨。
悲痛之余,乔哥突然想到了他们的儿子澹台宓,就在院子里寻找起来,可是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澹台宓的踪影。这让他好生奇怪,他又在院子四周找起来,找累了,就寻思来到酒肆解一下饥渴。
“二姐,你说澹台先生不会出什么事吧?”秋菊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嘘,你小点声!”夏荷说着狠狠拍了她肩膀一下。
“你小点劲好么,当这是桌子啊!”秋菊努嘴道。
听到有人提起“澹台先生”四个字,乔哥猛然间扭过了头,盯着眼前这两位妙龄女子。
“难道她们就是杀害先生一家的凶手!”乔哥心想。
“乔哥,乔哥——”小二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
“呃!”乔哥回过头来。
“我都喊你老半天了,你这是怎么了啊,病了啊?”小二没好气地说。
“喔,没什么,晚上没有睡好吧!”
“好吧,也是的,起早贪黑的,不过,你可要多注意休息啊!乔哥!”小二知冷知热地说道。
“好的,多谢小二哥的提醒啊,对了,给我来口水喝吧!”
“好嘞,稍等啊!”小二说着又到别的桌子上招呼客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