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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泪 别

“秋生,我们见个面,好吗?”我的语气尽量和平常一样。

“我快忙完了,四十分钟后我们见。”能听出秋生现在很忙,或许我的离开能减少你的烦忧吧!

秋生在得知我还在原来的城市里生活后,就极力要求董事会在这里办个分公司。董事会经过开会研究后觉得没必要大费周章地再投入资金,人力,资源。可是倔强的他一定要坚持这么做,商议无结果后请示董事长。董事长考虑后也觉得他太固执己见。他以不被批准就辞职为由与董事长发生了自进入公司第一次的争吵。董事长大发雷霆说道:“从没有见过你如此蛮横无理,不讲原则的态度,那你就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原因!”但是,秋生就是闭口不答——董事长通过背后调查才得知原因,于是亲自批准了资金的款项。秋生倒是不理解他这样做的缘故。

董事长思考良久深沉地说:“我佩服你的胆量,更后悔当年没有像你这么做,空守着这庞大的帝国,孤单的到了花甲之年。人啊!没钱的时候,挖空心思的想尽一切办法捞取金钱,不得已的丢下爱的人,在诱惑面前迷失了自己的梦想,自己都不是自己了。最为可怕的事是当命运再给我们一次机会的时候,我们自以为是的没有好好把握,心中最爱的人再从身边丢失。这次的离别,是一辈子的痛,不管你多么强大,强大到你用金钱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除了你想要的唯一的那个人。可是老天不会再给你第三次机会,永远不会!后悔会伴着你终身,直到你死都不会瞑目的,这就是你要为你的自负付出的代价!秋生,你比我勇敢的多,幸福的多。我不如你!以后公司就交给你了,我累了,想找个幽静的地方休息一下。”说完后,他苍老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就在当天公司开了全体董事会,宣布任命秋生为董事长。事情的结局出乎所有的人的意料。谁也没有再见过董事长,不知道到那里去了,也失去了他的联络方式,就连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也许他是用这种方式为最爱的人赎罪,减轻愧疚,以来求得心的安宁!

“等急了吧。下雨了,出来多方便,是有什么事和我说吗?”秋生一踏进咖啡馆就着急地问我。他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上还滴着水,我赶紧拿起纸巾给他擦擦。他笑了笑说:“记得上学时,我下雨总是忘记带雨伞,淋了一身的雨水,你就帮着我擦,还直嚷嚷着叫我低着身子。那时你也是穿着高跟鞋,翘着脚还够不着。撅着嘴埋怨我长那么高干嘛,气哼哼地说脚和手都累酸了。晴,你知道吗?我那时看着你那可爱的样子,觉得很幸福。有时下雨我故意不带伞,把伞借给别人,要不你怎么帮我擦水呢?”

是的,那时我们如春天绽放的花朵一般充满着阳光般的欢乐,即使天气多么恶劣都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心情。因为我们拥有彼此,爱滋润着我们的心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都不是孤独和寂寞的,心有灵犀的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分,每一秒,心中有情再苦都感觉不到。因你陪在我的身边,是我的阳光!

想着过去,我的手僵在空中,眼中不知什么时候蓄满了水,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他的脸,用力眨了一下眼睛,泪水直流而下,正想抹去。秋生凑过嘴唇吻住我的眼睛,温柔地沿着泪线亲吻着,到了嘴唇再也不想移开,直吻得嘴唇麻麻的,身体酥软地伏在他的怀中。“晴,今天你别走了,好吗?别拒绝我,好吗?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心悸你会突然不见了,怕以后见不到你了。”他好像要把我揉进他体内似的抱着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作为世成的合法的妻子,这样做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再做出更出格的事,觉得无有颜面去见他了——自己总是迈不出那一步,就算我深爱着秋生。

秋生感觉到我身体的不适,默不作语,就用额头抵着我的说:“对不起!是我叫你为难了。到以后我不会再提了。别担心,我不会逼你的。笨蛋!我能抱着你就很开心了,真得,晴。”

这次和秋生的见面的目的是什么呢?面对着他我实在说不出分手的话。不仅伤我自己难以出口,更不想看到他伤心的神情。但是,已下定的决心,以后的以后,我都将不会再见你,就让我爱你的心停留在你见不到的远方。让我最后的,最后一次好好地爱你!

我踮起脚,拥抱着他的脖颈揽向自己,满满深情地第二次主动地吻着他,用我今生最柔情的爱倾诉着对他的情愫。从今后,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一定要有健康的身体,一定要平安的生活,一定要快乐每一天,一定要比我幸福!再见!秋生。

秋生,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的心已经寄存在你那里,你走到那里我就跟到那里;若你是天,我就是地,我们合二为一,永不分离;若你是风,我就是一朵云,伴你左右,随你飘浮;若你是一座山,我愿为水,世世代代在你身旁流淌;不管我们身在何处,只要心意相通,再多的委屈我都能为你承担,再多的不甘心我都能为你咽下,再多的等待我都能为你坚守,再多的付出我都能为你值得,再多的,再多的,再多的阻碍我都能不屑一顾。只为你,为你能好好地生活,不论我下辈子是否还能遇到你,但今生愿为你守候一生!

到家,天色已晚,刚进房间就惊见世成铁青着脸截住我回卧室的走道上,没等我张口。他蛮横地把我拉住,拖着往卧室里拽。包、鞋被脱落——我挣不掉。我被狠狠地猛地摔倒在床上。他青筋暴起,面露狰狞,两股严厉的凶狠的目光射向我,如失控的野兽强行按住我的双手,轻蔑得玩味地口气说:“你是不是很寂寞啊?让我今天好好地陪陪你!”他用强劲有力的一只手把我的一双手死死地扣住在我的头上部,另一只手如狂风暴雨般的撕裂我的衣服;我想动,却,如一片薄薄的叶力气如丝,眼睁睁地一件一件的衣服被扯落,脑海中浮现那个小女孩无所畏惧地微笑着,我仿佛得到某种神奇的力量,一口一字地清清楚楚地说:“你确切要这么做!”正在疯狂的他,动作突然嘎然停止,复杂的表情看着我,快速地起身离开了我;我艰难地起来整理好衣服,心中再多的羞愤,表面无半点的显露。

“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宛晴!”他眼中流露着难掩的悲伤。

“世CD过去了,不会再有了。”我没有隐瞒他,也下了誓言。

世成却如闪电又把我从床上拎起来,比刚才更暴躁,更粗暴地抓住我的双臂。一股似骨裂的疼传遍全身,痛的我一身的汗,我咬紧牙关不吭声;他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坏女人,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个愚蠢的人,一再地信任你,你们玩弄我!是不是!你说话呀!”他把我摇晃得昏天暗地,头晕眼花,更是一个字没有。

他被彻底地激怒了,通红的眼睛怒视着我,抡起手掌往我的脸上凶狠地劈里啪啦地扇打着。我一声不吭!他也许是打累了或者是失去打我的兴致。停止后,我随着跌到在床上,听到砰的一声关门的巨响,屋内恢复了死得静。

我如僵尸躺着,只是还有丝丝的气息在游移,还有点思想证明我还活着——不如死掉,就省去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活着也没有什么希望,死了干干净净,一了百了,什么都真的无所畏惧了!

不知道过了什么时辰,房间里:黑暗,冰冷,无声,沉寂,只有孤零零的我带着青一块紫一块,伤痕累累,肿胀的火辣的控诉说着我的悲哀。没有眼泪,哭对我来说无任何意义。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没有我牵挂的了,包括我那可怜的、无辜的孩子。但愿你长大的一天,能懂得妈妈作为女人的悲苦和凄凉的心,不是不爱你,是走错一步,再回头已太难了;不要恨妈妈,妈妈离开你是被逼到无奈,假设你长大了,我相信你!孩子,你用善良的心会明白妈妈的心有多苦、多累、多伤;妈妈远离你,心里有多难过,当你为人父的时候就体会到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什么语言也表达不出我对你的愧疚;无论妈妈走到那里,你都是我的孩子。妈妈爱你就如你爱妈妈一样,我的孩子!愿你健康、平安、快乐的长大!再见!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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