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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走到街尽头,我看到了那座大教堂[25] ,于是走上前去。我第一次见到它时,觉得它的立面很丑陋,不过现在我很是喜欢。我走进教堂,里面阴沉而又幽暗,立柱高高耸起,有人在祈祷,一股子香火味儿,有几扇美妙绝伦的巨型花玻璃窗。我跪下来开始祈祷,为我想到的所有人都祈祷了一遍:布蕾特和迈克尔、比尔和罗伯特·科恩,还有我自己,还有所有的斗牛士,又单独为我喜欢的几个一一祈祷,其余的就一锅煮了,然后再次为我自己祈祷,可在为自己祈祷的时候,我发现我都快睡着了,于是我就祈祷将要举行的斗牛场场精彩,狂欢节搞得有声有色,还有就是钓鱼能有所斩获。我琢磨着还有别的什么可以祈祷的,想到我希望能有点钱,于是我就祈祷自己能赚到一大笔钱,然后我又想到钱该怎么赚,想到该怎么赚钱又联想到了伯爵,于是我又开始琢磨伯爵现在在哪儿,想到自从那晚蒙马特尔一别就再未谋面,觉得挺遗憾的,还想起布蕾特跟我说的他干下的一些滑稽事儿,又因为我一直跪在这里把头搁在前排的木椅子靠背上,想到自己在这儿祈祷,觉得有点惭愧,惭愧自己竟是这么糟糕的一个天主教徒,不过我也明白我对此也毫无办法,至少目前,也许永远都无能为力,可不管怎么说,这还是一种伟大的信仰,我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生出信仰的热忱,也许下次能水到渠成。随后我就走出教堂,来到灼热的阳光下,站在台阶上,我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还是湿漉漉的[26] ,感觉到它们在太阳的照射下慢慢收干。阳光热辣,我借着旁边建筑物的荫蔽穿过广场,沿边街走回旅馆。

当晚吃饭的时候,我们发现罗伯特·科恩已经洗了澡,刮了脸,理了发,洗了头,而且为了使头发平顺有型还抹了点什么发蜡之类的东西。他心神不宁,而我丝毫不想帮他宽解。从圣塞瓦斯蒂安开来的火车预计九点到,要是布蕾特和迈克尔来的话,就该乘这班车。八点四十的时候,********还没吃到一半。罗伯特·科恩从桌边站起来,说他要去火车站。我说我愿意跟他一起去,纯粹是为了戏弄他。比尔说,要是他这时候离开饭桌他就真是该死了。我说我们马上就回来。

我们步行前往火车站。我很为科恩的心神难安而幸灾乐祸。我希望布蕾特就在这趟车上。到了火车站才知道火车晚点了,我们就坐在一辆行李车上等在外面的黑地里。在文明社会里,我还从没见过有人紧张到——也急切到这种程度的。我就在一旁看热闹。我这么幸灾乐祸挺恶劣的,不过我也确实心绪恶劣。科恩就有这种了不起的禀赋,他有本事把所有人身上最恶劣的一面都给招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们听到高地另一头的底下远远地传来火车的汽笛声,然后看到火车头上的前灯逐渐爬上山坡。我们走进车站,跟一群人挤在出站口,火车进站、停稳,旅客开始从出站口拥出来。

没有他们俩。我们一直等到所有旅客都出了站,乘上公共汽车或是出租马车,要么跟他们的亲戚朋友一起穿过黑暗朝城里走去。

“我就知道他们是不会来的。”罗伯特说。我们正走回旅馆。

“我倒觉得他们可能会来的。”我说。

我们回到饭桌上的时候,比尔正在吃餐后水果,一瓶葡萄酒也快见底了。

“没来,呃?”

“是的。”

“明天早上再把那一百比塞塔给你,成吗,科恩?”比尔问,“我还没去兑钱呢。”

“哦,算了吧。”罗伯特·科恩说,“我们还是赌点别的吧。斗牛能赌吗?”

“能赌,”比尔说,“可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这就跟拿战争来赌一样,”我说,“牵扯不到任何经济利益。”

“我急不可耐地想看斗牛。”罗伯特说。

蒙托亚走到我们桌旁。他手里拿了份电报。“是给您的。”他把电报递给我。

上写:“夜宿圣塞瓦斯蒂安。”

“是他们发来的,”我说,顺手把电报往口袋里一塞。放在平时,我都是要给大家传看一下的。

“他们在圣塞瓦斯蒂安耽搁一下,”我说,“他们俩向你们问好。”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涌起一种戏弄他的冲动。其实怎么会不知道。我对他跟布蕾特的关系生出一股盲目而又决绝的嫉妒。就算我把这事儿视作理所应当,也丝毫不能改变我的心情。我真是恨他。我从没想到我会真的恨他,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他摆出那点高高在上的小腔调——还有就是那套又理发又洗头还把头发抹得油光水滑的小把戏。所以我就堂而皇之地把电报往口袋里一塞。反正电报是发给我的。

“好了,”我说,“我们应该乘午间的公共汽车到布尔格特去了。他们要是明晚到的话,可以随时跟过去。”

从圣塞瓦斯蒂安开来的火车只有两班,一班一大早到,再就是我们刚去接车的这班。

“听起来这主意不错。”科恩说。

“我们越早赶到溪边越好。”

“什么时候动身对我都一样,”比尔说,“就一条:越快越好。”

我们在“伊鲁涅”坐了一会儿,喝了杯咖啡,然后出去散了会儿步,先去斗牛场看了看,然后穿过一片田地,来到悬崖边上的树丛下,朝下看了看在黑暗中流淌的河流[27] ,我早早就回去睡觉了。我想,比尔和科恩在咖啡馆一定待到挺晚,因为他们回旅馆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早上,我出去买了三张去布尔格特的公共汽车票。车子两点开出。没有更早的班次了。我在“伊鲁涅”闲坐看报,见罗伯特·科恩从广场对面走来。他来到我的桌边,在一把柳条椅上坐下。

“真是家舒服的咖啡馆。”他说,“昨晚睡得好吗,杰克?”

“睡得就像根木头。”

“我睡得不怎么好。比尔和我在外头一直待到很晚。”

“你们都去哪儿了?”

“这儿。这儿关了门以后,我们又去了另外那家咖啡馆。那边的店主是个会讲德语和英语的老头儿。”

“是那家瑞士咖啡馆。”

“就是那家。那老头儿看起来挺不错。我觉得比这家咖啡馆还好。”

“在大白天就不怎么样了,”我说,“太热。哦对了,我已经买好车票了。”

“我今天不去了。你跟比尔先去吧。”

“我已经给你买了票了。”

“把票给我。我去把它退掉。”

“五比塞塔。”

罗伯特·科恩掏出一枚五比塞塔的银币给我。

“我该留下,”他说,“你看,我怕是出了点误会。”

“什么意思?”我说,“他们要是在圣塞瓦斯蒂安花天酒地起来,恐怕三四天时间都过不来。”

“正是如此,”罗伯特说,“我怕他们会指望在圣塞瓦斯蒂安见到我,正是为此他们才在那里耽搁下来。”

“你凭什么会这么想?”

“呃,我写信跟布蕾特这么建议过。”

“那你他妈干吗不留在那儿等他们呢?”我脱口而出,不过马上咽了回去。我以为他自己也该想到这一点的,可据我看,他根本就没这个脑子。

这下子他倒是可以一吐衷肠了,因为他知道我对他跟布蕾特之间的关系是有所了解的,他倒是很高兴能跟我说说心里话了。

“好,我跟比尔吃过午饭就走。”我说。

“我巴不得也能去。我们整个冬天都盼着这次钓鱼呢。”他又开始情感泛滥了,“可我应该留下。真的应该。他们一到,我马上就带他们赶过去。”

“还是先找到比尔吧。”

“我想去一下理发店。”

“午饭时见。”

我发现比尔就在自己的房间。他在刮脸。

“哦,没错,他昨晚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比尔说,“他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小知心姐姐呢。他说他跟布蕾特约好了要在圣塞瓦斯蒂安相会。”

“这个满嘴嚼蛆的杂种!”

“哎,别价,”比尔说,“别上火。别在旅行的这个阶段上火。不过说起来,你是怎么结识这家伙的?”

“别提了。”

比尔回头看了我一眼,他脸才刮了一半,然后他一边往脸上抹肥皂泡,一边对着镜子往下说。

“去年冬天你不是还写了封信让他带着来纽约找我吗?感谢上帝,幸亏我喜欢四处旅行,总在外头晃荡。你就没有别的犹太朋友可以做旅伴了?”他用大拇指摸了摸下巴,看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刮起来。

“你自己不是颇有几位不错的犹太朋友吗?”

“哦,没错。我是有几个呱呱叫的朋友。不过跟这位罗伯特·科恩可不是一路货色。滑稽的是此君也还挺不错的。我喜欢他。不过他真是让人受不了。”

“有时候他能表现得好得不得了。”

“这个我知道。可怕就可怕在这里。”

我哈哈大笑。

“是呀。笑你的吧。”比尔说,“昨儿晚上一直跟他混到两点钟的敢情不是你。”

“至于嘛,他表现有那么糟?”

“简直可怕。说起来,他跟布蕾特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呀?她当真跟他有过一腿?”

他仰起下巴,左右转动了一下。

“当然了。她跟他一起去的圣塞瓦斯蒂安呢。”

“这事儿做得可真他妈蠢。她干吗要这么做?”

“她想离开巴黎一段时间,可她一个人又哪儿都去不了。她说她本以为这对他会有好处。”

“一个人真是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她干吗不跟自己人或者你老兄一起去呢?”——他把“你老兄”这几个字含混带过——“或者跟我?为什么就不能跟我?”他在镜子里仔细看着自己的脸,在两侧颧骨部位涂上了一大堆肥皂泡。“这是张诚实的脸。这张脸任何女人都会信得过。”

“可她从没见过。”

“她真该见见。所有的女人都该见见。这张脸应该出现在这个国家的每一块银幕上。每位女性在离开婚礼圣坛的时候都该发给她一张这个脸的照片。每位母亲都该让她们的女儿认识这张脸。我的儿啊,”他拿剃刀指着我,“带着这张脸到大西部去,跟祖国一起成长吧。[28] ”

他把脸埋进脸盆,用冷水冲洗干净,洒上点酒精,然后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把他长长的上嘴唇往下一扯。

“我的上帝!”他说,“这张脸是不是太可怕了?”

他对着镜子看个不停。

“而至于这位罗伯特·科恩嘛,”比尔说,“他真让我恶心,他可以滚******蛋了,他留在这儿我真他妈开心死了,这样咱们钓鱼的时候就没有他在一边烦了。”

“你他妈说得太对了。”

“咱们这就去钓鲑鱼。咱们这就到伊拉蒂河钓鲑鱼喽,咱们这就去吃饭,把西班牙的美酒喝个醉,然后就开开心心地上车开始美妙的旅程。”

“走吧。咱们先去‘伊鲁涅’,然后就上路。”我说。

第十一节

我们吃过午饭,背着行囊和钓竿出来准备动身前往布尔格特的时候,广场上热得就像个烤箱。公共汽车顶上已经有人了,另有一些正顺着梯子往上爬。比尔爬上去,罗伯特坐在比尔旁边帮我占个地方,我再返回旅馆拿几瓶葡萄酒带着路上喝。等我出来,车上已经很挤了。顶层上所有的行李和箱子上都坐满了男男女女,而所有的女人全都在太阳底下把扇子扇个不停。天实在是热。罗伯特·科恩从车上爬下来,我正好塞进他留下的空当里,我们的座位就是一条横跨顶层的木头长椅。

罗伯特·科恩站在拱廊的阴凉下等我们启程。一个巴斯克人膝头上抱着个大皮酒袋,就横躺在我们座位面前,后背抵在我们腿上。他把皮酒袋递给比尔和我,请我们喝酒,我把酒袋斜过来正准备喝的时候,他模仿汽车的高音喇叭嘟嘟叫了一声,学得惟妙惟肖,而且来得特别突然,我一惊之下把酒泼掉了一些,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他道了个歉,再次请我喝他的酒。可不一会儿他又模仿了一次喇叭叫,我又上当了。他模仿能力可真强。这些巴斯克人都喜欢这套玩意儿。挨着比尔的那个人跟他讲起了西班牙语,比尔听不大明白,于是就拿了我们的一瓶酒请他喝。那人摆了摆手。他说天太热,而且他午饭的时候已经喝得太多了。可比尔又敬了一次,他也就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然后这瓶酒就在这部分人中间传了一圈。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地喝了一小口,然后他们就叫我们把瓶塞塞好,收起来。大家都想请我们从皮酒袋里喝他们的酒。他们都是要到山区去的农民。

最后,又学了一两次喇叭叫以后,车子终于启动了,罗伯特·科恩朝我们挥手道别,车上所有的巴斯克人全都朝他挥手道别。我们的车一开出城,感觉就凉快了。高高地坐在车顶,贴着树底下一路向前,感觉惬意极了。车开得挺快,带来阵阵凉风,我们沿着大路往下开,扬起的尘土扑打在树上,飘下山去,透过树间的空隙往回看,景色真是美极了,潘普洛纳城从河岸的峭壁上拔地而起,巍然耸立。靠在我膝盖上的那个巴斯克人用酒瓶的瓶颈指点着美景,朝我们直使眼色。他点头赞叹不已。

“很漂亮,呃?”

“这些巴斯克人可真不错。”比尔说。

靠着我大腿的那个巴斯克人皮肤晒得黝黑,就像是皮马鞍的颜色。他跟其他巴斯克人一样,穿了件黑色的罩衫。黝黑的脖子上满是皱纹。他转过身,把皮酒袋递给比尔请他喝。比尔则递给他一瓶我们带的酒。那巴斯克人伸出食指朝他摆了一摆,把酒瓶递还比尔,同时用手掌啪的一声拍上瓶塞。他把皮酒袋举得老高。

“Arriba! Arriba! [29] ”他说,“把它举起来。”

比尔把酒袋举起,让酒喷射出来,射进自己的嘴巴,头仰得老高。喝罢以后,他把皮酒袋放直,有几滴酒液顺着下巴淌下来。

“不对!不对!”几个巴斯克人嚷嚷起来,“不是这样的。”酒袋的主人正想亲自做个示范,谁知有个人一把将酒袋抢了过去。他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拿着酒袋,把手臂完全伸直,然后高高举起,用手挤压皮袋,一丝酒线就乖乖地滋进了他嘴里。然后他把酒袋往平里放,酒就沿着一条平直的轨迹猛烈地滋到他嘴里,而他则不紧不慢地照常把酒咽下去。

“嘿!”酒袋的主人叫道,“这到底是谁的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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