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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莫泊桑卷(8)

她的母亲已经是病得垂危,她到家的那天晚上她母亲就去世了;第二天,托姆就生了一个只有七个月的男孩子,一副难看至极的小骨头,瘦得让人倒抽一口冷气,并且他似乎总是不舒服,老是哇哇哭个不停。因为他那双干枯得如同螃蟹脚爪样的小手痛苦地痉挛着。

然而他却坚强活下来了。

她说自己结过婚,但是她自己没时间照顾孩子,因此把小家伙托付给了邻居,他们答应替她好好儿照顾孩子。

她转回来了。

不过这样一来,那个被她留在远处家中的弱小生命在她那颗受伤的心里,好像一道曙光似的引发了一种未曾体验过的思恋;后来这思恋又变成了一种新痛苦,这种每时每刻都在折磨她的痛苦,因为她离开了他。

而更使她伤心的事,就是一种疯狂的思念使她非常想吻他,还想把他抱在怀里,还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的小身体。一到夜里她睡不着;每时每刻都想着他;并且,在傍晚,一干完活,饭也不吃,她就坐在壁炉跟前,怔怔地瞧着它,好像那些想着远方的人一样。

有人竟然跟她开起玩笑了,并且有人跟她闹着玩儿说她是否正在谈恋爱,问她的对象是不是长得挺帅,身材是不是高大,是不是有钱,准备哪一天结婚,哪一天举行婚礼?后来,为着能够独自背地里流眼泪,她经常躲开路人,因为这些问题好象很多钢针一样刺到了她的心里。

为了排解这些烦恼,她就努力地工作,然而,还是一直想着自己的孩子,她寻找多种方法来为孩子多积攒钱。

她拿定主意要加倍地工作,这样才能给她增加工资。

这样一来,她渐渐包揽了周围的日常工作,因此老板辞退了另外一个女长年,因为自从托姆勤劳得像是两个人以来,那个人就变得没有必要了,在蛋糕上,在食用油和盐上,在种种被旁人随便撒给鸡吃的粮食上,在那些被旁人略为浪费的牲口草料上,她都能够给老板节省不少东西,她小气得好像是自己的东西一样,并且,买进的东西尽量求其便宜,而村子里卖出的东西,尽量高价卖出,还极力打破那些出售物产的乡下人的诡计,买进和卖出,职工工资管理,职工伙食的帐目,只有她注意这些琐碎事情;所以,过了没多长时间,她成了不可缺少的人了,对于自己身边的事,她使用一种这样的监督办法,以至于在她精心管理之下的村子不可思议地越来越兴旺起来了。附近三四公里以内圈儿里,大家都说起“代尔老板的女长年”;而这个村子的村长向各处重复渲染:“这女孩子吗,真比金子还值钱。”

然而,光阴似箭,她的工钱却依旧没有增加。老板认为替他卖力是应当的,正像是理所当然的为他卖力一样也是应该的,一种简单的热心表现,并且她开始带着点儿苦味想到老板靠着她每月多进一百六十个到二百六十个金法郎,而她得到的却始终是每年二百二十金法郎,一点儿也不多给,一点也不少给。

她决心要求加薪了。一连三次去找老板,然而走到他跟前却又开不了口。她觉得这样给老板要求增加工钱是不是很羞耻,不大好意思给老板提。末了,有一天老板单独在厨房里吃饭,她用一种犹豫的神情对他说起自己想和他特别谈话。他抬起了头,有点吃惊,双手搁在桌子上,一只手拿着餐桌上用的刀子朝天举起,而另一只手,拿着一点吃剩了的面包,接着他瞪着双眼注视着他的长年女工。在这样的注目之下,她十分慌张,后来她请了十天假期回家去一趟,因为自己感到身体有点不舒服。

他马上答应了她,随后,他也感到拘束了,又加上了两句:“我将来有话和你说,等到你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孩子已经八个月了,她简直认不得他了。他变得白白胖胖的,粉红的脸蛋,浑身也全是滚圆的,活像是个用着有生命的脂肪做成的小包裹。他那小手腕由于肌肉隆起而中间挤出一道印,而下巴壳也是双下巴特别好玩。她高兴得如同野兽去扑一件猎物似的向他扑过去,把他紧紧抱住,热烈得使他因为害怕而哭叫起来。这时候,她自己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因为他不认识妈,又因为他一看见他的乳娘就向她伸起那双胳膊。

然而自从第二天起,他就跟她熟悉了,他看惯了她的脸儿,并且一见她就笑。她带着他到田里去,发疯似地举起他跑着,然后到树荫下面乘凉;随后她跟他说话了,虽然他一句也听不懂,而在她这还是生平第一次,算是向着一个知己敞开了自己的心扉,向他说起自己的悲伤,自己的工作环境,自己的经常为他担心,自己的种种希望,最后,她不住地用种种热烈和极度兴奋的爱抚动作使得他瞌睡了。

她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了,抱着他在手里晃着,给他洗澡,给他穿衣裳;甚至于给孩子收拾种种脏东西的时候自己觉得也很幸福,好像这类亲切的殷勤本是对自己做母亲身份的一种确认。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始终诧异于他是属于她的,抱着他,亲吻他,生怕他离开自己,一面低声重复地说:“这就是我的孩子,这就是我的小宝贝。”

要回村子的时候,她简直是一路号啕大哭,撕心裂肺,心如刀割,她真的丢不下她的亲儿子。后来终于回到了村子,她刚一进门,老板就在卧房里叫她了。她走进了卧房,很诧异并且很感动,却不知道为什么。

“你坐下吧。”他说。

她坐下了,后来他们并排坐了好一会儿,互相都觉得不自在,碍手碍脚似的,并且没有照乡下人的样子对面互相瞧着。

村里的村长,四十六岁长得四大三粗,离了两次婚,快活而又执拗,这时候,他尝到了一种在他并不常有的明显的拘束。到末了,他下了决心,因此开始用一种空泛的神气谈着,他略显紧张,而且目光远远地瞧着田地里。

“托姆,”他说,“你是不是一直没想过结婚?”

她脸色刹时变得像死人一样灰白了。他看见她没有答复他,就继续说:“你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孩子,又端庄又勤俭,又大方又美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老婆,将来真是一个男人的福气。”

她始终不说话,种种念头在扰乱她,好像要大祸临头似的,她瞪着眼睛,始终也没有想清楚是咋回事。他等了一会,随后继续就问:“你看得清楚,一个村子没有主妇,那是弄不好的,尽管有你这样一个女长年。”

这样一来,他更加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托姆用一种紧张的眼神望着他,好像一个人自以为正和杀人的凶手对面站着,而只须对方略动手势就马上会抽身逃避似的。

末了,在几分钟之后,他说:“喂!你看这样成吗?”

她带着一种忧愁的面容回答:“什么呢,老板?”

这样一来,他呢,仓促地说:“咱们两个结婚你看怎么样?”

她突然站起来,随即重新坐下,如同骨头断了倒在椅子上似的,坐着一直没有动弹,简直像个遭受重大不幸的人了。最后村子村长有点急了:“你到是说话哪!大家仔细看看: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愣愣地看着他的脸;随后,忽然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咽着嗓子说了两遍:“我不能够,我不能够!”

“到底为啥,这?”那汉子问,“快点儿,不要装傻;我现在给你时间考虑考虑,改天再说。”

他急匆匆起身离开了,真觉得透了一口气,既然在她身上完成了这件使他十分为难的事情,也非常相信他的长年女工到明天就能接受他的这个建议——这建议在她是完全没有想到的,而对自己来说真是件好事情,因为很久就有心找个合适的老伴,认为老伴带给他的肯定比当地最好的陪嫁还要好很多。

另外,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没有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考虑,因为,在农村里,所有的人大家都是几乎平等的:村子的村长像长年工友一样干活,而男长年常常早晚也会变成田庄的主人,女长年随时就能转到了女主人的地位,在她们的生活和习惯上却并不因此引起任何变化。

这天夜里,托姆没有睡。她坐在自己床上,疲惫得超乎寻常,以至于连哭的气力都没有了。她呆呆地发愣,竟感受不到自己还活着,而且心乱如麻,好像正有人用拉散成卷的羊毛的工具把她的精神分开了,扯碎了。

不仅偶尔有点儿短暂的时间,她就像平时收拾残渣剩饭一样集中了种种考虑,后来想到可能会发生的变化,她心里特别害怕起来。

她的心里有种恐怖感了,而在整个村子里的宁静沉寂之中,每次厨房里那座大钟准时报点,她就犯愁得急出汗来了。头脑是空荡荡的,恶梦一场接着一场地来,蜡烛也熄了。这时候,她的精神有点错乱了,那是经常在乡下人身上发生使得他们逃走的精神错乱,——每当他们相信受到了一种命运的打击,于是一种疯狂需要就逼迫他们好像海船躲避当头的风浪一样,在当头的恶运面前离去,遁逃,奔跑。

一只猫头鹰喀喇喀喇叫着,托姆吃惊了,坐起身来,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儿和头发,好像一个疯女人似的按着自己的全身;随后她精神恍惚地向楼下走去。等到走到了广场上,因为将近下朔的月亮在田地里散出了一片明朗的光,她为了不让一些闲人发现自己,因此只好爬着走。所以她并不去开大门却攀上了土坎,之后在走到田梗上的时候,她就跑起来。她急速的快步一直匆匆忙忙地朝前奔,并且不时地不自觉地迸出一道尖锐的叫唤。那条目光的影子斜在她身边的地面上随着她走,有时候,一只夜鸟在她头上飞来飞去。附近村子天井里的狗听见她经过都汪汪叫着。其中有一条跳过了壕堑,并且开始追着来咬她,但是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向狗投去,一面大叫起来,叫声大得让那条狗害怕地逃回去蹲在窝里不敢出来。

偶尔,一窝野兔子大大小小全在一块地里玩耍,但是,看到了这个发狂跑着的女人好象一个疯癫了的田野女神一般赶到跟前的时候,这群胆小的动物就急忙逃散开了;几只小兔子紧随大兔子在一条田沟里消失了,而剩下几个胆大的兔子撑起几条腿儿跳着,有时候,它那条带着两只竖起的大耳朵而跳跃的影子,掠过那片将要落下山月光,——这时候,月亮落到了山顶上,用她那片斜射的光照着这片田野,好像一盏搁在地平线上的庞大的灯笼似的。

星星呢,都在天空的深远之处消失了,几只鸟唧唧喳喳叫着;天就亮了。这个气力衰弱的女长年开始喘了;最后,直到黎明的阳光刺破了粉红色的朝霞的时候她才停下来。

她那双发胀的脚有点不大听使唤了,但是她看到了一个水坑,一个特别大的死水坑,坑里的水在晓日红光的照射之下简直像是血,后来,她提起小步儿跛着走过去,一只手按着心窝,准备把双腿浸在水里。

她坐在池水也上的一块石头,脱下那双满是尘土的粗皮鞋,褪下那双袜子扔到一边,于是伸起那双发麻的小腿插进了那片平静而偶尔吐出空气泡儿的池水里。

一阵美妙的凉气,从她的后脚跟儿升到她的喉管里了,后来,正在她发呆地凝视这个深水坑的时候,她突然心中起了一阵茫然的想法,一阵急于想把全身投入其中的欲望。以为在水里面就可以洗净浑身的痛苦了,永远停止了。她不再想念自己的儿子;一心希望平静,希望完满的休息,希望长睡不醒。因此她站起来,举起两只胳膊,接着向水里走了两步。现在,水淹到她的大腿了,后来,等到踝骨上的很多火辣辣的剧痛使她向后退的时候,她已经投到了水里,接着失望地大叫了一声,因为从膝头直到脚尖儿,好些乌黑的长条蚂蟥正吸着她的鲜血,正在浑身胀得饱饱满满贴着她的肌肉。她不敢去动那些地方,并且由于惊吓她大声叫唤了。她这阵失望的呼救惊动了一个赶着驴车在远处经过的乡下人跑了过来。他一条一条地拔去了那些蚂蟥,拨了些玛尔莱敷在伤口上,并且拉上这女孩子一直送到她村长的田庄跟前。

她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月,随后,在她起床的那天早晨正在门外坐着的时候,村子的村长忽然走过来立在她跟前。

“喂!”他说,“跟你说的那事想好了吗?”

开始,她没有说话,随后,因为他一直站在那不走,用那副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她,她才喃喃地说:

“不行,村长,我不能够。”

但是他突然忍不住着急了。

“你不能够,孩子,你不能够,到底是为什么?”

她开始掉眼泪了,后来又说了一遍:

“我不能够。”

他仔细地端详着她,接着劈头盖脸地对她嚷着:

“这么说你已经有一个爱人了?”

她羞愧得浑身发抖了,然后吞吞吐吐地说:

“也许真是这样的。”

村长的脸儿红得像是罂粟花,气得连嗓子都发哑了。

“哈!你到底承认这事儿了,贱货,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些单身汉?一个光着脚跑的家伙,一个穷光蛋吗?一个在露天里过夜的家伙,一个饿得皮包骨头家伙?到底是谁,快说?”

后来,在她什么也不愿回答的时候,他又说:

“哈!你不肯说是不是……我来替你说吧,那是福特·沃尔马?”

她开始急了:

“噢!不是,不是他的。”

“那么就是亨利·布洛松?”

“噢!不是!村长。”

后来他怒不可遏地数尽了附近一带的所有单身汉子的姓名,而她呢,透不过气来一个一个地否认,并且不时用围腰的角儿擦着眼泪。不过他继续用粗暴的坚定态度搜索着,搔着这一颗心去知道她的秘密,好像一条猎狗整天蹲在一个洞穴边而目的就是去捕获那只它觉得躲在洞穴里的猎物一样。他突然大声叫唤起来了:“唉!我想起来了,那是吉思!去年在这干活的那男工;从前有人提过他和你聊天,你俩互相答应了要结婚是不是?”

托姆急得喘不上气来,一阵热血涨红了她的脸儿,眼泪突然不流了,固定在她的腮帮子上了,像是很多积在烧红了的铁板上的水点儿。她大声叫道:“不是,也不是他,也不是他!”

“真的不是吗,怪了?”这个狡猾的村长嗅着了一点蛛丝马迹就这样问。

她急促地回答道:“我现在向您发誓说不是他,我向您发誓说不是他……”她正想着到底凭着什么去发誓,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打断她的话:“他当初在这各处的角落里跟你聊天,而且在吃饭的时候他的眼睛简直要吞掉你,你答应过替他死守吗,呃,快回答。”

这一次,她抬起眼睛瞧着她的村长了。

“没有答应,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并且我对着仁慈的上帝向你发誓:假如他现在来求婚,我也不会答应他。”

她的神情诚恳得让这位犹豫不决。他好像在问自己一样接着说:“那么,到底会是什么事?你并没有遇过一件不顺心的事,否则别人会清楚的。既然找不到原因,一个女工决不会无故拒绝她的村长。所以应该有点什么事儿。”

还是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她被忧愁扼住了嗓子。

他又问道:“你难道真的不愿意?”

她叹了口气:“我真的不能够,村长。”接着他转身离开了。

她自以为得到解脱了,这一天剩余的时间差不多是平平安安过的,不过也感觉疲劳和困惑,好像代替了那匹年老的白马的位置,被人让它从天明就来拉着碾子转圈。

她在没事的情况只好早早儿睡了,而且马上就睡着了。

在半夜里,两只在她床上摸索的手惊醒了她。她因为惊讶而战栗了,不过马上辨出了村长的声音正向她说:“不要害怕,托姆,是我来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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