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宋大诗人陆游在沈园墙上写下《钗头凤》词以寄深情,苦涩的爱得从他的婚姻开始谈起。他20岁时与表妹唐婉结婚,夫妻感情甚笃,可其母却不喜欢唐氏,硬逼他们夫妻离散,唐氏改嫁赵士程,陆游亦另娶王氏为妻。有一次,陆游到沈园一游放松心情,偶遇挚爱唐婉以及她夫,便在沈园墙上写下了此词以寄深情。如此惜别,又如此偶遇,曾经她为陆游枕边人,现却嫁作他人妇,正道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自此以后,陆游悲痛欲绝,屡次以诗怀念,直到晚年还写了著名的爱情诗《沈园》,这样的情,这样的爱,对于一个精神至上的文人骚客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可承受的生命之重。曾经的那份誓言,最终被扼杀在封建思想的禁锢下,当一切为晚时,所有的悲情痛楚,折射出一切不如最初的美好。正因为过去太过美好,于是乎现在以至将来无限的痛楚填满着飘忽的心灵。留不住的爱,终究是心里的痛,而这种痛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逝。
如若说起感情这个字眼来,千千万万的人便会有万千种解释与理解。多少个古人写尽爱情的肝肠寸断,多少个情种叹美人迟暮,一生未得。琼瑶笔下的爱情是那样的柔情似水,就像江南的小雨下得那样轻缓,缠缠绵绵,让人无法抗拒。《情深深雨蒙蒙》中依萍与书桓在雨中相拥,吻到忘记雨,忘记世界,让人无法抗拒的缠绵不正是琼瑶想要追求的爱情吗?而张爱玲笔下的爱却是朦胧具有浓厚底蕴的上海味儿,在那暗暗的转角就会遇到那个让人迷恋的背影,痴痴迷迷的消失在隐约的夜色里。 《花样年华》中张曼玉饰演的苏丽珍穿着妩媚的旗袍在那灯光暗淡的转角处掉头就走的身影, 梁朝伟饰演的周慕云深情的目光投向她性感妩媚的身段。在转角处,偶然遇见自己心仪的背影,这不正是张爱玲所向往的吗?正如《半生缘》顾曼桢与 世钧的那句对白:我们回不去了。在光怪陆离的爱情故事里,不管是悲情的还是欢喜的,最终的感情只让人不得不感叹一声:我们回不去的爱情,却是最好的解释,一切都不如最初的美好。我们很难把遗失的美好找回来,心若还在,却漠然回首那人那景只是记忆里的事了。
在舒婷的那棵橡树底下,我们会遇见一棵与她并排的木棉树,她并不是趋炎附势的凌霄花,不是整日为绿阴鸣唱的小鸟,不是一厢情愿的泉源,不是盲目支撑橡树的高大山峰,而是一个与她风雨同舟的纯真人儿。在徐志摩的那座剑桥上,我们会遇见一个柔波里的艳影、金柳下美丽的新娘,一切就如轻轻地来轻轻地走那份纯洁的爱恋,轻得只剩下美好。亦或是,我们在河之洲会遇见一个窈窕淑女,从而辗转反侧。人,正因为经历太多,才会夹杂着许多与爱无关的情感,但无论如何那份纯真的爱恋,深深的隐藏在内心深处,无法释怀。谁都有过去,但是过客太多,却也没有当初欣赏沿途风景那份心情了。一开始希冀着,认认真真的看着每一处风景,看到迷人的便会停留。厌倦了便去寻找下一处靓丽的风景,以为会比上一次更加美好,没有想到却事与愿违。走到这个时候,再翻山越岭,找到原来的位置,才发觉一切都变了。找来找去,还不如当初的美好。
如果你遇见了一个如刘兰芝一样的女人对你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你就该留住这个痴心的爱人,把她当成你最初的美好,别再奢望还会有下一站的幸福有如此让人沉醉。如果你遇见了一位宽容你的女子对你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请你倍加珍惜,因为以后将不会再碰见如此温柔的为你如此宽慰人心的女人。如果你听到有那样一个女子对你发出肺腑的哀怨:“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请你不要离开她的身旁,她正需要你呆在他的身旁,你就把她当作你温暖背包背在身上。人,不可能最初都会碰见美好的,但如若我们把每一次都当作第一次来看待,我想这个世界一定会如最初一样美好。
如果你遇见了你想保护一生的人,不管怎样艰难险阻请你牵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她一定会被你的真诚所感动,如果你身边有那样一位你挚爱的女子,请珍惜。把每一次当作最后一次,或是当作第一次来看待 ,我相信你一定会幸福永久。
三、心迷达夫
很早以前便想写一篇关于达夫先生的文章,却不知从何下笔。原因有其二:吾既不才调秀出也无此等闲情雅致。自打合上达夫先生的小说《沉沦》后,便日夜为此悲戚不已,直至今日。为心灵留一块“静”土,唯有写下只语片语来填补此空白。
倘若要说何时开始迷恋起这位多愁善感、性情中带点凄清和感伤的达夫先生来。要从开始品读那篇大家熟知的《故都的秋》开始谈起,他的诗文犹如一阵清凉的风从你身上掠过,不带走你的任何思绪,却让你深深的沉醉于北平富有美感的秋色里,饱含一下秋的影子,细数下秋天落叶纷飞的感伤与清静。望望北方的秋,似乎你也能看见江南的秋的影子。像是南方的恋人,北方的情人在互相的缠绵,相互的思念。 “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出于故都的秋) 这话说得多动人,像是清清的泉水流淌在群山之中,看水的人,看落叶在上面沉淀,一阵感伤的情怀立即浮现出来。经历总是靠稳思绪的,达夫先生的经历也莫过于此,那样的悲凉,那样的充满色彩。
人生有时候复杂得让人没有了充满想像的欲望,没有幻想的力量了。可在颓废的时代里,达夫先生还是勇敢地站起来了。拯救了人们早已丢失的灵魂,拯救自己麻木的器官。 少小离家,漫不经心,集聚成一股哀伤的神。吹拂在大地上,人们的心间彼此都存留那点点的正气。《老子》里如是说:“不欲以静,天地将自正” 。
郭沫若曾这样评价达夫先生:“把自己的感伤凝结成诗词文章,为时代,为自己作了忠实的记录。”看过他的那篇荡气回肠的《沉沦》后,心里不禁被梳洗了一遍。像是碰撞到了什么东西,那么沉重。那么感伤在达夫先生的世界里,后来又索性欣赏了电影《郁达夫传》,认认真真地看了数回。依然不厌倦,像是爱上了一个人的样子,怎么看都是美的。看多少遍都是靓影。多少的情愁留于心间,多少的爱恨交织在心迹。那句撕心裂肺的吼叫:“祖国啊,祖国啊,我的死都是你害我的!你快富起来,强起来吧!你还有许多儿女在那儿受苦呢!” 隐隐约约这句话像是隔了时空传递给我的,像是一种使命。 我开始憎恨起“支那人”这个字眼,开始无耻于日本的行为,开始怜起中国千千万万为国家牺牲的热血文学青年。为你们的热血沸腾而欢呼,同时也为你们的离去而感伤。
达夫先生从不掩饰自己的私事,有点近乎于自我暴露的倾向了。不禁又让我想起赵本山的老搭档宋丹丹就在自己的书里记录了自己和英达的过往之事,毫不避讳。 也不知道这样是否为好,但是最起码也算是坦诚相待与个性不羁的表现。不过文学史上的人可跟演艺界的人无可比拟,这种自我暴露的倾向也许与真实的或者是想像的受屈辱受迫害有关,与生命力的压抑郁结有关。 在《沉沦》里,达夫先生就毫不保留的写了自己在日本的生活,和妓女之间发生的事情。 以及自己寂寞的情怀无不一一彰显,与一妇女的情事一一表露。
我热衷的是一个可以把景色写的那么悲凉,悲凉的又那么富有美感的达夫先生。 美感或许得从他的出生地说起,那里山清水秀,景色佳丽,是一座典型的依山傍水的江南城市。 江南出才子佳人,这倒是不错的,最起码在达夫先生身上是得到了印证。 好山好水好风景,自然而然就会使一个人带有点浪漫,带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可谓是“奇山异水,天下独绝啊! ”
达夫先生的散文是居多的,可诗文也是不错的。最喜那篇《偶感》。 “风急星繁夜,离愁比梦强。昨宵逢汝别,竟夕觉秋凉。岂是音书懒,都缘客思长。……” 日本在诗人的心里总归是痛,或失意或落魄或思念或寂寞…… 他描写乡愁的那句“虫语凄清砧沀急,最难安置是乡愁” 是呀,一个人漂泊在外,怀乡之思是必不可言的。梦里却闻乡里溪声,灯影,隔岸楼。 竟想起那句诗:“况复高风晚,山山黄叶飞”漫山遍野的黄叶纷飞,乡愁点点滴滴浮上心头。 而我却也有过多的感慨,心灵也滞于家乡那美景下了。 花下故都,疾走大马冲,夏日凉椅整整齐,这莫非就是我对故乡的希冀了。 他的诗歌往往可以写进我的心,碰撞我的情感,回味久久。 在文章里,对他形成了一种眷恋,像是约会一般的美丽,就似罂粟,让你沉醉,让你中毒,让你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