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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伤了,也还要爱。(2)

傍晚时分,天气有点转凉了,心似乎也有点凉意了 !

这时候,顾城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身体一抽,似乎有万分的温暖和备受宠爱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的对待我,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近距离的和我接触!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还是抑制了思绪的飞扬了!继续回到现实当中去吧!虽然心里有点想歪了,可是毕竟我和他也只是普通认识的朋友而已!他一直把头就那样低掩着

但我还是能模糊的看到他那张富有轮廓的脸,尤其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浓眉大眼。那眼水汪汪的无一不散发温柔,使人再也无法抵挡这极具诱惑的双眼。不知为什么我就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母亲去世的噩耗早已经抛之脑后,他坐在旁边,我就有无限的鼓舞和动力,血液倒流的飞速,仿佛这一刻就是在为他头晕眩似的。

他低沉的对着我的双眼说:“你妈妈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也是我遇见最好的女人,你当然也是我见到过最最纯洁可爱的女生,如果谁娶了你妈妈,那真是幸福了一辈子啊 !”他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对我说这些话,我很惊讶的问他:“为什么你说我妈妈是你见到最美丽的女人呢?你以前也没见过她啊,哦,莫非你们是……”

他赶紧打住了我的话语,急忙接着说:“没有,你不要乱想啦,今天依稀看到她的面孔和那精致的轮廓,虽然脸色苍白,没有任何的血色,可那自然的美丽至少可以吸引到我,真是一种特别独特的魅力。我想如果她还活着,我肯定她会有很多的追求者,最起码我会义不容辞的娶她,可惜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就不在了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把鼻子耸了耸,说:“大哥,拜托,那死去的是我的母亲,你那么伤心干吗啊?难道你有什么企图啊?”

他使劲地点头,又摇头,泪水在他的眼睛里打转转,宛如晴天让你分别永远都没有机会再见面那么凄惨的画面,多么心疼的脸庞上的表情啊。

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判断他到底是真心的流泪还是故意伪装这样的悲伤,但我看得出他不是伪装,就算伪装,对于我又有什么用呢。我越来越觉得他的来意有点诡异,但我深深地被这个男人的低沉和对人的同情给打动了。他是那样的安静,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经常孤芳自赏,但其实也有时候也需要别人用心去感受他的优点。但是他坐在那儿寂静得就像一潭死水,除了冷峻几乎从他身上不能看到任何的面部表情,即使他心里是多么的想念某人,可几乎是不能从他的面部看出什么,也不会刻意表露于外,仿佛那多羞涩的花蕾把自己锁在伤心的海中。

他这样正低着头,我的心里还是好难过。也许在他的眼中仿佛世界末日般,他从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偶然却又必然的事情吧!我不知道何时才能割舍这种痛苦,我的脑海里老占据着他和母亲的模样,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此时在我的心里形成的印象比母亲更深一些。这个男人打从我看到第一眼起我就觉得特别的亲切,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觉得特舒畅,觉得他就是依靠。就仿佛似曾相识,也许是在我的想像当中碰到过吧,也许他曾悄悄的来到过我的梦境中吧!

对对对,就是那场模糊但又特别温馨的场面里出现过这样一个深沉的男人,还是在前几夜梦中,我梦到了母亲在清明节的那天捧着一大束鲜花放在了坟前,森林中也模糊的出现过这个男人的模样,暂且不能说是他,只能说神似,难怪这么的熟悉,在梦里,他是模糊的,在现实中,他却如此清晰,甚至还可以轻松的触摸到。

有时候,有些人曾悄悄穿过你身旁,你却不曾留意。有时候,有些事偶然巧遇,却歪打正着。如果偶然和必然是两个人,我则选择的是偶然,他来得那么轻巧,那么随意,带有些意外而有惊喜,或者说是有点浪漫的相遇。必然这个人呢,往往在命运里就被安排了,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宿命,总是被早早的分配好了,显得那样的牵强,有点儿那么的别扭,不那么的情愿。

我相信顾城就是我的偶然,上帝很眷顾我,他带走了我身边最亲爱的母亲,但却给我安排了个我最想要的他,把我就这样放心的交付给了他,让我有个心灵依靠的港湾,以后不再那样的孤独和无助,感觉他就是上帝派来保护我的男天使,照顾我的守护神。

母亲的离开曾让我伤心流泪,曾几度让我难以安然入睡,眼睛的红肿,内心的难以平静全都输给了她的死亡,她的死带走了我的欢乐和曾经那个熟悉的家,无形的带来了我风中摇曳中的眼泪,飘着雪花儿的心情。

我的眼泪,我的伤心欲绝,他看得到却听不到,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他并不属于我,只是在我的心里已经把他错看成了我心中最重要的另一半。其实这都仿若一场美好的梦,很甜很美,可我知道那是怎么也实现不了的事情。我明白我更清楚地知道爱他是自己的好朋友的爱人顾城,他们全都不属于我,我的身边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自己,才是真正属于我,这才是真实的。想如何支配自己就如何支配自己,不需要征求别人的同意。

虽然还是浮想联翩,但是还是得回到现实当中的自己了。

(四)

我和顾城沿着那条旧路往回家赶,母亲僵硬的身体已然徜徉在顾城的背上。夜光从树冠上倾泻下来,黑乎乎的一片,有点光,但还是显得特别的黑。湿漉漉的路上只有我和顾城还有已经无任何知觉的母亲,光线很黑暗,因此顾城和我都是岩壁而行的,走起来有点飘忽不定。那青石板上有时也长满了青苔,也有许多坑坑洼洼的地方,根本就不能确定自己踩的地方是否安全。尽管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听到他那粗声喘气的声音,知道他很努力用心的背着母亲,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和母亲有什么联系,他为什么会尽心尽力的帮助我,也许是出于一个旁观者的善心和同情之心吧,其他的理由我实在是想不出了,也只好这样认为了。

就在此时,黑溜溜的小巷里突然有一束来自远方照射过来的光,光线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直至逼人眼球,突然看到那光到了我和顾城的面前,原来是晴晴,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正正的望了顾城几秒钟,就打着电筒帮我们引路。有时候偶然会对顾城温馨的说:“小心点,别摔着了……”的话语。我站在他们的后面,心里有点亏就和尴尬,我怎么可能这样子想呢?顾城是晴晴的爱人,我怎么可能去抢她的心爱之人呢!真想往自己头上当头一棒,把自己那龌龊的思想给打醒。哎,暂时不想这些了,母亲的事情还没解决呢,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乱想些什么啊!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再找麻烦啊,人吗,还是一个人的好,一个人的自由,不需要受别人的约束,也不会感到被束缚的感觉。

终于到了家了,巷子里的狗在这时汪汪的叫着,把原本很安详的夜也打破了。灯把挨家挨户得巷子里的路照的通亮通亮的,即使不打手电筒也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路了,但晴晴还是没有熄掉她手中的手电筒,我看了一下顾城,他的额头上都已经冒出很多颗豆大的汗珠了,显然是太累了,晴晴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绢巾温柔地把他额上的汗珠拭去。好温柔好温馨的一个场面啊,看着他对顾城如此的体贴,再看看自己,能做些什么,只会去麻烦别人,自己根本就不能多做些什么,自叹不如啊!

走到阁楼前,我赶紧向前把筛子一横,门咯吱咯吱的开了!楼道里发出阵阵回响,整栋阁楼异常的厚重,仿佛有个巨大的东西要从天花板上落下来似的。我随手把墙壁上的灯一拉,走廊里的吊灯都亮了起来,尽管灯都亮了,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也说不出来是怎样的怪。走道里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脚步声,其余的只剩下安静和寂寞。

就在此时,门口的那盏灯泡居然像幽灵一样的闪了起来。吓得晴晴尖叫了几声,我身上都起了冷汗,只有顾城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门是敞开着的,没有锁,房间里黑乎乎的一片。我连忙拉了几下,灯慢慢地亮了起来而后又熄灭了!

“怎么搞的啊,在关键时候就坏掉了,昨天夜里还是好的啊,怎么回事啊?”我发牢骚似的说道。

”再试下吧”晴晴冷冷地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好的,我再拉下吧!”灯泡喷的一声在空中亮了一下然后坠落于地。

黑暗中的我们,听着这声音仿佛有点儿害怕……!接着,走道里的灯光渐渐暗了,我的眼球也跟着灰暗了许多。晴晴把手电筒打开了,往里面东照照西照照,那镜子里反射出我们三架干枯的骨头,那架大的骨头上有一只黑猫在蠕动着。那眼睛是绿色的,直直地瞪着我们三个,我的腿都软了,肯定是幻觉,肯定是幻觉。

我看了看晴晴和顾城还在,心里安心了许多。然后我用手轻轻地打在了晴晴的肩上,晴晴“啊 ”一声,连忙跳了起来,然后又了半蹲在了地上。

顾城站在那里不动了,他背上的母亲好险浓缩成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罩在了他身上。晴晴蹲在地上大声的号叫着,地上已经流了一滩红色的鲜血,冒着热气。我摇了摇顾城,他身上突然滑落一把银白色的刀子,和月光一样的皎洁,随之他的人也倒在了红红的鲜血中。

我愣住了,好几分钟都没恢复正常的思维。

“快啊,快去叫医生来啊!我急忙摇摆着晴晴。

晴晴赶紧从地上站了起来,急促的呼吸声,一边用衣袖擦拭着噙着泪水的眼眶,一边快速的似箭一般的跑了出去。

我把顾城伏在了我的怀里,用手抚摸着他的头直至轻轻掠过他那柔软的嘴唇。我试探的把手放在了他的鼻子上,他全身抽搐似的,用手吃力的把我的手扒开了,然后用微弱的口吻对我说:“晴晴走了吧?”

我点了点头,眼泪顿时无声的落到了顾城的脸上,冰冷冰冷的,而后从喉咙里硬生生的挤出了一个字:“嗯!”

他吃力的摸着我的脸庞说:“那就好,那就好……”一声长长而又微弱的叹息。

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顾城这个模样,心里特别的着急和心痛,此刻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用手把他的嘴遮住,对他轻声地说:“不要再说了,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我要你留住你体内的气息,永远都停留在你的身体里,不再散发出来,我要你现在好好的休息,晴晴等下就喊医生来了 ,你要挺住,我知道你会听挺到最后一刻的,加油!”

他呼吸着,我的手掌心可以感觉到一股热流通过。

他缓缓的把我的手握着,然后对我说:“宝贝,听我说,其实我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啊——!”

这句话让我惊叹不已,当我还来不及思考人生当中这突如其来的疑问的时候,他的手慢慢地从我的手上松开,随着他的气息一点点在湮灭。

我大声的号叫着,哭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的对待我呢?我的眼泪顺流而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为这个陌生而又刚刚相识的男人而哭泣,有那么一句话也许可以解释得很明白:“女儿是父亲最后的一个情人”。应没有人可以拒绝父亲的那份牵连与深情甚至是关爱吧!哪怕像我的父亲这样,远离了那么多年,但始终那心里的感觉就是和别的男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心底的那朵冷花盛开着,忧伤着,这悲伤的一幕幕情景。

(五)

眼里不禁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仿佛发生了几个世纪,但却是才刚刚发生,不禁浮现着生活的一个个细小的片段——

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嘛?是上天的安排还是只是我的宿命呢

看着冰冷的地板,冰冷的世界,我的心也不禁凉了些许,我失去了生命里最亲最爱的两个人,我的人生又该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呢?这些我都无从得知,只知道现在的我一片空白了,早已经失去了那个曾经的自己,突如一夜长大的感觉。

阁楼里,安静了良久,我依然呆滞在陌生而又熟悉的境地中,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让我的父母亲,这对苦命鸳鸯双双殉情,又在活着的时候苦苦等待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入对方的世界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带着许许多多的疑问,我决定离开这个禁锢着女人精神与肉体的伤心地。

多年多久以前曾相遇,不曾注意存在的彼此。多年多久曾消失,渐渐地记起来当初天真的模样,偶尔相遇确是为对方牺牲的时刻。如果说阁楼外的那叶都落了,那花儿都谢了那人呢?可以想得到,一切都如我们的推理那样妙趣横生了。

亲爱的可别快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想主动的牵着你的手,漫步在天堂的许愿树下,许下我们来生未能天天相伴来世还能白头到来的愿望。

亲爱的,你知道吗?天堂里流水也为我们的爱而潺动,鸟儿也为我们的相逢而欢歌,花儿也为我们的勇气而绽放。

妓女街,淹没女人灵魂的一条古老的街道,时时响起那女人们低柔的话语,迷离幻彩的眼神,一朵朵像夜里盛开的玫瑰,逝水一样的流逝着自己的年华与青春,女人的身体如同一只魅惑的小猫,让人怜惜依然充满着诱惑,男人就如同深山里的野兽,享受着野外的乐趣,那白滑的肌肤,温尔的情话,纵使那只是一笔交易,可谁又在乎这些呢,有时候懂得享受生活是种快乐,懂得取舍是一种态度,通常来到了这样淫乱的一条街,就会徘徊于夜里的私生活。

青石板上依然徜徉着如痴如醉的女人和男人交缠的声音,那水乳交融的画面永远是经典,在那里是不褪色的。灯红酒绿的夜晚,凉风充斥着整条街,但丝毫是不影响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乐趣,反而越冷可以抱得越紧,交织得越快,床板上那急促的声音,迷醉的眼神,早已把人的神经挑起。男人久久把舌头伸向女人的额头,然后吻至最酥软的湿润的肌肤。不断抓狂似的把女人的胸部揉搓着,倾而用湿润的舌头沾舔着那粉嫩的乳头,仿佛婴儿般吸取着母亲的乳汁似的,然后又把头埋进胸脯里急促的呼吸声——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充斥着整条空洞而又五彩缤纷的妓女街。

迷离幻彩的情节,似乎像是几千年的你会一样如期而至的走进我的脑海里,占据我整个脑海,甚至是整个回忆。

故事虽已结束,但总免不了想起那些点点滴滴……

背着行囊,那年19岁的我,带着被人欺的心情离开了那块伤心地。随着汽车缓缓的行走,心不再为此漂泊,而是透过车窗外,欣赏那高高低低的群山,才觉多么的孤单。母亲逝世的时候没有什么大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有更大的自由空间无须按照她计划的那样走,我便也不会成为妓女街的一分子。

但现在的我,真的自由吗?其实一点点也没有自由,反而觉得一个人多么寂寞与自由,没有母亲的关怀与唠叨,突然觉得有点落寞,有点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人疼爱的野孩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喜欢用文字记录自己每天的生活,所见所闻所感。也许这就是心灵的一种发泄与寂寞的解药吧!从踏上异乡的时候开始,希冀着与从前不一样的世界。

世界确实与我想像的不一样,我的生活以及人生一点点在变化,一点点在摆脱这那条中古的老镇——妓女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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