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小姐跟我说她找到了她的唐先森。
那个下午,马路上一半是水,一半是雪。
驴小姐紧张的告诉我说:“你造吗?唐先森跟我表白了”。
“很好啊,你想说什么?”,我嫌弃的瞪了她一眼。
驴小姐一脸的吃翔状:“可是我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啊”。
“你没事吧!?这事还用想!告别你女汉子的时候到了!老天开眼了好不?”,这是我的第一反应,那个感觉,就跟农民伯伯种的白菜终于被猪拱了一样,震惊里夹杂着一丝欣慰。
不过,我还是用我最强的内力,压制住了心声,怎么说咱也是娘家人里的重量级嘉宾,不能让这妮子觉得我鄙视她不是。
我调了调状态,一副长辈的嘴脸正色道:“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
“我知道啊,我觉得,我五一之前是不能答应他”,驴小姐撅着嘴严肃道。
“嗯”,我点了点头,忍不住吐槽:“这么等着的话,你会不会抓狂啊?”。
“喂,你把我当什么啊?!我是那种恨嫁的人吗?”,驴小姐一记佛山无影脚朝我踢了过来。
“哈哈哈”
……
事情的根源得追溯到N久以前,久到最后那一年的暑假。
高三嘛,每个人都刻到骨子里的一段记忆,不用刻意回忆,就能闪出无数个奇怪的画面。但到底还是会有些例外,我的那段记忆,早就随着对某人的最后一次告别烟消云散。要不是驴小姐这个家伙是我亲人,她肯定也直接被我尘封掉了。
那个暑假,一半是友情,一半是爱情。
“喂,二白,你造吗?暑假结束,我和他们就要经受离别之苦了”,驴小姐泪眼婆娑的絮叨说。(驴小姐的画外音:你非要给我一个“你造吗”的设定吗?你确定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故作深沉,停顿三十秒,酝酿好应景的难过情绪,说了一句:“我造的,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得节哀”。
“可是和大家相处了这么久,我真的好舍不得啊”,驴小姐“哼”的揩了下鼻涕,那声音足以跟八戒媲美。
原谅我对那样的画面情有独钟,毕竟不是谁都有那种特殊的癖好:“你应该看开点,你想啊,等上了大学,你就能邂逅你美妙的爱情了。虽然你现在暂时的失去友情,但你将来肯定能收获爱情!”。
我才不会告诉驴小姐,她的大学里有个唐先森在等着她。
十八岁以前,驴小姐的故事波澜不惊,在我看来,跟绵羊无异,懒悠悠,慢腾腾,平静的湖面总泛不起一丝圈圈。
人都说花季少女黛玉愁,可驴小姐这枚鸡蛋,真是让人挑不出骨头。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驴小姐说她也想不出来。
怪哉!怪哉!
直到后来,大家才弄明白,原来怪事并不是出在驴小姐身上,而是出在我们身上,因为驴小姐才不是驴小姐,是驴先生。
“哈哈,你这个绕口令好弱智啊!”,老蒯(kuai)的嘴角咧到了后脑勺。
尼玛,怎么这个故事也有你,你阴魂不散啊。
“就是,就是,不过他说的没错,你的绕口令真的挺弱智的”,驴小姐伸出中指对我比了比。
“。”,我就是不给老蒯(kuai)继续说话的机会。
话说回来,难道非得说一句解释一句吗?那样会不会很占字数?会不会显得我太敷衍?
我甘拜下风,谁让一拳难敌四手。
故事退回到第一次见面。
“喂,你好,我叫驴小姐!”
我低头看着凭空出现的一只肥手,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小号的铜锣烧是谁的!(话外:大号铜锣烧的主人叫木瓜博)。
可是我不喜欢吃铜锣烧,牵强的笑了下:“嗯,啊啊,你好,二白”。
“你这个人真没趣!”,驴小姐感觉很扫兴。
我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的好不好,谁知道驴小姐是个自来熟。而且搞了半天,她不仅是个自来熟,还是个对性别界限模糊的家伙。
心里满满的鄙视。
我怀疑驴小姐可能连她为什么要上女厕所都没弄明白。
驴小姐的眼神相当不善。
好!好!好!你赢了!你的功力远不止如此,没想到你还如此直爽!汉子!红果果的汉子!
“二白,交下语文作业”,驴小姐当了个语文课代表。
我睡眼惺忪的看了眼驴小姐。
“喂!聋子啊你!”
驴小姐,我敬你是条汉子,所以必须得发自肺腑的跟你说两句:“你这样很难嫁出去的,我不骗你”。
“要你管!”
驴小姐估计是在汉子堆里长大的。
果不其然,到了高中竟然马上就有了一堆好哥们。说来惭愧,我居然也成了她兄弟团里的一员。
驴小姐大大咧咧,做事雷厉风行。其实我也搞不懂怎么就把这两个成语放到了一起,但又觉得非放不可。
兄弟团里没有一个人把她当成女孩子。
故事和小说根本不一样。
驴小姐并没有和兄弟团里的任何一个发生狗血的爱情故事。而且难以置信的是,驴小姐和她的姐妹团也处的格外融洽。
我以为她是泰国回来的。
可是当她一再保证,她确实不是阴阳人以后,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驴小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生物,可能连她自己都捉摸不透。
这样一个比人类还复杂的生物,是怎么进化来的,人类还在为此进行着繁多的科研试验,初步计划,研究一百年。
一百年,会研究出些苗头,但前提是得紧锣密鼓起来。
“二白,我好歹也是这个故事的女主角,你这么损我,真的没朋友!”,驴小姐鼻孔朝天,一副睥睨天下的模样。
驴大姐!说的好像你会火一样:“圣上,没事,要是你真火了,我一定好好赞美你!”。
“说话算话”,驴小姐雀跃不已。
“哎!哎!你咋叫她圣上呢?”,老蒯(kuai)的出现真是恰到好处。
驴小姐刚刚那个鼻孔朝天的模样多像四爷:“你没发现玄机?”。
“莫非是尔康?”,老蒯(kuai)自作聪明的笑了笑。
幼稚!真是幼稚的可以,老蒯,我可以瞧不起你吗:“我说的是《宫》里面的何四爷!”。
“尼玛!!!!你别侮辱我偶像!”,老蒯(kuai)嘴里的脉动喷了我一脸。
“喂!喂!你俩行不行啊?说好写我的故事好不好?人与人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了吗?”,驴小姐才不管我一脸的碳酸饮料。
反正也不是硫酸,我忍了:“这得怪老蒯(kuai)啊!一会出来一趟!”。